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非天Sigrun Valkyrja Chapter.42

作者: shauhon (萬萬葉)   2017-11-13 15:51:12
Chapter.42 Berserker
  濃厚的雲霧覆蓋整片天空,不時從雲層透出雷光……死寂的大地只迴響沉悶的鳴雷之
音。
地面是一望無際的叢林,林中群樹因為過於高聳以致於外界的光明難以照射進來,更增添
這一片樹海的陰森。
就在這樣的情境之下,一名女子急急奔走於林間,顧不得前路已是泥濘沼澤……神情驚恐
的女子只是一味地想要離開這裡……離得越遠越好。
也因為這樣的慌亂讓她失去冷靜,很快地就整個人跌入泥沼之中。然而喘息不止的她卻沒
有因此緩下自己的行動,就算用爬行的方式也是拼了命往前推進……縱使全身上下臭泥黏
身。
「看看妳的狼狽樣子……這樣子的妳能逃到那裡呢。」
低沉渾厚的男人嗓音由遠而近,在女子耳中聽來比天雷更加令她覺得肝膽俱裂……生平以
來首次體驗到何謂恐懼一事,竟會在如此接近於死亡的時刻。
當她回過身來,只見狩獵者的寬闊胸膛將眼前視野完全遮蔽……背光之下完全黑暗的身軀
,將她所有的光明與希望一併驅走。
「把妳的名字說出來,告訴我。」
「休想!」
就算止不住生理上的膽顫反應,唯一剩下就只有身為出於自己身份那份不可受辱的崇高而
已。
男人沒有因為被拒絕而罷手,他果斷地採取直接的行動,一手抓起女子的髮尾,另一手直
接捏死她的右臂。
女子淒厲的慘叫正好碰上天雷轟鳴的時刻。
「以為選擇死亡就是痛苦的結束嗎?」
男人隨手將女子的右臂拋丟到一旁濘地上,將她傷勢沉重虛弱的身體重重摔下。大雨傾盆
而下,似乎也為了她的遭遇而流淚。
「沒有那回事。在妳死前,我會將這個世界上妳未曾經歷過的痛苦加倍施于妳的身上,烙
印在妳的靈魂之中。」
「你……」
已經分不清是忿怒還是懼怕讓自己的淚水在眼中打轉,無論如何就算雨滴打在臉上,她也
不肯就這樣偷偷讓眼淚流下表露自己的懦弱無能。
「妳還是處女嗎?」
「你!」
一個下流令人作嘔的念頭閃過女子腦海,接著男人在發出嘲笑中如此說道:「對妳們
Valkyrja而言,所謂承事奧丁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無恥的污衊者!」
女子再也無法忍受對自己及主神奧丁的羞辱,不知那來的力量硬撐起她進行反撲,上半身
瞬間彈起……只是馬上就被男人右手一把掐住脖子重重轟向地面!
「嗚……呃……」
男人力道近乎毫無保留,只要稍稍再用點力就可以扭斷女子頸關節,望著她痛苦的樣子,
卻不能使他品嘗一絲勝利到手的滋味。
「憑妳想為自己的主人討回面子,就算再重生無數次也休想。我只要手上再出點力,妳可
憐的選拔英靈之路就到此終止。」
女子只剩下張大口想拼命呼吸的氣力而已,然而男人眼光中毫無憐憫的意味存在。
「作點好事吧,在死之前告訴我妳的名字,我厭惡手下沾染著血卻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
不符合騎士的禮節。」
聽到男人這麼說,反而激起女子的笑意,面臨死亡反倒使她已經不再顧慮是否會因此觸怒
到對手。
「覺得好笑是嗎……我也不瞞妳,過去的我也是名真正的騎士。對自己的君主效忠,施予
人民公義。然而……」
「剝奪去這一切的,是妳奉為信仰的來源,奧丁。」
怒雷加深男人言語中的力道,對於他的指控,女子眼神回應中比疑惑更多的是無法信任的
否定。
「不相信我?無所謂,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眼下的妳,就要死了。」
男人站起身,一手將個子比起自己渺小不知數倍的女子高高舉起,天雷接連數道的降下,
為最後裁決的時刻添加攝人心魂的氣氛。
「我再問妳最後一遍,妳的名字。」
男人眼中赤光愈發灼熱,手上勁道也一點一滴增加。他眼中女子失神的臉龐上掛著沒有靈
魂的微笑,又像是對他最後的不屈表示。
對於她的硬氣,男人呸了一聲將自己的不屑作為回應。他左手忽地伸了過來一把抓住女子
左臂將她整條手臂扯到她自己右方,下定決心要將眼前的這名Valkyrja徹底粉碎!
