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在洗澡前消化晚餐的這段空檔
來聊聊我向來噤口少談的『你』好了
如果要說真的，應該說，是最近噤口少談
很多事情，雖然偶爾會和自己的母親分享
或是簡略地和一兩個親密的女性友人小聊
很多時候
我是把大部份放在心裡的
一方面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把別人的事傳開
另一方面，要幫你保留一點面子尊嚴
特別是那些真的實在非常離譜的事
曾幾何時
和家母每週電話時
她不再主動對我關心起你過得好不好
曾經很也很關心要我問候你的佐藤老師和まみさん
也很默契地沒再問起你
或許她們忘了
也或許，細心的她們從別的角度察覺到了什麼
就算我什麼也不說
家母和家人近期在某個程度
對於你的作為和做人的態度誠意上不甚諒解
覺得一個女孩子專心一意配合妥協了許多根本不平等的約定
為了你飛了6趟日本、每回回家就衝高雄見你
凡事都考慮到你
卻換來食言、拒絕表態、和不拒絕甚至糟蹋這些付出
視為理所當然
自私自利只求自己好就好
她們目前無法諒解
好。
這是她們。
我又是怎麼看你的呢...？
2004年那時認識至今
12年。
雖然中間有好長一段時間是我刻意斷了聯絡 (因為你有對象)
但我依然記得這12年來發生過的事、你講過的話
那些快樂的時間、糾結難過和受傷的時候...
我都記得
就算長時間靠著藥物入眠的你
似乎很多事情把記憶洗掉了
初認識你時，其實我是有那麼一點討厭你的
對人慢熱的我
對於一下子過度熱情、濤濤不絕極力像孔雀一樣表現自己身家學識的人
其實是防備觀察著、這裡頭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的
但我還記得那之後的2005年2月14日
謝謝你熱心陪我去the body shop，介紹好用的茶樹精油抗痘藥品
還記得那天中午在西門町吃了百元意大利麵
還記得閒晃之後因為傍晚要補習
你陪我從西門町散步到南陽街
上課前去Dante點了原本一份是兩人吃的情人節限定巧克力鍋，我們各人點了一份
還記得你送我到補習班門口給我一個hug說再見...
我也還記得原本超討厭你的我
忽然覺得你這個人不錯
雖然有點過度誇張臭屁...
我也還記得這中間自己為了你有對象而決定疏遠不聯絡
直到再聯絡的這4年的很多很多...
我都記得
也直到這幾年
我才真正有些機會好好觀察
你自我、自私自利、凡事皆先考慮到自己、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方便犧牲別人
不願意配合別人、不讓自己受到委屈，哪怕在別人不傷害的情況下
也會為了不委屈自己而選擇傷害別人
習慣性說謊，雖然都是些小謊
害怕理虧、害怕面對現實、害怕再次失敗，為了不讓自己理虧也可以昧著良心否認
我這幾年偶爾會向你提起「不要像欺騙別人一樣欺騙我」
也許你會覺得莫名奇妙？
不。
那是因為我異於常人的感知和訓練讓我能察覺些什麼
我的個性也許(大多數情況)不會直指我看到什麼破綻
但當我不斷說 『不要像欺騙唬弄其他人一樣騙我』
表示我在等你誠實面對真實的自己和自己害怕、不願承認的事實
這幾年
我發現我自己真正仔細在檢視眼前的你
但我也發現
用這些離譜錯誤方式武裝起來對付我的你
也只是把自己過去識人不清和因為個性不成熟而失敗(特別是被分手)
所自認做(其實矯枉過正)的改變
拿來傷害我罷了
在此我不想去檢討你過去怎麼識人不清
雖然拿什麼樣條件去吸引來的
就會吸引到為了什麼樣目的和利益而來的人
但在這裡我不討論你怎麼沾上髒東西的
這和我無關
但絕對一個巴掌拍不響
在這樣一個仔細觀察的過程裡
漸漸地
我也在你一些表面偽裝、把自己弄得渾身是缺點臭味的背後
看到原本該屬於真實的你
懶散、認命、悲觀沒自信玻璃心、希望被人肯定和認同、自閉、膽子不大
明明很害怕孤單、害怕被人再背叛、害怕再被人丟掉或被留下、不甘寂寞
卻硬要逞強裝得自己獨立自主、世故、逍灑遊戲人間、多線經營的痞樣
一覺得可能被人背叛，沒黑影也開槍
本性其實不壞、有點幼稚可愛、害怕責任、愛撒嬌卻不敢信任依賴別人(防再被背叛)
很傲嬌、很大男人主義卻又像小女生一樣任性
聽不進別人勸告、嘴硬心軟、有時候有點自以為是、少根筋...
其實很天然呆、執著頑固、矛盾、龜毛毛很多
對人好的時候是真心誠意對別人好
簡單說...
有優點
但缺點還真的不少......
只不過上一段裡的那些缺點(如果我觀察正確)對我來說...
雖然有些覺得很可愛...
但多數缺點在想釘死你的同時難免覺得有點心疼
要有多少事情經歷才可以讓一個人搞成這德性=_=
在上一段可以包容的優缺點以外
我真的很討厭被騙、被改期爽約、被利用和不被尊重
只是現在說這些好像也沒什麼用 =3=...
反正你在躲我
而我也不會勉強你或對不起你的
真要談對不起人的話，那也從來不會是重信重義的我。
Try me
每一個人心中都會有一些經歷和傷痛造成的「檻」或「傷痕」
的確
可以經由刻意忘卻和自我催眠讓這些檻所帶來的心靈痛苦減少
但不曾真正和解和放下的檻還是在那裡，一直都在
沒有跨過
逐漸地
就會用各種方式逃避再次面對恐懼
或不斷鬼打牆般重復同樣的失誤
原本的舊傷再加上新傷、為了蓋疤又要用更多的逃避和謊言和假裝遺忘
又造成更多的新傷
惡性循環無法修正
我從今年對自我的自省之中察覺到這樣的盲點
我的
但再回頭看
x的你比我更經典 =3=
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強迫你改變或改變你
甚至我不願意直言
因為我知道你的防衛機制第一個啟動的是否認、辯駁、逃避面對
是啊...
你可以逃一輩子的
但當一個人害怕也不願意勇敢正視自己一次
只願雲淡風輕地躲在小確幸和舒適圈裡戴著快樂的面具過著同樣的生活時
人生是不會有更好的轉機的
任何好事也只會曇花一現
要成，還是繼續失敗？
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