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 馬份家的公主月桂第十八章

作者: winter0923 (苦楝樹)   2022-12-05 02:2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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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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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弗勒斯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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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篇
第一章:蝶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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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有去無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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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衝向神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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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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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高橋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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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夏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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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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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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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風神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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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蛇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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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永生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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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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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來自彼岸的不明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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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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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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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屍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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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好消息,病好了。壞消息,天冷變得好懶……
前言二:和魔法宮相比之下,魯休思都算應該得到救贖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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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在前往地獄的路上踩下油門
  雨陽死後隔天,滿州系全滅的當天午後,原本意興闌珊,什麼事都不想做的夏克斯,
在雨陽的房間整理她的遺物,突然兩個不速之客來到陰雨寮,身上穿著帝國時代的軍服,
腰間配著軍刀,帶著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迎接他們的八百。
  「院長有令,要所有維新院的人立刻到議會廳集合開會。」其中一人語氣強硬的說。
  「叫南蠻子跟我們走。」
  八百眼神堅決的擋在門口,說到:「夏克斯哪裡都不會去,叫伊東那個小鬼有事情,
自己過來找人,老娘不是吃素的!」
  見八百不願離開,兩名軍官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隨後拔刀。
  八百也拿出隨身的短刀,準備和兩人拚搏。
  就在這時,聽到外面有騷動的夏克斯走到門口,看著拔刀的兩人,面帶苦笑,「伊東
有事找我嗎?」
  「不是找你,是所有維新院的人都要過去。」來者堅持的說,「陰雨寮只有你還登記
在冊,不要浪費時間,趕快跟我們走。」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帶人走到偏僻的地方埋伏把人殺了?」八百語氣嘲諷的說,「反
正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都熟練到閉著眼睛也會做了吧?伊東他曾祖父還是這樣
掛掉的呢。」
  維新院的偉業被八百像親眼目睹般說出來,兩人的臉色變得難看。
  夏克斯反而不打算爭辯的樣子,說:「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過去。」
  「夏克斯!」當事人自己不慌,反而是想保護他的八百慌張了起來,她擔心的看著夏
克斯,但夏克斯卻只是擺擺手,要八百安心。
  夏克斯回到宿舍內,一進去就看到在門口偷聽的乙姬,她神色嚴肅的拉住夏克斯的手
,「你會被殺的。」
  夏克斯微微一笑,牽住乙姬的手,他突然覺得很懷念,好像很久沒看到乙姬這樣關心
自己了,「不會,他們真要動手,不用這麼麻煩的手段,陰雨寮沒有能力阻擋維新院的攻
擊,他們現在……是需要我的力量才來求我的,一如既往。」
  夏克斯的力量……乙姬的擔憂更加濃厚,「不知火……不能再用了吧?」
  夏克斯點頭,隔著衣服,摸著皮膚上的刺青,「雖然月桂的魔法可以幫我抑制,但對
她來說是很大的負擔,看來如此,沒辦法再用了。」
  提到月桂,乙姬不悅的鼓起臉,夏克斯忍不住笑出聲來,以前沒有注意到,乙姬生氣
的模樣,可愛到讓人想故意惹她生氣。
  拍了拍乙姬的頭,夏克斯走回到房間拿刀和魔杖,在離開之前還特地找了一下月桂,
她在自己的房間照顧蝶飛,大概是從小照顧妹妹的關係吧,月桂照顧比自己年紀小的孩子
,顯得十分熟練,看著月桂溫柔的臉龐,夏克斯想起離開自己很久的母親。
  「月桂小姐。」夏克斯出聲呼喚,月桂轉頭看著對方,夏克斯板起臉,原本看起來就
很嚴肅的他,此刻更加讓人難以親近,「我有事情想拜託妳。」
  「什麼事。」夏克斯的態度,讓月桂也不自覺的認真起來。
  「萬一……我是說萬一,我今天晚上沒有回來,我希望妳能幫我把八百姊、蝶飛和乙
姬全都帶到妳的國家。」夏克斯從懷裡拿出一個提包,「這裡面還有幾兩的金幣,是我身
上所有積蓄,拿去賄賂政院的人,他們應該能製造機會讓你們離開這裡,上次你們坐過來
的飛機停在地下的密室,乙姬知道在哪,雖然技術沒有雨陽姊這麼好但她或多或少還是會
開。」
  夏克斯將雙手搭在月桂的肩膀上,他的請託也像他的手一樣,讓月桂感覺特別沉重,
「乙姬就拜託妳了。」
  夏克斯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月桂感覺到不對勁,夏克斯提到乙姬的時候,彷彿對方是什麼會被當成
目標的重要人物,但月桂這幾段時間的相處壓根沒有這種感覺,「為什麼特地強調乙姬小
姐?」
  如果是前幾天的月桂,問這種問題或多或少還會有點醋意,但現在的她連這種無謂的
想法都沒有心情產生。
  「因為她現在……」夏克斯面露苦笑地轉頭看著月桂,「是維新院最想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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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新院有一個模仿歐美國會的圓頂議會廳,這是他們第一批的人去外面學來的風格,
也能說除了滿州皇宮之外,祓鑑淨土最現代化的建築,但相比於外面的國會,大多數時候
