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女的榮耀……
序章 #1QFvnhq0 (Fantasy)
I.I #1QFvoIMp (Fantasy) I.VI #1QXOH7Vs (Fantasy)
I.II #1QGubt_k (Fantasy) I.VII #1QZzGJfB (Fantasy)
I.III #1QIEskfo (Fantasy) I.VIII #1QhD0h7K (Fantasy)
I.IV #1QMYYbeG (Fantasy) I.IX #1QmAlUQa (Fantasy)
I.V #1QRi4hbr (Fant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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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X
「所以，」盧修斯微微一笑：「野心終有顯露之日。」
克里希斯沉默不語，他的雙手放低遠離武器，但緊繃的姿勢卻洩漏出他意欲展現的威脅。
「確定要這樣，克里希斯？」盧修斯的微笑自另一名劍士現身後就沒有消失過：「你還有
時間，」他伸手指著分蹄戰靴的前方，「跪下，你就能得到繼續活命的機會。」
「我不會再忍受下去了，兄弟，」克里希斯嘶聲道：「我不會再追隨你，盧修斯，你已經
瘋了。」
「理智絕不是黑白分明的二元論，親愛的兄弟，」盧修斯回答，一絲劇毒滲入他的笑容：
「從來就不是。」
盧修斯上前一步：「從你的象牙塔爬下來，走過我曾行經的道路，看看我曾眼見的景像，
也許之後你我再來討論理智的意涵。」
「我不在乎你去過哪裡，」克里希斯：「也不管你見過什麼，我只在乎戰幫的未來，一個
你很快就不再統領我們的未來。」
盧修斯嘆口氣，歪了一下腦袋看向克里希斯身後其他納希凱戰士：「所以，他為你們全體
發言嗎？之後呢？你們打算讓他領導你們？」
「沒有人能替我發言，」卡丹嘟噥道，變節的處刑者(Executioner)*頭上吋髮不生，他倚
靠著斧柄，傷疤和火焚過的皮膚拼湊成殘破的面孔，看起來帶有一股愉悅的超然：「我過
去的弟兄在拋棄他們自己的信念前，允許那些認定自己可扮演更傑出領袖角色的人發起挑
戰，此等爭端就應以鋼鐵和鮮血解決。」
(*譯註：帝拳子團，巴達布戰爭初期站在叛軍方，後來因為不滿黑心休倫的一些作風而脫
離，戰爭結束後被判決進行贖罪聖戰)
態度含糊的竊竊私語在群體中此起彼落，納希凱戰士們在盧修斯手下服役過夠長一段時間
，每個人都曾在至少一場戰鬥中看見不滅者死去，也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因此雖然
滿懷憤恨和怨氣，但經驗讓他們傾向於管住自己的舌頭。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兄弟？」盧修斯拱起曾是眉毛所在的粉色肉塊，他嗤笑一聲，喉
嚨深處傳來惡毒的聲音：「殺了我嗎？我相信你很清楚故事之後會如何收尾。」
「不，」克里希斯搖了搖頭：「我不會殺你，我不打算把自己餵給那個你變成的怪物，兄
弟，但我將奪走你的手，你的腳，你的舌頭。凱薩肯定贊同我，他會奉令協助維持你的生
命，足以讓你血管中的毒液繼續淌流，再把你封進夾艙，看著你在沉默中獨自度過數個世
