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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接受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前要小心啊
正文開始
隨著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莉亞倒抽一口氣後醒了過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小木屋裡，
床鋪跟整個房間都很乾淨，
她身上也被換上乾淨的衣服，
窗台上甚至還有一小盆花，
感覺就像是個老婆婆的度假小屋。
她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落水，
墜落了好幾層樓後掉入水潭，
被激烈的海水沖得東倒西歪，
在亂流中失控旋轉
根本沒辦法施展魔法來自救，
直到她再也憋不住氣失去意識。
現在看來她是得救了，
但是這裡不是小教堂，
所以她還是提高警覺。
「早安啊。」
果然就像她擔心的一樣，
打開門進來打招呼的竟是懷特。
隨著她開門進來，
一股魔藥的味道也飄了進來。
一看到要殺艾倫的人，
莉亞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
突如其來的劇痛卻又讓她
咬牙切齒的掉進被窩裡。
之前都用做成法寶的衣物保護著，
一下子竟然忘記了，
她腿上的舊傷被艾倫打裂後
一年來都一直要好不好的，
尤其是在剛才的水流裡
到處跌跌撞撞的又裂開了，
寫上符文的衣服被懷特換掉的現在
莉亞連站起來都沒辦法。
懷特手裡拿著一碗魔藥，
這時塞到了莉亞的面前。
莉亞的魔杖跟武器都不在手上，
只能嫌惡地往後避開，
但懷特的手一晃，
魔藥不知怎地已經在莉亞嘴裡，
她再往莉亞背上一拍，
呼吸不過來的莉亞掙扎之間
已經把魔藥都吞了下去，
忍不住劇烈咳嗽，
不過腳上的痛楚似乎比較緩解了。
「真要妳死的話，
把妳丟在水裡便是。」
懷特一邊說，
一邊接住莉亞咳出的魔藥，
並且替她擦乾嘴巴，
俐落的像是有六隻手一樣。
在她照護同時的引導下，
好不容易恢復的力氣
又都被咳掉的莉亞
只能無力的躺回枕頭上，
這時轉頭卻看到她的魔杖
就放在床頭櫃上，
而把碗擦乾收起來的懷特
此時背對著她。
她趕快把魔杖拿在手裡，
卻沒有馬上拿來動武。
不知道懷特的空城計
是有恃無恐不怕莉亞動粗，
還是相信她不會輕易傷害救命恩人，
但是全員被她一個人包圍過後
隻身一人的莉亞不敢輕舉妄動。
「艾倫呢？」
她還是著急的問。
「他沒事。
他達成了我的條件，
而且那兩個年輕人
應該已經把秘密告訴他了，
所以我不會再動他了。」
雖然嚴格來說，
他們跨過的屍體不是她，
而是她的恩奇都分身，
本體在危及目標之外的莉亞時
就脫離戰鬥跑去救人了。
不過反正目的已經達成，
就不用再計較了。
「如果妳在這裡的話，
他也比較不會做傻事吧？」
她還轉過來跟莉亞四目相對，
讓她看著自己誠實的眼神，
這才讓她稍微放心一點。
「秘密是什麼意思？」
莉亞又問。
「他都沒死在我手裡，
妳就先落到我手裡了，
結果妳到現在問的都是他？」
懷特苦笑。
「就算不是人造人，
以人來說他也夠幸福了吧？
怎麼被騙到這地方來的？」
莉亞定格在張大嘴的表情，
因為害羞以及其他各種情緒
而變得面紅耳赤。
就算說是因為相信波特夫婦
所以相信他們朋友的決策，
懷特還是戳中了艾倫出發後
她最擔心的事情，
也是讓她不顧一切
都要追到交界地的原因；
如果艾倫又掉入火坑了，
那她至少不能讓他又一個人。
雖然她的表情很有戲，
但懷特已經過了八卦優先的年紀，
苦笑一下就不再趁勝追擊。
「回到秘密。
妳男人的詛咒只能去古神大鍋解除，
