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文] 熱潮衰退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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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看這篇廢文，不如趁CCC活動結束前多刷幾場吧！)
(禮裝還差一張就能滿破！強迫症都要發作啦！)
(我絕對不是因為「抽不到溶解莉莉絲」而崩潰！
至少活動前幾天沒有啊啊啊啊啊RRRRRRRRRRRRRRRRRR——！)
(經驗值禮裝「注射BB(想像master當椅子)」值得收藏一張！)
(讓我們期待七月特番——埃爾梅羅二世事件簿‧魔眼蒐集列車！)
(羅生門！羅生門！輕量復刻版羅生門！肥木拚寶五歐歐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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ˍˍ序幕‧未來的可能性之頁ˍˍ
ˍˍ昔日，盛名一時的TM-A工作室所在的辦公大樓，財力可包下一
整棟，甚至出租多餘的空房間，提供給貌似Coser的古代人、外國人
居住，另有TM-B、TM-C、TM-X，各地區的分部，規模甚是龐大。
ˍˍ然而好景不常，當年官方宣告完結，逐步收掉「微不足道」的小
眾事業之後，原本蓬勃大起，眾人看好的同人話題熱潮，漸漸冷落下
來，討論圈緊縮，又爆出一連串的內部人事鬥爭，欠稅財務風暴，金
主趁機插手干預，吃下所有權。
ˍˍ拆夥、跳槽、核心人物過勞住院，旗下寫手在解約後開記者會大
爆料，醜聞甚囂塵上，由粉轉黑的傢伙大肆興風作浪。
ˍˍ想再推出新作品沖個喜，未料軟硬體的Bug一堆，銷量奇慘，於
是在罵聲連連之中，風光不再的製作團隊，被迫狼狽解散。
ˍˍ還沒來得及把重要的文創資產撤出大樓，有如遭到詛咒一般，
工作人員出事的出事，酒駕、交通意外、重病、家裡被氣爆，保住
性命的相關人等隱姓埋名，偷偷搬家，換個工作跑道。
ˍˍ大家默契一致地，絕口不提往事，一旦記者採訪時提起，隨即
說：「我不方便多談。」敷衍過去。
ˍˍ那些珍貴的原稿、資料片備份、周邊產品庫存，以及累積多時的
大量歷史文獻檔案，也許連同資源回收垃圾，一同消失在地球上的某
處，令講究世界觀的收藏家、評論家們，不禁為之嘆息。
ˍˍ已經再也回不去，找誰戰設定？哀。
ˍˍ大樓經過多次轉手，一度被改建為租金還是居高不下的公宅，重
新粉刷上色，人事已非，不再是回憶中的那副氣派模樣。
ˍˍ新遷入大樓401號房的青山先生，早上換好新門牌，深呼吸一口
滿是裝潢油漆味的新鮮空氣，就抱著一台舊型的筆記型電腦，慢慢走
樓梯，下樓。
ˍˍ回頭一看，沒有跟蹤者攀在天花板上的影子，遂安心步出大門。
ˍˍ「喔！這麼早就要出門上班啊！還在用那種過時的古董工作嗎？
」路人突然搭話，嚇人一跳。
ˍˍ「沒辦法，已經習慣了，哈哈。」嗯。
ˍˍ「一路順風！」和瞇瞇眼的運動老頭打過招呼，青山先生保持
鎮定，照常穿越地下道，到車站搭車，被女子高中生的上圍擠得喘
不過氣，像例行公事的行程——
ˍˍ中途，換了車站。
ˍˍ搭錯車？
ˍˍ分歧之路的終點，位於一座已廢棄的盤子倉庫，蒙上灰塵的紙箱
，裝滿好多好多的盤子，塞緊保麗龍、空氣塑膠包緩衝材料。
ˍˍ玻璃盤子上頭的裂痕，無可修補。
ˍˍ「東西帶來了嗎，青山博文先生？」已有人等候多時。
ˍˍ「我成功帶出來了！還保存得好好的！就在那些屎徒(Shi-To.)死
也找不到的密室中！蘑菇教主果然深謀遠慮！」
ˍˍ「那真是太好了。確認過內容了嗎？」半藏身於陰影中的聯絡
人，看不清楚長相，陽光照亮他手上的鍍金戒指，金閃閃。
ˍˍ「大豐收！有月姬動畫的原版跟重製版，跟補完後續劇情的魔法
使之夜，歷代各平台系列作品的未損毀壓縮檔，最重要的，絕對是『
聖杯』——將TM世界觀不相悖地融合一體的夢幻大作！
ˍˍ直接透過阿賴耶識運行的虛擬實境遊戲，Fate / ——」
ˍˍ語氣樂不可支，卻惹惱了對方！
ˍˍ剛猛的拳風，於拳頭指節尚未搗爛青山先生的鼻頭之前，已先震
出他眼鏡上的裂縫，鼻血飄飛，青山先生咬牙，情緒爆發！
ˍˍ左手抱緊筆電，一閉眼，扭頭閃過身去，右手同步揚起，射擊袖
口處暗藏的腕帶火銃！
ˍˍ數發閃爍銀火的致命子彈，將迫近的拳影打了退去，可惜青山先
生閃得不夠快，頭上的假髮被削得翻上天，顯露地中海禿頭，頭頂清
風一陣涼！
ˍˍ「我、我的假髮！聯絡人呢？可憎的屎徒(Shi-To.)！」
ˍˍ「呵、呵……」不理會銀彈造成的傷口持續在陽光下冒煙，容貌
俊秀的非人之物，嘶吼招呼同族現身；掠食性動物特有的尖牙、瞳孔
反映赤星光輝，男的帥、女的美，看了就討厭。
ˍˍ「頭髮……竟然都這麼多！不公不義！」吐一口腥濃的鼻血，果