「去死吧。」
「希格……」
女子方開口男人已採取動作,在一眨眼間將她整個身軀支解。但當他聽到女子口中喃喃的
自語,整個人愣住了。
「……妳說什麼……」
整個動作在流利間完成,女子的頭、手、腳與身體同時分離,只餘下她生前最後的支字片
語傳來。
「……露恩。」
女子的頭、手、腳、身體一截一截地逐一摔落滿是水漬的泥地,沉悶到極點的聲響卻一下
又一下重重打在男人心底。
任由天雷轟響大雨拍打,雨中的男人像是失神的呆立原地動彈不得,他不敢置信自己耳中
方才所聽到的話語……這讓他頓時五感像失去作用對外界再也不聞不覺,整個腦海一片空
白無法運動。
直到連環陣雷一聲聲呼喚後男人才回過現實的世界裡,他一把抓起女子殘軀,以不可置信
的眼神瞪視著她。
女子回報與他的,也只剩下如死魚白混濁放大的瞳孔,那微張的雙唇卻再也不能回答任何
提問。
「怎麼可以……怎麼能夠允許這種事……誰都不准、不准使用這個名字!」
男人將所有的情緒藉由自己野獸般的吼聲發洩,整片樹森被這股霸主之咆哮淹沒……甚而
連天雷之音也淪為伴奏。
「誰都不准呀!」
無匹鬥氣從男人體內湧出,瞬間以他為圓心往四面八方湧去……這股蠻行連數百年都不曾
被風雨擊倒盤根錯結深入於大地的古樹也禁不起一波接一波的衝擊勁而傾倒。
女子的身軀與手足被這股氣勁震飛消逝,當男人終因忿怒失神鬆開自己抓持的手,女子最
後的頭顱也隨之飛出,漸漸往遠方天空飄去。
沒有想過曾經一度將希望抓牢於自己手中,而當失去的同時又再度經歷絕望。對男人而言
,已經很久沒有再體會過這種滋味,也早已不再奢望會再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到來。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叫他忿怒不止,無法抑止的怒氣必須要牽連自己周遭所有事物讓其一
併與自己面對這個絕望才足以宣洩。
在長嘯中,男人肆意放出自我,摧發到極點的力量將整片樹海以怒火吞沒。
  寧靜的深夜,只有河水流動潺潺之聲,以致於當女子因惡夢驚醒的聲音都能驚動樹頭
上棲息的夜鳥,急急飛上空中啼叫不已。
「……是夢……竟然會讓我夢到這個……為什麼……」
Valkyrja的Sigrun低頭看著雙掌掌心,這本非自己的身軀現在卻可以憑恃自己的意志隨心
所欲握緊拳頭又放鬆開來……從惡夢歸來驚魂未定的喘息與一身冷汗……經過夜風吹撫自
身引發的寒意再再都告訴自己──
自己還生存於現世,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
很快讓自己情緒走出夢靨影響回復平靜,Sigrun左右看了一眼,叫她安慰的是睡在身邊的
海蕾娜與塞蕾西婭平安無事而且沒被自己的失態驚醒。輕輕吁了一口氣後,再也無法就此
安靜入睡的她乾脆著裝起身一個人走向河邊。
逃出城鎮後一行人快馬來到這處密林,本來精神正好的亞流士打算就這樣一個勁繼續上路
,但在塞蕾西婭與萊特輪流對話加上海蕾娜不予支持下決定就在這裡憩息直到天亮。為了
避免野獸叨擾所以亞流士與萊特二人往密林郊區守衛,讓她們三人在較為內圍靠河的岸邊
休養。
燃燒的火堆未熄,Sigrun為其添加新柴後繼續往河邊邁步,當來到河岸邊,凝望半晌後坐
了下來,任風兒為自己冷靜。
初次與希格露恩也是在這樣的河邊,如果那一天希格露恩沒有因故墜入河溪之中,自己與
她的命運又將會如何?