因為下咒的就是大鍋的爐心，
急需新身體的提亞瑪特。」
差點來不及正經起來的莉亞頓時啞口無言，
甚至忘了在意「妳男人」的形容，
但是懷特看起來真的沒說謊。
「……如果妳是要阻止他被騙，
可以直接跟他說就好的。」
「如果一定要我當壞人，
從他的生命或希望裡挑一個奪走，
我寧可留希望給他。」
「艾倫比妳以為的還要堅強。」
「這地方也比妳以為的更沒下限。
如果失去希望，
甚至除了生命什麼都不剩，
就會變得像我這樣。」
懷特本來想舉主教為例的，
但莉亞脫隊前來不及遇到他。
「……妳什麼意思？
是說妳的不死之身嗎？」
只看過她受了致命傷的反應
跟被蚊子叮差不多的莉亞問。
「聰明。
不愧是摩根．曼西斯的女兒。」
懷特微笑，
不理會被完全陌生的人認出來
而面露驚異的莉亞繼續說：
「但這稱不上不死之身，
頂多只是死不了而已。
被屬於人類的生命循環排除在外，
身上人類的殘渣被歲月消磨殆盡，
卻無法進入夢鄉獲得安寧，
無論暫時的還是永恆的，
直到身心都忘了人性變成怪物。」
還好莉亞至少看過
夜光大劍的劍士魯丁的末路，
所以這番話還不至於
讓她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不死不是你們想要的。
發生了什麼事？」
「妳遇過那些蘇美人了吧？
也知道他們的過去，
決定了將來數千年歷史、
甚至是人類這物種未來的創世之戰。
當然，
還有那之後的事。」
懷特說，
彷彿從莉亞一行人踏入治癒教會
就對他們的行蹤瞭若指掌。
看看她那雙繼承自蘇美人的眼睛，
她有那樣的本事好像也不奇怪。
「那些年輕力壯的孩子
生來就具備神的力量，
並各自研究出父母都未必能精通的法術，
但他們挑上的對手
卻是由兩個大神直接教出來的提亞瑪特，
而且將他們的親子吵架
上升到了殺害愛人的不共戴天之仇。
為了從母親起殺心的打屁股中生還，
他們向其他的外來神祇求助，
將母親的靈魂趕出了肉身，
從此只能當個靜默的大地。
作為交易，
他們要獻上一位女性
為大神在物質界誕下孩子。」
「但是有蘇美人不同意這交易，
殺了那個剛出世的孩子。」
莉亞回憶公主的指控。
「結果，
招來了心碎父親的怒火。」
懷特點頭。
「從那天起，
隨著祂的使者降臨，
交界地的生靈就受到了詛咒。
我猜測是『死亡』的概念
從被害者的身上被剝離了，
無論遭遇何種傷害，
靈魂都不會離開人間，
但也僅此而已。
我不知道當時的人們
是怎麼控制住影響的，
但是隨著我們來考古，
那詛咒也被重新出土，
降臨在現代的交界地。」
「妳們怎麼知道的？
死的概念被剝離的事？」
「因為我們的主教大人
捨身替我們實驗過了。」
懷特苦笑。
「一開始他還以為有了不死身
就可以永遠享受榮華富貴，
直到身上的癌症也不會死，
身體逐漸虛弱、逐漸衰老，
靈魂卻只能困在皮囊爛成的腐土裡。
他受不了永恆的病痛折磨，
去取了大鍋的火焰來解咒，
但是火焰能燒掉不潔之物，
卻補充不了失去的東西，
所以死亡沒有回來帶走他。
他在病魔與焚身的雙重折磨下發瘋，
變成了忘卻人性的怪物。
他的親信砍下他的腦袋，
跟身體分得遠遠的封印起來，
才讓他在假死中暫時安眠。」
她突然拿起魔杖。
「破破心！」
莉亞趕快施展鎖心術，
但懷特施展的破心術
刻意把威力調得很弱，
輕易就被她逆火反彈，
她就在記憶裡經歷了L頭火焰怪物的恐怖。
別人的記憶回放完畢，
莉亞汗如雨下的像是剛剛
真的用古神火焰烤火一樣。
「差不多就是那樣，
差別只是有人的理智比較低，
不死詛咒生效前就承受不住，
先一步突變成怪獸，
那種才能靠火焰恢復原狀。
而理智堅強撐比較久的
反而會隨著人性被磨滅
從靈魂開始由內而外失去人形，
那種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懷特說。
這詛咒只是精準的從他們身上
動手術摘除了死亡的結果，
他們仍然一直在痛苦地邁向死亡，
卻一直抵達不了死亡的真實，