然，被包圍？盡在意料之中！
ˍˍ「褻瀆吾等『血紅神月』之低俗創作！萬惡的魔眼持有者！以高
掛無上天體寶座之真祖尊名！消滅人類史上最卑劣的英雄譚！」
ˍˍ「禁絕召喚！抹除聖肖像！讚頌『血紅神月』支配之日！」
ˍˍ「活剝令咒！銷毀聖遺物！迎接『血紅神月』回歸之日！」
ˍˍ「啊不就好棒棒！頭髮多了不起啊？一群暴牙的眼充血怪物！」
ˍˍ「受死吧！大逆不道的『月廚死士』！」怪物惱羞。
ˍˍ「來！都來！」青山先生的右手，將「理所當然」要拚命保護的
筆電往上拋，空出左手，食指、中指，按上已顯現裂縫的眼鏡，點擊
左右兩塊鏡片，好像……不知道在幹嘛？掰不下去。
ˍˍ已然殺紅了眼的怪物們，靠得太近。
ˍˍ「嚴格來講，我是PCQ廚，而且是無課PCQ廚！」不知道在驕
傲個什麼鬼的無藥可救語氣，是怪物們耳中的最終遺言。
ˍˍ愉悅的微笑，是外頭的監聽者看不到的。
ˍˍ不到三秒鐘，青山先生的肉體被徹底扯爛，達成了在儀式中獻
祭己身的條件，附帶大量的免費祭品、盤子，發動一場聲光效果十
足的EXPLOSION魔術！
ˍˍ狀似如此——轟畝啦！(罐頭音效)
ˍˍ威力僅只於魔法使全力輸出一擊的幾千萬兆分之一小數點後的零
頭不到，破壞範圍擴及倉庫之外，襲捲外頭的埋伏者，餘波掃中瞇瞇
眼的老頭，切除它的右手臂，眼睜睜，輕柔軟綿的怪異羽絮風暴旋迴
迅急，挖除一整塊的混凝土地面！
ˍˍ驚慌得瞪大紅眼睛，一瞬間，感知無數道撕扯時空的無形裂縫，
，緊隨風暴之後，乍然止息，輕拂過緊繃的運動褲！
ˍˍ褲襠的縫線差點綻開。
ˍˍ「豈有此理！這傢伙只是誘餌！」漏尿。
ˍˍ情報出了差錯，跟神諭揭示的不一樣！
ˍˍ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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ˍˍ第一幕‧結束營運後的出清大拍賣ˍˍ
ˍˍ東西已經寄來，就裝在輕巧的紙箱中；官網全面出清庫存贈品
的公告，早在一週前截止，現在連官網的頁庫存檔也流失掉。
ˍˍ網誌、留言、評論、討論區、看板、百科、文庫，因應政府最新
的「反洗文章假新聞防治法」頒布實施，統統下架，不移除掉不行。
已經囤了好多貨的賣家噤若寒蟬，據說是會被戴著紅色濾光眼鏡的古
怪傢伙，上門找麻煩的樣子。
ˍˍ角色扮演玩家們，也不被允許再嘗試扮演遊戲相關角色，已經有
很多人被請去警局作筆錄，被控以「有害身心健全」、「散布色情與
暴力影像」之類的罪名，可處拘役或罰金。
ˍˍ諷刺的是，以往號稱絕不會被SKIP掉的動畫，經過不明人士的
檢舉，現在連一支長達好幾秒的低成本洗衣機片段也找不到，一概消
聲匿跡，不時還傳出「為了將宅居者導回正途」，而「登門拜訪」，
把「電腦、手機等相關物品統統銷毀」，成功杜絕了暴力與色情，社
會太平，深得道德領袖的心意。
ˍˍ「會是什麼東——啊？幹！」躺在箱底，被泡泡保護膜安全包裹
的，是——
ˍˍ圓形的，藍色滑鼠墊，正面印有白色的Rider職階馬頭輪廓
，格外刺眼，跟說好的伊莉雅扶她補魔本本不一樣啊ＲＲＲＲＲ——
ˍˍ「爛透了……」尤其是，滑鼠墊的作工精美得不像話這一點。
ˍˍ「最後的這一池，依然抽歪了啊，保底機制根本詐騙！」
ˍˍ「會不會有人想跟我交換呢？」登入ＢＢＳ內設的樸素交易網站
，如實記載滑鼠墊的來龍去脈，上傳照片，摸著摸著滑鼠墊，等待有
誰會想交易它。
ˍˍ印個Logo或什麼淫獸圖案的，都比這個好太多了呀！
ˍˍ先上廁所吧。不抱任何希望，開始思考晚餐可以吃幾片乾巴巴的
吐司，再回電腦前面——
ˍˍ有人留言？
ˍˍ「喔喔，這個好，人肉一下……嗯……帳號的持有者，應該是以
前小有名氣的角色扮演者，主要是比較豐滿的又高又壯角色……傳說
中毀譽參半的獵奇——，現在結婚了沒？」
算了，別管那麼多，能換掉滑鼠墊就好。
ˍˍ能從一張輕薄的滑鼠墊，換到淋有黑胡椒蘑菇醬的牛排，甚至是
國產跑車、外國火箭嗎？亂七八糟的想法揮之不去，準備出門。
ˍˍ在離開狹小的房間前，有種「什麼啊，怎麼這麼短？」的預感
；短不是壞事，有時候，太長不見得好。
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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ˍˍ第二幕‧交易ˍˍ
ˍˍ一邊啃著有化工麵包味的便宜吐司，一邊等候交易人；今天的元
素週期表攝取得差不多，飲水機的水溫潤甘甜，有鐵鏽味，以及免費
的關東煮醬包、大亨堡醬包調味，又度過了豐盛的一餐。
ˍˍ月亮是正常的發光白色，沒錯，對比起來人那一對在黑暗中泛紅
的幽亮眼瞳，確實「正常」。所謂的角色扮演玩家，戴紅色的隱形眼
鏡、尖牙牙套，白粉撲得比誰的臉都蒼白，把臉改造得像外國人，這
都在能被一般大眾接受的範圍。
ˍˍ「妳好，這就是剛拆封的滑鼠墊，還沒用過。要用舊的官方同人