是代表公民的存在,維新院的議會廳,就只是一群軍人開會的房間而已。
  伊東坐在主席的位子上,滿臉寫的內心的煩躁。
  偏偏在他任內,明明過去外面的世界發生一堆鳥事,祓鑑淨土都安然無恙,偏偏在自
己任內,外面還風平浪靜的時候,祓鑑淨土久違的發生了戰爭。
  滿州系一萬人,一個不剩的全部死絕,祓鑑淨土總人口也不過才十萬出頭,這是人能
做出來的事情嗎?維新院開創的那批元祖打過最慘烈的戰爭兩邊加起來都沒這麼多。
  當最後一個人,也就是夏克斯出現在議會廳的時候,議會廳內傳來一陣騷動,伊東抬
頭看著夏克斯,兩人四目相對,立場不同,夏克斯未必會站在他這邊,但說實話比起其他
幫不上忙,還可能扯後腿的廢物們,伊東真心覺得只要談好了,出力從不吝嗇夏克斯可愛
多了。
  「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開始緊急會議吧。」伊東拿出一張紙,上面印著織田
家的木瓜花,當看到那個家徽,議會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如各位所知道的
,這是武家織田系討伐我們維新院滿州系的檄文,上面明確地說出攻打滿州系的口實,以
及只要幫住滿州系,就會被織田系視作敵人的警告,雖然滿州系已經死了,這張檄文不具
有意義,但……」
  伊東拿出另外一疊紙,白色的宣紙上面透著暗紅色的字跡,「入江、久坂、武市、吉
村等人上表血書,認為道義上,我們應該像陛下陳情織田系的惡行,然後不論陛下同意與
否,都應該立刻和織田系開戰,幫我們滿州的盟友討回公道。」
  「我反對!」一個五官挺拔,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立刻出聲抗議,他這一聲抗議,讓
與他坐在一起的人們紛紛贊同,「滿州的覆滅已經構成事實了,與織田開戰沒有任何意義
可言,不過是一群不懂現實的蠢貨,盲目地想要戰爭罷了。」
  「大久保系,認同山本代表的說法。」一個身穿西裝,與周圍軍裝格格不入的蓄鬍男
子附議,「此乃無異議的舉動,更別說一開始,還是滿州系襲擊織田系的人造成的,陰雨
寮在昨天的訃文已經充分說明事實,與其發動無意義的戰爭,不如盡快尋找倖存的滿州系
族人讓他們可以安生,並盡快彌補與武家的關係。」
  伊東感激的看著兩個穩健的大人,他們的說詞雖然無法說服那幾個立血書的蠢蛋,但
多數人也認同他們的看法。
  「伊藤系申請發言。」另一個軍裝男子舉手,伊東點頭同意,「雖然山本代表和大久
保代表說的有道理,但面對明目張膽的侵略還視而不見,會讓人認為維新院軟弱到連自己
人都保護不了,如此一來,武家拉攏維新院遊離派系的會更加嚴重,而且一定會有人趁亂
依附武家,維新院在與武家的競爭中趨於弱勢,不能再容忍差距擴大了。」
  伊藤說完後,慷慨激昂的表示:「此仗必須打,非打不可,這跟道義和現實無關,而
是攸關維新院的未來。」
  大久保和山本氣憤的瞪著伊藤,他其實說得有道理,但這道理的結論是要把人送去戰
場的,毫無道德可言。
  「真要打起來,各系的財政支出會透支的。」管錢的派系說話了。
  「打仗哪有不燒錢的,縮衣節食一段時間,等打贏了跟織田拿不就好了。」
  「兵源呢?織田系可是有一萬人。」
  「維新院總動員起來,總兵力是織田系的三倍!」
  「萬一如果變成和武家的全面戰爭,那就沒完沒了了。」
  「那不正好,一口氣幹掉那些囂張跋扈的武家!」
  「就說了我們的兵力沒這麼多!你數學是清國人教的嗎?」
  「這種事情只要靠意志就能彌補了。」
  「還在意志論,你祖父當年沒入特攻隊自爆絕後簡直是我們的災難。」
  底下的派系們吵了起來,作為主席的伊東兩眼放光的看著習以為常的一幕,這些傢伙
,要他們對外競爭人人都是和平使者,只有在對自家人的時候通通軍神附體。
  累了,毀滅吧。伊東手上要是有台坦克,肯定把眼前這批人管他主戰主和通通輾成地
毯,再把今天從日曆上消除,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撞門聲打斷了議會廳的爭吵,幾名剃著光頭,身上穿著軍裝,手裡拿著日本刀,滿臉
怒火的年輕人走進議會廳中,雖然外表上與平常相差甚遠,但他們還是被人認出來是滿州
系的人,只是原本傳統的滿服換成了現代軍服。
  「維新院開會啊,怎麼沒邀請我們滿州系的,不歡迎嗎?」
  滿州系的人闖入,讓議會廳內的氣氛肅殺起來,幾個反戰派的人甚至手都握在刀柄上
,打算讓這幾個不速之客亂說話前砍死他們。
  帶頭的人早就料到他們不受歡迎,將上衣一脫,他的上半身綁滿了足以將議會廳內所
有人都炸成碎片的手榴彈,並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手拉住保險栓。
  「慢著!」伊東緊張的阻止對方,對方顯然也早就料到伊東會阻止自己,得逞的露出
笑容,慢慢地走向伊東,其餘的人手中或握刀或舉槍,步步為營的保護他們唯一的籌碼,
足以炸死所有人的手榴彈。
  「滿州系還有人倖存啊,我們正在討論該如何搜救。」伊東言不由衷的關心著對方,
「需要什麼嗎?有沒有傷患要救治,或婦孺要照顧的。」
  「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就算活下來,也全都被我們解決掉了,滿州系只剩幾十個還能打
的人活著。」帶頭的滿州青年,面部扭曲,滿懷仇恨的瞪著伊東,「我們只想報仇,維新
是打算幫忙,還是像以前那樣,棄我們滿州於不顧?」
  「我不能私自決定發動戰爭──」伊東才說到一半,青年就將手上的保險栓拉開。
  「等一下!」伊東緊張的按住手榴彈,他滿臉冷汗,臉色慘白的看著青年,青年則面
紅耳赤的瞪著自己,同時拿起手槍,槍口底著伊東的腦門。
  「表決吧,現在決定要不要開打,反對的人舉手!」伊東對著議會廳大吼,原本還為
了這件事吵鬧不堪的議會廳,此刻意見一致,沒有人表達反對的意見。
