\瑞加賀/\瑞加賀/\瑞加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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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真的不懂加賀耶。」瑞鶴嘆了一口氣，在食堂的桌子上趴下。
「我倒是聽加賀聽到快膩了呢，三不五時就聽妳抱怨。」隼鷹漫不經心的回答，在菜
單上勾選自己想要吃的食物。
相比隼鷹，瑞鶴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疲憊，她因為傷口的關係不用進行例行訓練，卻要
整日面對那些數字，時不時還要被加賀斥責『妳的大腦真的跟火雞一樣愚笨嗎？不要再犯
了。』，對心靈和精神造成了極大的負荷。
「我真的不知道我該喜歡還是討厭她啊，每當她稍微溫柔一下，馬上又嚴格起來，嘴
巴又壞，害我都快精神分裂了……搞不懂啦！」瑞鶴接過隼鷹遞來的菜單，除了主餐外又
狠狠的加點了餐後點心，心裡卻偷偷的想著間宮冰淇淋。要不是有這個誘因她早就崩潰不
幹了。
「好，那我們來做個測試。加賀前輩幾歲？」
「嗯……二十八？」瑞鶴將菜單交給服務生，隨口回答。
「要是被她聽到妳肯定會被打死。」隼鷹搖搖頭。
「才不會呢，她都七點才來吃晚餐。」瑞鶴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下意識的左看右
看確認當事人不在。「誰叫她總是擺著一副晚娘臉，好像全世界欠她幾百萬鋁土一樣。」
「雖然了解不深，不過意見倒是挺多啊，扣分。」隼鷹低頭假裝書寫。「那加賀前輩
成為艦娘前是在做什麼？」
「應該是學生吧？」
「是哪裡的學生呢？」
「我怎麼會知道。」瑞鶴理直氣壯。
「至少知道她是哪裡人吧？」
「一定是從刻薄星球來的刻薄星人。」瑞鶴一口咬定。
「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隼鷹攤手。「妳們根本沒有好好聊過吧？那當然沒辦
法了解彼此啦。」
「好像……」瑞鶴抱胸思索。「也是呢？」
還是新人的瑞鶴有許多訓練和演習要參加，而加賀身為秘書艦也經常忙得不可開交，
兩人餘下的交集都花在指導訓練上了，自然沒有時間好好交談。
「不過現在是個好機會啊，妳們都同居了，趁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下對方吧。」
「我懷疑加賀會有這個興致……」瑞鶴咕噥。
「沒問題啦，妳這麼自來熟的人。鎮守府有一半以上的人妳都可以談上幾句不是嗎？
」
瑞鶴不可置否，她從學生時代就交際廣泛，還因為運動神經發達所以經常被各社團找
去幫忙，也是運動項目的頒獎台上的常客。
「可是加賀怎麼看都是室內派的吧？運動派跟室內派自古就處不來啊！」
「妳還真是充滿了偏見啊。」隼鷹無奈的搖頭，接過服務生端來的拉麵，不打算跟瑞
鶴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有也是加賀建立起來的。」瑞鶴固執的說。
「是是，公正無私的五航戰大人。」隼鷹吹了吹拉麵，想了想後補充。「其實不要說
妳不知道，大概也沒有其他艦娘知道吧。加賀總是獨來獨往，或許日向前輩會知道些什麼
？畢竟她比較老資格。」
「探別人秘密可是不好的喔。」
突然出現的日向讓兩人嚇得挺直腰桿，一同大聲說著：「日向前輩好！」
「我有這麼可怕嗎？」日向笑了笑。「雖然我很想幫妳們，不過我認為這種私人的問
題不能隨意透露，除非當事人同意。只能說，我隔了很久，才又看到加賀這麼動搖呢，雖
然表現的方式嚴厲了點。」
「原來不是單純的發脾氣啊？」瑞鶴若有所思。「隔了很久？以前也發生過什麼事情
嗎？」