誌交換是嗎？會不會不太划算？」
ˍˍ「不會啊，倫家覺得，甚至太便宜了一些。」
ˍˍ便宜？也對，吃得頭好壯壯的月下「美人」，骨架挺大，整體還
算勻稱，如果有點小肚肚凸出，其實沒多少人會介意。
ˍˍ「你什麼時候入坑的？很喜歡哪個系列？」嗯嗯，好的開始。
ˍˍ「勉強來說，我只算是一名手遊的跟風仔，談不上是設定專家…
…，每次戰角色強度都漏洞百出……」
ˍˍ這樣吧，從那一部硬是混合三線的２００６年動畫版開始講，雖
然中間的劇情轉折令人很想吐嘈，仍不減看得很爽的樂趣——
ˍˍ「月姬。」對方切換話題。
ˍˍ「喔，月姬啊，佐佐木版的漫畫值得一推，雖然遊戲本體我是沒
玩過啦，後續大概是世界觀從獵奇青春戀愛，很難推展到宇宙怪獸大
對決的緣故，毀天滅地打星星，所以續作……」
ˍˍ奇怪，附近有人開紅燈嗎？好像……環境變得紅紅的？
ˍˍ「沒有神月價值……不論是遊戲原作，抑或漫畫、糞動畫……」
ˍˍ「其實還有把遊戲劇本抽出來印製的小說版啦，談到當年在同人
圈熱門的程度齁——」
ˍˍ交易人的雙手用力掰彎軟軟的滑鼠墊，真不愛惜東西；看對方不
帶其他東西，八成也沒有她所謂的同人誌。
ˍˍ難道說，會從她胸口深邃的溝縫之間掏出來？帶著餘溫！
ˍˍ真香！
ˍˍ不不！有內鬼！停止交易！話說回來，她的角色扮演實在很逼真——
ˍˍ有夠像傳說中的「吸血鬼」！
ˍˍ「我不會背對妳逃跑的！現出妳的真面目吧！」在窩窩囊囊的人
生最終幕，能說上這麼一句耍帥的台詞，值得！
ˍˍ應該……吧？
ˍˍ「愚蠢人類啊，污辱偉大『血紅神月』形象之牲畜，
ˍˍ棄絕汝等不切實際之妄想！
ˍˍ不會有英雄跨越歷史過來拯救！
ˍˍ混沌將至，神代再臨。
ˍˍ『血紅神月』必將再度支配蓋亞！萬物的永恆主宰！」
ˍˍ中二……中二到爆啦！現在的動畫要是搬出這種台詞，多半翻成
英文或德文，以掩飾菜鳥聲優差點笑場的尷尬感。
ˍˍ「好好好，排演舞台劇是吧？別這麼大聲，旁人會看笑話的。」
ˍˍ對方努力張大血紅的水汪汪美少(?)女眼眸，在幹嘛？玩大眼
瞪小眼？遇到風沙不會不舒服嗎？妳看看妳，眼白都冒出血絲啦！
ˍˍ「為什麼……不過來？」女方疑惑
ˍˍ「我為什麼要過去？」男方疑惑
ˍˍ「倫家如此強大的魅惑能力，能把歪的掰成直的，誘發動物的性
欲，還跨物種，到上一個指定的獵物，還、還從未失效……」
ˍˍ「呃……所以是我有問題？是妳要去看精神科，還是我要去看心
理醫生？」
ˍˍ「你……？」
ˍˍ「是妳才對吧！能不能清醒一點？回歸現實好嗎！也不想想自己
已經幾歲了！我一直被人虧說大學讀錯科系，才會卡得不上不下，也
沒餘力重新再來，妳更莫名其妙！說我有問題？有沒有搞錯啊！」
ˍˍ「嗚嗚嗚……」
ˍˍ「哭個屁！是我要哭才對！妳現在，快去卸醜死了的吸血鬼妝，
換一件合身的衣服！又不是二次元，賣三次元的肉有礙觀瞻，不能只
有我看到！還有，把紅燈關掉，免得警察過來關切。
ˍˍ有夠倒霉，諸事不順，還遇到外拍的神經病……」
ˍˍ樹梢晃動——為什麼不正常走路呢？路面跟你有仇嗎？
ˍˍ「太讓我失望了，艾莉絲。」一躍而下。
ˍˍ「什麼艾莉絲，她上談話性節目用的藝名明明是——」
ˍˍ糟糕！腦海一片空白！因為知名度實在太低，忘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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ˍˍ第三幕‧狩獵夜ˍˍ
ˍˍ不應當存在現場的第三人，翩然降落，相似的尖牙、赤瞳，充滿
優越感，跩個二五八萬的優雅笑容，欠打，活像那種總是有地方媽媽
給錢倒貼的小白臉男公關，壞壞的氣質，受恩客們的歡迎。
ˍˍ「吊完鋼絲記得要收好，這裡是公眾場所；你們玩角色扮演要懂
規矩，想當法制外的覺青？有勇氣負責任，才能贏得大多數人的尊敬
，懂？」
ˍˍ「放肆！閉嘴！」公關男子怒斥！
ˍˍ「放屁！閉你媽的——眼睛！視力保健真重要，電腦手機電視機
，每幾分鐘多休息，3C藍光白內障，YA！」
ˍˍ好厲害！差點讓人罵出髒話！此人的目標集中效果十分顯著！
ˍˍ「為什麼還沒解決掉這個低賤的畜牲小丑？」
ˍˍ「因、因為……」
ˍˍ「我知道，因為我長太帥，秒懂，妳不忍心——」
ˍˍ「才不是！明明是你長得太噁心，臭死了的肥宅！油膩的酸臭味
，倫家也是費了一番苦心，才選擇不塞鼻孔的啊！」
ˍˍ「這麼誠實，一定得罪很多人；待不下演藝圈，只好來外拍低成
本的戶外角色扮演舞台劇啊，那取景要小心一點，拍到現代化的事物
，絕對會被觀眾吐嘈。」望向放課後的便利超商，打工的女子高中生
，或是被抓包的順手牽羊慣犯ＯＬ，只會在鏡頭前寬衣解帶。
ˍˍ「別再拖時間了！任何會妨礙神諭計劃的不穩定因子，都必須鏟
除掉！」公關男子瞬間移動，不留活路，一把抓過「小丑」的脖子，
然後，他放聲驚叫。
ˍˍ「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有保險過的金手指——」指腹沾黏
