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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打完了，來講歷史吧(x
正文開始
就算瑟琳娜的腦袋裡沒有留下記憶，
身體似乎還是習慣了泡在溫水裡的感覺，
睡在睡袋裡不禁感到有點冷，
不過回到熟悉的露營生活還是無可取代。
跟熟悉的人擠在帳篷裡一起取暖，
傑克則是獨佔了冷風吹進來的地方，
也順便幫怕冷的其他旅伴擋住風，
安穩的感覺跟睡意一起湧了上來。
雨蓮卻在外面又忙了好一陣子，
把他們使用過的土地恢復原狀，
就像每一個負責任的露營客一樣，
但是唯獨把瑟琳娜破掉的衣服
跟針線和毛線等等縫紉工具丟在外面，
還留了一張紙條才進入帳篷，
在瑟琳娜旁邊坐下來看書。
雖然看不懂她剛才的行為，
但瑟琳娜已經睏到不想說話了。
藉著雨蓮大腿的體溫取暖，
聽著緩慢翻頁的聲音助眠，
瑟琳娜很快就進入夢鄉。
雖然她是旅團裡唯一需要睡覺的人，
但到了夜間妖精們都會保持安靜，
這次瑟琳娜卻覺得在睡夢中
似乎聽到了一點不尋常的聲音。
剛好雨蓮也搖了搖她，
她只好就這麼醒來了。
「怎麼了？」
雨蓮將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控制音量，
然後帶著她到帳篷的入口處
揭開一道縫隙往外偷看。
被她們的動作吸引，
睡眠比人類淺的傑克也醒了過來，
跟著一起來湊熱鬧。
在睡覺的這幾小時間落下的新雪
已經將他們活動的痕跡覆蓋得差不多了，
但是又出現了一條淺淺的新足跡，
明明看不到是誰在雪地上走出來的，
卻也一直在很緩慢的延長。
瑟琳娜瞇起妖精眼才終於看到，
原來那條小小的溝裡藏了好幾個小人，
厚實的外套讓祂們像天竺鼠一樣圓滾滾的，
頭上還戴著小精靈最經典的小尖帽，
手裡拿著根牙籤一樣的小小十字鎬，
親手一下一下的在雪地裡挖出
對他們來說像壕溝一樣的「足跡」，
緩慢的目標明確地靠近被雨蓮
丟在雪地裡的瑟琳娜的衣服。
祂們拿起雨蓮留下的紙條一看，
就對瑟琳娜的破衣服開始工作，
破了大洞的毛衣對小小的祂們來說
簡直像是在大興土木一樣，
好幾個小矮人分別拉著一角
才能像攤開船帆一樣攤平毛衣。
拉開衣服的同時也露出了
被雨蓮壓在底下的針線，
還有一堆修復魔法道具用剩的材料。
另一群小人兒拿起針線跟毛線
像是建築工人一樣踩上毛衣
分別站在裂縫的兩邊，
布料輕易就能支撐起輕若無物的祂們，
好像祂們在面對一整座裂開的地板一樣，
只是修復它需要的不是鋼筋混凝土，
而是在祂們手裡巨大得像大型機具的針線剪刀。
兩個小人兒穩著綻開的布料，
兩個小人兒分別抓著剪刀的兩個把手，
展現出超乎祂們嬌小體型的力氣
直接舉起剪刀靈巧的修整分岔的線頭，
四個小人兒則跟在他們後面，
兩個為一組分別拿著一副針線，
上面分別連結著兩條跟毛衣一樣顏色的毛線，
穿過毛衣後另一邊的小人兒飛快的接住後
穿過下一個毛線上的孔洞交給夥伴，
像是最精密的織布機一樣精準俐落，
瑟琳娜還在目瞪口呆的時候毛衣已經修好了，
完好的像是剛剛才織好的新衣服一樣。
不光是毛衣，
其他衣服上面也有著冒險跟旅行過後
造成的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磨損，
沒有一個可以逃過祂們的妖精眼，
更多的小人兒像是專業的建築團隊一樣
有條不紊地對那些衣服也展開了工程，
瑟琳娜的短劍也被祂們抽出來打磨。
不一會兒的工夫，
地上就出現了一整套煥然一新的衣服，
並且整整齊齊的摺好放在雪地上，
旁邊是打磨到在月光下彷彿散發著螢光、
如今看起來像是把聖劍的短劍。
還拉來一片大葉子蓋住以免被雪弄濕，
服務周到的像是聖誕老人送來的禮物一樣。
（不知道上次親眼見過的聖誕老人
現在還有沒有在做送禮物的事？）
