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討論] 德國之聲專訪吳欣盈

作者: SaraV (嘲笑可悲藍星人ing)   2024-01-05 02:44:43
這裡才是完整版
http://tinyurl.com/2s3dt2c7
(不放心點的請去德國之聲中文版網站 目前還在home page上)
真不曉得跳過一堆重要問題剪成短版的放歪踢是為什麼
特別幫大家轉換成正體中文免受殘體字摧殘:
民眾黨副總統參選人吳欣盈:我不介意被稱作“公主”
藍白合破局之後,吳欣盈出線成為柯文哲的副手搭檔。出身台灣顯赫家族新光集團第三代
,在DW專訪當中,吳欣盈提到了柯文哲與民眾黨的觀點,認為台灣是中美之間的乒乓球,
要求北京對台開啟新的對話框架是唯一選擇。
(德國之聲中文網)民眾黨副總統參選人吳欣盈近日接受DW專訪,她同時也是民眾黨不分
區立法委員。以下專訪內容在不影響原意與脈絡的情況下,經編輯整理刊出。
DW:全球觀眾對民進黨和國民黨了解比較多,您能告訴我們台灣民眾黨與這兩個老政黨最
大的差別嗎?
吳欣盈:謝謝你今天邀請我,我目前是柯文哲醫師和民眾黨的副總統候選人,從我們黨的
角度來看,國民黨與中國太同謀、太合作,而民進黨則是太對抗。我們是中間派政黨,相
信和中國務實和開放的對話。我認為三黨在對美關係方面都是相似的,都希望深化和拓寬
與美國的關係,但在如何看待台灣最近和最大的鄰居上,我們之間的看法有所不同。
DW:是否很難不選邊站?因為北京在中國談論統一,在台灣有些人支持台獨,民眾黨關於
統一和獨立的觀點是什麼?
吳欣盈:按照柯醫師的說法,我們認為“九二共識”需要更新,它是在特定的時間和空間
提出的,他認為,其中存在一些模糊性和某些可以澄清的事情。如果我們當選,我們的建
議,或柯醫師的建議是,中國應該提交一份新條約過來,清楚地解釋他們希望我們看到和
討論的內容。這是第一步。
我想你也知道,在這次選舉中非常清楚,有些政黨確實相信對話和威懾。事實上,柯醫師
直到去年12月都是台北市市長,他做了8年,也設立了上海台北雙城論壇,這對選民來說
意義重大,也讓他們信任我們,至少他是中國願意與之交談的人。
DW:我想很多人也對他的立場感到好奇,因為有時我們會發現他的言論多變。例如,2015
年,他談到了他如何理解和尊重北京對“九二共識”的立場,但就在昨天,他批評國民黨
總統候選人侯友宜接受“九二共識”。也在2015年,他接受中國大陸媒體採訪時談到,“
一個中國”不是問題,但就在昨天,他表示自己從來沒有接受“一個中國”這個想法。您
對此有何評論?
吳欣盈:我認為柯醫師的評論中有兩件事值得觀察。首先,是他在擔任普通公民時或擔任
市長,以及現在擔任國家級總統候選人時發表過一些言論。現在,他作為總統候選人以來
所發表的部分言論,我認為值得注意的是,柯醫師的底線是維護我們的民主生活方式,但
維護我們的民主並不等於宣布獨立,所以我認為他確實想與民進黨的主張區分開來。
另一方面,“九二共識”是年輕人不信任的東西,他們不明白裡面的意思,他們需要更多
的說明,所以要他們同意“九二共識”會有很多恐懼因素在裡面。我認為柯只是想在國、
民兩黨之外作出區隔,我不認為這代表他沒有價值觀,也不認為他是善變的,他只是想開
拓出一個這次選舉更務實的中心路線,不想陷入政治意識形態或術語。
DW:您談到要北京提出新想法、新框架或條約是非常有趣的想法。
吳欣盈:這是柯醫師的主意。
DW:您個人認為這是可行嗎?這樣想是否太天真了?因為眾所周知,習近平是一位獨裁領
導人。他表示,如有必要會透過武力推動統一。這些都是非常強烈的話語。您怎麼能指望
像他這樣的領導人拿出新的談判方案,只是為了和台灣領導人談判?
