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 美國中產階級衰落與川普政權的性質

作者: kwei (光影)   2020-04-28 15:22:31
美國中產階級衰落與川普政權的性質
http://www.cwzg.cn/theory/202004/57114.html
吳茜、竇宇楠
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和國際金融危機以來,隨著美國中產階級和白人藍領階層的衰落、經
濟不平等的加劇、新自由主義金融全球化惡果蔓延、民主建制精英政治陷入困境以及美國
國際地位的變化,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Trump’s Authoritarian Right Wing
Nationalism Regime)迅速崛起。這反映出,在資本主義系統性危機面前美國社會內部的
焦慮不滿情緒高漲,潛藏的社會矛盾不斷激化。新自由主義階段資本主義制度轉型的社會
階級根源是什麼?它將對世界政治經濟格局走向產生怎樣的影響和後果?當前,在資本主
義陷入“長期蕭條停滯”的情況下,人們應當關注政治性質與資本主義結構性危機後階級
階層結構變遷之間的內在聯繫。
一、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的社會階級基礎
美國學者烏麥爾‧哈克(Umair Haque)認為,每當資本主義處於下降或蕭條階段,工業
富人、土地紳士和資產階級失去他們的財富,諸如土地、房屋資產權、股票債券等等,他
們就會發動“讓事情再次變得美好”的右翼專制民族主義運動,這種運動會進一步演變為
鼓吹種族仇恨和軍事戰爭文化的法西斯主義。比利時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厄內斯特‧曼德
爾(Ernest Mandel)指出,法西斯主義首先是小資產階級變得狂野的群眾運動,即當小
資產階級受到“晚期資本主義”結構性危機的沉重打擊,以致變得越來越絕望、越來越沒
有希望時(通貨膨脹、小生意破產以及學者、技術人員及中高級公務員大量失業),他們
在思想上懷舊、心理上怨恨的混合心境激發下,將會逐漸採取狂野的暴力行動——既反對
大資本統治,同時也反對工會運動。美國政治學家西摩‧李普塞特(Seymour Martin
Lipset)、經濟學家戴維‧薩波斯(David J. Saposs)則認為,法西斯主義本質上是一
種中產階級運動。他們指出,由於中產階級地位相對下降,心理上的貧困加深了感情上的
不安全感,促使中產階級發動各種群眾性抗議運動以宣洩內心的不滿,企圖通過國家的力
量恢復以往中產階級的經濟安全與社會上層地位,同時削弱大資本和大勞工(工會)的權
力與地位。1982年,加拿大社會學家理查德‧漢密爾頓(Richard Hamilton)在《誰投票
給希特勒?》一書中分析了德國14個大城市的所有選區,發現上層中產階級和大資產階級
居住區對納粹黨的支持率高達35%~45%。美國學者彼得‧弗裡茨(Peter Fritzsche)指出
,魏瑪共和國陷入困境的中產階級民族主義者對政府和大企業發起激烈的攻擊,這種民族
主義浪潮後來被納粹所利用,並通過“替罪羊”和“陰謀論”的思想蠱惑人心,從而將他
們的選民推向極右。
不少學者認為,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的社會階級基礎是以美國中產階級為主體的。
儘管川普競選總統時打的是普通民眾反精英、反建制的旗號,但其選民並不是社會中最貧
窮的,他們多數是中產階級,有些甚至是富裕的資產階級上層。根據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
的民意調查顯示,希拉里‧克林頓在年收入低於3萬美元的人中佔有選舉優勢,而川普的
選舉優勢在收入為5萬美元至10萬美元之間的人中最強。
與馬克思、列寧以生產資料的所有權即是否佔有生產資料和他人勞動為標準來劃分階級不
同,美國學術界更多地採用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的社會分層劃分標
準,即中產階級是指在生活水平和財產地位上處於社會中等層次的社會群體。美國“中產
階級”是一個非常寬泛、籠統的術語,涵蓋了在收入、職業和教育水平上差異巨大的群體
。具體地說,美國中產階級可劃分為三個子類別:一是工人階級,這個群體中的人通常從
