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累了
「我看得出來,是那個女孩吧?」
「………我不清楚妳在說什麼?」
「別裝了,我養了你十多年了,你那點小心思瞞不住我的。」
奶奶有些好笑的搖頭。
而我則是有些彆扭的撇頭。
被自家的老人看穿心思,感受的可不只是羞恥而已。
「不過,我以為你會看上那個金髮的梅杜莎呢?」
「…………啊,妳是說綴歌.馬份啊?」
奶奶那喜歡簡短稱呼,又愛取綽號的習慣,讓我每次都需要轉一下腦筋才知道她在說什麼
。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她會跟哈利在一起了。」
「哼……看不出你還會占卜學?」
「有匹人馬其實教得還不錯喔?」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卻是心思牽動到那個褐色長髮的女孩身上。
即便,她從不曾正眼看過我。
即便,她的心從來不在我身上。
只要她幸福,也就足夠了。
*
失敗了。
和佛地魔的最後戰鬥。
哈利和綴歌雙雙落地。
留下的,是傷痕累累,但依然站立的佛地魔。
一旁,妙麗卻是趴在榮恩的屍首,大聲痛哭。
一會兒,我舉起魔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最後聽到的,是佛地魔的大笑,以及,揮之不去的,少女的哭聲。
#
「那個………奈威,你知道我喜歡的是榮恩嗎?」
「我知道,只是還是想在快畢業的前一年,和妳告白,至少讓妳知道,也有另一個很喜歡
妳的人。」
我苦笑著,希望自己不會給深愛的少女添上麻煩。
只是一想到明年的決戰,不能容許再次的失敗,就還是希望盡早說出口。
說出內心的掙扎。
「………我知道了,謝謝你,奈威。」
妙麗點點頭,對我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而我,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回去準備強化DA的工作。
*
失敗了!
為什麼!?
為什麼佛地魔像是知道我們的計畫一般?!
占星塔樓,居然被埋伏了!
接骨木,完全被佛地魔搶走了!
哈利死了。
霍格華茲一陣大亂。
食死人到處發射的魔咒。
慘叫,死亡,蔓延著整個學校。
「奈威!快跑啊!」
我回神,望向提醒著我的西莫。
同時,看到了榮恩和妙麗被索命咒打中的瞬間。
「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之中,我趕緊將魔杖對準太陽穴,發射咒語。
#
「奈威………那個……我……」
「沒關係,妳什麼都不要說……求求妳……一下下就好……」
我趁著所有人都不在,輕輕的從後面,將頭靠在妙麗的背上。
「我膽子還沒大到抱上去………但至少,讓我貼著一下………拜託妳了……雖然我知道自
己簡直就是個變態……」
我的聲音好像有些哽咽。
「………榮恩就在樓下。」
一會兒,妙麗語氣平淡的說著。
我也會意,於是緩緩離開。
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比起尷尬,氣氛更像是死寂。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突然,妙麗緩緩的開口詢問。
「………可能是從妳幫我找吹寶的時候吧?只是意識到的時候,是妳被蛇妖石化的時候。
」
我如實的回答。
妙麗不再接話。
最後,無聲的離去。
搞砸了啊。
我真的是個白痴。
*
「為什麼會這樣?!」
我揪著榮恩的領口,怒視著哭成淚人娃的他。
「榮恩!回答我!為什麼妙麗死了?!」
「我不知道啊!那個貝拉直接在我們要回去的前一刻,突然出現,然後就………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
榮恩怒吼,接著反揍了我一拳。
我跌坐在地上,同時不敢置信的看著妙麗的屍體。
臉上,還有著逃過一劫的笑容。
一旁,哈利卻是沒了頭部。
綴歌將哈利的身體抱在懷中,沒了反應。
我身體顫抖著,無法理解。
為什麼,又失敗了?
為什麼,他們都會知道我們的計畫?
我明明是回到了過去啊……
我感覺到了勞累,卻又沒有任何選擇。
緩緩的,舉起魔杖,對準太陽穴。
#
「抱歉,奈威……我已經是喀浪的舞伴了。」
「…………」
「……欸?!別、別哭啊!只是舞伴而已啦!奈威你要去找的話,一定也可以找到啦!…
…對了!要不要去問問看文妲?」
「……不,沒關係,我先走了。」
我拖著沈重的步伐,突然開始努力準備好計畫。
以防這次又再次被識破。
但同時,我卻無法停止想法。
停止試著讓一切都回到最初,由我來保護妙麗。
由我來,接收妙麗。
我試圖甩開雜念,繼續根據天啟來訂製計畫。
*
哈利回來了。
和西追一起。
帶著綴歌的屍體。
佛地魔的戰力超乎了我的想像。
縱使已經拖住了貝拉,哈利那邊卻依然不敵。
拼命逃跑結果,卻是犧牲了最必要的那個人。
妙麗還活著。
但這世界已經沒有意義了。
所有人都瘋狂的想要救活綴歌,我則是想起妙麗的宴會裝扮。
跳舞的妙麗,真的很美呢。
想著那心儀的身姿,我緩緩舉起魔杖,對準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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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個,可以讓我考慮一下嗎?」
被我告白的妙麗,害羞又傷腦筋的看著我。
「沒關係,慢慢來,想清楚再告訴我就好。」
我微笑的表示不用著急,我可以等。
不久,我和妙麗嘗試開始交往。
那可能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了。
沒關係,這年的問題只有配迪魯。
不用擔心。
*
哈利竟然為了保護石內卜,飛身撲過去,被佩迪魯的索命咒直接轟了出去。
佩迪魯趁機逃走,所有人卻是無視,拼命的想拯救哈利。
