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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Vinです。
情緒發洩完了，該打王了
正文開始
「話說……
你們這不是還有兩個人沒找到嗎？」
其他人也慢慢鬆了一口氣時，
還是低著頭的伊芙琳說。
「還不是因為妳。」
綴歌苦笑說，
跟艾倫並排在伊芙琳前面
跪下來配合她的高度。
「在這種地方突然臭著臉說想獨處，
（伊芙琳一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
騙人騙了這麼多年，
她以為自己應該再怎麼動搖
都不會輕易顯現在臉上了。
她還戴了眼罩）
要是情緒不穩的時候出事就不好了。
結果回來一看，
就看到妳變成了那個樣子。」
說到這裡，
綴歌的臉上開始被認真的表情填滿。
「那些事情對妳來說意義跟我們不一樣，
是嗎？
不光是我們聽到的某個人口中的歷史而已？」
雖然聽到巫師起源於這麼血腥的歷史，
綴歌也不可能心中毫無波瀾，
心底深處那個曾經被教育
以身為純粹的巫師為榮的馬份家女兒
拒絕接受信仰崩潰地用力搖頭
逃避現實的樣子都在她眼前栩栩如生起來；
她其實私心有點想要像那樣子，
還有伊芙琳這樣把情緒表現出來，
以免在心裡憋得失去理智，
但不知道要算是幸還是不幸，
經歷過巫師戰爭的她
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渾然不知社會險惡的小女孩了，
這樣伴隨著血統與歷史
落在她肩膀上的壓力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她還能提醒自己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還有沒被那些巫師的黑暗面侵染的人需要她，
她也需要他們，
好提醒她們自己不會徹底變成那個黑暗面的一份子，
在這麼黑暗的時候，
這種看似薄弱的希望
就足以讓人不至於裹足不前。
但是伊芙琳沒有這樣的希望。
還來不及像哈利一樣
愛上魔法世界神奇的一面，
就被張牙舞爪起來的邪惡面給吞噬了，
然後落入另一股邪惡的手裡。
綴歌沒機會知道曼西斯學派的內部氛圍如何，
被一個躲在夢境裡逐漸變成惡魔的瘋子統治
跟被一個巫妖統治的差別在哪裡，
但是參考艾倫的童年，
就能推測教養他的人
大概也是在差不多的環境裡長大的，
就算她可能是他們首席的肉體過世後
唯一一個自然人成員也一樣，
雖然沒有生而為工具，
卻跟他們一樣作為工具長大，
然後遲早要作為工具而死。
她不是還對於生命懷抱希望，
或者有必須守護的事物
才會活過那段艱難的時期，
只是因為害怕死亡、
害怕她以外的所有人類
才會一直逃避著，
結果可以藏身的地方愈來愈少了，
不光是惡魔的地盤再也沒有留給她的空間，
就連她一直逃避到了似乎終於避無可避的人類社會
也比她已經很害怕的樣子還要可怕，
所以她才會像是被逼到牆角的樣子，
絕望得像是綴歌以前看過的
那些食死人的受害者一樣。
之前還專門針對綴歌一個人擺臉色的伊芙琳
被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正視著看，
反而有點畏縮地閃躲她的視線，
尤其是在艾倫的話讓她有冷靜一點後，
回想起剛才說的話，
還有滿腦子鑽牛角尖，
極端到簡直要去毀滅世界的情緒
就讓她更感到難堪，
綴歌沒有笑她或被她不友善的反應氣到更是令她汗顏，
好像鬧脾氣的小孩被幼稚園大姊姊安慰了一樣。
可是當她用視線求援時，
其他人不是躲在綴歌的後面
就是直接對她愛莫能助的攤手苦笑，
艾倫更是動身把她完全交給綴歌。
「……那對妳來說難道不是嗎？」
還是說妳給黑魔王打工過了，
不差這一個污點？……
沒辦法逃離的伊芙琳困獸之鬥似的說，
但求生本能及時在下半句話溜出嘴巴前將它攔住了。
