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 這是為了趕6點K紅白前拚出來的
不過也算是個習作練筆
原本只是想要一萬字內解決的
但卻長篇大論到一萬多字
另外 在構思時 順手抓了隔壁棚兩個作品來cross over協助鋪陳
下一回可能會從鋼彈W或女神異聞錄5擇一嘗試改寫習作吧
希望各位看官不吝意見
鐵瓦 哈幾馬修
預祝新年快樂
(打個廣告和提示: RADWIMPS今天紅白是下半場白組頭 對抗乃木坂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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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派
週五下班的住宅街,瀧步履輕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口中哼著最近常聽到的流行曲:剛完
成一個專案的他,今天比正規下班時間還要早快半小時結束工作,剩下的時間就在電腦前
面除了收拾桌面和檔案外,就是想著偶然閃過,但就是在腦海盤旋不去的一間蛋糕店。
幾天前和老婆一起看電視時,漫無目標地按著遙控器,轉到某個很普通的美食情報節目,
正好介紹這間似乎就在家附近的這間店。當瀧有些意興闌珊地看著外景主持人,訪問著看
似老闆的鬍渣大叔滔滔不絕,正要按下轉換頻道的按鈕時,靠在一旁的老婆突然抓住了瀧
的手,明顯地被接下來的畫面給吸引住了:巧克力泡芙、焦糖幕斯蛋糕、大黃草莓蛋糕…
各式店中的招牌作和當季作一一出現。當最後螢幕上顯示出店址時,已經看到恨不得衝進
電視螢幕的老婆撒嬌地靠在瀧的肩膀上:
「老公,哪天去這間店看看吧。」聽著老婆的撒嬌,瀧倒是有些隨意地打發:
「那就等周末吧。」瀧跟多數的男性味覺差不了多少,對於甜食雖然不至於討厭,但也沒
有到無糖不歡的程度。反倒是老婆的確是個無可救藥的末期甜食黨,每當兩人出去外食,
要回家前老婆總是會找一間咖啡廳或蛋糕店,點了一堆蛋糕和甜品,就像進行什麼儀式般
地一口一口地吃下肚。瀧有時會分著吃個一兩口,但多半只是喝著咖啡或茶,然後饒富興
味地看著老婆吃蛋糕的滿足表情。
不過除去落落長的結帳帳單外,最讓瀧咋舌的無非就兩點:一是老婆幾乎都會把點的東西
一個人通通吃光,基本上為了吃不完而向瀧求救,甚至彷彿會害怕瀧會跟她搶似的-雖然
瀧有時因為各種理由主動分著吃時,也從未擺出能用食之怨不可結來形容的神情-二則是
自認識以來看著老婆大吃特吃,體態卻沒有特別的改變,這倒讓瀧好奇那些下肚的糖、雞
蛋、麵粉、水果等林林總總的食材到底全跑哪去了。問起老婆為何那麼喜歡蛋糕點心時,
老婆則是回答高中前在鄉下根本沒有什麼像樣及吸睛的食物。所以大學到東京後,就像是
補償過往的自己似地,一有機會就大快朵頤地享用著各種糕點,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
去當糕點師或是甜點評論家算了。
不過那天晚上一過,夫妻間電視機前隨口的約定,兩人又都一起忘記了。仍然是照常地起
床,上下班,回家,過著再規律不過的普通生活,關於那間開在附近的蛋糕店的事情,好
像從未在兩人的記憶存在過一樣,直到今天瀧午休吃飯,隨手翻到一本雜誌,封面又剛好
是那間蛋糕店時,那天一切的事情才像電擊般在瀧的腦海裡完整重現。
(下班後就去看看吧。)這樣決定的瀧,開始擬定如何逃離上司和同事酒宴魔爪的預備防
衛計畫,這是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時的事情。