小人兒們也對祂們的成果相當滿意，
接著就轉向了剩下的材料跟工具。
雖然雨蓮沒有像童話裡受到這些
小人兒幫助的鞋匠夫婦那麼周到，
做出數量跟大小都合適的成衣等著祂們，
但祂們對於第一次需要祂們服務的客人
似乎不會計較這麼多，
就自己手動用剩下的碎布跟線
縫補衣服或者縫製新衣，
修復魔法道具剩下的木材也被祂們
像玩樂高一樣三兩下就組成了一輛輛
由真的會動的魔法木馬拉動的馬車，
就唱著歌乘著馬車揚長而去了。
瑟琳娜想追出去跟祂們打聲招呼，
卻被雨蓮按住。
「別打擾祂們，
要是興趣使然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祂們會很困擾的。
明天再假裝一早起來才發現大自然的餽贈就好。」
她低聲說。
「我們口頭道謝的話對祂們來說太大聲了嗎？」
瑟琳娜本來只是開開玩笑，
講出口後才感到那種可能性好像還不小，
這才趕快壓低音量，
並且用最輕的動作爬回被窩裡睡回籠覺。
這時，
傑克突然哎呀了一聲。
「早知道就把我的魔杖也給祂們幫忙修了。」
「祂們不修魔法道具的。
那些在古早時代都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要是弄壞的話祂們賠不了，
好心幫忙卻被究責過後祂們已經學乖了。」
雨蓮卻說。
瑟琳娜偷偷憋笑的同時也鬆一口氣，
剛剛還以為傑克是想起什麼比這更嚴重的壞事。
這樣的安心感沖淡了看到童話成真的興奮感，
在瑟琳娜回想起來之前是不是聽過別人的驚呼前，
她已經回到夢鄉中。
第二天太陽都還藏在雲裡沒有露臉、
只是天空開始微微轉亮的時候，
期待了一整晚的瑟琳娜就爬起來換衣服。
昨晚觀賞小矮人手工秀看得目不暇給時，
祂們似乎在她的視線死角又做了不少修整，
穿起來的感覺似乎比以前還要舒服，
而且破洞已經完全看不見也摸不著了。
還很雀躍的瑟琳娜又拔出短劍，
發光的劍身讓如今完美無瑕的武器顯得更加夢幻，
像是童話中的傳說寶劍一樣。
瑟琳娜試著揮了幾下，
手感也比以前更順手了，
可惜沒有發射任何東西。
「這上面寫了什麼？」
她問。
「我看看……
『吾王眼之所見，我等劍之所向。』」
慢條斯理走出帳篷的雨蓮一邊調眼鏡一邊念。
從她表情的細微變化來看，
與妖精王關係密切的她
也是第一次看到劍上的銘文。
「我為它注入魔力後就出現了。
以前的綠騎士都沒讓它顯現嗎？」
瑟琳娜問。
「我連是不是只有劍會有這個都不知道。
綠騎士們要不是喜歡用魔法戰鬥的妖精，
就是會自己準備更好武器的人類，
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彰顯身份的裝飾品而已，
不會像妳用心到還給它附魔。
這說不定是給愛惜的人的獎勵。」
雨蓮說。
「不過這沒有什麼魔法，
就只是用上魔力當材料的加工。
就當作是妳的冒險事蹟被認可了，
她跨越時空送給妳的勳章吧。」
「那樣的話也太誇張了吧。」
瑟琳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但腦袋也在思考雨蓮的話。
說到人類準備的更好武器，
好像有不少也是妖精打造的？
亞瑟王的兩把名劍在內，
不少著名的騎士也有，
之前見過幻影的雨蓮兒子好像也是。
手持寶劍、
身兼圓桌騎士跟綠騎士、
死在另一個圓桌騎士的手裡……
雖然不是每一個傳說都聽過，
但瑟琳娜已經有了懷疑的人，
感覺那位兒子有點像是高文……
可是高文的母親應該是人類吧？
雖然根據不同故事的版本，
母親的名字也出現過好幾個，
但好像沒幾個有出現妖精的。
不過相較之下，
因為殺害其他圓桌騎士而出名的
瑟琳娜就只能想到一個人了。
但是現在瑟琳娜還是沒什麼信心，
尤其那個受害人到底是不是高文還不好說，
說不定圓桌騎士其實意外的很不團結呢？
……總覺得她對圓桌騎士感到好奇的地方