事藍領工作,教育水平往往較低;二是中下階層即“低層次的白領”,這一群體都是擁有
專業技術和低級管理職位的人,大多有學士學位,有些還有碩士學位,享受著相當舒適的
生活,年收入從3.25萬美元到6萬美元(2015年為3.367萬美元到6.215萬美元);三是中
上階層,這一群體主要由受過高等教育的白領專業人士組成,他們通常擁有研究生學位,
填補了辦公室的高層,每年可以賺取15萬美元(2015年為15.539萬美元)。在20世紀50年
代和60年代,美國已形成“兩頭小、中間大”的“橄欖型”社會結構,中產階級作為資本
主義國家的“穩定器”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美國國內的社會階級矛盾。但是,自20世紀70
年代以來,作為美國社會穩定基石的中產階級的規模不斷萎縮,目前已經降到總人口的
50%以下。特別是美國次貸危機的爆發使美國中產階級的財富迅速縮水,那些曾經享受著
相對富足生活的中產階級群體在金融危機的影響下遭遇雪崩式返貧。在經濟地位不斷下滑
的情況下,美國中產階級充滿了對美國民主建制派精英政黨的憤怒與不滿情緒。
二、新自由主義資本主義階段美國中產階級的衰落及原因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新科技革命帶來的工業化浪潮以及國家壟斷資本主義的全球發展為美
國中產階級的繁榮提供了肥沃的土壤。首先,新科技革命的成果推動美國產業結構變遷,
美國經濟發展的重心由第一、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移,金融、通信、服務、公共事業等新
興產業迅猛發展,擁有專業技術知識的各級管理人員和專業技術人員佔據了社會的主流。
其次,資本的社會化以及股份的分散化也影響了社會階級階層結構變遷,股份制發展導致
資本所有權與管理權分離,使分散在工業、商業、運輸業等各個領域的行政、銷售、管理
人員迅速成長為為他人資產提供智力服務的新中產階級群體。再次,在群眾消費刺激大規
模社會生產的“福特主義資本積累模式”下,工會力量強大,帶來了充分穩定的就業,縮
小了社會貧富差距,壯大了中產階級規模。最後,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歐發達資本主義
國家採取“經濟殖民主義”,繼續將發展中國家置於世界資本主義經濟體系中的從屬和依
附地位。跨國公司採用壓低初級產品價格和抬高工業製成品價格的辦法,通過不等價交換
來攫取發展中國家創造的大量剩餘價值。此外,佈雷頓森林體系建立起美元霸權,發展中
國家為換取美元信用貨幣不得不將本國創造的真實物質財富源源不斷地運往發達國家,使
發達國家的民眾過上“豐裕”的生活。這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人們主觀意識上“赤貧的”
無產階級狀態。人們享受著穩定的收入和社會保障,擁有較高的生活水準,成為“美國夢
”的最佳代言人,加上媒體不斷美化“中產階級”穩定愜意的生活方式,大多數美國人都
認為自己是中產階級。但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隨著美國中產階級收入持續下降,中產階
級規模開始不斷萎縮。
美國中產階級由興盛走向衰落主要有四個方面的原因。首先,1981年雷根執政後的政策改
革推進了新自由主義“積累的社會結構”制度的構建,凱恩斯國家干預主義支撐下的“管
制資本主義”很快就被拋棄。新自由主義資本主義為大資本的利益服務,放任赤裸裸的資
本主義剝削,其目的就是要粉碎工人階級反抗和社會主義力量的興起對大資本統治所造成
的威脅。雷根政府大幅削減富豪和大企業的所得稅率,將經濟負擔轉嫁給中產階級和工人
階級,導致此後20多年美國社會總收入急劇從中產階級向富人階層轉移,第二次世界大戰
以來中產階級的繁榮時代終結。其次,隨著新科技革命的興起,信息技術及各種創新發明
被應用於生產中,加速了機器對勞動力的替代,大大減少了資本對勞動力的需求,臨時僱
傭取代了長期穩定的僱傭關係。在長期不穩定的就業狀況下,美國民眾的工資及社會福利
被大幅度壓縮,特別是由於工會遭受打壓,侵蝕了工人就工資收益與資本家談判協商的渠
道,中產階級失去了曾經的高收入和社會福利保障。再次,20世紀70至80年代,隨著新自
由主義的自由化、私有化、非調控化政策的推行,加速了經濟全球化、金融全球化進程,
以巨型跨國公司為主體的對外投資迅速增長,美國一大批勞動密集型低端製造業被轉移到
發展中國家。儘管新自由主義全球化使得美國的富人和巨型跨國公司能夠在全球範圍內攫