油膩膩的發臭污垢，微微汗溼，給予精神傷害更是一絕！
ˍˍ「不要靠近我，聽到了沒？我對你沒興趣！就算你對我告白，我
也絕對不會接受。在這多元開放的社會，我不一定認同你，但最起碼
，互相尊重一點。」
ˍˍ「殺了你……絕對殺了你……」既然不能用手，那就用腳踩！
ˍˍ公關男子一蹬地，身形暴起，可能以前有當過特攝劇的演員，從
天而降，雙腳不自然地朝下亂踢亂踹，每一招驚天動地的足技，準確
命中獵物的身體，招招致命，跺成崩解的靈子光華，自是不在話下。
ˍˍ好漂亮啊，原來人體可以這麼消散——才怪！
ˍˍ「啊～～好帥～～」「濕了嗎？」「對。」
ˍˍ「為了避免人家誤會，解釋成是『看得感動到眼眶泛濕吧』。」
ˍˍ「嗯～～咦？」
ˍˍ四個發紅光的眼睛，察覺屍體「消散」的不正常情形，然後不約
而同瞪往相反方向的，另一個獵物！
ˍˍ「為什麼你還活著？我踢死你了啊！我頭好痛！」
ˍˍ「你、你——」
ˍˍ「只有盡力模仿『獵物』這一種方法，才能反過來獵殺掠食者，
。」被注視的「獵物」掏出幾張品質粗劣的紙票，眨了眨眼。
ˍˍ「況且，我還特意留下了破綻；餐餐都吃吐司，有可能吃出一身
的肥肉？」
ˍˍ「有可能啊，每一餐吃一條，像以前上節目被倫家下毒的諧星，
，誰叫她不肯把演出機會讓給倫家，倫家也是正當防衛。」
ˍˍ「淋巴、內分泌失調，水腫夠嚴重的話，不好吃，口感很差。
我還吃過被病死豬的病毒跨物種感染的，生化武器等級的風味，作
成火腿腸還是很難吃，真不曉得誰有辦法嚥得下去。」
ˍˍ悖離人類價值觀的怪物……
ˍˍ「你是自居為正義使者的魔術師？就抱著你的正義和守護之心，
成為吾等美好的食糧，從體液到肉、骨髓，乃至靈魂，毫不浪費！」
ˍˍ「不算是。」「獵物」不多話，轉身就逃。不一會兒，兩位掠食
者很快後來居上，分別沉重抓擊「獵物」的頭部、背後要害，然後知
覺爪尖上附著一堆紙屑。
ˍˍ「獵物」幾乎沒有受傷。
ˍˍ什麼東西？「具體來說，是我們當年印很多的『贖罪券』，使用
拉丁文的傷害減免效力比較好，畢竟是神秘性相對較佳的語言。」
ˍˍ贖罪券？難道說，是間接導致「宗教改革」的那個——
ˍˍ那不是好幾世紀以前的事物嗎？
ˍˍ「莫非——」
ˍˍ「時間到了。」「獵物」蹲了下來，讓開空位，使一尊如影隨形
的漆黑形體擒抱公關男子，甩都甩不開，用令人難以直視的關節技，
封住行動；受困者想變形，它也跟著變形，加諸無限期的束縛。
ˍˍ有得，必有失。
ˍˍ「很遺憾。」染血的手爪，確實貫穿「獵物」的醜陋軀體，結束
了這一場只延遲數秒的戰鬥。
ˍˍ「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其實是倫家比較強喔！擁有類似你們所
謂的『對魔力』，真好騙！從者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強嘛！」
ˍˍ握舉上提，再隨手甩去一邊。
ˍˍ「好無聊，這麼容易就捏爆靈核，你的等級一定很低吧？評價幾
星？有沒有御主乖乖餵你吃素材呀？」
ˍˍ「艾莉絲！不要輕敵！嗚哇——快逃！」
ˍˍ「吵死了！」奇怪？同族的身體，被烙印上陌生的正體鉛字，隱
約流露著「剋制神秘」的概念性，有效壓抑「神血」賦予的「高速再
生」、「體能強化」、「魔力奪取」種種權能。
ˍˍ覺知魔力流動的直感，跟著變得很遲鈍？
ˍˍ倫家的身上，不會也——
ˍˍ當魔力收縮至極高的密集度，劇烈地引發「掠食者」的警覺心時
，艾莉絲一馬當先，選擇抱起虛弱的同族，他們渾身顫慄地觀察到，
那漆黑形體的面部——
ˍˍ它的黑色燦爛笑容，印象深刻。
ˍˍ「永夜的領主！蟄伏月之內核的偉大者！請保佑吾等——」
ˍˍ而後，寶具威力差強人意的光炮，橫掃一切。
ˍˍ閃耀熾白電氣之柱，刃無鋒，又粗又長又大！
ˍˍ張牙舞爪的光芒好看是好看，實際上只砍斷幾棵爛透心的朽木。
ˍˍ爆炸波風滾盪漫天的煙塵，害得便利超商裡頭的店員嚇得漏尿，
跑去休息室換褲子，意外撞見店長正在偷聞她的便服腋下部位。
ˍˍ好戲這才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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ˍˍ第四幕‧博物館ˍˍ
ˍˍ彷彿老婆捲款跟小鮮肉私奔了的中年管理員，突然冒出幾句話
講：「嘖嘖，她跟他都逃生了啊？五星從者的寶一光炮真不怎麼樣
，什麼對軍寶具，最大捕捉效果？」
ˍˍ「老古，遊戲都關了幾個月，別再懷念啦。」
ˍˍ不論年齡層、男女老少，玩家們的失落感，是很難淡忘的。
ˍˍ老古轉頭看了一眼，瘦得像保健室人骨標本的待業工程師，偶爾
接幾份臨時工還餓不死，飲食不正常，尤其大受打擊，還把捨不得拆
開來用的特典抱枕都送朋友，其他手遊都玩不知味。
ˍˍ同樣都是抽卡，少了由無數盤子堆疊而起的辛酸血淚史、無奈、
悔恨，要剁手不剁手的猶豫，再香，聞之無感。