比借助了非人的手段
把壽命綁定住的巫妖還慘。
「可是我看過有已經突變的人
被那位古蘭格先生殺死了？」
莉亞問。
「確實。
哪怕來自其他世界的大神
能肆意玩弄生死的概念，
我們的世界還是喜歡生死有命，
所以被奪走的死亡沒有消失，
只是被藏起來了而已。
而就在英國的巫師戰爭後，
波特先生當上正氣師的時期，
拜爾金沃斯在英國的分部
聯合其他異界生物發起入侵，
這裡也趁機進入異界
找到了一部分被奪走的死亡。」
懷特突然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但是我們睿智的主教大人
那時跟不死詛咒還在蜜月期，
以為不會用到那些死亡的他
就把它們做成了武器，
交給他的親信用來剷除敵人。
現在那些從前人跟我們身上搶走的死亡
大概已經被用得差不多了吧。」
盤據在廢都舊市區的巨人怨靈
就是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死歸來，
卻眼睜睜看著它被拿來殺別人。
最後的理智斷線的古人崩潰了，
盛怒之下的結果就是那片山坡
第一個變成了無法居住的災區。
聽她講到敵人時的語氣，
似乎不是指外部的威脅。
「那親信就是古蘭格嗎？」
莉亞問。
懷特點頭。
「他就算在狼人中也是異類，
一直都是狼人的型態，
還不像其他狼人會失控咬人，
所以除了當好主教的殺手，
他沒有其他可以歸屬的地方，
也不能跟其他狼人一起躲藏。
他也沒得選，
請妳不要苛責他，
比起躲起來毒殺自己偷睡懶覺的我，
他已經很努力在彌補了，
所以他才會幫助想開拓這裡的人，
讓他們合力重新打通這裡。
現在他應該正要去做個了斷吧。
那些死亡得用在刀口上。」
「這樣啊……」
莉亞不熟古蘭格，
不太好想像他的情緒，
但看著自己的城市盛極而衰，
而且自己要負一部分責任，
大概怎樣都不會好受。
她也忍不住有點難過，
都忘了她們拆掉整座教會
都沒看到走在前面的古蘭格。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醒了都醒了，
而且也被兩個年輕人拜託了，
我也去做好我能做的事吧。」
懷特說。
現在見面好像很尷尬，
所以她也故意不去想那個。
莉亞還以為她又要去殺艾倫，
但她卻拿出幫莉亞洗好的衣服丟在床上，
符文石等等道具也還給她。
「換衣服吧，
接下來可能需要妳幫忙。」
「要做什麼？」
「去彌補我犯的錯。
我只是要阻止提亞瑪特復活，
不會影響的人我也不會濫殺無辜，
所以現在我要去補償
死在我手裡的一條無辜生命。」
在把房間讓給莉亞換衣服前，
走到門口的她說：
「但具體的作法我也不清楚，
只是聽說有個虛無飄渺的機會。
我也聽說那件事妳有經驗，
所以想請妳來幫忙。
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或人造人的。」
她補充。
「到底要做什麼？」
被吊足胃口的莉亞問。
「先去一個地方，
然後我們再一起研究。」
「創世祭壇？」
「我知道，名字很扯。」
被艾倫複述一遍後，
公主才發覺這命名滿中二的。
但不是她取的她也沒辦法。
現在他們在教堂的禮拜堂，
所有人在長椅上面對面，
包括能下床的蘿絲貝爾，
一起討論他們的下一步。
至於昨天晚上一不小心
講話太大聲吵醒其他人，
聽到陌生嗓音的他們闖入房間
本來想搶救被人盯上的艾倫，
卻看到他的床上躺著個女孩子，
而且他幾乎整個人貼在她臉上
激動的要問清楚她上一句話，
看起來就像壁咚她被逮到什麼的，
那種事就先放一邊吧。
至於現在，
應該是為了不被蘇美人認出來，
公主也換掉了平常那身行頭，
跟他們借了一套現代的衣服，
面具也換成了現代的變臉風格，
把紅髮藏到帽子底下，
然後眼睛也用墨鏡遮起來。
明明眼睛之前從面具的眼洞裡看過了，
現在臉上其他面積也裸露出來，
但腦袋裡還是很難拼湊出
公主完整的真面目長怎樣，