日向只是微微一笑，離開兩人身邊朝食堂出口移動，想來是已經用完餐。
「其實日向前輩也蠻恐怖的說，秘書艦都很不得了啊！」隼鷹小小聲的補充。
結束與隼鷹的晚餐後，瑞鶴回到房間面對似乎永無止盡的文件，雖然補充過點心，但
是一整天的折磨下來她已經精疲力盡，很快的就邊寫邊嘆氣，好幾次停筆放空起來。
「啊，又寫錯了……」瑞鶴煩躁的看著剛寫沒多久就出錯的文件，決定要轉換心情，
將文件左折右折，變成一隻紙青蛙。
按著紙青蛙的屁股看著它在桌上跳了跳以後，瑞鶴露出介於苦笑與呆笑之間的笑容，
決定再折個紙鶴。
「不過紙鶴怎麼折來著？」瑞鶴努力的回想紙鶴的作法，不斷折了又拆開，整張紙都
充滿皺摺以後才不甘心的放棄，隨便折了艘飛機後轉過身對著房間射出。
或許是身上佈滿皺摺的關係，紙飛機像是中彈的零戰一樣飛的搖晃又緩慢，在空中拐
了好大一個彎朝門口飛去，就在這時門被推開，紙飛機就這樣撞上了加賀的額頭。
『慘了！』瑞鶴在心中慘叫，心驚膽戰的看著加賀。
「……」加賀摸了摸額頭，撿起紙飛機，冷淡的看著瑞鶴。「妳還沒長大嗎？五航戰
的小孩。」
沒有受到預期之中的責罵讓瑞鶴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被稱做孩子還是讓她不滿的反
駁：「我只是想摺紙鶴卻忘了怎麼折嘛！」
「有那個閒暇不如趕快把文件完成。」加賀將飛機攤開，經過瑞鶴身旁時『啪』一聲
的拍在瑞鶴額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瑞鶴拿下文件，摸著額頭嘟囔幾句，轉過身繼續面對惡夢。
過了一會後，加賀站起身。
「我去洗澡。」
在艦娘當中，入渠與洗澡是不同的概念，因此可以很簡單的從用詞分別出她是要去做
什麼。
瑞鶴隨口應了一聲，發現加賀在經過自己身旁時在桌上放下某個東西。
是一只純白的紙鶴。
「哇——！謝謝妳，加賀前輩！」瑞鶴雙眼放光的捧起紙鶴，對加賀燦爛一笑。「折
得好漂亮喔！」
「沒什麼，簡單的小事罷了。免得妳為了這種小事無法專心，快處理文件。」加賀別
過臉，帶著盥洗用具走出房門。
瑞鶴雀躍的將紙鶴小心的收進抽屜裡，並將先前用來摺紙飛機的文件揉成一團扔到垃
圾桶，不經意的發現裡頭躺著兩隻紙鶴，仔細一看發現其中一隻有些歪曲，另一隻整齊多
了，但還是不比自己手上的工整、漂亮。
瑞鶴腦袋裡浮現加賀吹毛求疵的一折再折的畫面，頓時覺得加賀可愛了起來。
「等等，加賀前輩，我跟妳一起去吧！」
艦娘們洗澡的地方是旅館的室內溫泉，雖然也有露天溫泉和房間內的個人衛浴，不過
前者由於得走上一段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還是實用取向的室內溫泉比較方便。而後者怎
麼樣也比不上溫泉帶來的舒壓效果。
或許是旅館內的招牌，溫泉區塊的保管從脫衣間到溫泉內以及各種設備都不若旅館本
身老舊，但古風的設計也洋溢著時代感。
瑞鶴將盥洗用具和衣物放進置物櫃中，慢慢的解下衣衫。雖然跟著加賀一起來到澡堂
，不過現在想想果然還是太衝動了。
『哇啊……莫名的好害羞啊……』瑞鶴將浴巾圍好，解下裡頭的貼身衣物，聽到後頭
傳來的衣物摩擦聲，不由自主的紅起了臉。
明明已經習慣了大眾浴池，跟加賀一起入浴卻有種莫名的緊張感，讓她完成準備卻還
是呆站在置物櫃前。
「連脫衣服都要拖拖拉拉的嗎？五航戰。」
加賀的詢問讓瑞鶴不得不轉過身來，加賀那浴巾束縛不住的胸前裝甲讓她不由自主的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過也發現了一個有些訝異的事情。
『原來加賀前輩這麼嬌小？』瑞鶴看著比自己矮了半顆頭的加賀，想了想才發現加賀
平時總穿著厚底的機動裝置，而且就算如此還是比自己矮了些。『不過其實是我太高了吧
？一七零的竹竿什麼的。嬌小又豐滿，好處都被她拿去啦！』
瑞鶴嘆了一口氣，加賀不明所以，只覺得這孩子真是多愁善感。
