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一篇講威廉跟Caleb的對比
看完了最後一集，不想討論編劇的縝密與否，只想說說劇情表達出的一些對我來說重要的
東西。那就是黑衣人和Caleb的對比之下，他們選擇的不同。雖然兩個性格背景都差很多
，相似的是他們都被雷和波認定為有暴力傾向，不可預測，也側面證明了他們有選擇的能
力，有一些自由意志在性格里（free will)。雖然他們都可以選擇，但是他們對自身的思
考不同，相信的內容不同，令到他們做了不同的選擇。
黑衣人雖然從小表現出暴力傾向，但是是因為別人說他父親的壞話，他是出於被侮辱想要
反擊的初衷。長大了變成了一個別人眼中的沒勁的“老好人”，當時的他是真的好，太暖
了！在和德妹的最初邂逅冒險過後，體驗到了從所未有的刺激感。那種“活著”的感受，
讓William以為那種狀態就是真正成為自己的狀態。他覺得這個公園，讓每個人能有機會
來探索他自己。（樂園裡的那些事情，大多數都是激發人性惡的一面，因為墮落是
那麼容易，那麼令人興奮。但對於Caleb來說不是，樂園激發了他好的一面)
他不停地每年花一個月在公園里大開殺戒，來體驗“成為自己”的興奮的快感，慢慢就開
始分不清真假了，因為很大程度上一個人是通過行為來定義自己的，所以第8集黑衣人死前
他的複刻版就說，那些殺戮不是他想擺脫的陰暗面，那就是他自己。
黑衣人漸漸就成為了一個可以被輕鬆預測的人，因為動機無外乎那幾個。而且到了最後說
“我有一個角色要扮演，我要拯救這個世界”，像不像遊戲入迷的你，刪了遊戲戲又重新
裝上後的開心。這種原始的耐不住的成癮性衝動是最容易被預測的。
Caleb和朋友一起做任務綁架製藥商，即便被告知不能和被綁架的人說話，Caleb覺得他狀
態不好，依舊撕開了製藥商嘴上的封條給了他水喝（一個小小的關於自由意志的體現，他
選擇遵循內心的善良，而不是利益和規則）。在雷和波系統的干預下，他的朋友打算殺掉
他。我猜測可能依照雷和波的運算，Caleb因為很善良，就算收到了槍殺朋友的任務，可
能不會先開第一槍，但在那種情況下他殺死了朋友（違背雷和波善良的預測，就等於他想
選擇白帽就戴白帽，想選擇黑帽就在當下戴黑帽）。可能就此被雷和波系統認定為在壓力
下有暴力傾向，不可預測。
在最後一集Serac說Caleb有暴力傾向："A man who when pushed reacts with extrem
voilence. A killer." 仔細想想這個對Caleb的定義其實和黑衣人有些相似的地方。但
Caleb聽完後自語道：“不，那不是我”。就證明Caleb雖然天生是個殺手，但對自己有著
善良正義的期盼。
老William連著幾季不停地問自己是誰，他的選擇是不是出於自由意志，為此甚至出現了
幻覺並且錯殺自己的女兒。就好比或許他的神經代碼天生的確讓他對於殘暴而興奮無比，
他只是重複著自己的代碼，重複著讓自己興奮的行為（包括最後說自己要拯救世界殺光
hosts，也是可預測的），這算是他自己的loop, 他並沒有靠著自己的意志來決定對錯和
該不該做什麼，而是全憑感覺。
讓人不禁唏噓的，是最初的年輕William,那個知道公園裡的一切是假的，還會給予尊重友
善正義愛護的William.他多麼像後來出場的Caleb.只是Caleb決定自己是誰，就堅持到底
，並沒有被原始的衝動和興奮感而帶跑偏。他愛護照顧自己生病的母親，努力賺錢，不接
受personal的任務雖然那樣會賺錢很多，尊重女性（從來沒有對Dolores有任何的戲虐之
言，女生應該懂，因為男生總是喜歡開女生的玩笑，善意或者惡意。但Caleb從來都沒有
）。
所以對於自由意志這個話題，片中可能想表達的是，你是誰不重要，你心裡想什麼和你的
感覺不重要（甚至你的過去也不重要），最終是你現在的行為，選擇，和對自己的期望決
定了你是誰。若想改變，活出心底最期望的自己，當下就是最好的時間。不過也像德妹說
的，自由意志不是沒有，而是太他媽難了。我從一個事事被動的小白，變成現在逐漸掌握
行動方向不被推著走花了七八年的時間。每日操控自己去做自己不願做不熟悉的事情（沒
有任何外界推動和刺激），也只是每天幾件而已這樣。進程可能很慢，但對我來說真的很
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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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威廉就是因為殺到連他自己都相信了，極為容易預測所以才會被Halores輕易地製造
出複製體，第二季尾的彩蛋可能是Halores被燒傷後製造威廉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