就算沒有說出口，
現在用不了魔法的伊芙琳
差點編織成語言的想法也瞞不過綴歌，
不過她沒有說出口已經算是有進步了，
不然她對綴歌才沒這麼體貼。
「這個嘛，
以一個家族有一半不是黑巫師，
就是給黑巫師效力過的人來說，
那麼久以前的老祖宗的黑歷史
好像也沒辦法讓我更黑了。」
我娘家的姓還是布萊克呢。
反而是當綴歌替她說出來時，
伊芙琳臉上竟然是嚇到的表情。
「綴歌……」
他們好幾年沒再討論那段往事了，
看到綴歌用幾乎是自虐的自嘲笑容
堅定的直視伊芙琳時，
沒經歷過那段歷史的人
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哈利更是滿面發白。
「妳不必……」
「我知道。」
綴歌用比較放鬆的語氣
柔和的打斷哈利說，
直面著當她提起食死人的過往時的驚訝過後，
累積了二十多年的憤怒開始浮現的伊芙琳。
開始咀嚼接下來要說什麼後，
這事情比想像中還要難。
除了佛地魔本人之外，
大概就屬綴歌最沒有資格
跟任何人討論黑巫師留下的傷害，
尤其眼前的人不但受傷相當深，
現在累積已久的情緒更是處於爆發狀態，
在各種意義上綴歌都是深陷火坑裡。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
綴歌現在更沒有逃避的空間了，
她現在就要對她們倆個的過去負起責任。
「我也是一出生就接下了
前人們一股腦傳承下來的東西，
其中有祝福，
也有詛咒跟謊言，
讓我有過幸福時光的同時，
也促使我做出身不由己的事，
無論我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那些事情一輩子都會跟著我，
然後透過我交接給其他人，
但是，
它們也不是我的全部。」
說到這裡，
綴歌回頭看了哈利一眼。
要不是因為這樣，
綴歌的身上根本就是集結了
所有哈利從他的身份看來
會討厭的要素於一身吧？
「我因為被欺騙的、
被灌輸的東西做了不好的事，
這是事實，
而我必須為了它們負起責任；
但是在我發現被騙之前，
我也度過了我的生活，
留下了只屬於我的足跡也是事實。
那些我自己的足跡對我來說代表了什麼意義，
只有我說了算，
只有我可以決定那份意義是不是真實，
誰都不能跟我搶。
妳呢？
就算是害怕著人類的妳，
也應該有留下只屬於妳的，
曾經活過的痕跡吧？」
被綴歌說到這裡時浮現的笑容給騙了，
伊芙琳有那麼一瞬間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但是回想自己有什麼珍視過的東西還沒被毀掉的話……
她不禁看了一手拉拔大的艾倫一眼，
然後在他察覺到視線前趕緊撇開眼睛，
尤其要避開察覺她這些心理的綴歌的笑容。
「那當然不會讓我們做過的事消失，
但是至少能提醒我們重要的是什麼，
世界上還有值得我們活下去，
甚至是讓我們必須活下去的事物。
既然發現了不對的事情存在，
那麼之後的人生都全力去彌補就好了，
這麼做也是為了重要的他們。」
「……妳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只會說著對妳自己有利的話，
就這樣混到了現在是吧？
這也太狡猾了吧？」
伊芙琳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無奈的說。
她留下的足跡可不是個對她死心踏地的丈夫，
而是現在還沒原諒她的「兒子」呢。
「對不起。也謝謝妳。」
綴歌低頭說，
伊芙琳哼了一聲後不再說話，
但是表情已經放鬆了不少。
「好了，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這裡應該已經找得差不多了吧？」
看來伊芙琳應該是終於冷靜下來了，
綴歌這才放心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起身說。