兩人一同進入浴場，坐在淋浴區，開始個人清潔。瑞鶴清潔完身體後很快的——說直
接點就是隨便的洗完自己的頭髮，而加賀才剛將頭髮上的泡沫沖掉，看到瑞鶴就這樣準備
起身，不由得皺眉。
「五航戰，洗乾淨點。」
「很乾淨了啦。」瑞鶴蠻不在乎的回答。「反正儀裝可以隔絕海風和海水。」
「但不能阻止妳的汗水和分泌物。」
「哎喲，加賀妳煩死了。」瑞鶴不友善的瞪了一眼加賀的胸口。
加賀抬眉，無法理解瑞鶴突然興起的敵意，不過也不想放任她糟蹋自己的秀髮，只好
站起身，將洗髮乳擠到手中搓出泡沫，再抹到瑞鶴的髮絲上。
「做、做什麼啦！」
「別忘了妳跟我同住，要是寢室裡到處都是妳的頭皮屑我會很困擾的。」
「才不會咧！」瑞鶴說得有些心虛，她沒在意過這些小地方，不過也不太想在加賀面
前出糗，只好呆坐著讓加賀替自己服務。『不過……原來被別人洗頭這麼舒服啊……』
瑞鶴享受著加賀的手指在自己的頭皮上仔細摩擦、輕抓的感覺，舒服的眼睛都瞇了起
來。
「加賀前輩好會幫人洗頭喔，難不成當艦娘以前是洗頭小妹嗎？」
「當然不是，成為艦娘前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加賀沒好氣的回應，製造出足夠
的泡沫後開始清潔整顆火雞腦袋。
「大學啊……是沒有經歷過的階段呢，不過感覺也不適合我，我不擅長唸書。」瑞鶴
歪頭思考，不過馬上被加賀扳回來。
「別亂動。」加賀的手挪移到瑞鶴的後頸處細細的摩挲著。「你少花點時間闖禍，就
能多點時間唸書，自然就會擅長了。」
「加賀前輩說話怎麼跟我老媽一樣，妳是歐巴桑嗎？」瑞鶴鼓嘴，頭殼隨即受到強大
的壓力，痛的哀叫。「裂開了、要裂開了！」
「我才十九歲。」
「真的假的？」瑞鶴滿臉訝異，感受到頭上的壓力又開始增加，連忙陪笑。「加賀這
麼能幹，想像不出來我們只差兩歲呢！」
瑞鶴本來以為加賀會說出慣例的：「別把我跟五航戰的孩子相提並論。」，但這次加
賀沉默了會後，語氣平淡的開始敘述。
「都是訓練出來的，不過不得不說我本來就擅長文書工作，最初反而是水上滑行與射
擊這些運動項目讓我吃足了苦頭，多虧……」
「多虧什麼？還是多虧誰？」好不容易能多了解加賀，瑞鶴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見
加賀始終沒有下文，忍不住催促。加賀卻突然無預警的澆下一杓水將泡沫沖掉。
「嗚啊！泡沫進到眼睛裡啦！」瑞鶴大叫，像個盲人般慌張的伸手到處摸索，好不容
易才扳開水龍頭將泡沫沖洗乾淨，而加賀在一旁慢條斯理的清潔身子。
「這樣子眼睛很不舒服耶！」瑞鶴瞪著冒出血絲的雙眼咬牙切齒。
「我可不是妳母親，沒必要事事都讓妳舒服順心。應該說，麻煩自己把個人衛生顧好
，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我照顧，五航戰。」
「什麼嘛！明明就是妳先擅自幫人家洗頭的，我才沒有拜託妳咧！臭加賀！」瑞鶴賭
氣的站起，將頭髮用毛巾包起走到溫泉區，粗魯的坐入浴池中，半張臉埋在水裡吐著泡泡
。
『哼……本來還想幫妳刷背的說。』
「嗚嗯……」下半身傳來的感覺讓瑞鶴在半夜中醒來，揉著眼睛坐起身子。「廁所…
…」
她雖然半夢半醒，不過還知道要躡手躡腳的爬下樓梯免得吵醒加賀，房間安靜的能聽
到加賀平穩的呼吸聲。深夜的房間不是一片漆黑，因為加賀習慣點著一盞小燈。雖然瑞鶴
平常一個人睡時是全黑派的，不過個性跟神經都大喇喇的她也不至於因為多了點燈光就睡
不著。
只是習慣難改，瑞鶴上完廁所後除了廁所的燈以外還順手關了唯一的光源，才爬上自
己的床舖試圖重新入睡。
就在瑞鶴即將進入夢鄉時，忽地聽聞一陣細碎的啜泣聲，聽多了其他人講的軍中鬼故
事讓她倏地睜開眼，一陣頭皮發麻。
『不會吧，我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都沒事，怎麼房間多了一個人才遇到？一定都是加