取高額壟斷利潤,但美國國內的小企業和普通勞動者只能受困於本地經濟的衰退,“產業
空心化”和“去工業化”令美國製造業喪失無數工作崗位,導致貧富差距的急劇擴大,並
使工人基本失去與資方討價還價的能力。以上情況造就了“兩個美國”:全球化的精英階
層和本土的經濟弱勢群體。從1979年至2007年,美國最富有的1%和0.1%的人的薪水收入呈
爆炸式增長,而收入最低的90%的人的收入僅增長了22%。最後,進入新自由主義階段後,
美國依靠一波又一波的資產泡沫和債務消費經濟來拉動經濟的持續增長,住房信貸的擴張
給中產階級戴上了沉重的枷鎖。2007年美國房地產次貸危機最終將中產階級推向懸崖邊緣
。大批工廠企業的裁員使得數百萬人就此告別了擁有醫保、收入、退休金的穩定生活,被
無情地拋入失業大軍,美國中產階級的幸福泡沫猝然破碎。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後,美國
貧富差距持續擴大,占人口0.1%的美國人的收入已超過90%的人口的收入的188倍。美國
2.5億成年人中,有10%也就是將近2500萬的美國民眾經濟生活崩塌,脫離了中產階級地位
。在美國次貸危機中,脆弱的美國中產階級家庭不僅被金融大鱷席捲了家庭收入,還被剝
奪了通向成功的機會。中產階級接受精英教育的機會降低,階級流動渠道逐漸縮小,每個
人都有上升機會的“美國精神”已經被階級固化的意識所取代。在川普的支持者中明確表
達“美國夢”已死的人數佔比高達61%。
國際金融危機中,“美國政府動用巨額納稅人資金去拯救危機肇始者——金融機構與大型
企業,美國工人階級甚至中產階級都明確意識到金融寡頭正在發動掠奪財富的金融戰爭,
美國民主政治制度已被少數超級富豪所操縱”。此外,長期存在的高失業率、治安惡化、
政治腐敗表明民主黨、共和黨的建制精英體制對危機的反應無能,這激發了民眾對建制派
精英的整體厭棄。與此同時,在政治上長期被忽略的白人藍領階層也爆發了大反叛。白人
藍領階層這類選民文化程度不高,經濟上比較困難,他們對少數族裔和外來移民搶佔其就
業、教育、醫療等資源深感不滿,對美國傳統價值觀受到侵蝕極為焦慮,他們持白人至上
主義,把怨恨和不滿傾瀉到少數族裔和移民身上。川普選中少數族裔、非法移民和宗教群
體等作為經濟不景氣的“替罪羊”來轉移民眾視線,他打擊非法移民的政治議題贏得白人
藍領階層的支持。在川普總統競選期間,他呼籲挑戰新自由主義的核心,強調民族主義、
仇外心理、白人至上主義以及一種能夠恢復過去榮耀的復仇主義,提出一整套“讓美國重
新偉大起來”的戰略目標。特別是川普發誓要恢復白人的社會經濟力量並指責其他領導人
背叛了中產階級,使他在尋求保護國家安全和恢復美國在世界領導地位的支持者眼中化身
為“民族英雄”。到2016年,美國大部分人已準備好與既定政策激進背離,川普最終打敗
民主黨建制派精英希拉里,贏得總統選舉勝利。
三、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的崛起
20世紀30年代的經濟大危機給德國下層中產階級帶來不穩定感、焦慮感和失落感,使他們
容易被希特勒的煽動所誘惑,成為法西斯政權的社會階級基礎和納粹黨暴徒。在20世紀末
21世紀初期,新自由主義資本主義的“積累的社會結構”崩塌後,以川普為代表的西方國
家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再次興起。川普在總統競選中正是利用了美國中產階級和白人藍
領階層對自身數量萎縮和地位下降的恐懼感,以及對美國失去全球領導地位的焦慮感,操
弄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議題,承諾快速解決惡化的經濟問題,以此獲得上台執政的合法性
資源。
川普的意識形態非常混雜,他既不屬於支持新自由主義的共和黨建制派,也不屬於最右翼
的茶黨,與共和黨正統觀念也大相逕庭。川普將自己定位於極右翼、福音派和白人盎格魯
-撒克遜新教徒(WASP)團體。他反對共和黨長期堅持的新自由主義的核心——自由貿易
,宣稱復興國家干預主義,要求將更多的國家支出用於軍事基礎設施和市政基礎設施投資
;對外推行經濟民族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力圖重振美國的基礎設施和製造業,迫使企業
在美國投資和創造就業機會。川普堅持認為中國採取不公平、不對等的貿易政策,導致美
國出現對華貿易逆差,在雙邊經貿交往中“吃了虧”,強行對華採取單邊加征關稅措施。
歐盟國家、日本、加拿大、墨西哥等國也被任意加征關稅,印度被取消最惠國待遇。
