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戰鎚40K:懷言者系列小說-《黑暗使徒》06

作者: a33356 (Slaanesh's Champion赤卡)   2014-04-03 22:49:44
「色孽的庇佑!榮光歸於黑暗王女!」
(  ̄口 ̄)/
序 章 #1IF-d0Xg (Fantasy)
第一章 #1IF-oDjq (Fantasy)
第二章 #1IF-umAB (Fantasy)
第三章 #1IF-_u2G (Fantasy)
第四章 #1Id3sepS (Fantasy)
第五章 #1IfkrSQs (Fantasy)
.一段時間沒看這本了,手癢就又翻了一章
. \終於到達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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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晝與夜混淆成漫長痛苦的惡夢。瓦魯斯從死神手中被拉回,服侍混沌軍團的恐怖大夫照料著
他的傷口,即便瓦魯斯曾與他們的支配者為敵。
大夫們從瓦魯斯被混沌領主拋下垛牆之處將他帶回,然後放在一塊冰冷的鋼板上,以堅固的
繩索牢牢拘束住。
刀刃之臂切入體內,末端為尖針的長管線刺進血肉,瓦魯斯在劇烈的痛苦中一次次尖叫,折
斷手腳的皮和肉被剝下,碎骨重建後灑上沸騰的液體。血清燒灼著血管,他的眼睛也被蜘蛛
八腳般的裝置硬撐開,理由不得而知,也許只是為了讓他親眼目睹這些無情大夫的作業實況

他額前的皮膚被巧妙剝下,鑲上一塊灼燙的黑鐵八角星,然後才將皮膚釘回原處。脖子戴上
焊死的血色金屬項圈,加入了混沌軍隊佔領示拿後所抓捕的另外幾萬名奴隸。沉重的有刺鐵
鍊將瓦魯斯的項圈和另外兩名奴隸鍊在一起,他們額前的血肉底下同樣被鑲上混沌的印記。
瓦魯斯發現自己在幾天之內就能夠走路了,儘管仍相當不便和疼痛。他被迫日以繼夜的勞動
,工程受到可怕的駝背監工指揮,它們身上穿著油膩的緊身黑色布料,相貌——幸好——也
都掩蓋在同樣的布料之後,讓瓦魯斯看不清這些監工究竟是怎樣的生物。
欄狀的擴音器安裝在這些生物應該是嘴巴的位置,手指末端則為長長的刺針,瓦魯斯在某晚
絆倒之後就體會過這些尖針造成的疼痛,那感覺遠超過任何他想像中蓄奴者的鞭子所帶來的
痛感。監工們就跟在一列列的奴隸隊伍之後,笨拙的駝背步伐緩緩邁動。
但比監工更加可怕的是混沌星際戰士,無論何時,瓦魯斯只要撇向他們一眼,就會被那些怪
物的體型、純粹力量的氣息和所散發出的恐怖給壓倒。
壓迫感揮之不去。一連數日,停駛在低軌道的混沌戰鬥母艦的無邊無際船影遮掩了天空,讓
城市的大部分地方都陷入黑暗。龐大的登陸艇持續在混沌船艦和地面之間穿梭,把帝皇才知
道是什麼的鬼東西接駁到星球,但在某一天卻又全都不見蹤影。混沌戰鬥母艦離開了大氣層
,對瓦魯斯現在充滿恐怖的生活而言可算是個小小的祝福。
不管白晝或夜晚,抬頭即可看見紅色行星克西斯,隨著其軌道逐漸靠近塔那奎格以及星系交
會的時間即將到來,行星看起來也越加巨大。
瓦魯斯目睹了上百個街區被沉重的攻城軍械夷平,在一波短暫的狂暴轟擊之後,幾百棟建築
被撼動大地的力量拆毀。瓦魯斯猜測塵土橫掃了周遭幾百公里,讓他再也分辨不出白天或黑
