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mobley2005 (1995年 我們在機場的車站)》之銘言:
: 當時沒王法了嗎
: 怎那麼瘋狂?
好像毛澤東要鬥他手下的二號三號人物,
所以發起運動,然後禁令拘束應該是他取消的。
還是學生年齡的人,很容易跟風,
一群起鬨很常見。
據說那個時候全中國的交通路線都對學生開放,
隨便跳上火車就可以坐到這個國家的天南地北,
說是什麼全國紅小將大串連之類的。
各級學校也都關掉了,老師教授也不教書了,甚至變成被批鬥對象。
然後不管是政府還是學生團體間舉行很多政治活動的樣子,
看要鬥誰阿,砸爛什麼阿,揪出什麼階級敵人阿。
有蠻多人迷失了,熱血的投入一場又一場的政治運動,
但是該學習的年紀什麼知識都沒學習,
什麼技能也沒有練習,因為輕視年長的人,
自然也沒有從上一輩繼承到什麼東西,
有人形容那些學生是自由又灑脫但是又非常賤價的,
飄落中國各處。
但是祭典總會結束,亂了十年大家也鬧夠了,
當這個國家的領導人決定收手回到常軌時,
即使是紅色中國,社會也不需要長期不學習的學生,
更不需要什麼技能都不會的吃閒飯遊手好閒者。
所以蠻多人大概是落到社會底層銷聲匿跡了。
有個紅衛兵清醒之後對他朋友說,
國家欺騙了我們,青春都被耽擱了,
我羨慕你,你還有自習法語這個技能,
我卻什麼也不會。
後來自修法語的這個人,成為中國的外交官,
出使非洲很多年,只是因為認知他回國後可能被整,
想起他以前所見文革中被整的人慘狀,
就決定尋求政治庇護,逃到外國。
後來有在台灣出書。
我對文革的印象一部份來自這個逃走的外交官,
一部份來自余秋雨,
雖然那年代余秋雨的年紀應該是鬥人的紅衛兵角色,
不是被鬥的倒楣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