  「看……」伊東心有餘悸地看著對方,「所有的人都支持你們,我們會幫你們報仇,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冷靜的坐下來討論,該如何……」
  青年使了眼色,其他人拿出一個裝滿水的木桶,並拿出一張印有牛王寶印的誓紙,「
印上去,宣示會用盡一切手段,向織田家報仇,所有的人都要!」
  青年說完後,所有人的臉色都比剛才他要拔手榴彈還慘,巫師的起請文跟麻瓜的不一
樣,那是另一種形式的不破誓,是真的無法違反的。
  伊東看著青年身上的手榴彈,又看著上面寫了違反者死無全屍的詛咒,臉上露出苦笑
,簽了,極大的機率會因為打不贏觸發詛咒死無全屍,不簽,現在就死無全屍。
  真是讓人充滿選擇餘地的方案。
  伊東用小刀劃開手指,在起請文上留下自己的紙印,並遞給對方,其中一個滿州系的
人接過起請文,並傳給其他與會的代表,在蓋指印的時候,伊東看到夏克斯無奈的離席,
原本還指望他幫忙的,現在被這群滿州系的人搞到破滅了。
  所有的人都蓋好指印後,滿州系的人將起請文燒掉,並將灰燼丟入水中,接著所有滿
州系的人都割掉自己的小指,將小指丟入桶中,神誓的灰燼與滿州人的血混在一起,變成
牢不可破的誓言,滿州系將血水倒入碗中,並將每一個人都發了一碗。
  「血債血償。」青年舉起血碗,一口飲盡。
  伊東看著手中的碗,心想早知如此,他今天一早就跟織田系把這些滿州人趕盡殺絕了
,「血債血償。」
  一飲而盡,伊東內心毫無波瀾,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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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會後,伊東才發現夏克斯還沒走人,他在議長的休息室裡等著他。
  「怎麼,我以為你走了?」伊東不相信事情鬧成這樣,夏克斯還會留下來幫自己,原
本還能用比較委婉的方式,讓夏克斯以不和織田系戰鬥,而是牽制其他武家的手段幫忙的
,現在完全不可能了。
  「我是來道別的。」夏克斯坦承,「我準備離開祓鑑淨土了,事情再鬧下去,陰雨寮
的其他人會很難做人,還不如帶著他們早點離開,今後可能再也見不到院長了,雖然相處
不愉快,但還是感謝您這幾年來的教導。」
  夏克斯的態度,讓伊東愧疚的別過臉,一直以來他從沒把夏克斯當人過,如今死到臨
頭,他才意識到,比起夏克斯,自己才更不配當人,「夏克斯……」
  他想道歉,但卻說不出來,過去幾年都只用雜種稱呼對方,只把對方當成隨時可以拋
棄的工具,他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是言語的道歉能解決的,伊東想了半天,想不到什麼好
講的,只好淡淡地說:「一路順風。」
  夏克斯驚訝的看著伊東,不管是對方稱呼自己的名字,還是祝福自己,都出乎夏克斯
的意料之外,他還以為眼前的男人死到臨頭,會出現什麼人性的醜態呢。
  或許是對方的良心發現了吧,夏克斯心懷感激的接受伊東的祝福,「我會的。」
  如果伊東的對手是其他人,夏克斯會毫不吝嗇的住對方武運昌隆,但伊東的敵人是信
吉,是夏克斯的母親,他說不出來,那怕是場面話都說不出來。
  「走之前問個問題。」伊東不抱希望的說,「乙女號,能交出來嗎?」
  提到那個名字,夏克斯瞬間板起臉色,剛才內心對伊東萌生的好感蕩然無存,用堅定
的語氣回答:「不可能。」
  「我想也是。」伊東也沒有堅持,只是抱著像買彩票一樣的心情碰碰運氣罷了,「木
戶老師因為戰敗交出永生席,切腹負責的時候,留下兩個保護維新院的殺手鐧,一個是乙
女號,另外一個……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用,乙女號還能控制範圍,那個東西放出來,會
有多大傷害,會不會害死自己人,我完全拿捏不準。」
  夏克斯知道伊東的無奈,但他不能同意,也不能接受伊東的態度,「乙姬不是工具!」
  聽到兩年前完全一樣的咆哮,伊東懷念的笑了,「兩年前你帶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
對著我們大吼呢,明明被人排擠,被叫做『雜種』,被我當成工具來利用都不曾生氣的你
,卻因為她,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的脾氣。」
  伊東無奈的態度,讓夏克斯的怒火平息下來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會改變看法的
,不管是對自己還是乙姬,但一切都無所謂了,伊東和夏克斯,都清楚的看到伊東甲乙這
個的死相了。
  「快走吧,別再拖延了,那東西放出來,真的沒人能保證自己是安全的。」
  在伊東的催促下,夏克斯用最快的速度跑回陰雨寮,然而此時以為這一別會是永別的
兩人還不知道,名為祓鑑淨土的豬籠草,早就蓋上籠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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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維新院的北島,偏僻的角落,一片綠意盎然的竹林內,有一棟簡陋的草屋,草屋內
有一個年輕人,身上破舊的甚平,滿臉土灰,一頭亂髮,趴在地上,用手中的雕刻刀,一
刀一刀,仔細的雕刻著佛像。
  草屋內早就堆滿了佛像,各種造型和宗派都有,佛像本身的作工能看出雕刻師功力進
步的軌跡,但不論雕的怎麼好,那些佛像都有讓人難以形容的違和感,即便是專業的佛雕
