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赴約了。
用我所有的人生。
他寫信來揪吃飯時我的確很意外，
經過幾年的練習，我竟然成功的忘記這個人了。
然後我考考自己，他生日是哪一天？想了30秒才想出來。
我覺得我那一顆負責掌管這個人的腦細胞已經在幾年前就死亡了。
他依然遲到，依然請了我，我確信他認定對我有所虧欠。
他沒有變，態度談吐依舊。
白襯衫上有淺淺的線條。
笑容很多，與記憶中不太一樣。
銀色鏡框優雅，小眼睛的臉上依然有點雀斑。
臉不胖不瘦有點好看。
我自制，再看下去我可能有淪陷的危險。
但他的手指真是修長漂亮，
我覺得很煩，想要全身而退。
他說，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六年沒見了吧。
我說是啊，心裡想著，
廢話，因為我刻意躲開你。
哪能輕易碰見你，你不會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工夫離開你。
我理論上表現得很好，說了一些工作的感想。
他們也是。得到了一些無用小情報。
他依然氣勢凌人的工作著，
我不確定自己以後是否還想跟這個人共事。
散場後我覺得興奮又煩躁，
不想再被他勾起一些該死的回憶，只好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
我覺得他還是喜歡我，
不是那種喜歡，卻讓我想起幾年前為他做事的那段日子，
我一度相信上輩子應該欠他很多債，
也應該早就還清了，為這個不值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