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貝多芬的故事給羅大佑聽】
李筱峰
1996年台灣舉辦總統大選時，國民黨候選人李登輝推出一首競選歌〈台灣進行曲〉，歌詞
是用台灣閩南語（「台語」）唱出：
陣陣的號聲響亮，自墾丁一直到基隆。
踏著先人的血汗，破浪乘風欲出航！
喲伊喲伊！出征東西南北，敢死無退不投降！
咱是英勇的好漢，創造出時代的希望。
靜靜的台灣海峽，一望無際的風險。
護著時代的聖戰，和平的槍 正義的劍！
衝衝！革命當作事業，不驚任何的威脅，
創造威風的台灣，創造出時代的尊嚴！
（以下略）
我聽了非常震撼，也很意外，國民黨何時出現這麼振奮人心又有台灣意識的歌曲！我看看
作曲者，是知名作曲人羅大佑。羅大佑做出如此昂揚輕快的歌，應該不意外，但是他果真
有這麼強烈的台灣意識嗎？原來作詞者不是他，而是王武雄。王武雄試圖打破過去中國國
民黨的外來者形象，希望能帶來一點本土化色彩，這確實也符合阿輝伯的精神。
雖然羅大佑不是作詞者，但他要編曲之前總會了解歌詞的意義吧？總不該反對歌詞的意涵
而譜曲吧？所以此曲發表後，我對羅大佑留下不錯的印象。況且他也曾寫過充滿歷史與社
會意識的〈亞細亞的孤兒〉、〈鹿港小鎮〉。
詎料，事後不久，羅大佑開始大罵李登輝起來，甚至還寫〈阿輝仔飼著一隻狗〉來公然侮
辱李登輝。被國際肯定的「民主先生」，竟然受到羅大佑的侮辱。他不能容忍阿輝伯促進
台灣的民主化與本土化，為何要替阿輝伯作曲？為何一位歌曲創作者會有如此的矛盾？我
只能說，他只是把他的歌曲當做商品來賣而已。
之後，他的歌曲市場發展到中國（藍營所謂的「大陸」），而他對台灣的民主化，更是抱
持敵視態度，在民進黨執政時，他更寫出〈綠色恐怖分子〉的歌。阿扁遇刺時，他不相信
李昌鈺的調查報告（槍手的子彈確實是從外面打到阿扁肚子），硬要隨著藍營說刺扁案（
藍營所謂「槍擊案」）是自導自演。一個聰明的人忽然失去認知能力，是因市場的需要，
還是政治立場的狂熱？
政治立場狂熱無妨，但總該有知識份子應有的正義與公理，總該有對民主自由人權的幾分
堅持吧！他認為「阿輝仔飼著一隻狗」，怎麼看不到專制極權的中共在台灣養了一大群走
狗？
近數月來，親共的藍白政客在立法院立惡法、亂砍預算，要全方位癱瘓台灣，為中共侵台
開方便之門，引起公民團體的大罷免運動。許多文化人、導演、作家、學者、律師、醫師
，紛紛連署呼籲大罷免。但是羅大佑卻出來說風涼話「這是賴皮罷免」，我不知道他這樣
的藝術人是基於什麼動機，我不必太多揣測，只想講兩則樂聖貝多芬的故事給羅大佑聽：
有一次貝多芬在公園散步，遇到一位伯爵，伯爵藉機邀請貝多芬到官邸去演奏。貝多芬謝
絕說：「對不起，伯爵有很多，但貝多芬只有一個，不能隨便演奏！」。
貝多芬有這樣的志氣，怪不得主張共和的貝多芬，原先寫好要送給拿破崙的第三號交響曲
，最後在聽到拿破崙稱帝的消息之後，一氣之下，撕去了第三號交響曲上寫給拿破崙的題
獻扉頁（一說貝多芬把譜子扔進了垃圾桶，朋友從垃圾桶裡將樂譜撿回來，第三號交響曲
，後來被命名為「英雄交響曲」）。
貝多芬認為，「在全人類中，凡是堅強、正直、勇敢、仁慈的人，都是英雄！」但破壞共
和，走向帝制的拿破崙不再是。
從小就受他父親非常嚴厲的音樂訓練。一生命運多舛，耳鳴之疾，最後導致耳聾，這對一
個音樂家是最大的折磨！但是貝多芬說：
「我要抱住命運的咽喉，決不能讓命運使我屈服！」
貝多芬的第五號交響曲〈命運〉，在我的耳邊響起，台灣人的命運要自己掌握，我們面對
立法院內那群中共代理人要與中共裡應外合出賣台灣，我們要團結抵抗！羅大佑，你為何
站在壓迫者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