「只要那兩個古代魔法師
不要突然決定回來打，
應該是吧。」
哈利也看了看窗外，
現在還有動靜的東西
只有泥魔法還在千辛萬苦的
要把被安移走的治癒教會塔恢復原位，
應該不會惹來什麼危險。
「抱歉，你們先去吧，
我想再冷靜一下……
雖然我想這麼說，
但是我感覺現在獨處的話
我會想不開想要毀滅世界什麼的。
我默默地跟在最後面可以嗎？」
「好吧，我們就先不吵妳了。」
綴歌苦笑。
她不敢期望伊芙琳馬上就對她們敞開心扉，
但是至少她的用詞委婉一點了，
跟艾倫之間也多互相接納一點了，
就先保持這樣進步下去就好了吧？
她們才剛剛全部站起來，
正在心裡向又多等了她們
好一段時間的泰迪薇朵兒道歉時，
突然差點沒辦法站穩腳步。
趕到窗邊看看情況，
雖然高塔還是四平八穩的往教會移動，
卻像喝酒了似的有點控制不住方向，
剛才的突發狀況就是一個急轉彎造成的。
低頭看看其他角度，
不像是遭受攻擊正在躲避的樣子，
回頭一看也沒有碾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是修復魔法改變主意要帶他們去哪裡嗎？
就像是聽到了哈利心裡的疑問一樣，
高塔在即將歸位前又拐了一個彎，
像是經驗老到的豆腐外送員一樣轉彎得又急又穩，
被安弄斷前本來不知道要接到哪裡去的天橋
直接插進一扇窗戶裡，
造成的晃動還比整棟高塔在甩尾更大。
……這看起來有點像陷阱，
除了設下陷阱的人如果有這麼強大的法力，
好像也不需要陷阱來對付他們。
不管是不是陷阱，
他們都需要進入那座塔找人，
所以別無選擇的他們就先不使用消影術，
從連結兩座塔的天橋走過去，
一來避免在對於內部格局完全沒概念的空間現影後卡在牆裡，
並且這樣要是出了什麼事
也比突然出現在事情中間較好做出反應。
他們所有人都拿好武器，
背靠背警戒著四面八方，
以防任何不受歡迎、
出人意料的人事物出現在他們眼前。
但是即使是已經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他們如此提高警覺，
交界地還是有辦法讓他們大吃一驚。
沿著被天橋捅破一個大洞的樓梯爬了一段後，
他們走進了一個廣闊的房間，
從牆壁、地板到桌椅櫥櫃等家具
都是已經被歲月染成黑色的木頭，
只有天花板是堅固的石造拱形結構，
上面垂掛著一座由滿是灰塵，
卻還沒失能的齒輪組合控制的大鐘，
隔著大鐘對面的一整面牆
是比鐘更大的圓形彩繪玻璃窗，
讓他們聯想到霍格華茲的鐘樓。
在那雖然畫滿華麗的滿天星斗、
撒下的光卻令人有點毛骨悚然的窗戶下，
立著一張遠離其他家具，
顯得形單影隻的椅子，
上面有個人靜靜地坐著，
彷彿從永恆以前就坐在那裡等待他們到來一樣。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對她舉起魔杖，
認出她時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原本休閒過頭的輕飄飄衣服
換成了一襲貼身又優雅，
一邊肩膀上還有披肩，
彷彿騎士裝一樣的獵人服，
還用帽子遮住臉，
但是那不合時宜的一身白
還是讓他們認出椅子上正是莎恩・懷特，
可是上次見面直接殺過來的她
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算她已經被好幾支魔杖指著也一樣。
仔細一看，
她不只是無聲無息，
腦袋隨著軀幹的扭曲歪了一邊，
根本是軟趴趴的倒在椅子裡面，
連呼吸都沒有，
順著從扶手上滑下來垂在一邊的手往地上一看，
無力地張開的手掌正下方
躺著一個殘留有一點毒酒的玻璃杯。
雖然他們確實奇怪之前
對艾倫明顯有殺意的她竟然消失這麼久，
但是怎麼都想不到是服毒自盡了。
是因為那次刺殺任務失敗，
被哪個瘋子賜死了，
還是她跟誰發了他們不知道的毒誓？
懷特的死亡太莫名其妙，
這種時候就算所有探測魔法都在證實她已經死了，