吳欣盈:我認為現實是,在中美關係中台灣始終是個乒乓球,我們永遠是價格接受者,而
不是價格制定者,這代表我們只能接受現況,而不能發號施令,所以實際上來說,要求中
國向我們提出建議,開始某種新的對話框架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如果你看看最近在世界貿易組織(WTO)上對《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FA)的挑戰
,例如,現在執政黨希望在WTO上提出這項討論,但對民眾黨來說,試圖在WTO中討論ECFA
,除了經濟討論之外還有政治意圖。
DW:這有什麼政治意圖?如果發現不公平,這不是可以採取措施或手段?
吳欣盈:是,但從民眾黨的角度來看,ECFA是在WTO之外簽署的,當然這是在“一國兩制
”框架下的。現在我們向WTO尋求協助,因為我們台灣和中國都是WTO成員,從某種程度上
來說是有道理的,但也是試圖在經濟協議和關係非常緊張的情況下,增加另一個層次的政
治認可。所以民眾黨的觀點是,在WTO討論ECFA問題這個建議很好,但現實是對方只願意
以雙邊方式與我們接觸,也就是中國和台灣之間。
你可以在那裡等,他們也不會來到談判桌前,或是你可以務實一點,試著看看你能同時做
些什麼。
另一個領域是,我認為台灣可以成為氣候融資領域的領導者,目前有1萬9000家公司明年
將受到“碳邊境調整機制”(CBAM)的影響。這將佔從台灣出口到歐洲價值45億美元的商
品。不幸的是,台電是我們台灣唯一的能源來源,80%依舊是仰賴化石燃料。如果我們不
依照國際標準進行碳交易、碳足跡會計,如何讓我們的出口產業具有競爭力呢?
從機會來看,台灣資產管理市場其實還比較不發達,所以我們的資產管理市場只有0.6兆
美元的價值,反觀新加坡約為3.4兆美元,香港約為3.9兆美元,所以這樣看是有機會的。
另一件對我們有利的事情是,台灣的主權評級實際上是亞洲第二高,我們是AA+,新加坡
是AAA。這代表著台灣可以成為籌集大量氣候融資的地方,既可以幫助改善我們自己的基
礎設施以實現淨零目標,也可以將資金轉移到海外,幫助東盟和其他國家建立他們的綠色
發展債券市場。
DW:看起來您已經有了很多具體的計劃。但是回到兩岸關係上的溝通問題,我想知道,不
知道柯醫師或你是否被問到,如果有機會親自會見習近平會對他說什麼?
吳欣盈:恐怕這將是柯醫師的問題。
DW:那您呢?
吳欣盈:我認為現實是,習近平有一個小圈圈,官員能自由作為的空間要小得多了。正如
你在最近的許多新聞中看到的那樣,許多官員和部長已經消失或被解職。中國的情況更緊
張了。我不知道(跟習近平)會晤是否這麼簡單,我想在真正的正式會議之前將會有很多
會前會議。
DW:但是如果您有一次最終會議能傳達信息給習近平,您會對他說什麼?
吳欣盈:我認為這首先取決於習近平想對我們說什麼,以及是否值得進行這次面對面的會
議。
DW:在您看來,台灣好像無能為力,台灣未來的角色在某種程度上相當被動,但是同時您
也覺得台灣人在經濟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吳欣盈:是的,我確實認為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控制、可以設定議程,而有些事情並不完全
在我們自己的決定範圍內。例如,柯醫師相信我們的國防開支應增加到GDP的3%,這高於
北約對其成員國的要求。因此,擁有這種威懾能力,並加強我們的軍事能力,為我們的軍
人提供更好的
DW:在國際媒體或當地媒體上,您總是被稱為“公主”。您對這件事感覺如何?