「奇怪…應該是在這。」走過幾個轉角,在漸漸昏暗的街道上,瀧似乎有點不得要領,不
斷比對著手機上的地圖和店面的資訊,再拐過一個轉角後,才看到已經出現在電視和雜誌
上好幾次的蛋糕店店面,瀧鬆了一口氣。便信步走到店門旁的一個應該是外帶的窗口,窗
口下有個櫥窗,擺著賣了一整天後,所剩無幾的幾項蛋糕和點心。
「歡迎光臨!」是那個已經在電視和雜誌上看過好幾次,總有一副職業級微笑的鬍渣大叔
,不過親耳聽到那斯文人才有的俊朗聲音,瀧總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你…你好。」瀧有些尷尬地回應著,眼神看著下方櫥窗的商品,這時又聽到了鬍渣大叔
的聲音:
「客人第一次來嗎?」等到瀧乾澀的聲音作為回應後,似乎預料到一切的鬍渣大叔立刻淘
淘不絕了起來:
「先生第一次來的話,不如就來試試本店這陣子的主打商品:檸檬派,因為是主打商品,
現在還有一些。」頓了一下後,指著下方櫥窗被切成一片片從八吋大小切成八分之一的黃
色糕點:
「這道檸檬派是用來自法國的鹽味奶油、產地直送的國產雞蛋和新鮮檸檬榨汁作為基調,
以蜂蜜調味,佐以萊姆酒,您也可以看到由我們最頂尖地甜點師傅特製的巧克力醬在派上
方做出的拉花裝飾,入口後可以感覺檸檬的酸甜和奶油的溫厚彼此結合達到一個最完美狀
態,而且恰當的甜味也適合不太喜好甜食的客人品嘗…」
「框啷!」店裡一聲清脆、似乎是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打斷了滔滔不絕的老闆和快被老
闆的話術陷進去的瀧,然後是一個似乎是求救的近中年男性聲音:
「少主~~!」正當老闆要以有些僵硬的神情轉過頭,似乎要大吼什麼事情時,店裡另外
一個更年輕的男性聲音又喊了出來:
「我來處理!」然後又是一個秀氣的男性聲音:
「那就麻煩你了。」聽到這裡,老闆轉回頭來,又回復了那招牌的笑容,不過看得出來有
些僵硬:
「先生,不好意思,那您決定好了嗎?」瀧聽到這裡,下意識地說出了被引導出來的答案
:
「那我買兩片吧,檸檬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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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在公寓的自家門前按下電鈴後,門就從裡側打了開來:
「歡迎回來,瀧君。晚餐剛煮好。」瀧的老婆迎接瀧進門後,先是一個臉頰的親吻。
「我回來了,三葉。」三葉接過公事包和裝著檸檬派的提袋。瀧則是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
架上,並聽到三葉雀躍的聲音:
「那不就是前幾天我們在電視上看到那一家名店嗎?你去買啦?」
「就剛好想到啦,他們這陣子主打檸檬派。」三葉從有著店家標誌的提袋中拿出裝著兩塊
檸檬派的紙盒,放進了冰箱:
「等吃完飯再吃。」瀧拿下了領帶,和西裝掛在一起後,這時已經坐在餐桌前,看著餐桌
中間的馬鈴薯燉肉、烤鹹魚、清炒高麗菜,還有面前的白飯和蘿蔔湯。等三葉脫下煮飯的
圍裙,坐下來後,兩個人低聲對自己也對彼此說:
「開動。」低頭吃了幾口飯菜,兩人的眼神一抬頭交會時,默契地交換了一個微笑。每當
瀧想起是怎麼認識三葉時,總是有被某種無法形容,但確實存在的東西牽引及推動著的感
覺:一年多前當他在電車的窗邊,通勤途中無所事事看著以熟悉的順序排列著的高樓大廈
時,偶然看向另一軌道上的別班電車,看到了那班電車上的三葉。當在兩班不同電車上的