師也看不出差異,但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雕的不是佛像,只是有著佛的外表的雕像罷了。
  空有其形,沒有其心。
  他也知道自己雕出來的根本不是佛像,但他還是每天努力的雕,希望有一天能雕出真
正的佛像,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久到桌上放滿佛像,改
放地上,地上放滿佛像,堆疊起來,堆疊成一座又一座的佛雕山,他所幸建了一個窯,雕
佛之餘也做點陶藝娛樂,結果他的陶藝比佛雕還早通透。
  那些被他丟在房外,任由日曬雨淋的陶碗,任何人看了都會想要高價賣出,但絕對不
會有人想買他的佛像,兩者的差異告訴他一個慘痛的現實,他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有一番作
為,只有雕佛是永遠不可能成才。
  直到某天,伊東跑到草屋中,開口就問,「賣我一個佛像如何?」
  「說笑呢,從來沒有雕出來一個過。」佛雕師的口吻充滿與他年齡不相符的老氣,他
不悅的看著伊東,好奇的問,「你新上任的?上一個掛了嗎?」
  「上一任院長去世十年了。」伊東的回答讓佛雕師恍然大悟的點頭。
 
  「想要碗的話就去外面的地上撿吧,聽說一個能賣至少十貫,就算賣不掉,回家拿去
吃飯也行,反正那些碗都比這滿屋的爛木頭有價值。」佛雕師自暴自棄的說。
  伊東沒有如他所說的去外面撿碗,而是叫來兩個僕從,一個手裡捧著浴盆,令一個手
裡拿著嶄新的和服與一把裝飾華麗的太刀。
  看到伊東幫自己準備的東西,佛雕師二話不說,吐了口口水在伊東臉上,「不幹。」
  伊東心平氣和的擦掉臉上的口水,然後拿起佛雕師最近剛完成的作品,嘲諷的冷笑,
「你該不會真的覺得,雕這種東西,可以把手洗乾淨吧?」
  伊東的話刺中佛雕師的內心,他的臉憤怒的抽動起來,有如修羅般瞪著伊東。
  「俗話說心誠則靈,如果內心真的向佛,不管手藝如何,雕出來的佛像都會有佛性,
但您雕了這麼多年,手藝不斷的進步,雕出來的作品卻一點佛性都沒有,為什麼呢?」伊
東將佛雕師的作品舉到他面前,佛雕師心虛的移開視線。
  「看著,這是你做出來的。」伊東不放過對方,如果自己非死不可,那又憑什麼眼前
這個人可以得到救贖,他才是最該死的那個,「這個世界上哪有佛像的眼神充滿殺氣,你
雕的根本不是佛,是你自己,你只是為了壓抑內心的殺氣,把木頭當成人來砍殺而已。」
  佛雕師從伊東手上接過木像,伊東說的沒錯,不管佛雕師想要雕出什麼樣的佛像,最
後臉的部分,都會不由自主的雕出自己的臉,而他的臉就只是個殺人魔,除此之外什麼也
不是。
  「把環境打掃乾淨,我不喜歡髒亂的感覺。」佛雕師高傲的下令,他的眼神銳利如刀
,語氣冷如寒風,與剛才的模樣判若兩人。
  僕從將草屋打掃得一塵不染,並將佛雕師的身體全部梳洗乾淨後,一個面色秀氣,感
覺像是女孩,但雙眼卻充滿殺氣的劍客,穿著精緻的和服,配上華麗的太刀,頭髮別著名
貴的髮簪,坐在伊東準備的椅子上,一刀一刀的將剛才雕到一半的作品完成。
  與其他受到壓抑而看不出真面目的佛像不同,劍客最後的作品,明目張膽的表達出內
心的殺心,佛的外表下,是將一切都毀滅的魔性。
  「本性難移。」劍客看著作品,無奈的苦笑,隨後對著壓根不是佛像的木頭雙手合十
,「目標是誰?」
  「武家,所有人。」
  伊東的命令讓劍客兩眼張大,驚訝之餘還帶著一絲興奮,「你瘋了啊?」
  「維新院和武家的戰爭已經無法挽回了,我希望您能在戰爭全面開打之前,盡可能殺
掉武家的高層,不論派系,一個不留的全殺了,不這麼做,維新院非死不可。」伊東說完
後,跪在地上,膝蓋碰地,卑微的請求對方。
  「請您拯救我們,拔刀齋,河上彥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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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彥齋:幕末四大斬人,以我流拔刀術讓所有人都聞風膽喪,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殺人
,其中最有名的一案是光天化日之下,斬殺開國派學者佐久間象山,在麻瓜的歷史中,日
本全面走向開國後,被視作激進壤夷派被斬首,而巫師的歷史中,他的劍法被木戶孝允看
中,用替身救走其命,並送回祓鑑淨土,取得永生席,成為維新院最後的王牌,同時也是
極為罕見,完全不會魔法的永生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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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表
史萊哲林畢業生:月桂.綠茵
史萊哲林畢業生:翠菊.綠茵
維新院學生:夏克斯.道爾
維新院學生:蝶飛
維新院學生:安藝 乙姬
維新院舍監:高橋 八百
維新院院長:伊東 甲乙
維新院永生席:河上 彥齋
維新院永生席:愛新覺羅 顯玗 於第十七章死亡
武家學生:夏雨陽 於第十二章死亡s
武家學生:沖田 崇慈
武家成員:佐佐木 巖流
武家永生席:織田 信吉(相國、吉法師、吉乃)
武家永生席:森 成利
武家永生席:毛利 新助
政院學生:實藏院 今若
政院永生席:天海僧正
神宮永生席:天皇
神宮永生席:蛇倉(薩拉扎.史萊哲林)
作者: PSP1234 (PSP1234)   2022-12-05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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