都只會讓人覺得有鬼。
差點被她殺掉過，
而且那之後就深陷巨人詛咒
一去不復返的艾倫更難以接受
她竟然就這樣丟下一堆疑問
給他們後拍拍屁股離開人世了，
小心翼翼地朝屍體伸手要搜查剩下的線索。
艾倫的動作很慢，
這樣要是屍體上還有什麼魔法陷阱，
他應該都能反應得過來，
但是作為新來的成員
剛剛一直沉默不介入紛爭的渡鴉才開口說：
「我是你就不會那樣……」
還沒說完，
已經斷氣的懷特突然抬起手
抓住正要猶豫退縮的他，
快得像是左手瞬間移動
到了艾倫的右手臂上一樣。
其他人趕快要下咒救他，
但是懷特卻把艾倫拉近她的面前，
力氣大到身懷巨人力量的他也無法掙脫。
「打擾屍體的安息可不好哦。」
她對著嚇呆的艾倫柔聲說，
一股毫無溫度或人類氣味的吐息吹拂在他臉上，
讓他幾乎失去行動能力。
懷特這才放開手，
讓他像是滑落似的慢慢退後，
而她也慢慢站起來。
「喔，我懂，
未知就是有著神秘的魅力。」
話語的中間懷特完全沒有呼吸，
像是行屍一樣，
但行屍不會說話，
也不會隨著醒來慢慢恢復血色，
詭異的氣質嚇得後面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你才會來到這裡。
看來只有一次真正的死亡……」
魔神阿斯莫德出現在她背後，
將一對雙劍送到她手裡。
「才能治好你那過盛的好奇心。」
顯示了蘇美人血統的金色眼睛
朝他們射出火光般銳利灼熱的金光。
剛剛被震懾了的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對她發射咒語，
但是她只是一個墊步就輕鬆躲開，
以正常來說應該不可能的速度
從咒語之間絲滑的鑽了過去，
眨眼間就來到艾倫面前。
洛基跟渡鴉及時反應過來，
匕首跟短刀分別從艾倫的兩邊
接住了朝他砍下的雙劍。
他們兩個都保留了點餘力因應突發狀況，
還好懷特背後的阿斯莫德沒有動作，
似乎只會拿武器出來支援她而已。
「喔？
沒想到還能再見面呢，
妳還是一樣老啊。」
懷特閒聊似的對渡鴉說。
「妳也還是一樣年輕。」
相較之下渡鴉的回應
就沒有辦法像她一樣輕鬆。
她跟洛基合力將懷特推出去，
卻被她借力使力往後跳開躲避別人的咒語。
「妳們認識？」艾倫問。
「其他獵人都喊她『頭號弟子』。
那個老師父已經逃離苦海了的現在，
她就是這交界地輩分最高的怪物殺手。」
聽嗓音說是懷特母親以上的長輩
都能說服人的渡鴉懷著一絲敬意說。
「……那她是很會保養自己喔。」
洛基也佩服地說。
「你們在樓下的學長身上
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
其他人還沒聽懂渡鴉這話的意思，
懷特已經像滑行一樣又打了過來。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盯上了艾倫，
差點沒辦法反應過來她的突擊，
隊形卻被插進來的她給破壞了。
「「「破心護！」」」
莉亞現學現賣去年黑魔法防禦術教的咒語，
跟波特夫婦們施展三重屏障咒，
才保護了又差點被砍斷的艾倫脖子，
結果被擋住的劍差點就彈到他們臉上。
原本互相掩護彼此背後的他們中間
突然多出了一個拿著雙劍的瘋子，
讓巫師們都不敢使用攻擊性的咒語
以免被懷特躲開後誤傷自己人，
只能接連使用屏障咒彈開她的劍，
但是在那兩把似乎是妖精打造的寶劍面前
咒語只能撐住一擊就被破開了。
「去去．武器走！」
只有洛基手上有武裝能近身作戰，
加上手持奇形怪狀短刀的渡鴉，
莉亞也把魔杖變成魔劍加入戰局，
但是三打一還是拿不下魅影一般的懷特，
不甘心只能被保護的艾倫
施展繳械咒想幫忙。
咒語成功的將一把劍從懷特手裡打飛，
但是阿斯莫德卻在這時才伸出手，
在空中撈起寶劍朝艾倫又丟過來，
還好能看到阿斯莫德的蘿絲貝爾
及時警覺將他拉開才沒中劍。
阿斯莫德用一隻手支援懷特，
另一隻手已經又掏出一把劍遞給她，
剛才只看到劍憑空動起來的莉亞
差點因為擔心艾倫而被她砍到。