ˍˍ「這種沒屁用的一鹽川滑鼠墊，『博物館』真的會收嗎？」
ˍˍ「會的，畢竟充滿了怨念。根據神話學，『反信仰』與『信仰』
是等價的；有人追隨真神，便有人崇拜與神對立的魔鬼。」
ˍˍ「真羨慕，代替我去赴約的人，可以跟『安產型角色界的女王』
見面誒！跟大師雷太畫筆下的人物一模一樣的比例！」
ˍˍ「每個人的口味各有差異，不予置評。」
ˍˍ兩人步下雙道螺旋並陳的奇異階梯，每次走下來這裡，總是誤以
為頭會撞到迎面而來的阻礙，卻安然無事，有驚無險地抵達底部，腳
踏實地，安心。
ˍˍ「如果是入侵者，將慘遭雙螺旋的無情絞殺。真的假的啊？這警
告標語夠中二，讚！」
ˍˍ「不曉得，可能建築師懂魔術吧，誰知道？」
ˍˍ路過新裝設的「3.5D靈體複寫裝置(從者Gutenberg試作品)」，在
博物館任職的員工，帶領參觀人等通行展間，有的負責轉移收藏品去
更安全的場所，打掃廁所、傳遞文件，奇裝異服的外地人士來回穿梭
，叼著根菸的亂馬尾女性眼神凶狠，她徹底無視牆上的禁菸標誌，卻
沒人制止她，儼然享有特權。
ˍˍ「齁？又帶垃圾進來亂堆？」吐彩色菸圈。
ˍˍ「Master，這是相當具有價值的物件，雖然還不到聖遺物的層次
，卻仍有助於創建近代人類的『電子神話』。」
ˍˍ「將『神之天火』與電器機械的電流混為一談；那種絲毫不具備
遊戲性的糞game，根本是用漂白角色騙課的電子小說，又怎能在末日
迫近之際，起到關鍵的作用？」
ˍˍ「至少，它凝聚了人們的信念，對舊日英雄、賢才能人的憧憬，
想要了解在史詩傳說中留名者的故事，以此為鑑，體會各種價值觀的
衝突，培養在混亂中追求秩序與良善的勇氣。」
ˍˍ「哈哈哈哈——笑得我菸都掉啦！你是認真的嗎？看你旁邊的一
般民眾，聽得人都傻住，蠢呼呼的樣子，哈哈哈哈~~~」
ˍˍ「人類的壽命有限，又充滿雜念，有所學習、模仿的對象，無論
是多麼崇高的，存在於非人的夢想之中，哪怕僅是呼喚其名，都有助
於自身意志的堅強，嘗試超越現狀，在絕望的悲慘情境中，守護渺茫
的希望，冒險犯難，向更上位的階層進發。將此託付給人們的意念，
有朝一日，作出不同凡響的抉擇。」
ˍˍ「在這邊，跟你這種偽善過人的理想主義者，爭論人類的劣根性
，怪無趣的。我要回事務所去，無聊的訂單就交給你去辦。」
ˍˍ懶得再點菸，也不揮手道別，好像之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急著
趕快離開，不想面對。
ˍˍ「不愉快的事嗎？有的，之前學外文的時候，把中華街賣滷味的
『商通雞翅』搞糊塗，誤解是別的意思，間接造成一場聖杯戰爭的中
止、都市計劃重建開發案，過程中順手搞定淫邪的黑魔術儀式。就算
後來勉強有拉回評價，她依然不願意承認一開始小小的錯誤。」
ˍˍ聽錯而已，惱羞成怒。
ˍˍ人性，會犯錯，也會誤打誤撞，成就不那麼蠢的偉業。
□□□□□□□□□□□□□□□□□□□□□□□□□□□□□□
ˍˍ第五幕‧變形者ˍˍ
ˍˍ喪失了右手的瞇瞇眼老頭打著盹，靜待同族的到訪。
ˍˍ類似於「血紅神月」的異端組織，各別持有信仰，那深深封印在
天體內核中心的，「偉大意識」。
ˍˍ對精神狀態的深層，有強勁的干涉，長久以來被奉為高位格的神
靈，信徒全心全意，企圖解放「神」，回歸物質世界，獨享神性、發
揚神話，淨化無知的異端，為「誰才是蓋亞的支配者」而爭鬥不休。
ˍˍ即便，真相或許是夢中的「純白色的滅絕」。
ˍˍ「好久不見了，艾莉絲。」兩者都活過了數十年前那一記虛張聲
勢的光炮，大難不死。
ˍˍ然而，那漆黑形體的詛咒，影響深遠，瞇瞇眼老頭的衰老不可迴
避。反倒是正面挺過光炮的艾莉絲，仍保有青春，接收短命魔術師的
遺產之後，更是愈發強大。
ˍˍ『神諭』遭到妨礙的主因，正是人類私下偷蓋的『博物館』。
ˍˍ收藏大量的聖遺物、傳世聖肖像，不定期流傳情報到民間，將傳
說故事用娛樂的形式包裝、美化，構築新世代的神話體系，防不勝防
，許多早該過氣的傳統崇拜又見興起，爭吵誰是誰的老婆、配偶——
ˍˍ不像話，卻很有效，難怪人類史綿延不絕。
ˍˍ既然如此，破壞掉所有的『博物館』，不就好了？
ˍˍ用財富與權勢，收買當權領政的人類，限制人們的自由思想，誘
捕敵對的異能者，封鎖相關情報。
ˍˍ提供能趨近根源的奧秘知識，收買已墮入邪道的魔術師，令他們
自我毀滅，靈魂遭根源周圍的暗流吞噬，並換來有關「博物館」的情
報。
ˍˍ派員滲透古老的退魔家系，下詛咒，遺留無可抹滅的污染，產下
既扭曲又畸形的下一代——不論是肉體上，或心靈上。
ˍˍ一切防範措施，是推行得很順利沒錯……
ˍˍ「被擺了一道。」瞇瞇眼老頭憤恨地說。
ˍˍ艾莉絲環顧這一座已然「攻破」的博物館，大感不解，回應
：
ˍˍ「哪有？這裡有一大堆手工偶像、模擬肖像畫、福音書、神話原
典、現代化宣傳媒體、周邊聖物，很明顯的，是屬於吾等的勝利。」
ˍˍ「錯！大錯特錯！不對勁！」
ˍˍ「怕什麼？有『血紅神月』的光輝在世，人類絕無可能召喚出強
力的英靈作為從者，頂多——」
ˍˍ「妳聽過『希修斯之船』嗎？」