兩人注意到彼此時,就有一種強烈的力量和希望:即便只有短短的一刻,都想和對方在一
起。
兩人認識後,這股的力量也一直把兩人推向彼此的位置:大約一星期後,幾乎是以同時表
達的方式告白;三個多月後以一種非常理所當然的狀況下求婚成功,嚇壞了男女方所有親
友,畢竟閃電結婚這種事情雖然是都有聽說過,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認知範圍內時
又是另一層次的問題。甚至不少人還懷疑兩人是不是先上車後補票。
而在那陣家族騷動中,年已九旬,三葉的老祖母發出了一錘定音的看法:
「這就是『緣』吧。」不過瀧還記得祖母望向自己的眼神:在老人才有的和緩中帶著幾絲
不屬於九旬老人的銳利,呈現出介於「終究如此」和「看透一切」的神情,瀧印象中只在
某次看一部熱門電影時,結尾最後才出現的老師傅看向女主角的表情上,看到類似於老祖
母當時的神情。
不過當這樣的神情投向自己而來時,瀧除了有種被看透一切的不自在感外,更不自覺地開
始思考自己和三葉間的關係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構築起來的,怎麼看似乎都不是「在電車
上認識」就能夠簡單解釋,但瀧挖破腦袋就是想不起跟三葉間在電車相遇之前的任何記憶
,包括偶然路過看到這類的粗淺印象。
吃完晚餐,兩人一起收拾完餐桌後,三葉把冰箱裡的檸檬派拿出來,將瀧的那分裝盤遞給
他後,就拿著自己的那份的檸檬派派皮,一口口的從派尖端的部分開始吃起,當酸甜冰涼
的口感從口腔中散發出來時,三葉不禁緊閉雙眼,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嗚哇~這真是太棒了,不愧是電視介紹的名店。」看著老婆兩三口就將手中的派吃下肚
的幸福表情,瀧將裝著自己那份檸檬派的盤子輕輕推給了她:
「這也給妳吧。」看到被老公送到自己面前的檸檬派,三葉有些高興,但帶著幾分不好意
思:
「沒關係嗎?」
「我也不是很特別愛吃甜食。」三葉拿起應該是瀧那份的檸檬派,同樣從尖端處掰了大概
一半的大小,遞給了瀧:
「老公,謝謝你。」有些突然的舉動,倒讓瀧有點不好意思地臉紅,接過了三葉遞過來的
那一半檸檬派:
「我開動了。」兩人低聲地對彼此對自己說完後,一起將手中的檸檬派塞進嘴裡。嘴巴還
在動的三葉這時突然想起了某件事:
「對了,那個我報名了明天下午的烹飪課喔,和奧寺前輩聊天時介紹的。」三葉邊說著,
邊把褲子口袋中的摺起的傳單拿出來攤開在桌面上。瀧看了一下,是在某大型購物中心的
會展中心,傳單上還有主講廚師的相片和各場次的上課時間。看著傳單上資訊的瀧聽著三
葉的聲音:
「吶,我們明天一起去好不好?」一聽到這,瀧的表情有點狐疑了起來,雖然從中學開始
他就開始和父親各自輪流煮飯,後來打工也是在西餐廳,現在也是和三葉輪流負責三餐:
早餐多半是瀧來煮,晚餐則是比較早下班的三葉負責,然後再從早晚餐中各自挑一些構成
午餐的便當菜,但是一聽到要在周末額外做一些上課研習的事情,心中總是會有一些下意
識的抗拒感。
「呃…那個…我跟阿司他們約好了,明天要去看車子。他說有了孩子後,想要趁機換一輛
大一些的車子。」聽到瀧的回答(對三葉來說比較像推託之詞),三葉這時露出了參雜著
奇怪、失望和不滿的神情:
「隨便你啦。」然後就一手托腮把頭轉向一邊一言不發,瀧看著三葉的側臉和長髮,還有
帶些生氣的表情,瀧稍稍看出了神之後,才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悄悄從身後抱著她:
「對不起,我是真的跟阿司約好了,明天看完車子後我就去找妳,然後一起回家,好嗎?
