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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舒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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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拉(fellah)」這個詞本來是指埃及的農民階級，當然現在衍生義不是這個意思，主要
是在《西方的沒落》一書中、作者斯賓格勒用來指稱一個民族，度過了最輝煌的時期、落
入被和平麻痺、變得麻木的民族階段，這樣的一群人也被作者稱為「費拉民族」，劉阿姨
所稱的費拉左派、費拉順民等等、都是這個意思。
比起直接釋義，其實用個例子更容易讓人理解，我們身邊都有這樣的人：對於一個每天糟
蹋他(她)、施暴、剝削的男女朋友，只要有一天對他(她)稍微和善一點，他(她)感激涕零
，反而對於一個每天都關心呵護他(她)、對他(她)付出許多的男女朋友，只要有一天稍微
怠慢、忽略、或是做事不如他(她)預期，反而被他(她)嚴厲責備，甚至被認定是跟前者一
樣渣，這種人格就是費拉。
回到認真模式，一個國家或文明從戰爭中誕生、走過混亂時期、成為穩定政體的國家、官
僚制度逐漸成熟、再成為福利國家，當中的人民世代更迭，也跟著呈現不同階段，一開始
在戰亂時期，人民承受國家或文明從無到有的過程，雖然過得苦、反而能夠團結、忍耐，
稱為「原始民族」。接著國家步上軌道，政體各種官僚制度逐漸成熟，進入平和繁榮的時
期，人民也享受著這一切、並且開創各種可能(包括經濟起飛和文化創作)，稱為「文化民
族」。而斯賓格勒和劉阿姨口中的費拉，就是盛極而衰的階段，人民享受福利、享受和平
紅利幾代以後，幾乎忘了這些福利是怎麼來的，也沒有經歷過沒有這些福利的時期，所以
一方面變得「只會抱怨別人做得不好」以外，另一方面又「依賴和平害怕作戰」，稱之為
「費拉民族」，表現出來的人格正是「對於對自己好的人很嚴苛，對於對自己兇狠的人卻
畏戰」，斯賓格勒稱之為「寧作和平的奴隸、不做戰爭的自由人」，斯賓格勒認為任何國
家或文明發展至此，只有沒落、被其他民族征服這一種命運，而且被征服之後，仍會繼續
維持這種溫馴的性格。斯賓格勒的觀點是否太悲觀，在這裡暫且不討論。
重點是、台灣大部分的選民、特別是那些進步人士，全身上下無處不入費拉的格，不管說
詞多麼冠冕堂皇，你會發現他們永遠只敢批判、教訓對他們友善的人，不只是對民進黨、
還有為他們服務的各個官方或民間機構，然而面對國民黨和中國，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要看一個人是否有核心價值、以及維護這個價值的勇氣，就要看他是不是看待所有人都用
這個同樣的價值觀。如果不是，那他只不過是個費拉罷了，你如果相信他、跟隨他，你也
差不多。
4.附註、心得、想法︰
所以才讓一堆xx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