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信大家都被雷到了，讓我們先深呼吸一口氣……
- 常山‧真定 -
老師抬著頭，無視場中各人。
「刺！」「砍！」「退！」
「常山趙家劍乃祖傳秘學，早已名揚天下，」「全國趙家後人，皆以此為傲。」
「令尊每年回鄉，也不忘將勤補拙。」
趙賢拿著劍練習著。
「賢侄……」「何以不練？」
兩人背對畫面坐在川堂上，看著廣場練武的群眾；
說話者為一白髮長者，右邊坐的是火哥。
「劍出名門，惜華而不實，亦未見老師在練。」火哥直接吐嘈老人家。
「哈哈，做為趙家人，豈可如此批評祖先心血？」老師說。
「中原武術向來是騙人的把戲，」火哥繼續不齒的說，
「戰場上只有肉搏，並不是賣藝。」「若武術有用，各門派早已雄據天下要職。」
「那你認為練武的入門是什麼？」老師反問。
「火不敢班門弄斧，請老師賜教。」火哥回。
「殺人。」老師說，「沒殺過人，武術只是強身健體的舞蹈。」
「沒殺過人，軍師一生也只是紙上談兵。」
「軍師也要殺人？」火哥問。
「懂得殺人，才懂得兵書。」老師回，「我問你，以前看什麼書？」
「以史為鑑，以書所說。」火哥說。
「懂得撒謊，才懂得歷史。」老師進一步說。
「膂力。」火哥說，「史書中，評論武將的唯一準則。」
「對，其他可假，膂力卻不可假。」老師說，
「有了膂力，練什麼也可以。」
「來。」老師伸手。
「何招？」火哥問。（現代人應該會說「哪招？」）
「最險。」老師說。
啪 ─
兩人跨弓箭步，雙手做出招式。
「腰。」「肩膊。」老師說，
「壯士決，一去不復返。」「很好，去蕪存菁，練武，非練舞。」
「身在趙家，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老師敢接，必有破解之道。」火哥說。
「請讓老夫教你，因為老夫感覺到……」老師說，「你殺過人，而且不少。」
「老師教過這種人？」火哥問。
「遺憾，在你之前，只有一個。」老師回。
「趙家也有這種人？」火哥又問。
「他走了……因為他發掘到天下群書的奧秘。」老師再回。
「那我就放心了。」火哥微笑說。
「什麼意思？」老師不解。
「老師，此招何名？」火哥問。
「常山，」「左曲右回。」
- 桂陽 -
「老大，我軍入城了。」應該是火哥的小弟說，「老……」
左曲，以膂力，橫以腰。
右回，借勢，直指肩膊。
這個人，口中彷彿也唸著這口訣……
然後，跟我一樣錯愕。
火哥摀著被刺傷的腰，一派輕鬆，
八奇則是按住被刺到的左邊肩膊，表情痛苦。
「八營殿後，咱們還來得及撤！」八奇身旁將士說，「八爺，按住傷口！」
「老大，審過近侍，此人乃趙範同鄉，自小相識。」火哥小弟說，
「同是來自常山真定的人。」
那條村，那家的人……
「姓趙的，」火哥大喊，「報上名來！」
此時，八奇已被攙扶上馬。
老師，那人名誰？
「嘎。」八奇發出聲音，緩緩舉出左手。（啊左手不是受傷了嗎）
不可以說……
為什麼？
未出山，不可以說。
然後，老師仍是驕傲地抬頭，
那天……雲在飄揚。
八奇伸出左手食指，比了下火哥，
然後高高舉起指向天空，宛如回應火哥的疑問。
http://i.imgur.com/N9ysDnn.jpg
次回、軍師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