」三葉輕輕將頭靠在瀧的胸前,左手輕抓著從肩膀環抱過去的,瀧的左手:
「對了,瀧,那個…」
「怎麼了?」瀧輕輕聞著三葉的頭髮。
「…沒事,改天再說吧。」這時瀧將三葉抱了起來,兩人的額頭輕觸:
「想做嗎?」三葉臉色微微泛紅,猶疑一下後,仍向對方的嘴唇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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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夢,瀧發現自己又在那座熟悉的濃霧之中,但分不清東南西北。
「你記不得了嗎?」帶些稚氣,但好像是三葉的聲音,但瀧有對此沒有確信的證據。
(你是誰,是三葉嗎?)瀧想這樣問,但喉嚨好像是被什麼封住似地,每次就是開不了口
,就算感覺自己這次張開了嘴巴,也喊不出任何聲音。於是只能順著聲音的方向在霧中一
步一步摸索著,只是聲音的方向一下從前方,又一下從任意一個方向傳來,而瀧也被聲音
牽引著在霧中四處徘徊著,並不時伸手四處摸索,想要找到什麼能夠釐清這一切的憑藉。
有些漫無目的地四處徘徊後,霧氣慢慢消退,這時瀧發現自己好像是在某座大廈的頂樓,
更發覺目前自己人正在眾多燈火通明的高樓中的其中一處,更底下則是排列整齊的路燈,
以及沿著路燈川流不息的車燈,就像是一條潺潺流動的光之河。
「看頭上。」瀧一抬頭,看著那個在大都市光害下,明亮到不現實的星空。馬上天空一道
光亮的線條吸引了瀧的注意,是個拖著長長彗星尾的彗星,瀧看著閃著銀白光芒的彗星,
不自覺地發現自己不是在原先的高樓大廈頂樓,而是在一處廣袤的草原。而在草原的彼方
,似乎有一個人影,瀧相信那就是三葉,但看不清是面對著他還是背對著他。
(快逃!妳不該在這!)瀧喊出沒有聲音的話的同時,頂上的彗星突然分出一個比較小,
閃著紅色光芒的一個紅色流星,往人影的方向墬落。
瀧沒有看到紅色流星落地的瞬間,而是被應該沒有實感的爆炸衝擊和熱風推飛了不知多遠
。
「三葉!」瀧猛然睜開雙眼。馬上看到了臥房的天花板:
「又…又是這個夢…」瀧右手掌蓋著右眼,手指抓著頭髮,痛苦地嘟噥著。關於這個夢,
瀧是和三葉認識後才開始有些週期性的出現,而瀧一直不知道要如何跟三葉啟齒:這個夢
真實到好像這是某個確實存在過的現實,甚至幾次他還會接續夢到他在翻動夢中這次災害
的受難者名冊,而三葉的名字赫然出現其中,嚇得瀧是以嚎啕大哭的形式醒來,有時還會
驚醒枕邊的三葉;而當瀧整理好情緒,想跟三葉提這件事時,這個夢的一切資訊卻好像在
瀧的腦海中煙消雲散,就像是作案結束後不留痕跡的大盜一樣,只剩下幾個根本無法構成
有意義敘述的殘片。幾次努力解釋也只是讓三葉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而已。
隨著瀧習慣了這個夢,他也慢慢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告訴夢中的自己只是夢,不是真的
,強迫自己是以事不關己的旁觀者立場等夢境結束。但是夢醒時分,自己還是會心有餘悸
,有時還會冒冷汗,對於夢中的情境仍然是做過就忘,不知要從何說起。
嗶嗶嗶,嗶嗶嗶。鬧鐘響了。
瀧伸手向床頭,順著鬧種的位置想要按停,但怎樣就是摸不到,反倒是隨便亂揮的手不慎
把兩人的婚紗照從床頭打落地板。
(方向錯啦…)還有些迷糊的瀧把手伸到另一個方向,終於找到了鬧鐘按下按鈕,然後就
是起床煮早餐,於是他拍著他面前,瀧赤裸的背:
「瀧,今天早餐你煮…」話說到一半,瀧突然發覺不對,看著眼前的男性背影,瀧第一時
間認為自己一定是睡糊塗了,目前根本是在夢中夢的階段,要不然自己怎會突然身旁躺著
一個男人。閉著眼嘗試深呼吸幾口氣,感覺比較清醒後,瀧第一次發覺眼前的手臂似乎比
自己的手臂纖細的多,進一步說,與其是男生的手,反倒更像是女生的手。
瀧將雙手從頭開始,沿著臉和頸部摸了下去,摸到鎖骨略下方的位置時,他完全醒了,不
過是被驚醒的。