同樣是失去曾擁有的彼此,女武神與公主,竟奇妙地擁有相同的名字……命運的不可思議
叫她內心噓唏,像這樣的生命發展,連身為神的她也只能受其支配毫無能為改變。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請妳務必盡力保全希格露恩……這名少女,將會是面對隱於邪惡背後絕對惡意的唯一希
望。」
「我就是為了希格露恩,才會存在於此。」
「希格露恩‧米德加爾。」
Sigrun想得出神時,意外的吱喳聲喚回她的心緒。
「Valkyrja大人看來也睡不著嘛。」
在使魔的吱喳中,看來睡眼惺忪的海蕾娜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是剛剛被我驚醒的關係吧,看起來海蕾娜還一臉睡不飽的樣子。」
海蕾娜愣了一下,事實上她的確是從剛才就被Sigrun的叫喊驚醒,一直裝睡觀察Sigrun的
舉動直至自己再也忍不住想過來跟她講幾句話為止。
Sigrun並不以為意,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地示意她過來一起,兩名少女併肩坐在一起望著
河水。
「我與希格露恩的初遇就是在這樣的河邊……那時候的她剛逃離戰火的家園,失去身邊的
忠誠騎士相伴,當來到河邊時,已經是一無所有。」
「河邊的邂逅,這也不失為是一種浪漫嘛。」
「錯了,是在河中。」Sigrun糾正海蕾娜的錯誤說道:「我可是在河裡遇到落水的希格露
恩才會有今天出現在妳面前的我呀。」
「那我記錯囉。」海蕾娜吐了吐舌頭說道:「那麼,為什麼那個時候會在河裡呢?」
「妳跟希格露恩問了同樣的問題。」
上一次的提問Sigrun悍然拒絕回覆,遇到海蕾娜這一次的提問她不再堅持。
「被惡魔打敗了呀……敗得非常徹底,連身體都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相比海蕾娜詫異到幾乎要叫出來當事者Sigrun已能冷靜看待。
「現在的我一直在思考的是,能為希格露恩做什麼。」
「我在聽到您要為了希格露恩復興國家而打算時,還是被嚇到了。」
海蕾娜也有話直說道:「就算希格露恩對您有恩,但其實也應該不至於需要付出到這一步
。您願意協助我們一起救援希格露恩,我自己認為光憑這一點就已經是善盡您的義務跟回
報。」
「您還有屬於自己的未來要面對,而那則是我們幫不上忙的方面……我想希格露恩也不會
喜歡就這樣接受您的善意。」
「我的未來嗎……呵呵……」
Sigrun難得的笑,卻讓海蕾娜無法感同身受到她有任何值得歡笑的點。
「剛剛我夢到的是那名惡魔……野獸般粗暴與殘酷,任憑我怎麼打擊他也打不倒的對手,
實力上完全超乎我所能應付的程度。」
Sigrun嘴上所說與她現時的神態,在在都讓海蕾娜感到訝然無言以對。
「其實這是奧丁大人唯一指派給我的任務。優先於挑選英靈之前,所必須完成的任務。」
「怎麼會……」
海蕾娜很快意識到這樣的條件干涉到一個問題點。
「聰明的海蕾娜,一定已經有自己的想法才對。」
掛在希格露恩那張臉龐上的笑容,這時候感覺上比起深夜的風還來得寒。海蕾娜明白
Sigrun話中想透露的真意,叫她吃驚是更深的層面。
「初為Valkyrja的我,被自己的神所拋棄了。」
現在的Valkyrja,應該不需要無意義的安慰與同情,對海蕾娜來說反倒讓她喘了一口氣…

本來在這最重要的課題前身為神的她與身為人類的自己與亞流士之間有著最嚴重不過的隔
閡,在她吐露出自己的心聲過後感覺被消解掉不少。
「妳的表情怎麼一點也看不出驚訝,在心底嘲諷我會說出如此罪愆之語嗎?」
「那可不是。」海蕾娜難掩自己的笑意,但她很快正經地回覆眼中帶有責難易味的Sigrun
說道:「比起我來說,亞流士一定更高興聽到您這樣的發言。」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妳認為我已經背叛了奧丁大人墮落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哪……只是,或許這件事已經不需要隱瞞您了。之前保留的回覆……關
乎於希爾妲想取得尼德霍格之刃……真正的目的是──」
也許是時機成熟,海蕾娜決意將隱藏未告知的真相向Valkyrja表白。
「──對付奧丁。」
答案對於聞者來說還是造成不小震撼,Sigrun著實沉默了半倘。
「這是出自希爾妲……不,是莉菲雅的真正心意嗎?」
「我跟亞流士遇到的莉菲雅,可是與您一樣打從內心深處深信奧丁大人的神宮侍女,連一
絲毫的懷疑都沒有。」
聽到海蕾娜這樣說,更叫Sigrun不知該從何開口。
「別拿我開玩笑了……海蕾娜。」
「抱歉,只是這或許也是希爾妲她本人在有意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訊息。」
「從一個對神熱誠信仰的神宮侍女,直到背棄神而墮落形成魔女,這背後脫不了關係的就
是──」
「希格露恩‧米德加爾。」
「呀?」