在政治上,川普煽動種族仇恨,傾向白人至上主義,發動民眾去驅逐非法移民、排斥少數
族裔、阻擋穆斯林,摒棄了民權運動以來美國社會形成的“政治正確”的共識,鼓噪重新
回歸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為主導的文化理念。川普力促建立邊境牆,切斷非法拉丁裔移
民的流動,並指責非法移民中許多人是強姦犯、殺手、毒販和幫派成員,禁止穆斯林進入
美國。川普鼓吹的右翼專制民族主義導致當前美國白人至上主義大行其道,宗教種族主義
捲土重來,“三K黨”“另類右翼”等各種白人至上主義團體又紛紛走向台前。
在國際關係領域,川普挑戰新自由主義國際政策的各個方面,譴責北約和世界貿易組織等
多邊機構,並暗示核擴散是可取的。他鼓吹國家歷史上的強大和榮耀,呼籲“強人政治”
,鼓吹侵略性的軍國主義,美化暴力,軍事野心膨脹,在國際社會挑起仇恨,教唆對政治
對手的報復。川普宣揚強烈的民族主義,不斷擴大美國的軍事預算,並計畫建立一個新的
分支機構——太空軍。川普關於國家對穆斯林、移民、婦女的生殖權利以及排斥少數族裔
的威權主義話語,使白人至上主義和軍事化力量所支撐的戰爭文化重新得到了釋放,法西
斯主義的幽靈已從邊緣轉移到美國政治的中心,並日益籠罩著整個國際社會。
川普堅持主張美國利益至上,鼓吹使用暴力打擊威脅到美國全球霸權地位的新興大國。美
國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大衛‧科茨指出,川普宣稱的“美國第一”,實際上是20世紀30年
代孤立主義和親納粹團體的口號。中國作為新崛起的發展中大國,想要進入世界工業產業
鏈的高端戰略領域,必然引起美國對中國的戰略疑懼和制度偏見。為防止中國在全球產業
結構中從價值鏈底端向頂端攀升而變成現代化強國,美國企圖抽掉中國在全球產業價值鏈
攀升的梯子,堵塞攀升的通道,對中國實施技術狙殺和貿易封鎖,在人民幣匯率、金融市
場開放、打擊華為高新技術企業等問題上對中國不斷施加壓力。
四、關於發展中國家和中國應對川普政權挑戰的思考
西方學界和媒體中不少人認為,川普政權產生了一種令人深感不安的混合了白人至上主義
、反智主義和新法西斯主義的政治理念。約翰‧梅爾霍弗 (John Maerhofer)、喬‧拉
姆齊 (Joe Ramsey)指出,新法西斯主義、白人至上主義、帝國主義統治、無情的資本
積累在川普執政時期大行其道,種族歧視、教師罷工、槍支暴力等事件湧向政治舞台中心
。因此,這一時期是威權統治的時代,是白色民族主義的復甦時代,羅伯特‧J‧安東尼
奧稱之為“民族政治民粹主義”。大衛‧科茨認為,儘管川普政權利用反精英、反建制的
草根民眾不滿情緒上台,但實行的是反民主的右翼專制民族主義。
從深層次上看,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恰恰是“新自由主義冒險資本主義”自身孵化
出來的惡果——市場經濟決定論和商品化滲透一切領域,迫使弱勢群體服從於壟斷資本財
閥統治、市場變遷和技術官僚管理。儘管選舉時川普宣揚代表中產階級和白人藍領階層的
利益,但從階級實質上看,川普政權仍然是由金融壟斷資本家和大企業富豪精英階級構成
的。他們一方面繼續推行新自由主義政策,掠奪中產階級和普通工人財富來充實超級富豪
和大公司掠奪者的金庫;另一方面,通過國家安全機制對群眾進行監視,武裝當地警察部
隊,隨時準備實行戰爭經濟和軍事化擴張的外交政策。總之,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融合
了新自由主義的正統觀念、宗教原教旨主義和鼓吹戰爭的軍國主義文化。川普執政是對美
國成立後多年來努力爭取得來的社會契約和個人民主思想文化的進攻和倒退。
首先,對於發展中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來說,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通過對第三世界
國家發動金融戰爭、軍事威脅、貿易保護主義政策等方式來加強剝削掠奪、轉嫁國內危機
,更具危險性和挑戰性。當前美元霸權主導下的世界資本積累體制和國際政治霸權結構是
不允許中國強勁崛起的。川普政權通過阻撓限制對中國關鍵設備和技術的出口,希望中國
科技進步所需的研發能力和產業鏈條癱瘓,將中國困在對美依附的位置上,從而確保美國
全球霸權地位不受挑戰。因此,中國唯有積極變革傳統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加快實施
