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論壇》南海視角：中國的領土掠奪 就是野蠻權力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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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在南海（South China Sea）開展大規模土地開墾已5年，將現狀（status quo）改變
為目前對其有利的領土局勢，同時沒有面臨任何國際挫折，開始建設島嶼的周年紀念日更
註記了國際海洋秩序走廊中轉變的地緣政治。
強行佔領44年
南沙群島（Spratlys）位於西沙群島（Paracel Islands）南部， 1974年美國軍隊從南越
撤退時，中國伺機佔領至今。
1988年，珊瑚礁發生襲擊事件，中國擊沉越南2艘船，並造成72名越南船員遇難。
2013年12月，中國政府向偏遠的南沙群島赤瓜礁（Johnson South Reef）投入「天津挖泥
船（Tianjing dredger）」，挖泥船的工作是將沉積物分散在海床上並使其沉積於珊瑚礁
，藉此堆出一個低窪的人工島。
不到4個月的時間，天津的推進系統以每小時4530立方公尺（5924立方碼）的速度提取沉
積物，也很快完成了工作，創造出11公頃的新土地，包括一個港口，由一艘中國軍艦進行
戍守。
自那時起，中國在南海共建造了6個人工島嶼，並在這個高度戰略性的地區穩步擴大了軍
事資產，全球1/3的海上貿易通過這個地區。中國除了建造港口設施之外，還興建了軍事
建築、雷達和感應器裝置、飛彈使用的強化掩體（hardened shelters），巨大的燃料、
水和彈藥物流倉庫，甚至是人造島上的簡易機場和機棚（hangars）。
為了進一步鞏固地位，中國更強迫鄰國暫停在專屬經濟區（exclusive economic zones）
內開採自然資源。
實質佔有就贏了
因此，儘管2016年國際仲裁法庭的判決使這些中國的領土主張無效，但中國已將人為
的歷史主張企圖轉為現實，並獲得了戰略深度，中國領導人有意證明一句古老的格言：「
現實佔有，九勝一敗（possession is nine-tenths of the law）」，而全世界似乎正放
棄掙扎。
中國人也沒有要讓他國置喙之意（did not leave that outcome to chance）。
在開始於南中國海建造島嶼前，中國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透過象徵性的行動來測試美國可能
的反應，首先，2012年6月，中國從菲律賓奪取了極具爭議的黃岩島（Scarborough Shoal
），但卻未引發具體的國際反應。
目前正在建造中國第三艘航空母艦的中國船舶工業集團公司在網站上公佈了珊瑚礁人造島
的藍圖，其中包括中國南沙群島建設計劃的結構，但這些草圖幾乎尚未獲得國際注意，很
快就從網站上刪除了，儘管後來在部分中國新聞網站上仍然繼續發布。
繼續測試國際反應
2013年9月，中國又啟動了一次測試：它將天津挖泥船送到了華陽礁（Cuarteron Reef）
，在那裡停留了3星期卻沒有開始進行任何土地開墾，商業衛星圖像顯示，在另一個珊瑚
礁永暑礁（Fiery Cross）的挖泥船，也做得很少，同樣，美國前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也沒有提出異議，變相鼓勵了中國在赤瓜礁啟動首個島嶼建設項目。
簡言之，隨著繼續建造和軍事化島嶼，中國採取了一種精準的方法，逐步加強相關活動，
同時密切關注美國的反應，並在歐巴馬任期的最後2年中瘋狂大興土木。
所有這些都嚴重影響了該地區的海洋生物。
中國摧毀的珊瑚礁被用作興建人工島嶼的基礎，為許多海洋物種提供食物和住所，並為亞
洲最重要的漁業提供幼蟲，加上新人工島上結合徑流（runoff），中國的活動正在破壞南
中國海的生態系統。
歐巴馬政府的最後一任國防部長卡特（Ash Carter）批評了他前任老闆對中國的軟弱態度
，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卡特認為歐巴馬被他自己的分析「誤導（misled）」， 「我和
其他人建議更積極挑戰中國過度海事要求和其他適得其反的行為（recommendations
from me and others to more aggressively challenge China’s excessive maritime
claims and other counterproductive behaviors.）」甚至遭歐巴馬懷疑，卡特說，有
一段時間，歐巴馬甚至已準備提出中國與美國進行「兩大國（G2-style）」交往的規劃。
現的美國川普政府正在努力解決歐巴馬對中國態度的後果，川普希望實現「自由開放的印
度太平洋地區（free and open Indo-Pacific）」的願景，此戰略也是歐巴馬對亞洲的「
樞紐政策（pivot）」的延續。
自由開放希望落空
但是，從中國南海新建的棲息地來看，中國不僅能夠維持此地區的空中、海上巡邏，還能
推進在印度洋和西太平洋地區戰力投射的戰略。當連接印度洋和太平洋的關鍵走廊越來越
被世上最大的專制國家把持住時，自由開放印度太平洋的希望怎會成真呢？
中國的領土掠奪是對規則的野蠻權力的勝利，暴露了當前自由世界秩序的脆弱性，地緣政
治和環境影響可能會上升，給該地區的國家帶來重大代價，並重塑國際海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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