海蕾娜沒想到的是Sigrun這時候提起了她,然後難免感到失望的是Sigrun終究不願將究責
的對象指向更高層次的那位大人物。
「隱身於我跟希格露恩體內……第三名的希格露恩。」
Sigrun將手輕輕放在胸口閉目,試圖想要感應尋求聯繫,但無論是希格露恩本人或是那一
位都是毫無回應。
「您沒考慮過那位希格露恩同樣是屬於受害者的角色嗎?」
Sigrun愣了一會,海蕾娜繼續加碼說道:「其實希格露恩她一直有拯救希爾妲的打算……

「因為這是來自那位希格露恩的請托,希望她能幫助莉菲雅。」
Sigrun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胸口的起伏加劇,最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怎麼覺得現在
的海蕾娜好像惡魔一樣哪。」
「哈哈,您可以把我當作是具有魅力煽動的小惡魔。比起虛偽的代表,我還更喜歡這個身
份呢。」
「殺死我的惡魔也是這樣指控著……」
不容易才輕鬆的氣氛又為之一凜。
「如果可以,我也想親自求證於奧丁大人。只是對一介瓦爾哈拉的殿上侍女……又因任務
失敗而淪落的我而言,這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兩人至此默然無語,海蕾娜心中,則是一直著急的想要得到她的認可。
「Valkyrja大人,我說有一天……如果有一天的話……」
「別再說了。」
Sigrun打斷海蕾娜想要繼續進迫她內心撼動自己信仰中心的話語,她站起身來眺望……接
近晨時天空已經退去黑色的外衣,遙遠的東方已經漸漸汎起光亮。
「話說到這裡就好,就讓我們彼此間的未盡之語隨著夜的黑暗一併拋在身後吧。還有無盡
的未來在等著我們不是?」
Valkyrja既然這麼說,海蕾娜也不再答腔。
「新的一天到來代表新的希望降臨,我們還得繼續上路尋找聖劍下落,鼓起精神吧。」
Sigrun強打起歡笑要振奮海蕾娜,她也只得配合著擠出一絲笑容出來。
「您說得是,我們畢竟也沒這麼多心力花在探討真相上,更重要的是──」
海蕾娜話沒說話忽然轉過身去!在視線的另一端塞蕾西婭依舊背對著她們沉沉入睡中。
「有異狀嗎?」
Sigrun蹲下身子湊到海蕾娜耳邊問道,只見海蕾娜凝視一會後搖搖頭道:「放心吧,我有
要使魔盯著她是否有什麼反應……只是突襲檢查一下多份安心。」
Sigrun吐了一口氣道:「我差點忘記她的存在,希望只是我們多心了。」
兩人竊竊私語之間,完全沒注意到背對她們入睡的塞蕾西婭沒有闔上雙眼保持沉默。
「我們回去吧,離破曉天明還有點時間可以補個眠。」
「等等。」海蕾娜拉住準備離去的Sigrun手臂,對面露異色的Sigrun慌張地說道:「我差
點忘記真正要跟您討論的事……關於亞流士他……」
「亞流士?」
「請告訴我您所知道關於狂戰士的一切,拜託。」
  籠罩天際的黑闇將被光明驅散的前夕,這一片大戰過後的紅土大地仍然沉浸於破滅的
絕望當中。從遙遠的東方前來,帶著滿腔欲望的熱情想要征服這陌生的大陸,最後卻淪為
客死異鄉的收場。
戰士與戰馬橫陳於整片的紅土上,除了聞嗅到腐敗氣味的鳥獸紛紛前來聚會外,再也沒有
任何生者氣息於此。
然而這樣的時刻,還是來了一名意外的客人造訪此地。年輕的見習中魔導師踏上這片紅土
壤,放眼望去像是在尋覓什麼似的。
「從這麼遠的東方國度來此卻慘遭不幸,我想,這樣的人生謝幕大概諸位都心有不甘才是
。」
說話的人沒有任何感嘆的意味,反而上揚的嘴角暴露出他內心的興奮之情。
「這個狀態才是最符合不死者跟死靈戰士們的完美條件,就算找上華爾達馬奇艾達等地也
尋覓不到如此充滿怨念的能量場。只可惜……朗希爾德的魔導學院長是看不上眼的吧。」
「所謂的美學嗎……真沒辦法。」
魔導師正打算離去時被他發現了──雖然行動近於蝸牛般遲緩,卻仍然有著生還跡象顯示
。匍匐前進的男人,正為了他生存下去而進行最後的掙扎。
從他異於戰士奢華裝扮看來在野蠻人中地位非是一般,眼神呆滯近似於愚癡,但咬牙切齒
地不停從其嘴中發出沉濁的叫喊。
「來,告訴我你發生什麼事吧。」
魔導師口中唸著咒文從其身後伸出手往他後腦勺探去,卻在接觸後意外地發現──
「這個是?」
爬行的男人渾然不覺發生了什麼事只繼續往他的前方推進,魔導師站起身後喬正滑下鼻樑
的鏡架後,露出詭異的笑容。
「真沒想到會在你的身上見證到了……不過,還不完美,得再多琢磨才行。」
「開天辟地的完美之劍,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出爐,不過也不枉費曾經盡心盡力地輔佐
過……」
「看在你讓我獲得意外的收穫這點我就把你帶回去吧!」
年輕的魔導師作下了決定:「我一定會說服院長他同意,讓你成為狂戰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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