都被她貧乏的詞彙翻譯成很失禮的樣子，
光是想想就不敢跟雨蓮開口了，
尤其現在相處下來發現雨蓮超斯巴達的，
要是不小心講錯話踩到她的逆鱗，
她一定會叫瑟琳娜用雪水洗嘴巴。
比方說萬一她開口確認用幻影教她劍術的
那半個師父是不是蘭斯洛特，
結果雨蓮生氣仇人比她還有名怎麼辦？
（雖然雨蓮知道妖精國不能暴露真名，
但上次就知道說她不在意是騙人的）
愈是思考反而愈不安，
剛剛眼神裡的喜悅都不見了，
反而因為害怕別人的反應而到處飄移，
不想冷落雨蓮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所以眼神一直掃過她後又趕快躲開。
第一次掃過雨蓮的時候，
她明明還在剛剛遞出劍的位置，
但是第二次眼睛回到她身上時，
她卻已經出緊緊貼在瑟琳娜眼前，
動作快到妖精眼都沒看到，
不禁嚇了一大跳。
「原來妳比男孩子還喜歡舞刀弄劍嗎？
拿到新武器這麼出神，
叫妳好幾次了都沒反應。」
雨蓮說。
「……抱歉，剛剛在想事情。」
自己也知道表情有多可疑，
瑟琳娜只能老實道歉。
「看得出來。
看妳剛剛的樣子，
一定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吧？」
雨蓮又說。
因為她知道瑟琳娜太客氣了，
想必又是在顧慮旅伴的感受
所以想東想西卻不敢說出來了。
瑟琳娜只能尷尬地點頭。
雨蓮故意很誇張地嘆氣。
「跟妳說過不用客氣還這樣扭扭捏捏的，
是我在妳眼中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對妳來說我到底是怎麼樣的妖精？」
「那個……」
瑟琳娜最先想到的是鐵狼的誕生那次
雨蓮像母獅教養幼獅一樣把她推下去，
但是仔細想想那次是她自己坐不住
想要出手幫助遇難的獵魔人，
怪雨蓮叫她自己先出手好像很自私。
ㄨL除了那次有瑟琳娜的責任外，
之前好幾次差點被她踢下懸崖
瑟琳娜還是很有話要說。
「……差點害死我好幾次的嚴格老師？」
還好雨蓮不至於為這樣的評價生氣，
不如說她本來似乎正要說什麼，
卻被突然開口的瑟琳娜剛好打斷了，
現在正張著嘴巴卻忘了她要說的話。
「我知道妳不是為了害死我，
但我也真的每次都被嚇到了。」
她趕快解釋說。
「……我只是模仿國師的做法而已。」
雨蓮笑說。
「……我不聽話的話，
妳會叫龍對我噴火嗎？」
梅林這種時候出現在對話裡
一點都沒有讓瑟琳娜比較放心。
「放心，妖精國沒有龍。」
「不是，
這種時候應該直接否認才對吧？」
傑克都忍不住吐槽說。
「抱歉，
我也是第一次當老師。」
雨蓮伶牙俐齒的把話接了下去，
瑟琳娜的表情不由得僵硬起來。
「……不過我還不至於菜鳥到
明明是想關心面露擔憂的徒弟，
卻讓人家露出那樣的表情。」
她又突然話鋒一轉認真的說。
「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妳就算為了保命一直在收集妖精國的情報，
但顧及我的心情不會太追問我的私事，
那麼我也會給妳對等的尊重。
不過如果妳有什麼煩惱的話儘管說出來，
我們必須是一整支完整的旅團
才能完成我們正在面對的冒險。」
「謝謝妳……雨蓮老師。」
瑟琳娜這才鬆了一口氣說。
「剛剛那套收買人心也是跟梅林學的嗎？」
看著瑟琳娜又恢復信心的樣子，
旁觀的傑克都有點被雨蓮的話術嚇到了。
「這是真心話啊。」
不過雨蓮也覺得瑟琳娜有點太乖了。
她以前遇到的老師是有多威權啊？
「是那樣就好。」
雖然妖精眼都看得到就是了。
說到妖精眼瑟琳娜才想起來，
她已經幾乎不需要戴眼鏡控制眼睛了。
「那樣的話……
其實是我在冒險的時候有了些想法，
但是怕跟妳討論的話妳會不喜歡。」
剛剛還讓人很緊張的話
此時卻能很簡單的說出來了。
「不是不方便說，是不喜歡啊？」
光是這樣，
雨蓮就知道瑟琳娜要說什麼了。