ˍˍ「聽過，是文青們探討哲學常用到的假說——」
ˍˍ「複製、補修，雖常常發生理所當然的劣化，難以接近真正的完
美，但，如果，如果有技術高超的工匠，不停切磋技術，作出比上一
次更優秀的成果，屢次突破極限而強化。
ˍˍ妳能保證，不會有那種最愛瘋狂舔角的魔術師，為了癡心妄想的
從者，而不計一切代價，將能夠抗衡偉大意識的存在，召喚現世？又
可能，改造弱小的個體，升級，變得極具威脅性？」
ˍˍ「不可小看『月廚死士』！把屎用糖果紙包一包，他們照樣吞得
下去！為了真愛跟戰設定，他們無所不能！」
ˍˍ「你這些聽膩了的陳腔濫調——」
ˍˍ「看看這些品質低劣的仿冒品！人像的容貌扭曲而醜陋，粗製濫
造，沒有創作者賦予的靈魂！盜版、贗作、設定不考究的混水摸魚抄
襲，完全是敵人擺放來嘲笑吾等『徒勞無功』的誘餌！」
ˍˍ「不能……自亂陣腳。」對吧？
ˍˍ「也許已經遲了，艾莉絲。」
ˍˍ「為什麼？」
ˍˍ「那些滿腦子女體化、性轉、裝可愛萌化的愚蠢人類，正把歪腦
筋動到吾等長年以來敬畏萬分的列位『真祖』之上！」
ˍˍ「你說什麼！」
ˍˍ「再過不久，也許諸天之上的偉大意識亦難逃毒手，一併被納入
愚蠢人類的幼稚神話體系，排列出具體的強度等級，變成『能夠被擊
敗的』化身，弱體、約束，進行概念上的封印。」
ˍˍ「隱身在人類的背後伏行，令他們產生瘋狂的妄想，違逆位格的
上下關係，那匍匐混沌一般的存在，究竟是——？」
ˍˍ瞇瞇眼老頭抱著頭，陷入一連串的陰謀論、猜測，喃喃自語，忽
然間，他的極限動態視力，定在艾莉絲的禮裝上，上半身的顯眼部位。
ˍˍ「比上一次見到的，小了……一個罩杯？」
ˍˍ「對啊，怎麼了？不好看嗎？」托一下。
ˍˍ「神血」賦予的權能，自然也包含「對於肉體的改造」。
ˍˍ「『你』，到底是誰？」
ˍˍ啥？「不過是把胸部改得小一點——」
ˍˍ「錯了，反應錯了。」「反應？」
ˍˍ「依照艾莉絲冒冒失失的少根筋性格，雖然她在『轉化者』之間
，是屬於戰鬥天分極佳的實力派，但她有幾件事不可能辦得到：
第一，沒有人陪同、帶領，竟然不會迷路？
第二，提到關於身材的敏感問題，結果沒有抓狂殺過來？
第三，她自以為已經是最美麗的存在之一，還會想改造肉體？」
ˍˍ「倫家、倫家的心也是很纖細的！被你這麼講——」哭著哭著，
用雙手掩蓋臉部。
ˍˍ哭得真情流露，聞聲，令人心生憐惜、錯在自己。
ˍˍ假的！都是假的！看見──
ˍˍ視對方為螻蟻的殺意，透過指間的縫隙，隨視線所向，迸發！
ˍˍ但瞇瞇眼老頭先行一步！掌握「煙霧化逃脫」的秘法，更上一個
層次，更快！操作更精細！可媲美概念上的「靈子轉移」！
ˍˍ摸抖嗨呀褲！摸抖嗨呀褲~~！
ˍˍ他，看著艾莉絲的兩掌，慢慢分開，意識時間被無限拉長。
ˍˍ見到了「青山博文」的臉。
ˍˍ青山博文的燦爛笑容，搭配頸部以下的艾莉絲身軀。
□□□□□□□□□□□□□□□□□□□□□□□□□□□□□□
ˍˍ第六幕，又臭又長的碎碎唸廣播ˍˍ
ˍˍ從斷了半條前端的右臂開始，慢慢地施加神聖的靜化之火，洗禮
，將瞇瞇眼老頭一截接著一截，烤成焦灰，並且折下幾片屍塊亂丟，
把現場布置成「教會的聖職者與Shi-To.在博物館開戰的假象」。
ˍˍ不用去考慮任何應當合理的藉口，盡可能牽扯更多勢力加入混戰
，總會有人幫忙腦補犯案過程，捏造兇手的身分，點燃導火線。
ˍˍ永無止盡的內戰，大亂鬥，糾結循環。
ˍˍ見獵心喜，為黑而黑，被揭穿後裝傻裝無辜，等時間冷處理。
ˍˍ聖杯戰爭、爭權奪利、聖俗分離、暴動叛亂、派系暗殺、種族清
洗、刑求迫害、狩獵原罪、異端審判……
ˍˍ愉悅。而且有趣。
ˍˍ「男面女身」吹吹手上的殘灰，相當滿意，一如先前的智慧型挑
撥離間行動，留下「有意義的」證據，務必搞大事態的惡化。
ˍˍ「好像很好玩，能讓我play one嗎？」新的瞇瞇眼老頭問。
「我也要！」「選我！」「選我選我！」「我是大帥哥！」「Deju」
「來！笑一個！」「七~~~~」「Cheeeeese！」「西瓜甜不甜？甜~~~」
「哈囉你好嗎？珍重再見~~~~」「看這裡！」「人生短短幾個秋~~~」
新的第二、三、四、五、六、七、……無數個。
ˍˍ無數個瞇瞇眼老頭，有的躲在角落偷拍，有的站出來架設網路直
播攝影機，清一色穿著藍黑色的緊身衣，胸前激凸，鼓起的小腹曲線
挑逗人們的視線，真想分享給更多人欣賞。
ˍˍ這個數量，似乎越往博物館的深處走，會有越多個瞇瞇眼老頭跳
出來，搖擺他們的老屁股，將「瘋狂」的界線拉上新高度。
ˍˍ面目猙獰的「男面女身」隨手一揮，敲爛一位瞇瞇眼老頭，再隨
手一揮， 敲爛另一位瞇瞇眼老頭，意氣用事，噴射衝擊波、定向爆炸
，不管怎麼殺戮，瞇瞇眼老頭的個數從未明顯減少。
ˍˍ他們正在進行全方位的轉播，觀測「男面女身」的每一項特徵數
據，回傳分析，沒有更進一步的戰鬥行為。
ˍˍ殺個沒完的「男面女身」環顧四周，整個博物館的內部，疑似逐
漸轉變成「瞇瞇眼老頭空間」，賣萌裝可愛的瞇瞇眼老頭、假裝生氣
詮釋「傲嬌」的瞇瞇眼老頭、一柱擎天的鬼畜瞇瞇眼老頭……