變裝這門學問似乎比想像中還要深奧。
「至少蘇美爾人們是這樣叫的。」
艾倫昨晚的反應
似乎也還讓公主有點心有餘悸，
所以當她跟艾倫一起在場時，
她脫掉鞋子整個人縮在椅子上抱膝坐著，
似乎為了從艾倫保護自己
已經顧不上維護形象了。
應該是因為在城堡裡獨居
讓她缺乏面對同齡異性的經驗吧，
艾倫決定先這樣解讀，
這樣他就不用去想
為什麼蘿絲貝爾的眼神那麼怪了。
「馬爾杜克，
提亞瑪特的孫輩，
年輕氣盛又法力高強，
並且在父輩們的灌輸下，
對提亞瑪特的敵視比他們還要深沉。
所以之後的……
可以說是真正的第一次巫師戰爭吧，
就是馬爾杜克將各奔東西的老人們
聯合成為對抗提亞瑪特的聯軍。
後面的結果正如你們所知，
而你們聽說的馬爾杜克
則在那之後創造了人類
作為他們一族的勞工。」
「可是那個時候不是已經有人類了嗎？」
艾倫插嘴，
才發現公主像是就等他
問出這個問題似的
在剛剛那裡停了一下。
「所以他不是憑空創造了人類，
而是把創世之戰中
被捲入戰火的人類
放回新生的世界。
他復活了死在史上第一場戰爭中的罹難者們，
就在那座祭壇。」
「那該怎麼做？」
昨天艾倫讓公主的存在曝光前，
他們私下討論這些時的話題就是在這被打斷，
所以現在他再一次問。
這次他有克制住不要貼在人家臉上，
但是從公主頓了一下的反應中
他發現其他人還是用奇怪的眼神在看他。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公主也多觀察了一下
其他人的臉色後才苦笑說。
「這就是我想委託你們的事。
就讓我們直接問實際操作過的馬爾杜克本人吧。」
隨著她的視線，
艾倫也忍不住轉向了蘿絲貝爾，
但是昨天才跟艾倫聊過伊芙琳，
之前對她印象也不錯的蘿絲貝爾
卻一點都不像替她感到高興的樣子，
甚至臉色似乎有點發白。
「那也不是想通就能通靈的吧？
妳有馬爾杜克的骨灰嗎？」
綴歌說。
不知道在哪偷看到蘿絲貝爾通靈，
卻沒看到這限制的公主愣了一下。
「沒有。
他的其他遺物可以嗎？」
「我沒試過，不知道。」
這次蘿絲貝爾倒是很快回答，
而且鬆一口氣似的恢復血色。
「我們要趕快回英國去，
沒那個時間在這裡實驗吧？」
被綴歌使了個眼色後，
正氣師也趕快說。
「妳要不要也一起來？」
哈利也補上一句。
公主瞪大眼睛看著哈利，
卻發現他的眼神很認真。
「可以嗎？」
「除非妳不想離開這裡。
外面的世界……嗯，
至少不像這裡滿地詛咒，
而且真的滿漂亮的，
妳可以出來看看，
我們可以給妳當導遊。」
同時哈利卻心想
到時候第一個景點得先避開霍格華茲，
至少先等他想到萬一公主說
「這裡跟我老家差不多亂嘛。」
的話該怎麼回答再說。
但他確實覺得她該轉移環境，
不要跟艾倫轉述的那些鬼魂
一起受困在這片土地上的恩怨中。
兩支古民族給他們感覺都是好人，
雖然不敢輕易攪和進去，
但哈利想幫助他們，
讓他們從此遠到老死不相往來
說不定是給衝突降溫的好辦法。
「……讓我考慮考慮。」
但這果然還是太突然了，
公主沉吟了一下後說。
「好，
我們也要一段時間才能走。」
「要找人是吧？我來幫忙。
剛才的酬勞好像不太夠。」
「不用講什麼酬勞了，
現在大家都不太方便，
彼此互相照顧一下是很自然的。」
「那就請多指教了。
我來幫忙補強保護咒吧？」
公主苦笑著從善如流地說。
「拜託了，
小心別被蘇美人發現喔。」
艾倫有點錯愕的左右張望，
沒想到那話題的熱度
會這麼快就一點不剩了，
但大家就這麼各自去忙了。
「怎麼了嗎？」
茫然無措的他追上
要忙的事就只有等待康復的蘿絲貝爾，
問。
她轉過來的樣子不像是因為肩膀上
有了救命的重擔而感到緊張。
當之前都要人家擔心的人
對自己露出那種眼神，
就讓人警覺自己是不是幹了什麼蠢事。
「我不知道我們該不該這麼做。」
她小心的說。
「是因為不信任她嗎？」
「那是一部分……」
蘿絲貝爾抱住一邊手臂。
「但我覺得如果祭壇的事情是真的，
就在那裡的它的使用方法
