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家妹妹差兩歲
我17歲的時候 妹妹15歲
當時在我們的年代 高職就是撿角沒出息
所以我常常擔心 念高職的妹妹 她會不會哪天捧著大肚子回家 當起不良少女??
果然 有一天
她竟然開口跟我說她想刺青
憑什麼她會想來問我?? 不就是沒錢嗎??
她跟我說電視上那些什麼大S小S什麼阿雅那些 身上都怎麼刺青
我說:"借錢沒戲 你自己得的痔瘡不去割掉 只想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招做什麼??"
妹妹從小就有季節性痔瘡的毛病 我們房間隔一道牆都能聞到她的屁眼味
你以為這會像網路宅男幻想的那樣甜蜜嗎??
妹妹反駁我 說:"可是你自己不也有刺??"
突然她繞過我背後 掀開我的白色吊嘎 背部儼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紅色天字
因為當時我很喜歡電動玩具的豪鬼
每次打出瞬獄殺 他的背後就會出現一個帥氣的天字
我是COS豪鬼專家 但面對妹妹的質疑 我說:"畫的!! 我用畫的!! 不是刺的!!"
妹妹問:"好奇怪 你怎麼會畫一個夭字在背後??"
我氣說:"是天字啦白癡!! 又沒人幫我畫 我自己畫歪掉的啦!!
我就是畫了一個天字 去遊樂場才會被看不起
那你想 在奶子上或屁股上 刺一個什麼小叮噹皮卡丘的 會有人看得起你嗎??"
妹妹說:"我是想要刺蝴蝶或玫瑰..."
我說:"一樣!! 哪 我這邊有五十 我只能贊助你這樣
但這是贊助割痔瘡 你不准給我去刺青!! 不准當壞孩子!!"
妹妹接過五十塊錢 她低頭轉身離開 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下來
我看了就忍心嗎??
我是為了你好... 我認為不該出現的壞東西 即使你喜歡 我也要堅決打擊!!
這是為了你好...
之後一個周末
妹妹打電話說她要去割痔瘡
我則坐在家裡 邊看台視的中國民間故事 邊等她回來
等她一進門 我就跳起來 衝到門口
我懷著質疑的眼光 問:"你有沒有偷偷跑去刺青??"
妹妹搖頭說沒有
我說:"那給我看奶子 翻出你的一對奶子 來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妹妹聽到 突然睜眼 她覺得我這種無理的要求根本喪心病狂
可是她偏倔強不服氣 心想: 你既然愛看 我就不敢給你看嗎?? 就怕你不敢看!!
於是她馬上就伸手 左右拉開自己胸前的領子 上面的鈕扣順勢爆開
一對粉嫩白色的奶子 它們包覆著蕾絲奶罩 就從妹妹的上衣裡面蹦出來
我趕緊轉頭掩面 不敢再看 伸手擋開 低聲說:"夠了... 我相信你 穿上吧..."
妹妹氣苦 挑釁說:"不敢看?? 孬種!!"
我說:"那就當我是個孬種... 但我仍然不完全十分相信..."
妹妹問:"又待怎的??"
我說:"可以脫下內褲 讓我看看你的屁股嗎...
搞不好你刺在最隱晦深處的地方 是我不知道的??"
妹妹一驚 露出心虛的眼神 正想閃躲跑開
但馬上被我從後掐住她的手腕 我大喝:"我就知道!! 你還裝!!"
我把妹妹拖過來 壓在地上 把她緊繃的體育褲拉下來
這一看 不得了
竟然有一朵鮮紅的玫瑰 就在她一邊的屁股上
她側臥在地板上 怔怔的盯著我 問:"你聞到了嗎??"
我...我...我問:"這是真的嗎?? 你那噁臭難聞的屁眼味 竟然變成是芬芳香甜的玫瑰味??"
妹妹說:"這是真的!! 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時我趴在手術台上
但醫生一走過來 竟然口吐白沫昏倒!!"
我問:"然後呢??"
妹妹說:"我馬上穿起褲子跳起來 大家一起把醫生抬到床上休息
我抱歉說: 可以等我幾分鐘嗎?? 我馬上回來"
我問:"你去哪裡??"
妹妹說:"我走出診所 左右張望 終於找到一間花店 用你的五十塊錢 買了一朵玫瑰
之後回到診所 重新趴在手術台上 又把那朵玫瑰給貼在屁股上
醫生看到 問: 你就為了買這朵玫瑰??
我說: 我很抱歉我那噁臭的味道把你薰昏了 所以...
醫生聽完 哈哈大笑 說: 所以你就跑去買一朵玫瑰 想遮掩臭味 讓我比較好受??
妹妹你想多了 我昏倒是我睡眠不足導致 不是因為你
不過仍然謝謝你的好意"
講完這一串 妹妹轉眼 又看著我說:"我真的沒有去刺青?? 你不相信我嗎??"
我悵然落淚 原來妹妹竟然是這樣體貼的好女孩
看個醫生 割個痔瘡 不就是一個付錢 一個服務的購買關係而已嗎??
即使如此 妹妹在這層關係以外
將心比心去設想自己的痼疾 會不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寧願多花一些錢 多跑一段路 這點多餘無償的付出 可以讓別人好過 也讓自己好過
她讓我感覺到有一種美 是超越金錢 甚至是超越時空
即使她沒有在外觀上刺一朵玫瑰
但在她的靈魂深處 卻擁有一朵難能可貴的花朵 是亙古不變的人性溫暖與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