ˍˍ「這些是我的新作品，閣下感想如何？」終於，大量複製瞇瞇眼
老頭的幕後黑手，開博物館的廣播來挑釁！
ˍˍ不為所動，「男面女身」改變作法，乾脆抓起瞇瞇眼老頭，當頭
啃噬下去，開花大嘴吃四方，意圖從中得取能逆轉現狀的情報。
ˍˍ「關於新作品的原型，其實早在多年前，已經身亡；當時情況緊
急，他奮力掙脫我拷貝出的影從者，捨身擋在同族的身前，盡可能承
受了大半部分的殺傷力，像個英雄一樣。」
ˍˍ「於是，這給了我一個靈感；讓他的替身繼承他的記憶、性格，
繼續虛假地生活下去，順便可以無意識地收集一些情報。製作替身只
不過是小事，難就難在怎麼改造其肉體，不能太弱，也不能強到引起
非必要的注意，所以試作出這麼多新作品。」
ˍˍ多方嘗試，利用殘存的血肉，添加大量的低等素材，效果很差，
肉體變得像人類一樣會衰老，對所謂的「神血」產生微弱的排斥反應
，但至少使用期限比預想的更長了，也壓低成本。
ˍˍ「能用這麼急就章的便宜釣餌，事隔多年後意外釣到閣下，果真
世事難料，偶爾還是有可能歪出金卡的嘛。」
ˍˍ停止食用瞇瞇眼老頭，其實不餓的「男面女身」擬態出刀刃型的
前肢，就地解剖別的瞇眼老頭；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回溯對瞇瞇眼老
頭下達指令的魔術機制，總有辦法絕地大反殺。
ˍˍ「看來閣下沒空理我啊，咳咳，就讓英雄的另一個替身，和真正
的艾莉絲碰面，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上演新劇情——」
ˍˍ「然後，進入正題。有關閣下聽得懂常世的語言這件事，以及鬼
鬼祟祟動這麼多骯髒手腳的理由，又很會煽動仇恨……」
ˍˍ「基本上，能粗淺歸納出幾件事實：
其一，閣下的實力不足以正面對幹檯面上任何一方勢力，也可能是為
ˍˍ了避免觸發常世的某些防衛機制，比如，抑止力假說。」
ˍˍ「男面女身」切割一滑，斬擊波沖碎了十米外的玻璃展示櫃。
「其二，閣下巧妙地運用人類的『假新聞』，操弄輿論，傳播不實的
ˍˍˍ流言，造謠生事，一直以來，實在很難捕獲閣下的正體。」
ˍˍ對普通人來說，市面上某一款舉足輕重的手遊，意外收掉營運，
討論熱度銳減，有太多太多的因素，那就改玩別的好啦！
ˍˍ至於魔術師，從來就不會把電子抽卡遊戲，跟實質的召喚儀式劃
上等號，即便都一樣容易大失敗，得到一堆跟綠色方塊果凍差不多的
資源回收物，邊罵邊繼續召喚。
ˍˍ從「跟世俗權貴勾結的教會」角度來看，在「推翻真祖」、「取
代真祖」、「喚醒真祖」、「奉仕真祖」這幾種立場之間搖擺不定的
人形怪物，這幾年，突然針對性地企圖消滅一款手遊，及其後台的文
創IP事業體——不得不說，實在很可笑，乾脆放任這些傢伙胡鬧亂搞
算了。
ˍˍ跟這些「吃人吃到腦袋裝屎的傢伙」認真的話，實在有失泱泱大
教會的格調，還不如經營連鎖餐飲品牌，麻婆豆腐與咖哩雙拼丼飯、
雙澆麵，年收成績亮眼，主教當起CEO，聖餐賣出去、信徒捐獻進得
來、教會發大財。
ˍˍ「但誰料得到，這一串惡搞事件的源頭……」
ˍˍ正是「假新聞」。
ˍˍ「如果從者召喚系統『存在』，那麼死徒與真祖的『反人類』勢
力，便會遭到有效的『抑止』，偏向對人類史有利的發展。」
ˍˍ那假如反過來，消除掉從者召喚系統，包括與之相關的作品、
資訊，真祖將從沉睡中甦醒？死徒大活躍？人類史慘遭惡意的迫害？
所以世界觀是相悖的，不容共存？硬起來，決一死戰？
ˍˍ「利用這種尚未得出定論的情報，很快取得信任，由下往上蔓延
開來，高層也藉機清算對手和異議份子，全體陷入盲目的狂熱中。」
ˍˍ「男面女身」連續猛揍牆壁，始終保持謎樣的冷靜，行動。
ˍˍ「只揭露片面的事實，然後擴大解釋，刻意隱瞞其他方面的說明
，嚴格說來不算『說謊』，是相當惡劣的詐騙手法。」
ˍˍ「抑止力」是確保勢力之間維持平衡的防衛機制，一旦其中一方
發展過快，即將破壞既有的平衡，與其抗衡的勢力便有機會登場，修
正接下來的劇情。
ˍˍ「世上，也許存在著愛發天啟給聖人的『神』，也許有天才退魔
少年攔路『把走』內心小鹿亂撞的真祖，也許有人能單憑一柄短刀驅
逐殺人鬼，也許魔法使抵達根源後覺得大失所望，不如歸去。」
ˍˍ抑止力的形式，並不限定於「從者召喚系統」。
ˍˍ舉個例子，「哥布林殺手」擅長殲滅繁殖過盛的哥布林，但這一
件個案，並不代表說，其他的冒險者完全不會對付哥布林；像那位已
經青出於藍的女神官，聖水香濃的天然黑屬性，真棒。
ˍˍ「用『假新聞』轉移受關注的焦點，如同有嫌疑叫部下扛責的官
員、政客，因此得出結論——」
ˍˍ「從者召喚系統，對於閣下是『有害的』，所以才會大費周章，
甚至用虛假的聖杯戰爭，把魔術師從工房騙出來送頭，客死異鄉。」
ˍˍ萬惡之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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ˍˍ不閉幕ˍˍ