吳欣盈:我一點也不介意,我來自比較優越的背景,這點我完全接受。我有兩個白手起家
的祖父母,我的爺爺和我的父親用他們踏實辛苦賺來的錢撫養我長大,所以我對此非常坦
然。
DW:但民眾可能會質疑,當您生活在與弱勢群體截然不同的世界時,是否能真正理解他們
的掙扎?
吳欣盈:是的,我認為“公主”這個標籤可能被視為跟社會脫節且不懂民情,或者開始競
選時,有人質疑我是不是雙重國籍,後來也證明不是事實。我想,這一切背後的意圖是想
問:“你跟我一樣嗎?我們在同一條船上嗎?我們是一起在這一座島、在這一艘獨木舟上
嗎?”
事實上,對我來說,我們的家族企業新光已經在台灣經營了70多年。它是由我已故的祖父
創立的,我們實際上是全國最大的雇主之一,有超過20萬名員工,我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個
人和家庭成員也會受到影響。所以對我來說,台灣的未來與新光以及我們的員工息息相關

所以我過去幾年的工作其實是去東南亞出差。在新冠疫情發生之前,我每個月大約有10天
在印尼、緬甸、越南和菲律賓等地,為家族企業尋找商機。我非常清楚這些新興國家發展
如此之快,正在經歷數碼轉型,有過剩的年輕勞動力。他們非常開放,願意發展自己的經
濟,而且他們也擁有東盟的網絡,這也給了他們競爭優勢。
所以回到台灣後,我擔心事情發展會變得有點慢,人民有點自滿。我認為台灣是一個美麗
的地方,我們實際上還可以做很多事情來加速變革和轉型。所以我現在有一種緊迫感,擔
心台灣可能會失去競爭力,這讓我在3年前加入了柯醫師的競選行列。
我還想提一下,我其實已經去過世界上60多個國家。其中一些地方也許大多數台灣人都沒
有去過,像是巴西貧民窟、印度貧民窟、肯尼亞難民營,以及某些人民每天生活費不到一
美元的地方。我很能適應,不管是要脫掉我的高跟鞋,試著融入當地人,或去理解社會問
題,嘗試解決,並從不同的角度一起工作。
DW:您是否覺得以您的背景出身,可以跟年輕人和弱勢群體談論居住正義等議題?當您得
到這種家庭支持,過著非常美好富裕的生活,您覺得您能理解他們的掙扎嗎?
吳欣盈:當我在倫敦做第一份工作時,我必須自己付房租。大約20年前,我和其他人一樣
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倫敦從事銀行業。當我回到台灣時,我的工資比原來的減少了60%以
上。當時我很害怕,但我聽說這就是台灣年輕人在我這個年紀賺的錢。我看著我所有的同
事,他們多麼有才華,多麼努力工作,我根本無法接受他們賺的錢這麼少。還有,那些想
要賺更多錢的人,必須離開他們的家人和朋友,到別處尋找更好的未來。
幾年前有一篇文章在講一個學法律的台灣大學生,卻在澳大利亞的養牛場殺牛。我現在去
新加坡也看到,在百貨公司櫃台和酒店換床和清潔的人是來自台灣有不錯學位的人。
DW:這有什麼問題嗎?
吳欣盈:問題在於,如果台灣有工作機會和更高的工資,他們就不必做出這些選擇。所以
對我來說,參選是為了像我祖父一樣為年輕人創造機會。你知道,我是這個家族第三代,
建立新光的我的祖父只有小學學歷,他非常努力地工作,來養活這個家庭和創造許許多多
的工作機會造福其他家庭。
現在的問題是,年輕人看不到他們這麼努力工作對未來有什麼影響,而這就是為什麼會說
有人“躺平”,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談到Johnnie Walker,指出這是關於向前走,並看得到
未來,你的投資努力會得到回報。但現在年輕人會想:為什麼還要努力呢?躺平就好。
(編按:吳欣盈在12月22日副總統政見發表會中表示:“還記得我小的時候,大家都喝
Johnnie Walker。因為我們台灣人愛說向前走,愛拚才會贏。在台灣引發與一般民眾生活
經驗脫節的議論。”)
DW:既然您提起這件事,我想大多數人比較是喝啤酒或沒有像Johnnie Walker這麼貴
的酒。這就是為什麼引發了很多爭議。
吳欣盈:我從來沒有喝過桌上的Johnnie Walker,只是觀察到而已,因為我當時還未成年
,所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從來沒有喝過,因為這是你在公司或是在宴會上可以激勵銷
售人員喝的東西。
DW:所以這是一個符號?