賀的錯，她那樣子感覺就會有多人死後來找她報仇！』瑞鶴在心裡想著有些過份的念頭，
稍微鎮定下來後她敏銳的耳朵捕捉到聲音似乎不那麼虛無飄渺，而是來自……下方？
瑞鶴半信半疑的探出頭窺視下方，儘管一片漆黑只能看到隱約的輪廓，但瑞鶴確定聲
音是從加賀床上傳來的。
『該不會……床上躺的不是加賀吧？』瑞鶴心中的擔憂更甚，發現有人而安心，上前
查看才發現根本不是人的故事也常有所耳聞。『那、那加賀前輩去哪了？該不會被捉走了
吧？』
瑞鶴越想心裡越荒，隨手抓起枕頭輕巧的落地，看到加賀背對著自己縮在床上，看不
到臉。
轉過身發現臉的位置是其他亂七八糟東西的故事瑞鶴也聽多了，因此她捉著枕頭戰戰
兢兢的靠近『看起來好像是加賀的人』，伸出顫抖的手將加賀緩緩的翻過來，心中被震驚
和驚訝填滿。
加賀還是加賀，臉也還是加賀，卻出現了加賀不會出現的表情——至少瑞鶴是這麼覺
得。
脆弱的哭臉。
平常冷淡精明的一號表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流淚的稚嫩面孔，嬌柔的讓瑞
鶴差點以為床上躺得是別人。
『原來加賀……其實是童顏啊？』瑞鶴吃驚到腦筋打結，冒出完全不相干的想法，隨
即吐嘈的打了自己兩個巴掌。覺得自己似乎不該看到這些東西，悄悄的收回手想爬回自己
的床舖，卻被加賀一把抓住袖子。
瑞鶴慶幸自己剛才上過廁所，不然說不定會變成小漏狀態。腦袋裡閃過無數道歉跟辯
解的話語，戰戰兢兢的回過頭，才發現加賀雖然翻過身子，但依然沉眠。
她鬆了一口氣，想將加賀的手挪開。
「不要走……好黑……」加賀發出沙啞又悲傷的呢喃，哽咽。
『嗚啊……太狡猾了，平常明明這麼凶狠，現在這麼柔弱要死啊？這樣怎麼捨得走…
…』瑞鶴心中一陣糾結，一方面是憐憫這梨花帶雨的面容，另一方面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不要離開我……拜託……」更多的淚水從加賀閉起的眼角滑出。
瑞鶴嘆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被捉住的手回握加賀，加賀的體溫比她還要高一些，
很溫暖。另一手以指尖抹去加賀的眼淚。
「放心，有我在。」瑞鶴俯下身，在加賀耳邊低語。
加賀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呼吸逐漸平穩。
「理子……」
瑞鶴心中一陣複雜，因為看到她安心的樣子而放鬆，但明明是自己的功勞，睡夢中的
加賀卻想到其他人，心裡莫名的有些發酸，又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她凝視著加賀窩在自己身旁熟睡的模樣，忍不住喃喃自語：「加賀最討厭了……」
清晨四點半，加賀的生理時鐘讓她自動醒來，長達一年的生活讓她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雖然意識還有些模糊，但她覺得身體比平常還要來得放鬆，似乎昨晚睡得特別好。
她緩緩睜開眼，隨即瞪大。
瑞鶴握住她的手坐在床邊打瞌睡，不知道夢到什麼發出「呵呵呵」的含糊笑聲，半開
的嘴裡緩緩的流出透明液體，眼看就要滴到她臉上。
加賀用盡全力將瑞鶴推開，瑞鶴就這樣在榻榻米上滾了三圈。她從床上坐起，平常引
以為傲的冷靜頭腦此刻一片混亂，無法理解自己為甚麼差點被瑞鶴用口水攻擊。總之先檢
查一下自己的衣物，但寬鬆的浴袍根本無法判斷是被別人拉開的，還是睡夢中翻身時鬆開
的。
「痛痛痛……妳幹麼啦！」瑞鶴昏昏沉沉的抗議。
「五、五、五航戰，妳做什麼？」加賀覺得自己臉上一陣熱，連帶的口吃起來。
「兩個女的在同一張床上還能做什麼啊……」瑞鶴揉揉眼睛，盤腿坐在地上打呵欠。