紀，直到你手中僅存你自己的靈魂，當那一夜降臨時你最後的下場就是遭到遺忘。」
這一瞬間，盧修斯臉上泛過一陣理解，他的弟兄拒絕屈就於自己麾下，兩人間積壓已久的
夙怨曾多次點燃，之前的場合克里希斯都幾乎要拔出武器，但又在最後一刻選擇退讓。
盧修斯領悟到，這次不一樣，恨意終於到達沸點。這次，他的兄弟將會跨過那條線。
他從牙縫間呼出一口氣，世界縮至刀尖，僅存他與他的兄弟。
「兄弟，此時此刻我向新神發誓，只要你手敢碰一下刀，今晚就會是你的死期。」
克里希斯沒有動搖，而是以冷靜而正式的動作將手放上亞貞尼翁軍刀的刀柄，這個儀式性
的象徵源自於他們毀滅許久的母星徹莫斯，表示劍手已準備好開始一場決鬥。
盧修斯簡短又意味深長的點了一下頭：「很好，親愛的兄弟，那就來吧。」
克里希斯的另一手甩了出去，拳頭大小的球體飛向盧修斯。
一陣爆炸釋出巨響和閃光，被致盲手榴彈的爆風掃過臉孔時盧修斯忍不住咧嘴一笑，他了
解自己的兄弟聰明到不會打算來場公平之戰。
亞貞尼翁的軍刀出鞘一閃而過，克里希斯縱身向前，他知道自己的裝備經惡魔世界一戰後
已破敗不堪，但也知道盧修斯的迷魂甲同樣受到損壞，而且對手還身負重傷。
致盲手榴彈的幫助微乎其微，但給了克里希斯幾秒鐘掩護自己的跳動，如果跟盧修斯陷入
持久戰自己很快就會沒命，他十分確信這點，自己的動作必須快如閃電，在決鬥開始前就
結束掉它。
克里希斯竄入即將消散的致盲彈爆焰，瞄準盧修斯胸甲和肩甲之間連接處。刀尖將刺穿柔
軟的肌肉纖維束，切開血肉和骨頭，乾淨俐落卸下盧修斯的持劍之手，接著朝右手和膝蓋
展開的連擊會完成廢掉盧修斯的工作。
刀鋒的角度精準，克里希斯全部精神都注入攻勢的速度，使其成為一道模糊殘影，幾乎不
可能追蹤，徹底的完美一擊──
但盧修斯卻不在那裡。
亞貞尼翁的刀只砍中環繞的微薄煙幕，接著就與克里希斯的持劍手一起筆直向前飛去。
盧修斯看到了攻擊襲來，沒有閃避或格擋，而是向自己的兄弟展示如果由自己揮出這一刀
將會是怎樣的效果。
無瑕。
血從克里希斯肩膀的殘肢中湧出，澆濕了牆壁和腳下甲板，超人類生理機能立即展開止血
，動力裝甲也將最後儲備的戰鬥麻藥及止痛劑注入血管和脊椎，帶來化學之吻的刺痛感。
克里希斯毫不遲疑，抽出小腿刀鞘中的格鬥短劍。
一眨眼間，短劍和手飛向他身後，鮮血浸透胸甲，克里希斯看向自己斷掌的手腕，震驚的
眼神一閃而過。
盧修斯站在他面前，靴邊的煙霧依舊繚繞，彷彿他從未移動過腳步。唯一的變化是他左手
拔出的刺人之刃，被動力場煮沸的血液沿著刀刃劈啪作響。
克里希斯的血。
「你知道，」盧修斯說，鬆開的魔鞭啪一聲落在地上：「我挺喜歡你幫我想好的點子，親
愛的兄弟，既然你看起來用不上了，介意我借用一下嗎？」
盧修斯的動作彷彿變化萬千的光線閃耀，反手一刀如解剖般精確砍下克里希斯左腿膝蓋，
被割開的伺服和纖維束隨著泉湧的鮮血噴出火花，抽回的另一刀斬斷右大腿，刺人之刃的
分解力場在一次次閃動中將固體物質化為灰燼。
克里希斯倒在地上，第三軍團最優秀的其中一名王庭之刃，如今淪為一具裹在破損盔甲中
的殘軀，所有殘存的血液被擠向甲板。從始至終，盧修斯的臉就像冰冷的面具，沒有顯露
出半點情緒。
這不是一場為歡愉而戰的決鬥，尤其不久前他才對陣過赤紅百夫長，這場決鬥是為了傳達
一項訊息，提醒納希凱隊中任何人膽敢懷疑不滅的盧修斯是銀河最偉大的劍士，他才是眾
兄弟的首席，是他們的上位版，是他們的主人。
魔鞭發出刺耳的破空聲，撕下克里希斯半邊臉皮，將他的頭用力扯向地面，劍士捲曲著腹
部，用無掌的殘臂奮力拖動自己身體前進。