會失傳是有原因的。
比方說，代價是什麼？」
違抗世界的生死有命要付出多少代價，
艾倫剛好有所耳聞。
但他耳聞的例子是莉亞跟自己，
還有馬爾杜克拯救人類，
從他的角度來看都是好事，
對於他不算是阻力。
甚至他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反正交界地爛透了，
如果稍微讓這裡危害世人的東西少一點，
換來的是他可以跟養母好好和解，
彌補學派浪費掉的時光好像也不壞？
「……說的也是。
只是……她說那些的時候，
讓我想起『她』了。」
但是那些念頭都不用說出來
就已經嚇到他了，
所以他收拾一下情緒後說。
「確實呢。我也會。」
昨天才跟艾倫聊過的蘿絲貝爾點頭說。
「只是……
他們最後想著的不是別人，
而是希望我們可以快樂的活著，
我不想褻瀆這樣的心願。」
她抱著自己的手稍微加強了力道。
「可是……
這個地方已經奪走太多人的太多東西了，
連他們安息的機會，
甚至是自我都不放過。
我想如果死的是我，
我寧可等到別人滿足的跟上來後
再一起一直走下去，
也不要看到他們為了把我帶回來，
弄得自己跟別人都傷痕累累的。」
用她自從那天後一直以來的思考，
還有在這裡看到學到的經驗統整思緒的同時，
一股不安也在蘿絲貝爾心中蔓延。
一聽到復活死者這個想法，
一直與死者為伴的她卻深深的恐懼起來，
好像有什麼可怕的回憶被刺激到了一樣，
但是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
「……妳這樣講，
我不就沒臉現在去見我媽了嗎？」
跟伊芙琳說好的事
一件都還沒做到的艾倫嘆氣說。
比起活人，
跟死人還比較熟的蘿絲貝爾這麼說
說服力就是不一樣。
她的想法已經這麼堅定了，
還在猶疑的艾倫大概是改變不了的，
這樣的話除非馬爾杜克自己顯靈，
不然他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艾倫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伊芙琳，
但是他也反駁不了蘿絲貝爾的話，
甚至難以直視失去了一邊眼睛後
對生死反而看得更透徹的眼神。
「不知道祭壇能不能帶回去研究？
這裡不是復活人的好地方的話。」
不甘心放棄的他只好說。
「我們可以去問她。」
不過比起他乾脆過頭的放棄，
這樣的程度反而剛剛好，
蘿絲貝爾也被逗得苦笑，
莫名的恐懼也放鬆了些。
「諸位？」
這時一聲文謅謅的呼喚傳來，
聲調裡的不安讓所有人
循著聲音找到了站在一間房門外的公主。
「怎麼了？」
「那些人在那裡多久了？」
她指著打開一半的房門說。
從治癒教會裡帶回來的黑巫師
昨天開始就是暫時綁在那裡的，
他們也緊張的打開房門一看，
頓時倒抽一口氣。
之前都是失去意識的獵人
還有伊芙琳活捉的治癒教會修女
七橫八豎的倒在地上，
臉上定格在驚恐睜眼的表情。
成年的巫師們趕快過來檢查，
沒有找到任何傷痕這點本身
就是殺人手法最好的證明。
「索命咒。
而且是無聲的連續施咒，
才會在清醒過來的他們喊出聲前
就無聲無息的全殺掉。」
「他們的東西都沒有遺失。
是專程來殺人滅口的嗎？」
「那兇手怎麼沒有觸發保護咒？」
就算是自己人帶客人回來，
保護咒也會讓施咒者知道，
以免從內部被蠻橫咒引狼入室，
昨晚他們就是這樣
才會在艾倫壁咚公主時及時插入。
懷疑的視線馬上全部轉向
昨天才突然加進來的住客。
「我剛才看到時就這樣了。」
公主趕快解釋說。
這時蘿絲貝爾的幽靈烏鴉叫了一聲。
「她說的是真的，
牠們有看到。
但也不知道人什麼時候死的。」
蘿絲貝爾說。
「……先轉移地方吧，
這裡不安全了。」
哈利說。

推

死亡被剝奪，看來只能找命定之死了

推推 這樣看來 面對提瑪雅特無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