加賀的臉越來越紅，低沉的道：「我真是看錯妳了，原來我的後輩居然是這樣的變態
艦娘。」
「什麼？」瑞鶴瞬間醒來，看著抱住自己胸口神色不善的加賀，這才發現對方徹底誤
會了。「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什麼都不能作啦！就算想做也不能做啊對不對？到底要怎麼
做我根本不知道啊！」
「不要一直提做不做的！不要臉的火雞！」加賀叱喝，這才發現書桌上的小燈被關上
，又想到自己在全黑的環境下經常會做惡夢，瞬間將昨夜發生的事情推斷出來。讓她的臉
一陣青一陣紅，自己該感謝他還是怪罪她？
一起床就受到這樣對待和責罵，瑞鶴火氣升了上來，口不擇言的說：「加賀才不要臉
咧！明明臉跟身高都很小孩子，卻有這樣不知羞恥的身材！也不能怪別人會做什麼吧！」
「妳、妳敢！」
「怎麼不敢！」瑞鶴從地上爬起，兩步併做三步快步走到加賀面前，將她縮在胸前的
手拉開，本來被攏起的浴袍再次敞開，露出白嫩的山谷。
「妳、妳……」羞恥讓加賀腦袋一片混亂，平時欺壓瑞鶴慣了，讓她壓根沒設想過這
種場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得別過紅透的臉，避開瑞鶴強硬的眼神，用慌張
的有些顫抖的聲音說：「放、放開我……五、五航戰……」
瑞鶴吞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處在一個騎虎難下的階段。放開嘛，加賀恢復理智後肯
定會狠狠刮自己一頓，不放開嘛……又能做什麼？
『說起來我幹麼跟她吵架？』瑞鶴仔細思索，發現自己真是無辜的可憐，先是深夜被
嚇個半死，用很不舒服的姿勢睡了一晚。結果一大早就摔的七葷八素，人格還要受辱。雖
然平常沒少受加賀的氣，但至少是在正經的上對下指導中。
瑞鶴腦中又閃過加賀昨天楚楚可憐的模樣，對比現在這恐懼害羞的樣子，都是平常看
不見的加賀，或許某方面來說自己更了解她了？
『我要的好像不是這種了解啊……雖然也不錯。』瑞鶴偷瞄了一眼加賀養眼的身材，
鬆開手替加賀整體好衣服，咳了咳後說：「反正，就算我敢，昨天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單純是我睡迷糊了跑錯地方了而已。」
加賀眨了眨眼，傻傻的看著瑞鶴，明白她是在自己找台階下，只是理由……未免太過
牽強，讓她忍不住掩嘴輕笑。
「笑什麼啊！」瑞鶴不滿。
加賀清清喉嚨，讓自己恢復成一號表情，冷冷的對瑞鶴說：「看來妳已經復原的差不
多了，那就開始例行的早課吧。為了補回這幾天怠慢的部份，操場多跑五圈，射法八節多
練五十回。」
「不是吧！哎，我、我手好痛喔，一定是剛才摔倒的時候舊傷復發了……需要多修養
幾天……」瑞鶴扶著剛剛還有力的抓住加賀的手喊痛。
「既然如此，還不回床上躺著好好休息。」
瑞鶴訝異的看著表情平靜的加賀，加賀挑眉，一副『有意見嗎？』的表情。
「那我去睡覺囉！晚安，不對早安啊加賀前輩！」
看著輕快的爬上樓梯，一點都不像舊傷復發的瑞鶴，加賀無奈的搖頭，有些受不了這
位後輩。
只是，有這樣吵鬧的後輩，似乎也挺有趣的。
加賀折好棉被，開始一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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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個加賀……那個瑞鶴……有夠失控的啊！我後面本來沒打算寫這麼多啊，妳們怎麼擅
自就動起來了！尤其那個加賀在嬌羞什麼啦！（被箭矢射穿
總之兩人總算比較上軌道了（有嗎？）
是說標題可以簡寫成：「與妳的鶴賀鶴」（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