在自己的胸前摸到類似女性胸部的觸感,瀧的手無意識地在胸前游移了幾秒後,才意識到
事態嚴重般地,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轉身衝向窗邊的鏡子。
三葉的臉孔、三葉的長髮、三葉的肩型、三葉的身材和胸…不對,這整個人就是三葉。看
著自己整個人根本就是變成三葉的瀧,以一種驚恐的神情看回床邊,望向仍在床上還沒起
來的男性,瀧急忙衝回床上看著那人的臉。
是自己的臉,絕對是自己的臉,這瞬間他陷入了更大的混亂。但瀧還是忍住了想要慘叫的
衝動,急忙搖著對方的肩膀,想要喊什麼叫對方起床時,瀧卻因為稱呼問題陷入了一種腦
袋打結的狀態:
「你醒醒…起床啊…」用三葉的聲音勉強叫了幾聲後,對方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
「嗯…三葉…早餐…待會…」長得像瀧的男子無意識地含混說著對方的名字和不成句的字
詞後,也以很快地的速度恢復意識,顯然也是察覺了自己口中和視覺一起造成的不自然狀
態。像瀧的男子立刻跪坐了起來,指著應該是三葉的女子:
「妳是誰?」瀧用三葉的雙手,抓住了對方的雙肩:
「三葉是妳嗎?」聽了對方的問題,對方似乎稍微冷靜點:
「對啊,我是三葉,那妳…」長得像瀧的男子用瀧不太常用的秀氣聲音喃喃自語幾句,看
向自己幾秒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鏡子。然後一起衝到了鏡子前面,看著鏡中自己應
該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幾秒,然後再面面相覷幾秒。
一陣劃破早晨寧靜,男女生的齊聲慘叫後,兩人從口中衝出了目前最想問的問題:
「三葉/瀧君,你/妳怎麼會變這樣?」
聽完對方的問題後,已經是三葉的樣子的瀧立刻像跟自己也像跟對方,說出了直覺般的答
案:
「這是互換靈魂嗎?還是我們交換了身體?」話沒說完,變成瀧的樣子的三葉就是一陣高
聲的反駁:
「你是小說還是電影看太多嗎?能不能想點有建設性的答案啦?」三葉樣子的瀧聽完後也
沒好氣地回應,聲調也高亢起來了:
「那現實狀況中有任何『建設性的答案』可以解釋我們現在的情形嗎?」瀧樣子的三葉一
陣語塞,彼此沉默了一陣子後,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聲音開了口:
「那現在…今天該怎麼辦?我今天要去上烹飪課啦…」我今天也跟阿司有約啊,三葉樣子
的瀧有點火氣的想著,但還是克制自己沒把這話說出來。然後一手抓著下巴,手指拍著臉
頰,陷入了思考,這時瀧樣子的三葉似乎也稍稍冷靜下來:
「那個我...不,應該是你去跟奶奶聯絡,看看是怎麼回事,或許有什麼可以破解的方法
。」
「你是說我們被什麼東西作祟了嗎?」
「也只能這樣想吧。」
「可是你奶奶會相信嗎?」三葉樣子的瀧的疑問,讓變成瀧樣子的三葉為難的大抓頭髮:
「啊~那也跟四葉一起講吧。」語調有點自暴自棄了。
「那會讓四葉把我們兩個一起當神經病看吧。」兩人又是一陣面面相覷的沉默後,三葉樣
子的瀧突然看到對方眼淚一點一點滴下來,並低聲啜泣著,就輕輕抱住了對方,雖然是想
要說些話,但最後還是決定讓對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讓瀧樣子的三葉抱著自己大哭一場
。心想著也真是難為彼此了,原本兩人今天都有自己的周末計畫,還有正常的生活步調。
現在這樣子別說是這個周末,搞不好接下來不知道有多長日子會是這種狀態,一想到這裡
,瀧自己也不禁徬徨了起來。
咕嚕~一陣腹部的低鳴打斷了夫妻這種狀態,倒讓兩人「噗哧」地笑了出來。
「對了,早餐…」瀧樣子的三葉剛哭完,揉著有些發紅的眼睛,還不太能控制自己情緒的
語調。
「我去準備。要吃什麼?」
「隨便,有得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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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意套上自己現在的樣子應該穿的家居服,像安撫情緒地在餐桌前小口喝著咖啡。桌