ˍˍ不回應廣播之聲的指控，滿身血腥的無可名狀之物在原地抖動，
作出類似抖音影片的詭異動作，只差沒有配音而已。
ˍˍ廣播之聲陷入尷尬的沉默——要幫忙放歌嗎？這是海草舞？
ˍˍ「找到你了。」無可名狀之物終於說出第一句話。
ˍˍ下一刻，轉移開始。觸手穿刺周圍的瞇瞇眼老頭，抓取祭品，妖
異蠕動的符碼侵蝕博物館的空間，挖洞不出十秒，完成蛻變。
ˍˍ解碼告終。
ˍˍ貌如人形，左右兩邊數量非對稱的羽翼，不同規模級的無限之數
在背上摸索道標，實行環境控制；人形的頭頂被插上一柄「黑鍵」，
憑藉此物，連通物質世界的存在概念，所以一直沒拔下來。
ˍˍ容貌因人而異，無法被目擊者指認，第二性徵既看不見也摸不著
，在古文獻中常被記載為：「天使」、「墮落之光」、「來自星空的
神奇靈體」，具有人類遙不可及的權能。
ˍˍ升空飛翔，扭曲次元的障壁而穿越異界，任其自定義開通路徑。
ˍˍ一切即將結束。
ˍˍ降臨地點，在那裡的會是——
ˍˍ嚴陣以待的從者軍團？
ˍˍ持有權柄的冠位英靈？
ˍˍ有整個世界當靠山的時空守護者？
ˍˍ過勞戰隊？
ˍˍ人理最後防線？
ˍˍ從者召喚系統已淪為歷史的塵埃！不再具有威脅性！
ˍˍ然後見到了宇宙戰艦級的意念音箱，重力波音響系統，方向一致
朝外的心靈鑽探思考訊號擴音器、強制直播轉接衛星陣列。
ˍˍ畫風變得很科幻，不曉得出了什麼差錯？觀察：
ˍˍ某位臉龐稚氣未脫的高挑女性，她頭上的銀白色長髮挑染鮮豔的
火紅，有醒目的一對龍角，尾巴喜不自勝地轉轉抽動，特地穿上她衣
櫥裡風格最浮誇、最有歡樂氣氛的一套演出禮裝，展開龍之翼營造衣
服輕飄飄的太空未來感引力流，反重力升空。
ˍˍ優雅的彩繪指爪，執起一把纏繞著鎖鍊和荊棘的重金屬麥克風，
踏上舞台；在宇宙的黑暗角落撿來的聖杯，正好好地擔當這一場演唱
會的能源核心。
ˍˍ要成為全宇宙的偶像，怎麼可以緊張呢？興奮得好想噴火！
ˍˍ「平行宇宙的朋友！來自不同次元的熱情歌迷！大家好！這一場，
是宇宙從者，『自大霹靂以來最最最可愛的伊莉醬』，經過各方面的
成長，以全新的職階，作首次的公開演唱喔！機會難得！一個聽眾也
別想跑！大家不論是失去意識、作夢、逃到另一個宇宙，保證都能欣
賞到人家的美妙歌聲！體會生命的喜悅！明天會更美好！嘿~~嘿——！」
ˍˍ舞台正下方的貴賓席，塞滿滿著被加持力場的沉重刑具，給封鎖
得不能動彈的各種神話生物，瀰漫恐懼、慌亂，死命地向眷屬求救。
ˍˍ「精心挑選的曲目，是累積一個世紀的份OK？MUSIC！」
ˍˍ這是……什麼情況？陷阱？演唱會？從者宇宙？
ˍˍ難道「從者召喚系統」只不過是「從者宇宙」的細微分支？
ˍˍ那個不是寫手群笑稱沒梗才亂添加來引發話題的有趣設定嗎！
ˍˍ接著……無視心智防禦力的靈動衝擊波，無敵貫通以為只要轉變
相位就沒事的「天使」，一首歌又一首歌，break掉「天使」的存在感
，概念破壞性干涉，靈體崩潰，成就一朵朵壯觀奪目的光之花火。
ˍˍ不需要額外的即死效果，歌聲依舊固有「劇情殺」的威力。
ˍˍ「天使」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瞥，觀測到虛影之上的至尊王座，
不定形的愚痴之主玩弄混沌泡泡，用天文單位數量的觸手打雜亂節拍
，幾何團塊隨著歌聲變化星辰迷彩，無序的色調螺旋遞移，來自深淵
的空洞鼓聲亦響應伴奏，異常喜歡演唱會。
ˍˍ星系遭到虛影吞噬，而後，對立面再新生幾座星團，此消彼長。
ˍˍ動態的平衡。
ˍˍ「演唱會討伐軍」勉力登陸作戰，在舞台下倒地不起，他們痙攣
舉起搖動的手，無力地揮揮各色光劍。看在歌手眼中，嗯，是踴躍鼓
舞演唱者的螢光燈條棒吧，沒錯！感謝各位大老遠來的支持！
ˍˍ「實在太令人家感動……下一首！獻給所有的御主！」
算算時間，其他助陣的神秘嘉賓也該登場囉！
強制召喚！
舞台旁邊數百座召喚陣，開始同步發光。
一名從者，也別想拒絕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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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年你就吸了什麼？

這一篇自嗨廢文的腦殘無趣內容，永遠不會發生 !應該開放自噓功能才對啊

我幫你

給我來一份==

這一篇文章值 239 Ptt幣

???

太長

不管你磕了三小都別給我

還沒看完 不過我只想說石頭花光了我還是沒有莉莉絲啊啊啊

太長

希望你不是靠寫作為生 超爛

看了一頁直接END了

給原PO一點溫暖

垃圾

無閱

FGO玩家正常發揮

這白粉很純

超長的XDXD

散播溫暖

太長 反而沒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