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逞強,被窩不是很暖
睡到一半被冷醒,手腳都是冰的,全身只好縮成球型繼續睡
門窗緊閉,不知哪來的冷風,棉被都蒙頭了還能鑽進來侵蝕我的身體
搞得我睡意漸淡,思緒漸濃,才發覺那是自己呼吸出來的冷風
"老子不幹了!"
我大腳踢開床被,一路哆嗦跑向主臥
心裡那個後悔,當初媽媽問我要不要添棉被,怎麼就嫌她煩了呢?
主臥很暖,開著小夜燈,連色調都是暖的
再無回頭路,我躡手躡腳鑽進大被裡,一不小心驚動了母親
"抱歉,我房間好冷."我扔掉面子,千盼萬盼母親不計前嫌,大發慈悲
"你厚...怎麼抖成這樣?過來點,這兒暖"
我的身心一下子就沸騰了
"好...好暖..."我哽噎道
"唉呀!你的手怎麼跟冰棍似的?"媽媽趕緊搓乎,遞暖不及,便抓著我的手往她胸口塞,和著乳房一起摻揉
"我自個搓會兒就熱啦,別冰著妳了"我感激母親太甚,卻捨不得抽回手來
"不礙事,你腿腳也冰吧...唉!果然"媽媽又用她的赤腳丫子夾過來,不太俐落地摩擦著我的雙足
天下間至親至義,莫過如此
"還是媽媽好,不但身子暖活,更有一副熱心腸"我由衷地巴結她
"唉..."媽媽卻嘆了一口氣,透著一絲淒涼
我忙問:"怎麼啦?"
媽媽沉靜半晌,方才道:"媽的心哪是熱的,媽心裡冷得很"
我料母親獨守空閨久矣,心裡豈能不淒冷,而我竟還不時忤逆她...
試圖縮近倆人的距離,我端凝著母親淒麗的臉龐,溫聲道:"媽,您心裡別涼了,換我幫妳熱乎。"
媽媽體覺到我張開的雙臂,主動地靠進來,依偎在我身上,倆人緊密地不分彼此
這麼抱了一會兒,媽媽發現我淌下的眼淚,問:"怎麼哭了?"
我誠實道:"俺不忍心看見妳寂寞的樣子"
媽媽舐去我的淚水:"媽也是偶而才寂寞,你瞧,現在便不寂寞了"
她忽然調皮起來,用手戳我的雞雞
我只笑了一下
做兒子的,偶而也要讓著母親,即便她在玩你的雞雞
"你這孩子,連這兒都凍成這樣,蛋蛋都縮進去了"母親神情專注,開始摩挲我的蛋蛋,
現在我的雞雞已經縮水到半根指頭大,一隻手都嫌大,於是媽媽雙手連番上陣,空下的手也不閒著,擱至嘴前呵著氣重新加溫,然後換手孵蛋,如此循環不息
直到她逐漸無法單手掌握,必須雙手齊使,才終於把蛋蛋孵出來
媽媽鬆了一口氣,對著我笑道:"終於好了,可以睡覺啦"
我揣著她手不讓抽回,目光懇求地盯著她,不發一語
媽媽會心一笑:"還怕冷就說嘛"便繼續用手孵蛋
我心中愈發感動,眼前的母親,滿心企盼兒子能大鵬展翅,帶著她一起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