夜,空氣中佈滿汙濁和沙塵,濃厚的黑煙在每一吋地表都留下了殘渣。
魔獸般巨大、不斷冒煙的機械駛來推開拆除後留下的破瓦殘礫,與之伴隨的還有幾千名奴隸
,瓦魯斯也被迫跟在機械野獸身後,清理機器遺漏的小塊碎石。他的手開始滲血,大夫穿梭
在被鏈起的帝國人隊伍中,在他們身上塗抹深色的合成藥膏,止住了出血,卻止不住疼痛。
排放著汙煙的怪異工廠、鑄造間、冶煉場被搭起,這些汙穢廣闊的地方充滿了刺激性的黑煙
、高溫,還有被監工和刺針所『激勵』的工人尖叫。裝滿過熱熔岩的巨桶添入了更多廢墟瓦
礫,黑色的金屬鑄模鍛造出一片片磚塊——如果那樣驚人尺寸還能叫磚塊的話。
在示拿防衛戰中戰死的屍體被堆成發臭的屍山,接著排氣管冒著黑煙的推土機又運來更多殘
軀。瓦魯斯感謝帝皇讓他沒有被指派為負責將屍體剝光衣物再運往筒倉蓄儲的奴隸,他一點
都不想知道那些敵人到底計畫對屍體做什麼噁心的勾當。
在清理完畢的開闊區域中央,其他工人小組與冒煙的機械忙著往地下鑽孔,他們挖出超過一
公里寬的大洞,隨著日子過去不斷深入星球地殼。
對城市的毀滅仍未結束,地獄生活的第二週——據瓦魯斯推測——更多的拆除開始了。無止
境的耙整和搬運扭曲金屬、大塊石堊和岩石的工作讓他完全喪失了時間感。
一陣突然的重量揪住瓦魯斯的頸圈,把他往後拉了一步,手中扛著的石塊差點掉到地上。他
試著移動腳步,但那要命的重量卻緊揪住連著項圈的鐵鏈,瓦魯斯恐懼地環顧四周,查看是
否有監工的身影。他轉身看見身後一個男人跌倒在地,瓦魯斯咒罵著拋下石塊,蹣跚走向跌
倒的奴隸,試圖將他拉起身。
「起來啊,你這該死的。」只要有一人拖慢進度,整組勞工都會受到嚴酷的懲罰,倒下的男
人始終動也不動:「以帝皇之名,老兄,起來啊!」
突然間,劇烈的疼痛劃過他的神經系統,耳中聽見監工刺耳的嗓音,在監工口吐的墮落語言
和擴音器翻譯出的低階哥特語之間有著短暫的時間差。
「莫言那咒詛之名!」監工用刺耳的聲音說,同時刺針又猛戳向瓦魯斯的下背,他生平從未
感受過如此強烈、無法言喻的疼痛。他抽蓄倒地,劇痛也停止了,徒留下他全身麻木不已。
監工以沙啞的方言叫喚幾聲,它的同類拿著雷射切割器走上前來,切斷那名倒地不動者頸圈
上的鐵鏈,瓦魯斯感覺到自己的鐵鏈短暫放鬆片刻,接著又從地上被強硬拉起,重新熔接斷
裂的接點。
那名死去——或幾乎死去——的奴隸被拖走了。兩聲哨音吹響,瓦魯斯趕緊扛起石塊,與同
組的其他奴隸一起拖著腳步走向雨中的街道。此時一小隊身穿血紅盔甲的混沌星際戰士從旁
跑過,奴隸們和駝背的黑衣監工趕緊低下了目光。
熟悉的灼熱感在額頭的皮膚底下搔弄,瓦魯斯努力抗拒抓癢的衝動,他曾看過其他奴隸伸手
去抓埋在血肉中的八角星符號,隨即遭到極其慘烈痛苦的鞭笞。
混沌星際戰士走過的神聖寂靜持續了片刻,接著喧鬧魔(Discord)——每隊奴隸旁都漂浮著
一隻這種怪物——又開始從格狀的擴音器中發出晦澀言詞和可憎聲響組成的雜音。喧鬧魔有
氣無力的飄浮在離地半公尺的空中,身後拖著幾條機械觸手,發出的噁心聲音讓瓦魯斯的內
在都隨之扭曲。
一聲拖長的哨聲響起,瓦魯斯放下石塊,痛苦的坐倒在地。監工沿著坐下的奴隸隊伍依序發
放附有吸管的泥棕色瓶子,瓦魯斯拿到自己的份後隨即用力吸了一大口,他差點被汙濁、濃
稠的液體嗆到,但還是強迫自己吞嚥,瓦魯斯不知道那些混蛋餵他們吃的東西是什麼,但那
卻是奴隸們唯一的食物。
「所以,你本來是做什麼的?」監工走過後,一個陰險、低沉的低語問。