瑟琳娜翻找淨化過的行李袋，
拿出了罐中眼。
「這隻眼睛……
是圓桌騎士蘭斯洛特，對嗎？」
「這以想法來說具體到有點扯，
妳怎麼察覺到的？
該不會是他親自顯靈了吧？」
「……還真的是那樣沒錯。」
瑟琳娜終於把昨天隱瞞的
看到幻影騎士的那部分奇遇說出來了。
「所以這真的是蘭斯洛特的妖精眼嗎？」
雨蓮沒有直接說是還不是，
雖然以人類的腦補能力來說
講到這地步已經不言而喻了，
但是瑟琳娜都有妖精眼了，
忍不住還是想要能親眼看到她說真話才放心。
她心中人類的部分都覺得自己這樣有點疑神疑鬼，
突然想把眼鏡戴回去了。
「是他沒錯。
他有妖精眼讓妳很意外嗎？」
相較之下雨蓮大方的說。
「我以前都沒聽過。」
真的聽到名字果然還是不一樣，
瑟琳娜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不但沒死
還能教她劍術的眼睛。
「他怎麼會獲得眼睛的？
以前他也進來過妖精國嗎？」
「他有不一樣的理由需要妖精的力量。
那個妳前天就已經親身體會過了吧？」
「嗯？」
瑟琳娜想了一下才聽懂雨蓮的話。
「因為圓桌需要一個最強的騎士？」
「最強的名號是落在他的身上嗎？」
雨蓮挑眉，
果然還是會在意這個。
「那個時候為了對抗龍族，
人類跟妖精聯合起來，
不光是派兵到同一陣線作戰，
也互相交流了彼此手上的武器
看能不能激盪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戰術。
妖精學習了人類為了彌補力量不足
發展出來的技藝跟智慧、
還有能為了保命拋棄底線的狠毒，
然後幫忙人類製造超級戰士作為禮尚往來，
妳可能聽過的聖劍、
能以一擋百的騎士都是妖精的祐護。」
「還有令郎。」
瑟琳娜注意到雨蓮用的是製造這個詞。
之前雨蓮才說過她兒子的誕生沒有愛，
看來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製造一位
同時結合兩個種族優點的騎士獻給兩個王，
對兩個父母都只是任務而已。
不過看看雨蓮現在的樣子，
或許之後還要負責養育的部分後
她才對兒子有了任務之上的情感。
這時反而是開啟話題的瑟琳娜
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才好；
她也忘了她一開始是為了什麼
才會提起蘭斯洛特的話題。
也許除了雨蓮鼓勵她說出想法外，
她也想要透過雨蓮的話
從「半個師父」的他身上多學到一點東西，
比方說在妖精國該怎麼活下去，
卻意外聽到了很沈重的歷史。
她很喜歡作為旅團中夥伴與長者角色的雨蓮，
但不代表她喜歡妖精討論當年怎麼
像改裝槍枝一樣亂搞別人的身體。
而且被雨蓮肯定了蘭斯洛特的名字後，
瑟琳娜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他。
之前還可以配合著雨蓮一起敵視他，
但是多虧了他的鼓勵跟傳授的劍術
瑟琳娜才能撐過之前絕望的處境，
突然感到有點左右為難了。
正要低頭，
雨蓮卻又像剛才一樣猛然靠近，
直接搶走了她手裡的罐子。
「這麼愛不釋手，
體驗過他的力量有多好用後
就再也回不去了嗎？」
她說。
「沒、沒有啦。」
瑟琳娜反射性地說。
雖然她好像比較能理解為什麼
有人要花錢買這隻眼睛了沒錯。
「那就讓我看看妳在目前為止
最嚴峻的實戰中學到了什麼吧。」
雨蓮拿起魔杖站起來說。
瑟琳娜也沒辦法，
只能硬著頭皮跟她一起走到比較空曠的地方。
但是這次她卻把罐中眼又收了起來。
「用不到那個嗎？」
雨蓮問。
「那個必須要用掉一隻手。」
瑟琳娜解釋。
聽說有魔力的眼睛要成對才有力量，
所以在確認妖精眼有沒有這設定前
瑟琳娜不打算貿然換掉其中一隻眼睛……
也不打算把透視眼裝在額頭中間。
「雨蓮小姐會用劍嗎？」
她一邊說，
一邊擺好將劍舉到視線等高的準備架式。
