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卦] 美軍打輸阿富汗的原因

作者: DCHC (純愛基本教義派♥)   2022-07-06 18:38:56
※ 引述《nissan168 (pingGO)》之銘言:
: 網路上看到阿富汗地震新聞,塔利班政府向國際求援助。
: 2001年因為911事件,塔利班按照普什圖法典保護賓拉登,就被美國滅國了。
: 為什麼20幾年的時間,阿富汗的人民,並沒有受到西方文明的薰陶?
: 美軍一走,被扶殖的政府馬上就被打趴。
: 如果老百姓支持阿富汗政府的話,塔利班的軍隊怎麼可能打的這麼順利?
: 有沒有介紹的影片、歷史,可以解卦一下?
: 看到一些自稱阿富汗難民在美國本土的記者會,說塔利班政權侵犯人權、濫殺無辜,總覺
: 得不太合理。
: 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去爭領土?
因為人性本惡,所以我們每一個人應該服從十誡。
http://armedforcesjournal.com/truth-lies-and-afghanistan/
軍事領導人如何讓我們失望
丹尼爾 L.戴維斯
去年我在阿富汗度過,拜訪美軍及其阿富汗夥伴並與之交談。我在陸軍快速裝備部隊的職
責使我進入了我們的士兵與敵人交戰的每一個重要區域。在 12 個月的時間裡,我走了
9000 多英里,在坎大哈、庫納爾、加茲尼、霍斯特、帕克蒂卡、昆都士、巴爾赫、
楠格哈爾等省與部隊交談、旅行和巡邏。
我所看到的與美軍領導人關於實地狀況的樂觀聲明完全不同。
進入這次部署,我真誠地希望得知這些說法是真實的:阿富汗的情況正在改善,當地政府
和軍隊正逐漸自給自足。......
相反,我看見幾乎在每個層面上都沒有成功。
我於 2010 年底抵達該國,這是我第四次戰鬥部署的開始,也是我在阿富汗的第二次
部署。作為裝甲兵部隊的一名正規陸軍軍官,我曾於 2005-06 年在阿富汗和 2008-09 年
在伊拉克的沙漠風暴行動中服役。在我職業生涯的中期,我在美國陸軍預備役部隊待了八
年,並擔任過許多文職工作——其中包括德克薩斯州參議員凱貝利哈奇森的國防和外交事
務立法通訊員。
作為快速裝備部隊的代表,我開始與我們的部隊討論他們的需求和情況。一路上,我進行
了乘車和步行戰鬥巡邏,與正規部隊和特種部隊相處。我採訪或與戰場上的 250 多名士兵
交談,從最低等級的 19 歲士兵到師長和工作人員。我與阿富汗安全官員、平民和
一些村長做了長時間的交談。
我看到了任何軍隊在平定這些省份的任何一個地區時都會遇到難以置信的困難。我聽到
很多關於叛亂分子如何控制美國或國際安全援助部隊 (ISAF) 基地之外的多數土地的
故事。
我幾乎看不到任何證據表明地方政府能夠滿足人民的基本需求。與我交談的一些阿富汗平
民表示,人們不想與貪婪或無能的地方政府來往。
我經常觀察到阿富汗安全部隊與叛軍合作。
從壞到糟糕
我在部署過程中看到的很多東西,更不用說在官方報告中讀到或寫過,我無法談論;
信息仍然保密。但我可以說,這些報告——我的和其他人的——有助於說明實地情況與
官方進展聲明之間的差距。......
2011年1月,我第一次到巴基斯坦邊境附近的庫納爾省山區看望第32騎兵團第1中隊的部隊
。在向阿富汗東部最北端的美軍陣地巡邏時,我們到達了一個阿富汗國家警察局(ANP)
,據報導該局在 2.5 小時前遭到了塔利班的襲擊。
經由翻譯,我向警察隊長詢問襲擊的源頭,他指了指附近一座山的一側。
“在這種情況下,你的正常程序是什麼?” 我問。“你建立一個小隊並追捕他們嗎?您
是否定期派出騷擾巡邏隊?你做什麼工作?”
當翻譯轉達我的問題時,隊長轉頭先看著翻譯,然後一臉懷疑地轉向我。然後他笑了。
“不!我們不追他們,”他說。“那會很危險!”