瓦魯斯偷偷撇了身後的男子一眼,在中間那個倒楣鬼被拖走後,他們現在被鍊在一起了。瓦
魯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看過他,但就是想不起來。
「執法員。」瓦魯斯小聲地說。
「你有名字嗎?」男子低語道。
「瓦魯斯。」哨聲再度響起,奴隸們紛紛站起身,「你呢?」他冒險低語。
「皮耶羅。」
馬杜克一馬當先離開了雷鷹,他踏著堅定的步伐走下砲艇機首降下的突襲坡道。他取下頭盔
,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充滿了汙染物、煙塵和混沌的腐化,他微微一笑。自從馬杜克離
開示拿之後,這裡已有很大的變化。
過去幾周,他一直忙於擊潰其他遠離城市的行星防衛軍部隊,確保星球上沒有其他軍事力量
能對懷言者展開反擊。雖然現在星球上仍散佈著幾十個反抗區塊,但已沒有單一力量能造成
威脅。
總督府也變了很多,曾經刻劃著堡壘輪廓的尖塔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佈滿尖刺的鐵柱,串
上無數屍體。馬杜克看到無皮的卡薩提——伴隨戰群而來、惡魔般的枯槁災禍——棲息在屍
體之間,這些惡毒的鳥身怪物為了最好的棲息點而不斷相互尖嘯和打鬥。威力強大的防空炮
塔已重新啟動,掃視著天際。幹得不錯,畢竟帝國艦隊絕不會來的太晚。
紫紅色的紋路佈滿上層要塞原本平坦、灰白的牆面,馬杜克很高興地看到她所經過的長廊牆
壁都用鮮血塗上了偉大諸神的符號。
他對站在高聳玻璃門兩側的榮譽護衛點點頭,穿過他們走入寬大、華麗的露臺,俯視著下方
城市遺跡的雅努列並未注意到他的到來。
馬杜克走到黑暗使徒身旁低頭跪下,過了一會,雅努列將手放在他頭上。
「無形境地的黑暗眾神祝福於你,我的首席侍僧,平身吧。」黑暗使徒說:「你已完成我的
要求而歸來。」言詞中並未有任何疑問的成分,畢竟對於馬杜克而言,除非已完成自己所受
的指派否則他沒有必要返回。
「塔那奎格已無反抗力量可以打斷我們的準備了,大人。」馬杜克說:「我還帶回了將近五
十萬名奴隸投入工程。」
「很好,這個星球的奴隸實在太虛弱了,我們每天都要耗損超過一千人。」
「帝國人本來就都很虛弱。」馬杜克斷然說道:「我們將會擊潰那些即將到來的帝國人,正
如我們擊潰這星球上可悲的抵抗。」
「我相信你是正確的,我們必將粉碎這些新來者。他們單獨時很弱小,沒錯,」雅努列說:
「但當他們團結起來時就並非如此了,只有透過挑撥,我們才能削弱他們,故此我們才需要
不斷散播教派。當帝國人恐懼來自自身城市之內的敵人時,他們將不堪一擊。」
「我明白,大人,不過我不認為您的司詠理解這點。」
「寇巴達不需要理解,他是戰群的軍閥,並且能完美地履行自己的職務。在軍團中,如此的
戰士和總兵十分少見。」他在對話開始後,首度將深不可測的目光轉向馬杜克:「你要知道
,他對北方其他城市的攻擊行動帶來了超過一百萬名奴隸。」雅努列柔和地說,仔細地看著
首席侍僧,「他是——始終都是——比你還出色的戰士。」
馬杜克試圖保持冷靜,但他的下顎還是輕輕咬緊。他在雅努列眼中看到了惡趣味,似乎很享
受讓馬杜克感到不自在,就像他一直以來的作為。
「你仍然感到羞恥,對吧?」雅努列殘酷地問。
「我一直都有能力擊敗他,如果您肯給我機會的話。」
雅努列柔和地笑了,笑聲殘酷而無情:「我們都知道那是謊話。」他說。