「看男孩子們揮了幾百遍也看懂了，
但我看到的都是殺敵的劍法，
還是不要用在我徒弟身上吧。」
雨蓮說。
看來她還沒有對自己生氣……
但瑟琳娜還來不及鬆一口氣，
雨蓮就揮舞魔杖召喚了開課以來
最多的水球朝瑟琳娜飛來。
瑟琳娜只能停止胡思亂想，
專心的應對眼前飛來的水球。
她還記得之前跟傑克一起練習時
被雨蓮用一顆水球打成落湯雞，
（不知道跟她的感冒有沒有關係？）
但是這次她不光看得清楚，
還看過蘭斯洛特揮劍時腳下的動作，
有樣學樣地利用手上武器的重量
控制自己的重心大膽搖擺身體
從水球間幾乎水泄不通的縫隙驚險躲開。
這次瑟琳娜就沒有試圖破壞魔法，
以免水球破裂潑溼她又搞到感冒，
而是趁它們因為撞到地面或彼此破裂前
快步衝刺脫離水花噴濺的範圍，
一口氣拉近她跟雨蓮之間的距離。
明明除了看過幻影的重演外，
她根本沒有正規的學過劍術，
但是此時的身法卻進步神速，
省略了不必要的身體動作後
就算是最近才開始練身體的她
也能跑得比以往都還要快，
傑克都忍不住看得目瞪口呆。
沒想到瑟琳娜學習擅長的科目可以這麼快，
但是偏偏是自己不擅長教人的科目，
這下我不是沒機會贏過那個人妻控了嗎？
……察覺這個想法後，
雨蓮也忍不住有點愕然，
自己竟然也有這麼強的嫉妒跟勝負欲。
這一分心間，
瑟琳娜已經踩著魔法飛過造成的魔力擾動
從空中躲開魔法來到雨蓮面前。
這畢竟只是練習而已，
所以她在最後一刻收回破魔劍，
空手當作手刀往雨蓮身上拍。
雨蓮差點來不及反應過來，
順從本能地用魔杖比劃了一下，
其實卻是假動作，
從魔杖的另一端發射魔彈。
……看起來是這樣，
就要從魔杖冒出來的魔力卻在最後一刻改變方向，
變成一股水流載著雨蓮向後滑開。
就算看得到魔力的變化，
也是第一次看到魔法也有假動作，
瑟琳娜晚了一步差點一頭栽進水裡，
趕快後撤躲開緊接著飛過來的水球。
「冬天還用水攻擊太卑鄙了！」
上次才感冒過的瑟琳娜忍不住說。
「抱歉，剛剛沒想太多。」
雖然瑟琳娜靠著妖精眼學習神速
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了，
但是給只能靠體術戰鬥的人找了個
真正懂體術的騎士來當老師後，
這麼大幅度的進步還是超乎意料，
剛剛雨蓮不由得認真起來、
忘記放水（非物理）了。
「雨蓮小姐明明知道這裡我最怕冷。」
這話如果在剛才使用水球前說出來的話，
瑟琳娜還有可能會往比較好的方面想，
但妖精眼也只是能分辨話語的論述真假，
卻不能直接看到對方心裡的想法，
不由得有點不滿的說。
「對不起。」
雨蓮發現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除了道歉外好像也沒有更適合的話。
「……那就用別的東西來禦寒吧。
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
講出這話時雨蓮都不禁懷疑
自己上次的人母是不是當假的了。
沒想到蘭斯洛特也跟她搶著教徒弟的事
竟然會讓她失去冷靜到這地步。
「那我要吃黑森林蛋糕。」
明明自己都在關注人家的心情，
卻感覺沒有被人對等的看重，
瑟琳娜還有點氣鼓鼓的說。
「那可要好好研究一下做法了。」
雨蓮苦笑說。
「……那個不急啦，
練習結束後再說。」
妖精國不知道有沒有可可豆，
這樣可能找碴的太過頭了。
但這個從潛意識冒出的東西
似乎也開始拉出一大串記憶
讓她開始想起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
「啊！」
瑟琳娜突然大叫一聲。
還好雨蓮的反應夠快，
及時停下魔法才沒誤傷反應不及的瑟琳娜。
「帕西瓦爾先生！他也被襲擊了！」
她總算想起來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