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撥著蛋一邊回媽媽的訊息
看著就笑出來
妳以為我不懂嗎
從小被教育的那一些
違和的矛盾的衝突的
如果我能控制，我還會做嗎
妳不懂吧
從來不會按照醫囑好好吃藥的妳
大概也不曾覺得這是一種體質
一邊撥著蛋眼淚一邊滴落
只是滿滿的嘲諷可笑
能工作到幾歲呢
不得不一直工作到不能工作為止吧
不能工作的時候
是不是得住在機構裡
或是到社區復健
避免喪失太多記憶或自我
好像該養生一點
但是養生一點能避免什麼呢
十年後的我會吃幾顆藥
或是能不能有新的不吃藥的方式
控制這些衝動與情緒波動
每當我想請他遠離我的時候
心就會感覺很酸澀
有些人的好可以理所當然
有些人沒辦法接收的理所當然
我也說不清楚
大概就跟S的時候一樣吧
不小心一點就會摔落
但我年紀大了
沒辦法走得太好太穩常常都想放棄
他總是輕鬆地就帶過了
好像我才是那個黏著他的
不論是關係 稱呼 時間 金錢
都沒辦法知道或明確
鼻水比淚水還多
最近任何時候都能哭個幾把
跟不要錢的青菜一樣
我真的很討厭媽媽跟我講話的方式
她從來不自覺從小我就在被貶低自尊的環境中成長
偶爾露出的母愛關懷跟違和的細緻的強迫的照顧方式讓我連愛人都學到了矛盾
不會愛人也不適合愛人
我每次都得這麼告訴自己
對於會離開的就享受當下就好了
其他的不要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