馬杜克握緊了拳頭,但沒有反駁黑暗使徒。
雅努列將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放在馬杜克飽經風霜的肩甲上,將他轉向落雨的城市。
「很美,不是嗎?高塔的首圈基石已經安放,血汙泥也已灑滿,一千零一個異教徒的死聖化
了那塊土地。高塔將突破天際,取悅眾神,讓這個世界天翻地覆。」他轉向馬杜克,一抹飢
渴的微笑爬上他覆滿經文的嘴唇:「時刻已近;『鮮紅星體漸逼,呼喊之柱高起,地底之音
震響。巨龍的火焰與噴息橫掃大地,墜落的泰坦之吼撼動群山。烏黑的深淵吞噬地表,安放
於聖窖中的將是死亡和大權。』」
首席侍僧眉頭一皺,這些句子並不存在於洛迦的偉大著作的任何篇章,也非出於俄瑞巴斯或
卡爾非蘿之手筆。身為首席侍僧,他被要求應像任何黑暗使徒般通曉洛迦之言。除了奉原體
之名殺戮,或協助黑暗使徒指引軍團心靈以外的時間,他都花在研讀古老的著作上——另外
還有儀式性告解、自我鞭笞和齋戒。
馬杜克一向以自己對憎恨之訓、忿怒釋罪、成千上萬篇軍團之黑暗使徒的祈禱、朗文、詛咒
、訓斥和聲明的瞭解而自豪。他耗費無數時間,鑽研上萬則催眠、幻景、夢境當中的預言,
甚至研究過那些附魔修士的潦草記憶隨筆和狂言囈語——直接來自以太之話語——的紀錄,
試圖從中尋求真相。
然而,他卻從未聽過雅努列所引用的預言。
「這並未記載於無信惡魔號圖書系統當中,」雅努列看著馬杜克臉上的神色說:「也非出自
卡梅喀的神殿或塞卡洛斯的血肉廳堂,不,」雅努列露出神秘的微笑,「這則預言只收錄在
一個地方,一本並未存在於上述地方的著作。」
馬杜克感覺自已的挫敗感加重了。
「一支大敵的艦隊正逐漸進逼。」雅努列兩眼瞇起,嘶聲說道。
「我感覺不到亞空間有任何代表他們抵達的擾動。」馬杜克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感覺特別敏
銳。
「他們尚未離開以太,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可憎的船艦正在穿過亞空間浪潮,他們很快就會抵
達,我已經命令無信惡魔號退回亞空間。」
「您不希望在敵軍出現時與他們的艦隊交戰嗎?」
「不。」
「您不打算在亞空間攻擊他們?」馬杜克有點懷疑地問。
「不,我不想讓無信惡魔號在沒有意義的戰鬥中冒險。」
「對抗大敵的戰鬥絕非沒有意義,」馬杜克咆哮:「正如洛迦之所言。」
「敢再用那種語氣跟我講話,我就把你跳動的雙生心臟從胸口挖出來,然後在你眼前生吞活
剝。」雅努列柔和地說。
馬杜克直盯著雅努列的目光,最後首席侍僧終於承受不住低頭跪下。
「原諒我,黑暗使徒。」
「我當然原諒你了,親愛的馬杜克。」雅努列將手放在首席侍僧的頭上。
馬杜克突然感覺一陣踉蹌,同時黑暗使徒也抽回手,他知道雅努列一定也感覺到了。在此之
前馬杜克已感受過無數次相同的感覺,但自從無信惡魔號脫離亞空間以來這是最強烈的一次

雅努列轉身離去,馬杜克也站起身。
「大敵,」黑暗使徒:「已至。」
作者: AlcoNic (AlcoNic)   2014-04-04 0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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