上還有一盤幾種青菜配油醋醬拌成的沙拉,另一盤則是一小疊烤吐司配好幾塊煎培根,以
及兩個荷包蛋。奇怪,怎麼那麼快就吃到快撐了,三葉樣子的瀧依照自己平常的食量準備
早餐,但是自己才快吃完了第二塊吐司,肚子飽足的訊號卻已經比他想像中還要早來到,
但是仍然聽到了瀧樣子的三葉的牢騷:
「你怎麼吃那麼多,把我的身體吃胖了你要怎麼負責?」妳平常把一堆蛋糕和甜點面不改
色地通通掃進肚裡我都沒說話了,兩塊吐司幾塊肉就哇哇叫?瀧這樣想著不想說出口的反
駁。
「那今天該怎麼辦?」三葉繼續問著問題,口中無意識地塞下了的三塊吐司。心中也感到
有些驚奇,男生食量大這回事是大家都知道的基本認知,但是體驗到自己的胃就像無底洞
一樣,好像什麼食物都無法滿足似地的狀況後又是另一回事。這樣想著的三葉一口吞下了
自己的那份荷包蛋,然後看向另一顆荷包蛋,瀧會意後,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
「我的蛋也給妳吧。」三葉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叉子挑起了另一顆蛋:
「謝謝,老…親愛的。」一個瞬間,三葉覺得叫「老公」或「老婆」都無法適用現在的狀
態,只好用「親愛的」這個說詞。一口將整顆蛋蛋白連蛋黃吞下後,三葉想起了剛剛的問
題:
「今天我們該怎麼辦?」看著「自己」變得有些秀氣的聲音和表情,瀧也開始思考起這個
問題:
「我突然覺得我們今天一起行動會不會比較好?」瀧將身體靠在椅背,將右腿翹在左腿上
,一手拿著自己的咖啡,思考什麼事情時,但三葉只覺得「自己」這樣子實在是有失端莊
:
「你這個樣子很難看。女生不該把腿翹成這樣子,穿裙子時這樣會曝光啦。」瀧急忙調整
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繼續說道:
「如果有人問起來我們各自不知道的問題,就彼此掩護過去。」三葉乍聽之下似乎覺得有
道理,但馬上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從「各自不知道的問題」這點來看,就好像覺得兩人都
各自有不能讓對方知道的秘密,這對結婚才一年多的夫妻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但一時之間
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三葉乾脆直接將計就計:
「那我們去烹飪課好嗎?」聽著三葉突然的問題,瀧倒有點措手不及:
「可是我今天真的跟阿司約好啦…」話沒說完,三葉馬上藉著瀧的嘴巴,開始一連串的滔
滔不絕:
「每次你跟阿司和高木出去,有幾次是清醒回來過的?說是去看車子,是看到酒吧裡去了
吧?還是說你跟他們說了我的壞話,不怕我到時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來?說不定還認識了幾
位小姐…」話說到這裡,瀧立刻不滿的高聲打斷,只差沒拍桌了:
「哪有?!」瀧這時立刻站起,抓著自己身體的雙肩:
「妳說我在外面跟阿司他們四處亂混哈拉,這點我沒意見。但我不會在外面認識什麼小姐
。」三葉這時也覺得剛才的話有點說過頭了,有些慚愧的低頭:
「不好意思…」瀧深呼吸幾秒,看看三葉,再低頭思考一下後,有點認輸的說:
「你待會幫我跟阿司說,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下午陪妳去上課…」說到這裡,瀧有些恍
然大悟地說:
「不對,真正上課的是『我』,不是『妳』。」
「欸,好像真的是這樣。」三葉不禁笑了起來。
「唉~算了算了。」瀧這時無奈地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身體,突然無意識地跑出來一句