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實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建立起一套不受發達國家和跨國公司控制的
中國自己的全產業鏈體系,從而快速在全球產業結構中攀升,佔領全球技術密集型產業陣
地,才能實現現代化社會主義工業強國目標。
其次,隨著國際金融危機後由單一國家主導世界秩序的傳統霸權模式的衰落,中國開始積
極參與世界體系轉型中的制度塑造,力求突破和改變以往強權政治、霸權爭奪、零和博弈
的國際競爭邏輯,推行一種更具包容性、平衡性、互利共贏的全球治理新理念。習近平提
出的“一帶一路”倡議的新型經濟全球化方案,旨在摒棄傳統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主導下
弱肉強食的經濟全球化模式和充斥強烈的霸權主義、強權政治色彩的中心—邊緣結構,對
發展中國家採取“內生造血型”經濟扶助方式,即通過聯通基礎設施網絡,整合區域乃至
全球經濟資源,提高發展中國家在全球生產鏈、供應鏈、價值鏈體系中的位置,共享全球
化成果和紅利,從而推動發展中國家走上共同富裕的新型全球化和現代化道路,最終實現
各國共建政治互信、經濟共贏、文化包容的“人類命運共同體”。
最後,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顯示出資本主義基本矛盾在國際金融壟斷資本主義階段愈加激
化,當前連綿起伏的西方工人罷工運動和左翼激進社會運動是對美歐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
權的有力抵抗力量。中國應積極聯合世界勞工和左翼激進政治力量,形成強大的世界左翼
陣營,從而對川普右翼專制民族主義政權構成有力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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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 為何受到操控的資本主義正在破壞自由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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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 新自由主義與2008年的金融和經濟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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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 新自由主義資本主義:走向威權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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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 資本主義鐵拳:法西斯與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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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 美國川普政府的移民政策及其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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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angming (蒼冥)   2020-04-28 16:50:00
chinzi講別人法西斯??? 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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