依據騎兵部隊所說,阿富汗警察很少離開檢查站的掩護。在該省的那個地區,
塔利班實際上是自由的。
六月,我在坎大哈省的紮賴區,從一個徒步巡邏隊返回一個基地。塔利班襲擊了大約一英
里外的一個美國檢查站時,可以聽到槍聲。
當我進入部隊的指揮所時,指揮官和他的參謀正在觀看戰鬥的實況影像。兩輛 ANP 車輛
擋住了通往襲擊地點的主要道路。火是從一個乾草堆後面蔓延。我們看到兩名阿富汗男
子出現,騎上摩托車,開始朝他們車裡的阿富汗警察走去。
美國指揮官轉身告訴阿富汗無線電操作員確保警察阻止這些人。無線電接線員反復對著無
線電喊叫,但沒有得到回應。
在屏幕上,我們看著兩人緩緩駛過 ANP 的車輛。警察既沒有下車阻止兩人,也沒有接聽
無線電——直到摩托車消失了。
對一個人來說,那個部隊的美國軍官告訴我,他們對他們所在地區的阿富汗軍隊一無所知
——那是在上述事件發生之前。
8月,我與部隊在坎大哈省Panjwai區進行了徒步巡邏。該部隊的幾名士兵最近在行動中
陣亡,其中一名是一位非常受歡迎且經驗豐富的士兵。該單位的一名高級軍官反問我:
“我如何看待這些人並要求他們日復一日地執行這些任務?更難的是:當我回來告訴她
丈夫為有意義的事情而死時,我如何看著[我士兵的]妻子的眼睛?我怎麼做?”
一名高級入伍領導人補充說:“人們說,‘我希望我能活著,這樣我至少可以在實現目的
之前回家休養,’或者‘我希望我只失去一隻腳。’ 有時他們甚至會說它可能是哪個肢
體:“也許它只是我的左腳。” 他們不太相信兩級以上的長官真的了解他們在這裡的生
活,及真正的情況。”......
在我訪問過的所有地方,戰術狀況都非常的困難。如果我所描述的事件——以及我可
以提到的更多事件——發生在戰爭的第一年,甚至是第三年或第四年,人們可能願意相信
阿富汗只是一場艱苦的戰鬥,我們應該堅持出來。然而,這些事件都發生在戰爭的第十年

由於敘述傷亡和敵人暴力的數字表明沒有改善,我對阿富汗各地戰況的觀察也是如此。
信譽差距
我並不是唯一一個注意到官方聲明與實際情況之間存在差異的人。......
為了支持一項失敗的任務,以及美國領導人在阿富汗七年多的樂觀聲明背後,還
有多少人必須死去?沒有人期望我們的領導人總是有一個成功的計劃。但我們確實希望—
—以及那些為生命、戰鬥和死亡的人應得的——讓我們的領導人告訴我們正在發生的事情
的真相。
在 1997 年的一次師級“實驗”中,我第一次遇到了高層的模棱兩可,結果證明這比實驗
更加固定。在得克薩斯州胡德堡吃晚飯時,訓練和條令司令部的領導告訴我,高級作戰人
員實驗 (AWE) 已經表明,擁有更少部隊和更多裝備的“數位師”可能比目前的師更有效
。第二天,我們的國會工作人員代表團親眼目睹了示威活動,沒過多久就意識到這些說法
沒有什麼實質內容。實際上沒有進行任何合法的實驗。所有參數都經過精心編寫。所有事
件都有預定的順序和結果。AWE簡直就是一場昂貴的演出,用科學實驗的語言表達,並在
熱烈的新聞稿和公開聲明中提出,旨在說服國會為陸軍的偏好提供資金。引用 AWE 的“
結果”,陸軍領導人著手消除每個戰鬥營一個機動連。但是戰鬥系統的損失從未被殺傷能
力的相應提高所抵消。
十年後的 2007 年夏天,我被分配到德克薩斯州布利斯堡的未來作戰系統 (FCS) 組織。
很快就發現,1997 年陸軍在胡德堡的一個師所做的同樣的事情現在正在以更大的規模在
FCS 上完成。年復一年,政府問責辦公室的國會授權報告揭示了重大問題,並警告說該
系統有失敗的危險。每年,陸軍高級領導人都會在聽證會上告訴國會議員,GAO 並沒有真
正了解全貌,相反,該計劃按計劃進行,按預算進行,並取得成功。最終,當然,該計劃
被取消了,除了衍生產品外,花費了 180 億美元。
如果美國人能夠將我們許多領導人發表的公開聲明與機密數據進行比較,那麼這種可信度
差距將立即顯現出來。當然,我無權向公眾洩露機密材料。但我可以合法地與國會議員分
享。因此,我在一份機密報告中向幾位國會議員、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參議員和眾議院
議員提供了更全面的說明。
http://www.afghanreport.com/ 上提供了非機密版本。[編者註:截至發稿時,陸軍公共
事務部尚未裁定戴維斯是否可以發布這個更長的版本。]
說實話
在決定哪些事情值得讓我們的國家陷入戰爭而哪些事情不值得時,我們的領導人應該
對國家和身穿制服的成員坦誠——如有必要,以圖形方式——告訴他們什麼是危險的,以
及多麼昂貴潛在的成功是可能的。美國公民及其民選代表可以決定是否值得付出生命
與財產。
同樣,當必須決定是否繼續戰爭、改變其目標或結束一場無法以可接受的價格獲勝的作戰
時,我們的領導人有義務告訴國會和美國人民真相,讓人民決定選擇行動方案。
這就是文官控制軍隊的本質。在過去的幾年裡,美國人民應該得到比他們從身著制服的
高級領導人那裡得到的更好的東西。簡單地說實話將是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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