吳欣盈:這是辛苦工作的象徵,因為logo上寫著“繼續走”(keep walking),所以有這
個走路的人,就好像精力充沛,繼續前進,未來在光明的前方。而現在,未來在哪裡?如
果你是台灣的18歲年輕人,你要服一年兵役,你可能為你的國家而死,但要到20歲才能投
票。所以我理解不平等,我理解沮喪和憤怒。因此作為一個商業背景出身的人,我真的相
信創造商機,讓更多的公司想要投資台灣,這是我們讓人民繁榮的眾多方式之一。
DW:我的最後一個問題,您有這些很棒的想法,但正如我們所知,您並不是柯醫師一開始
競選夥伴的首選。一開始有藍白合,後來他談到想和韓國瑜合作。當您不是他的第一選擇
,而是被推上火線時,如何說服大家像您這樣的人可以幫助民眾黨拉票?
吳欣盈:針對韓國瑜,如果他以前是總統候選人,為什麼還要競選副總統,這會降低他的
地位。我絕對是最好的,也是柯醫師唯一的副手候選人,能在很多面向與他互補。
我很年輕,是女性,顯而易見,但除此之外,我來自商界、私部門,並且擁有國際投資經
驗。我聽說,在台灣30年的選舉歷史中,我是唯一擁有實際產業和商業經驗的候選人。因
此,我相信,如果這是一場關於經濟和轉型的選舉, 一場關於IE轉型、數碼轉型和國際
互聯互通的選舉,我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而且在商業和經濟互聯互通和經濟外交上,我也與大家分享,例如,我的外公在20世紀
1970年代時,當時美國與台灣斷交,他在美國待了4個月。我知道這一點是因為我的祖母
告訴我這件事。他當時和許許多多其他台灣人一起在那裡, 非常關心局勢,並試圖利用
經商之外的時間為台灣談判出某些條件。
然後是1996年,在台灣海峽飛彈危機期間,我的父親是眾多被召集到總統府,向股市注入
資金以支撐股市的商人之一,拉高股票市場和股票。一次又一次, 當這些危機發生時,
我不僅看到了我家裡的商人,也看到了其他商人,例如中國信託的辜博士(辜振甫),他
和我父親一起擔任無任所大使。由於我父親在我17歲時擔任大使,我必須去華盛頓,當他
不久後會見剛剛當選的柯林頓時,我是他的翻譯。我的外公也幫助帶了許多商人,包括郭
台銘用代表團的方式到中國尋找投資機會。所以我一直都能看到這一點,他們是關心國家
未來的商人,也是愛國者,他們可以利用自己的人脈和不同的局外人視角來努力讓台灣變
得更好更強。
(The End)
然後是我自己的看法免得版主說我根本沒討論:
總之新光老公主認為自己是唯一選擇 、九二共識需要升級
(雖然台灣年輕人都不懂九二內涵啦!)、台灣永遠只是中美乒乓球做不了自己的主所以
跟中國對話是唯一選擇、ECFA雖然是在WTO之外簽署的但是與其被一個中國綁架倒不
如去到WTO試試搞不好就不會被綁架了、我去過六十幾個國家還包括一些大部分台灣
人都沒去過的地方我適應力超接地氣、我家事業跟台灣前途息息相關然後我是這全台最大
雇主的公主選我就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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