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一千次」　第一個被鑄在美國硬幣上的亞裔人，黃柳霜是誰？
天下雜誌 編譯 張詠晴
黃柳霜成為第一位躍上美國硬幣的亞裔美國人，她是誰？ 《紐約時報》說，她是「好萊塢
偉大時代少數最令人難以忘懷的角色」。
靈動的大眼、十足機車擋泥板女星的風格，黃柳霜（Anna May Wong）被稱為好萊塢第一位
華裔美國演員。《紐約時報》稱她是「好萊塢偉大時代少數最令人難以忘懷的角色」。
電影多達60多部，從默片至有聲片，作品也橫跨電視劇、舞台劇和廣播劇，並在好萊塢星光
大道留名。
黃柳霜已於1961年身故，但她如今多一個身分：第一位被鑄在美國錢幣上的華裔美國人。
在3億枚25美分硬幣上，黃柳霜用纖細的手，托著精緻臉孔凝視世界。
20世紀初，反異族通婚法禁止不同種族的人通婚，也禁止異族間的親密舉止。不僅如此，好
萊塢「白臉黃人妝」（yellowface）作法，讓白人裝扮成東方臉孔，剝奪了亞裔的舞台。
新版硬幣不只推崇黃柳霜開創性的生涯，也反思了她的艱難。
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歷史性教授利姆曾為黃柳霜寫傳記，她說，「在亞裔美國人公民權正
式被分門別類定義出來的數十幾年前，黃柳霜就已經奮力在成為一名優秀的亞裔美國女演員
」。
祖父祖母胼手胝足到洛杉磯唐人街落腳，實現美國夢，父母接著在唐人街經營洗衣店。黃柳
霜1905年出生，大概也就是這個時候，美國電影產業在洛杉磯紮根，成長過程中，黃柳霜經
常看到拍攝團隊在附近的街區取景。
在《永恆的灑脫，黃柳霜的多樣人生》（Perpetually Cool: The Many Lives of Anna May
Wong，暫譯）一書中，黃柳霜說，「我會翹課去看劇組拍戲，雖然我知道這樣會讓我挨老
師和老爸的鞭子」。
「我穿過人群，盡可能的接近攝影機。我會目不轉睛地盯著美麗的人們、導演、攝影師以及
助理，還有上了妝的演員們」。
天真卻堅定，黃柳霜決定自己也想成為螢幕中的人，一開始先扮演一些跑龍套的角色，直到
17歲那一年主演《海逝》（The Toll of the Sea）。不過，亞裔美國人角色實在太少，她
根本沒什麼戲可以接，她曾說過一句名言，「因為我在每一部影出的電影都會被殺死，所以
我已經死了一千次」。
許多人認為，黃柳霜有著那個時代好萊塢裡最美麗的容顏，但卻因為反異族通婚法禁止跨種
族的人在螢幕上有親吻等親密動作，使得黃柳霜無法演出任何愛情片的主要即使真的拿到了
角色，也遭受苛待。在黑白劇情片《龍女》（Daughter of the Dragon）飾演主角的她只拿
到6000美元片酬，而只出現23分鐘的華納·歐蘭德（Warner Oland）片酬則是她的兩倍。
後來，黃柳霜去了歐洲，在那裡她更可以恣意的表演。1929 年更在倫敦西區與勞倫斯奧立
佛（Laurence Olivier）共同主演的元代雜劇《灰闌記》英譯版舞台劇。
她後來接受《洛杉磯時報》訪問時說，自己厭倦了在好萊塢的日子，「為什麼華人幾乎只能
用反派形象在螢幕上出現，而且是非常殘忍的反派，兇殘、奸詐，不然就是卑鄙小人。我們
才不是那樣」。
隔幾年，她再一次爭取一個角色，那是美國旅華作家賽珍珠榮獲普利茲小說獎作品《大地》
改編的電影作品，講述中國農民為生存而鬥爭的故事，理當讓黃柳霜成為不二人選，但她再
度被一名白人女演員取代。
電影公司最終選擇德國女星露薏絲·蕾娜（Luise Rainer）化妝扮演華人，蕾娜甚至還憑藉
這部片拿下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獎。
作者寶拉・柳（Paula Yoo）說，「黃柳霜是一個值得被熱門標籤的代表人物，雖然她的故
事比推特問世早了好幾十年」。
「這也就是為什麼25美分硬幣如此重要，因為她被鑄造下來，她是美國文物的一部分，美國
歷史的一部分，」寶拉・柳說。
(資料來源:NYT, NPR )
https://www.cw.com.tw/article/5123212
她是誰？沒聽說過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