逼退莉亞的懷特反手把劍往洛基臉上丟，
不敢在密閉空間變身的洛基只能躲開，
然後懷特空下來的手馬上又補充武器。
她一轉身，
劍圍裡僅剩的渡鴉清楚自己打不過，
馬上自己蹲下來翻滾逃離。
「咄咄失！」
現在大家都被分散了，
反而不用怕誤傷隊友，
久等了的哈利立刻打出昏擊咒，
綴歌也丟出魔藥瓶，
並用驅逐咒加速飛向懷特。
但是懷特甚至不用舉起武器，
就讓阿斯莫德變出更多武器，
並由它代為施展驅逐咒推動，
像子彈一樣射擊所有的敵人
以及所有靠近她的東西。
咒語、魔藥瓶、
莉亞的火符文、
洛基的符文石都無一倖免，
還好阿斯莫德抬起手時，
警覺它要出大招的蘿絲貝爾
在召喚武器跟射出來之間的空檔
喊了一句「小心！」
給其他人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趴下
才沒有跟著一起被插成串燒。
又有一波武器憑空出現，
他們只能趕快找掩護躲避，
已經很古舊的傢俱被夾在他們之間
摧枯拉朽般的被輕易破壞，
他們只能縮成一團讓刀劍從頭頂飛過，
還有木屑慢慢把他們埋起來。
竟然只有一柱魔神的助力就這麼厲害，
而且這應該不是阿斯莫德主要的權能，
他們都不敢想像有七十二柱的所羅門王
又會是什麼樣的怪物了。
這樣挨打下去不是辦法，
艾倫確定其他人離他夠遠後直接變身，
一拳打飛了朝他飛過來的刀劍。
已經變身完成後，
他的型態還在繼續發生變化，
變寬的肩上多冒出兩對手臂，
並且全身都像是滿頭大汗一樣閃閃發光，
多看一眼才看出那是
從構成巨人的土中精煉出來的金屬
在他的體表凝結成厚重的盔甲，
頭部更是長出了一副有四隻眼睛，
像是牛的頭蓋骨的嚇人頭盔。
借用了來自東方的巨人……
蚩尤魔力的艾倫發出怒吼時，
牛型頭盔也張開露出兩層的牙齒來威嚇敵人，
踏著沉重到地板都在晃動的步伐朝懷特揮拳。
懷特靠著有魔法輔助的步法
躲開幾乎將整個鐘塔填滿的六隻手，
朝艾倫發射刀劍，
但就算是妖精打造的名器，
也只能在艾倫的盔甲上
留下一個針孔般的缺口，
雖然很深，
卻還是無法觸及底下的巨人，
更不用說被重重保護的本體，
而且這從身上長出來的盔甲還可以再生。
跟打了也打不動的巨人相比，
怎麼打都打不到的獵人似乎略居下風，
左閃右躲的空間在狹窄的鐘樓裡
一下子就被氣沖沖的巨人佔滿，
六隻手也讓可以鑽的空隙又更少了，
最後被艾倫堵在牆角無路可逃。
上次艾倫跟蘿絲貝爾都差點被她殺掉了，
這次當然不會手下留情，
艾倫舉起拳頭就要直接捶扁懷特。
直到阿斯莫德又召喚了失落的武器。
艾倫看不到魔神的動作，
但是在那武器現身之前，
他突然感到一陣全身發麻，
好像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且有反應的還不只他，
剛才懷特射出來後或亂彈到牆上、
或卡在艾倫身上的刀劍
都憑空開始散發出帶電的火花。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懷特從阿斯莫德的手裡
抽出一把光一般的武器，
用全身力氣揮向艾倫來不及停下的拳頭，
好像那只是一個湊上來挨打的沙包。
真面目被雷光遮蔽的武器
發揮出遠超使用者應該具有的力量，
發出了雷鳴般的鏗鏘敲擊聲，
像是用力過猛的鐵匠一樣
把艾倫的一隻手整個打歪。
隨著敲擊四處飛散的火花
把木製地板燒得焦黑，
從火花之間蜿蜒曲折地長出火樹銀花的電弧
也擊中了四周避雷針一樣的金屬突起物，
比方說剛才亂撒的刀劍。
能支撐住巨人體重的鐘樓
也承受不了專門對付巨人的武器……
「雷神之鎚」妙爾尼爾的威力，
被刀劍引導電力長驅直入的地方瞬間爆開。
頓時千瘡百孔的地板一個人也撐不住，
更別說巨人了，
於是所有人在搞清楚
剛才眨眼間發生了什麼前就掉了下去，
好像地板自己消失了一樣。

推

竟然是頭號弟子 上次沒被收掉運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