得到的,卻是沒了生命的男孩。
綴歌趴在哈利的胸膛,失聲痛哭。
妙麗、榮恩也是滿臉淚水的看著哈利,期望奇蹟的出現。
只有我知道,奇蹟永遠不會到了。
我舉起魔杖,對準太陽穴。
告別了其實還挺開心的一年。
#
哈利和綴歌。
一個被蛇牙貫穿胸膛。
一個被咬碎下半身。
絕望而痛苦的依偎在一起,雙雙死去
「………呵呵,小奈威……」
湯姆.瑞斗笑臉盈盈的看著我。
「這是,第幾次了呢?」
隨後,我也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回神之後,已經躺在了龐芮夫人的病房。
被石化的人,後來都逐漸死去。
包含妙麗。
而我,直到妙麗斷氣之前,都陪在她的身邊。
我,緩緩舉起魔杖,對準太陽穴。
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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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雖然很開心,但是一年級的時候,我還不太想交男朋友欸。」
妙麗抱歉的拒絕了我。
我表示理解的點頭。
至於其他人有什麼事情,我完全不在意。
只要記得參與魔法石的事件就好。
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
「哈利!哈利!不!快起來啊哈利!」
綴歌抓的哈利的身體哭喊著。
妙麗攙扶著腹部滲血的榮恩,流著淚,一拐一拐的爬到哈利的旁邊。
「哈利………」
他們絕望的呼喊著哈利。
他們不能相信,那個擊敗了山怪,締造了新的魁地奇紀錄的哈利波特,就這樣年輕的死去
。
而且,還是被曾經失敗的那個人。
佛地魔。
「奎若,那個男孩,波特死了嗎?」
那沙啞的聲音,平靜的詢問著。
「是的,主人。死到不能再死了。」
奎里納斯‧奎若點頭表示,戲謔地看著那被圍繞的哈利。
綴歌抱起哈利的上半身,哀痛的用哭花的俏臉抵著哈利逐漸慘白的面容,彷彿這樣能分送
一些生命給他。
榮恩和妙麗也是哭喪著臉,然後看向這邊。
我則是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光是能虛弱的呼吸,就已經耗費我大半的力氣了。
不過真是讓我意外。
已經絕望的我,直到最後還是想再奮力一博試試看呢。
「嗯…數年來的復仇,竟然一下子就完成了?這真是讓我意外,也讓我無趣……」
佛地魔有些掃興的說。
「雖然有偷襲的成分在,但遊戲結束就是結束了。」
佛地魔看著痛苦跪在他面前的我。
我必須咬牙撐著,才能維持那隨時都會失去的意識。
現在我能做的,就是虛弱的呼吸,以便維持體力。
用僅存的右手拿著魔杖,是我除了呼吸之外,剩餘的力氣。
「真沒想到,預言之子居然真的有兩個。」
佛地魔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而且兩個都會在同一天死去。」
佛地魔那和哈利相似的魔杖,就這樣指著我的額頭。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魔力正在聚集。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剛才我玩得很開心喔,奈威‧隆巴頓。
你和你的父母一樣,都有著值得驕傲的靈魂呢!
雖然這並沒有甚麼用處就是了…………
最後有什麼遺言嗎?」
我緩緩抬起頭,看著佛地魔,虛弱的笑了。
「就算提早復活……你也還是沒鼻子呢……」
而後,展開反擊。
*
拿著葛萊芬多的寶劍,我利用了劍上的寶石,展開了魔法。
沒意外的話,我就可以用我的靈魂,喚回哈利的靈魂了。
然而,我沒那麼做,而是直接將回朔的咒語效力最大化,讓一切再次回到了最初。
等我回神,我又再次的站在了高錐客的黑暗空間。
「………你逃避了呢。」
「……嗯,沒錯。」
我看著高錐客,平靜的微笑。
我累了,我不想再當奈威了。
我也不想繼續了。
對方應該掌握到了大量薩拉札的技術了,我們根本難以繼續。
至少,回朔,已經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了。
我們回朔的同時,他們也跟著繼承了原先的記憶。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的東西都打亂掉。
最好,將不斷回朔的我,給完全打散。
「……那樣的話,你就會消失了。」
無所謂。
也好。
我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但是,我很好奇。」
高錐客看著我,一臉不解。
「為什麼,你最後的法力,強大的可以重塑這個世界線?」
「………因為愛吧?」
我笑著,說了一個連我都覺得很爛的理由。
高錐客卻是深深點頭,表示理解。
不知道是單純的敷衍我,還是又自己過度解讀了。
「我知道了,就由我來執行吧,重塑世界的部分。」
拜託你了,由你來將我變成媒介、變成核心,來重新整理這個世界吧。
「………希望你,下輩子能獲得幸福。」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
「祝福你,」
白光不斷。
意識模糊。
「能夠好好的幸福。」
我深深的睡去。
忘卻了天啟。
忘卻了哈綴。
忘卻了奈威。
忘卻了,一切。
啊啊,好想……再見妳一面……
「起床了!」
媽媽的吶喊,讓我緩緩睜開了雙眼。
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不斷的流淚。
似乎做了什麼悲傷的夢,但已經忘記了。
但,明明可能做了悲傷的夢,我現在的心情卻滿是開心。
似乎剛剛發現了什麼很快樂的事情?
「起床了!榮恩!今天是要去幫你挑魔杖的日子,別睡過頭了!」
「好~~!」
應達之後,我下了床鋪。
打理好衣裝之後,打開房門。
開始了屬於榮恩.衛斯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