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有望打贏烏克蘭戰爭？《經濟學人》：歐洲這個短處是他的最大資產
風傳媒廖綉玉
烏克蘭戰爭從去年2月爆發至今，至今陷入僵持狀態。英國期刊《經濟學人》指出，這場戰
爭爆發至今，下令入侵烏克蘭的俄羅斯總統普京首度看起來能打贏這場戰爭，而他最大的
資產就是歐洲缺乏戰略眼光。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普京（Vladimir Putin）可能獲勝的原因是，勝
利在於耐力而不是奪取領土。俄羅斯軍隊與烏克蘭軍隊都無法將對方逐出目前控制的土地
，烏克蘭的反攻陷入停滯，俄羅斯在奪取烏東俄語地區「頓巴斯」（Donbas）城市阿夫迪
夫卡（Avdiivka）的戰鬥中，每天損失超過900人。這是一場保衛戰，可能會持續很多年
。
普京已將俄羅斯置於戰爭狀態，並加強控制權力。他在國外採購軍事物資，並正幫助全球
南方（Global South）反對美國。至關重要的是，他正破壞西方的信念，亦即烏克蘭可以
且必須作為繁榮的歐洲民主國家從這場戰爭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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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8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的「一帶一路
」論壇上握手。（美聯社）
《經濟學人》指出，不斷增加的外國支持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俄羅斯在戰場的優勢：普京從
伊朗獲得無人機，從北韓獲得砲彈。此外，他努力讓全球南方國家相信，烏克蘭戰爭與他
們沒有太多利害關係，土耳其及哈薩克已成為供應俄羅斯戰爭機器的貨物管道。西方將原
油價格限制在每桶60美元，希望藉此限制俄羅斯石油收入，但這項計畫失敗了，因為平行
貿易結構的出現超出西方勢力範圍，來自俄羅斯的烏拉爾原油（Urals）價格為64美元，
自2023年初以來上漲近10%。
普京獲勝還因為他鞏固自己在俄羅斯國內的地位，現在他向俄羅斯民眾表示，他們陷入與
西方的生存鬥爭。普通俄羅斯人可能不喜歡戰爭，但他們已經習慣了，俄羅斯菁英加強對
經濟的控制，賺了很多錢，普京有能力向那些戰鬥者及陣亡者的家屬支付一生的薪水。
西方應該怎麼做？
《經濟學人》認為，西方可以採取更多措施來挫敗普京。如果西方選擇的話，可以部署讓
俄羅斯相形見絀的工業資源與金融資源。然而，宿命論、自滿、讓人震驚的缺乏戰略遠見
正成為阻礙，尤其是在歐洲。為了自身及烏克蘭的利益，西方迫切需要擺脫無精打采的狀
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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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14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右）與北韓領導人金正恩在俄羅斯會晤。（美聯社）
戰場塑造政治，動力影響士氣。如果烏克蘭撤退，烏克蘭的反彈聲音將更大。西方也會有
人批評，聲稱為烏克蘭提供資金及武器是浪費。至少在2024年，俄羅斯將處於更強大的戰
鬥地位，因為它將擁有更多的無人機及砲彈，因為俄羅斯軍隊已經針對一些烏克蘭武器開
發出成功的電子戰戰術，而且因為普京將容忍俄羅斯軍隊的可怕傷亡。
《經濟學人》認為，面對這一切，難怪烏克蘭的情緒更陰鬱。這場戰爭還沒停止，烏克蘭
政壇卻已陷入官僚鬥爭，軍方與政治領導階層之間也鬧不合，據稱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
Volodymyr Zelensky）及武裝部隊總司令扎盧茲尼（Valery Zaluzhny）鬧不合。根據《
經濟學人》報導，內部民調顯示，因為烏克蘭政府的貪腐醜聞及民眾對國家方向的擔憂，
哲連斯基支持度下降。自11月中旬以來的數據顯示，民眾對哲連斯基的信任度已下降至淨
+32%，不到扎盧茲尼（+70%）的一半
西方政府堅稱他們一如既往地致力支持烏克蘭，但世界各地的民調顯示，許多人對此表示
懷疑。美國拜登（Joe Biden）政府正努力讓國會批准超過600億美元的資金。然而，如果
前總統川普（Donald Trump）明年重新入主白宮，並承諾在短期內實現和平，美國可能會
突然完全停止供應武器。《經濟學人》認為，歐洲應該為這種可怕的可能性做好準備，並
為美國放緩提供協助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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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22日，一名烏克蘭軍人在烏東前線發射一架無人機。（美聯社）
歐盟已向烏克蘭承諾提供500億歐元，這筆資金卻被匈牙利及德國的預算混亂阻礙。12月
，歐盟應發出訊號，表示已準備好啟動烏克蘭加入歐盟的談判，但許多人認為這個進程將
被故意拖延，因為擴大歐盟很困難，而且會威脅既得利益。根據先前的通話錄音，義大利
總理梅洛尼（Giorgia Meloni）表示歐洲已經對烏克蘭戰爭感到疲倦，一位領導人私下預
測，對烏克蘭的支持實際上將支離破碎。
那將是一場災難：到了2025年，普京可能會開始感受到這場戰爭的壓力，俄羅斯人可能越
來越不滿強制動員、通貨膨脹、將社會支出轉移到軍隊。然而，僅僅希望普京政權垮台沒
有意義，他可能繼續掌權多年，而如果他真的持續掌權，可能將威脅發動戰爭，因為這是
他對國內鎮壓及俄羅斯人民苦難的藉口，如果沒有戰爭，他的統治空洞性就會暴露無遺。
《經濟學人》認為，因此歐洲必須將普京視為其安全的主要長期威脅。俄羅斯將重新武裝
，它有戰鬥經驗，歐洲防禦規畫的目的應該是防止普京察覺到歐洲側翼的弱點，尤其是如
果他懷疑川普是否願意在北約（NATO）國家受到攻擊時進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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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俄羅斯總統普京赴烏克蘭東部前線視察。（美聯社）
《經濟學人》指出，阻止普京的最佳方式是歐洲立即表明其決心，表明它完全致力於建立
繁榮、民主、「向西看」的烏克蘭。武器很重要，尤其是防空系統及攻擊俄羅斯補給線的
遠程飛彈，這就是美國批准最新一批援助至關重要的原因。
此外，歐洲的政治行動也至關重要。普京將攻擊烏克蘭的城市並顛覆其社會，藉此破壞烏
克蘭向西方民主國家的轉型。歐洲的回應應該是加倍努力，透過提供資金及加入歐盟的承
諾，確保烏克蘭取得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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