「爬啊！」盧修斯低吼道：「爬！兄弟，給我滾向你自己選好的葬身之地！不用等太久了
，你很快就能親眼目睹我曾見過的景象，被遺忘的命運正等著你，我這就送你過去。」
盧修斯的話不時被鞭笞聲打斷，劈啪作響如同走道地下正上演一場槍戰，鞭子扯下克里希
斯殘缺的盔甲，將裡面的血肉撕成碎裂肉片。
克里希斯往甲板上吐出一口鮮血，被腐蝕的金屬面升起一縷輕煙，散發著氯氣的惡臭。他
抬起頭，絕望地試圖從兄弟們眼中尋找某些東西──任何東西都好。
一無所獲，每一名納希凱戰士都帶著同樣冷漠空白的表情，少數幾人屈尊與他雙目交會，
他們的視線彷彿穿透了克里希斯，直視他的身後。他們的眼神並非憎恨或冰冷，只是空虛
，渙散。
麻木。
克里希斯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盧修斯跨過他，刺人之刃刀尖低垂，輕輕敲打著戰靴。
「終究，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笑容回到盧修斯臉上，卻少了原先那股殘酷的喜悅：
「恐怕這次我不會給你屈膝求饒的機會，親愛的兄弟，雖然你連膝蓋都沒了。」
克里希斯艱難地咳出一口氣，嘴上沾滿鮮血，他咆哮一聲，用手臂勾住盧修斯的腿，掙扎
著試圖起身，盧修斯伸出另一腳踹向他，陶瓷靴底將他的兄弟重新踹倒在地。
盧修斯繞了幾步，一腳膝蓋壓住克里希斯的腹部防止他動彈。
「我看看，」不滅者似乎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你要我的手……」他用刀身輕拍克里希
斯的殘臂，「我的腳……」刀身又拍拍腰下的斷腿。
「還有呢？」盧修斯手指敲了敲下巴，彷彿迷失在思緒中：「兄弟，還有什麼其他的對吧
？」
他雙眼亮起：「啊！」嗜虐心重新回到臉上，盧修斯傾身在克里希斯耳邊低語，「我想起
來了。」
盧修斯將刀插在地上，然後揪住克里希斯後腦杓，另一隻拳頭塞進兄弟的嘴裡，他的手深
入沒至手腕，牙齒紛紛折斷從牙齦上鬆脫。他抓住一條光滑的肌肉，稍一用力將其整個扯
斷。
盧修斯起身，看著克里希斯在混雜了唾液和嘔吐物的血泊中翻滾哀嚎，他放開手，從兄弟
嘴裡拔下的紅色物體啪一聲掉在甲板上，落地後還在微微抽動。
「我的舌頭。」
克里希斯全身抽搐，臉孔變成一張腥紅的面具，嘴巴只剩斷齒裂唇的血淋淋大洞，他背部
拱起，每次呼吸都會被自己的血嗆到。
「我很清楚你將要去到什麼地方，」盧修斯拔起刺人之刃，愛惜地擦拭乾淨後才收刀入鞘
：「我曾體驗過的一切，實體宇宙的所有折磨及恐懼之眼的戰爭，都不足以與其相提並論
，就連軍團出身之人都該對那裡感到恐懼。」
盧修斯慢慢地將腳舉到兄弟的臉部上方。
「你有永恆的時間去瞭解為什麼。」
骨頭粉碎聲迴盪在走道上，逐漸消散後又歸於寂靜。盧修斯低頭看著被自己完全摧毀的兄
弟克里希斯留下的殘骸，接著目光轉向其他戰士。
「想從他身上拿什麼就自己動手，最後剩下的，全都帶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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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熱血男主角克里希斯正式退場了，很遺憾你在錯誤的故事中生在錯誤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