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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台大面對北檢的不起訴處分
翁達瑞 / 美國大學教授
林智堅與余正煌的論文抄襲爭議，爆發至今已超過十個月，但仍無明確結論。台大的調查
認定林抄余，但我研判余抄林。余正煌因此提告我誹謗，但北檢已做出不起訴的處分。
雖然北檢的不起訴處分並不能證明我的研判正確（余抄林），但也沒接受台大的調查結論
（林抄余）。在司法的顯微鏡下，台大審委會的正式調查結果，可信度並未高於我個人的
分析研判。
因為北檢的不起訴處分，這起抄襲案繼續存在「各說各話」的局面。更糟的是，台大面對
的不只是我個人的質疑，還包括具公權力的司法調查結果。針對北檢給我的不起訴處分，
台大必須坦然面對，不能裝聾作啞。
根據北檢的不起訴書，台大的調查結果經不起證據檢驗。以下是我的說明：
#余正煌的提告內容
針對林智堅與余正煌的抄襲爭議，我在臉書發表多篇評論，有六篇被余正煌當作提告的基
礎。其中兩篇發表在台大的調查之前，四篇在台大的調查之後。
在我這六篇評論，余正煌找出的「誹謗」文字分屬兩大類：
一、造假引述
抄襲爭議爆出後，余正煌的律師公開指控林智堅抄襲，證據是雙方論文有兩段完全相同文
字，在余版有標示引述來源，但在林版沒有。
這是余方的說詞：如果余正煌抄襲，他不可能找到這兩段文字的原始出處。林智堅沒有標
示引述來源，若不是抄襲余正煌，那就是抄襲原始作者。
問題是，余正煌標示的原始出版品，並沒有這兩段「引述」的文字。基於這個事實，我寫
了一篇評論，題目是「余正煌連律師都敢騙」。當中，有一段文字被余正煌當作誹謗的證
據：
「余正煌先撰寫（或抄襲）一段話，接著隨便掰個引述出處。這個手法有個正式的英文名
稱，叫『False Citations』，中文可翻成『造假引述』，是美國學界禁絕的『學術詐欺
』（Academic Fraud）......。」
二、抄襲研判
在其他五篇評論，我多次重述「余正煌抄襲林智堅」研判。我這些說詞也都被余正煌當作
誹謗的證據。例如：
～余正煌借用林智堅的資料，但不知民調執行細節，不可能自行撰寫研究方法。若余正煌
沒抄襲，他要交代寫作素材的來源。
～雖然余正煌比林智堅更早完成口試，但兩人的雷同文字都在林智堅的研究計畫。除非余
正煌有原創的證據，否則台大不能判定林智堅抄襲。
～兩人中英文摘要的用辭與寫作品質相差懸殊，且林版遠優於余版。邏輯上，寫作能力較
佳者沒理由抄襲寫作能力較差者。
除了引用我的評論內容，余正煌未提供任何有利於他、或不利於我的證據。相反的，我提
供檢方五十件證據支撐我的評論，證明我的研判有具體的根據。
唯一有利於余正煌的事實，就是台大已判定他的論文原創，林智堅是抄襲者。北檢也取得
台大發給余正煌的公函，裡面有這起抄襲案的「節錄審定報告書」。
余正煌將台大的公函提供給檢方，等同讓台大擔任原告的證人。在這起訴訟案，我的對手
不只是余正煌，還有在學倫調查偏袒余正煌的台大。
#地檢署的偵查結論
北檢的不起訴書長達十六頁，臚列五大項不起訴的理由。當中三項有關法條引用與法律攻
防，兩項屬實質的偵查結果，包括「造假引述」與「抄襲研判」。
一、造假引述
根據北檢的偵查，余正煌論文裡的「所以選擇職業變數......」等文字，確實有標示出處
（林宗弘、胡克威，2011）。問題是，余正煌標示的出處並沒有他引述的文字。
余正煌的手法叫「造假引述」，是美國學界禁絕的「學術詐欺」。檢方認為我對余正煌的
評論有「相當基礎之事實」，自應受言論自由所保障。（附圖一）
二、抄襲研判
北檢的不起訴書指出，台大判定林智堅抄襲余正煌的依據，就是余比林早六個月完成論文
口試。北檢也清楚指出，這個判定依據的前提是「無相反之證據」。
北檢在我提供的文件中發現多項反證，足以推翻台大的調查結論。例如陳明通的兩份聲明
，指出有抄襲嫌疑的文字最早出現在林智堅的研究計畫，也是我提供的證物。
根據北檢的偵查結論，我提供的證物與台大審委會的「事實基礎完全不同，故就整體事件
觀之，各方立場與說法並不一致，爭議性高......」。（附圖二）
北檢的不起訴書清楚指出，我現職美國西華盛頓大學講座教授，也是加拿大毅偉商學院的
榮譽教授。對北檢而言，我個人的專業公信力，不亞於台大審委會的調查公信力。
這是北檢的偵查結論：「可知被告於發表文章時......，係依據自身之學經歷，且於合理
查證後......，始就台大審委會......乙事，提出合理之質疑與批評，並得出與台大審委
會完全相反之見解......。」（附圖三）
基於上述的偵查結果，北檢認定我的評論都有查證與比對，內容非毫無實據或無端捏造之
謠言，屬言論自由之基本權利，不應負擔刑法誹謗之罪責。
#台大要釐清的疑點
雖然此案屬個人訴訟，但爭議源頭在台大的學倫調查，且台大的「審定報告書」是原告提
供的證物。北檢的不起訴處分，等同拒絕接受台大的學倫調查結果。
針對北檢的不起訴處分，台大有義務釐清幾個疑點：
一、余正煌指控林智堅抄襲，說詞是林智堅未標示引述文字的出處。問題是，余正煌並未
提供相關證物。為何台大輕縱余正煌的不實說詞？
二、本案存在諸多反證，但都不為台大審委會採納。台大判定林智堅抄襲余正煌，只根據
兩人口試時間的先後。為何台大刻意忽略諸多有利林智堅的反證？
三、陳明通是本案的重要證人，其公開聲明與電郵文件皆與余正煌的說詞相左。為何台大
審委會沒讓陳明通與余正煌對質？
四、余正煌把台大的「審定報告書」當成提告我的證據。既然這份文件都可充當私人訴訟
的工具，為何台大不將之公諸於世？
上述疑點源自北檢的不起訴書，非屬我個人杜撰。北檢是立場超然的司法單位，其文書具
有絕對的公信力。釐清上述疑點是台大不可迴避的責任。
#結論
林智堅與余正煌的抄襲爭議不難判定，因為證據充足。反而台大的調查疑點重重，製造不
必要的紛爭。在學術自由的口號下，台大對社會的質疑置之不理。
北檢將近八個月的偵查，證明台大的抄襲判定經不起證據檢驗。北檢指出的爭議，源頭在
台大的審委會。解鈴需要繫鈴人。請台大面對北檢的不起訴處分，釐清這起抄襲事件的相
關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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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附註、心得、想法︰
近日余正煌提告翁達瑞誹謗不起訴，針對這結果翁達瑞喊話台大出來面對，這已經證明台
大的抄襲判定經不起證據檢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