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之春，三月既望，非凡與吱革命遊於立院之外。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
福懋之求，歌退回之章。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鬥牛之間。轎車橫道，燈光接天
。縱人群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
，羽化而登仙。
於是飲酒樂甚，擁抱而吻之。歌曰：“蘋果兮MACBOOK，擊鍵盤兮PO文章。渺渺兮於懷，
望馬囧兮天一方。”客有彈吉他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
音裊裊，不絕如縷；舞山林之綠吱，泣肚餓之學生。
非凡愀然，正襟危坐，而問客曰：“何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此非
曹孟德之詩乎？西望夏口，東望武昌。山川相繆，鬱乎蒼蒼；此非孟德之困於周郎者乎？
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舳艫千里，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
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況吾與子，抗爭於立院之中，侶威廷而友為楊，用一台之戴森，舉
台啤以相乾；寄福懋與立院，渺馬囧之怡樺。哀吾票之少數，羨黨工之無窮；挾學生以衝
撞，抱小瑛被切割；知不可乎驟得，托遺響於悲風。”
威廷曰：“客亦知夫昌與庭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退出者如彼，而依然復出也。蓋
將自其變者而觀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於我皆無盡也。而又何
羨乎？且夫天地之間，院各有主。皆非吾之所有，敲破窗而佔領。惟牆上之地圖，與桌上
之蛋糕，筆畫之而塗鴉，口食之而填腹。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消佳期之無盡藏也，而
吾與子之所共適。”
客喜而笑，翻箱尋物，倒櫃防禦，杯盤狼藉。相與靜坐乎院中，不知警方之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