:
「這胸部…還蠻漂亮的。」從起床到現在的一陣兵荒馬亂後,瀧第一次稍微注意到了應該
是自己老婆的身體,但馬上就是一陣打向腦袋的重擊:
「你這變態是在看哪裡?!」瀧辛苦的閃著三葉用著自己的身體頻頻揮來的巴掌時,心中
穿插過好幾個想法:
第一件:結婚都那麼久了還會介意這種事。
第二件:男生的手勁居然那麼大。
第三件:家暴事件是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
閃過第三個想法,躲進臥室裡的瀧正要稍稍喘口氣時,突然身上說不出來的某部傳來一陣
奇怪的感覺。
(待會…不會吧?)這個想法持續不到一秒,就立刻被三葉可怕的敲門聲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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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某購物中心的烹飪教室上,仍然是三葉樣子的瀧站在給參加學員實作的調理台
前,看著教室外,微笑的對自己揮著手,其實是三葉的瀧,心中滿腹大便:主要的原因除
了和阿司的約就這樣被沒收了以外,更重要的是奧寺前輩、四葉、早耶香全都報名了今天
的課程,分別站在自己的身旁。
「唉呀,早上出門前阿司還跟我說瀧君今天感冒沒辦法出門,想不到居然是陪妳來上課啊
,瀧君也真是體貼呢。」不管怎麼看都是集優雅與美麗於一身的奧寺前輩,就算穿著圍裙
,也可以辨識得到孕肚。看來阿司說的是真的,瀧這樣想的同時,則是傳來三葉的妹妹四
葉那總沒好氣的聲調:
「姊夫是不是太緊迫盯人了點,連這種事也要跟,會不會有點誇張?」但是早耶香卻反駁
著四葉的話:
「這樣不也很好嗎,我家那口子周末就只想呼呼大睡,睡到中午叫起來吃完飯,又繼續倒
在床上睡,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是嫁給一頭豬公,打呼聲還很重呢。」聽著早耶香的抱怨,
瀧心中僵硬的笑了笑,心想不知道三葉平常跟她們在一起時,不知道說了多少自己的壞話
,和平日生活中的糗態。
這時今天的講師站上了台,簡單自我介紹及簡介今天的課程後,就開始在後方的白板寫著
相關資料,而參加的男女學員們也紛紛用手機或筆記本記下白板上的內容,然後就是看著
講師的示範。
今天教的甜點是檸檬派,雖然是跟昨天瀧買回家的甜點很像,但是材料的等級就是天差地
遠了:一般超市就能買到的普通市售奶油和檸檬,用標準的砂糖來調味,派皮也是用普通
麵粉,當然更不會有蜂蜜和萊姆酒了。瀧一直都有煮菜的底子,檸檬派等甜點雖然是沒做
過,但是知道材料的調配方式和做法後,要上手還是很簡單的。正當他大概看了一下台前
白板的資料,和講師的示範後,準備要開始實作前,瞄了一眼教室外的瀧樣子的三葉,卻
見到對方一直指著白板,表情越來越猙獰,但卻讓瀧有點摸不著頭腦。
「姊夫發什麼神經啊?」四葉也看到了教室外的情形,歪著頭問著自己的姊姊。
「我想他是要妳把白板上的資料拍下來吧,看來瀧君回去也想做做看呢。」奧寺前輩也同
樣指了指白板上的所有筆跡資料,然後就去把自己的檸檬派送去烤爐。
「啊、對喔、喔。」三葉樣子的瀧趕忙從圍裙後的褲子中抓出手機,朝白板上隨手拍了幾
張。但是兩手麵粉倒弄得手機一陣白噗噗。發覺不對後想要把清理手機,卻一時手沒抓好
,差點將手機摔到地上。
「老姊,妳拿瀧君的手機幹嘛?那是吧?」四葉看了一眼姊姊手上的手機後,狐疑地問。
(失策!)出門前兩人沒想那麼多,就直接抓了自己的常用的手機就放進口袋了,根本沒
意識到要改拿「自己」應該要拿的手機。
「啊,對喔。」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決定裝傻矇混過去:
「怎麼會拿到瀧的手機呢。哈哈哈…」乾乾的笑了幾聲,早耶香突然插嘴了:
「三葉,妳今天怪怪的喔?」伴隨著有點疑問的聲調,瀧仍然想打哈哈的混過去:
「怎麼會呢,今天也沒什麼事啊?」為了逃離這有點尷尬的狀況,瀧決定開始悶著頭磨檸
檬皮,暫時讓心裡緩一口氣。而一旁正攪著檸檬餡的四葉看著姊姊磨檸檬皮的樣子,似乎
也若有所思了起來,攪拌的勁道和速度也減緩了。看著四葉也陷入思考的樣子,早耶香也
像要證實自己的想法正確般的問了四葉:
「妹妹,妳也覺得妳姊今天的確有點反常吧?」四葉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可是…好像覺得哪裡怪怪的…還是說,很熟悉的感覺?」早耶邊正要準備把檸檬餡倒入
派皮,邊回問四葉:
「熟悉的感覺?」四葉邊檢查著攪拌到一段落的檸檬餡,邊對早耶說:
「其實瀧君帶著姊到家裡提親時,我就覺得哪裡怪怪了,不過我也只是家中晚輩,而且…
我的想法也太超脫現實了,連我這個神社出身的都覺得這想法太離奇了,所以始終沒說。
」確定檸檬餡已經沒有問題後,四葉嘗試整理著一直盤桓在腦海,但沒機會說出來的想法
:
「早耶香姊還記得吧,就是彗星掉下系守的那一年。」早耶香點了點頭,四葉繼續說道:
「那時姊姊不是每隔幾天,都會性格大變?別說變得大而化之,假如那天是她負責煮飯,
煮出來的菜也完全不一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
「還有這樣的事?」早耶香也開始回想起那一年,還是高三的時候,三葉的確間歇性出現
一些性格大轉換的現象,有時還會讓早耶香還有她現在的先生敕使河原捏把冷汗,甚至還
冒出被狐仙附身等奇異推論。四葉這時話鋒一轉,隨手拿著一個乾淨杯子,接了一杯水喝
了一口:
「彗星墬落後,大家不是在學校避難嗎,雖然姊那之後就沒有這種奇怪的現象,但是在等
候疏散後撤的那幾天,姊常常在玄關看著神社神體的山上,喃喃自語著什麼,有時還會掉
眼淚,我都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不過後來姊慢慢恢復正常後,我也淡忘這件事了,直到一
年多前瀧君來提親。」早耶香已經把檸檬派完成最後的調整,準備要拿去放進烤爐,並聽
著正要把檸檬餡倒進派皮的四葉的推論:
「姊夫來提親時,我看著他們兩個同席還有一起用餐的樣子,第一個直覺就是『他們已經
認識很久了嗎?』,但瀧君是個土生土長的東京人,我姊則是上大學後才到東京,所以連
我也覺得這我這個直覺想法太荒誕不經了。但是看著瀧君的一些動作,讓我回想起八九年
前姊性格不一樣時的舉動,有一種…很親切,熟悉的感覺。」說到這裡,早耶香的語調開
始有點害怕:
「妳是說,那時附身在三葉身上的就是…」這時四葉頭一轉,有些驚愕的叫了一聲:
「姊,妳檸檬皮要磨到什麼時候?」
其實四葉和早耶香的交談,一旁磨著檸檬皮做檸檬餡的瀧也斷斷續續地聽到了大概,初聽
起來也覺得有夠荒誕不經,但是他突然腦海中浮起了他認識三葉後突然常做的那個夢,以
一種直接上演在腦海的方式徹底重現。跟平時作夢的狀況不同,這回清楚倒想忘都忘不了
,這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然後眼淚不禁從眼角流了下來。
「天啊,姊妳在哭什麼啊?!」四葉大驚失色的靠了過去,搖了搖頭:
「妳只顧聽我們說話喔,檸檬皮磨太深了啦,做出來的檸檬派會苦死了。」早耶香這時也
湊了過去,看到已經被磨出果肉的檸檬,嘆了口氣:
「真的磨太多了,四葉,我們剩的一點檸檬皮給妳姊吧,不然檸檬派真的酸到發苦。」
「謝謝…」瀧接過兩人用剩的檸檬皮,並思索起四葉那個「已經和三葉認識很久」的看似
荒謬推論,下意識地往對方應該在的位置看去時,卻發現瀧樣子的三葉不見蹤影。這居然
讓他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狀態,有一種想要立刻跑出教室,去找人的衝動,但這時烤爐的方
向傳來了一陣騷動:
「三葉小姐,藤井太太找妳一起吃她剛出爐的檸檬派呢。」一位學員的聲音。
「還有藤井太太有跟大家提到三葉小姐一周內閃電結婚的事情。大家很想知道呢。」另一
位學員的鼓譟聲。
三個月啦,瀧很想這樣反駁,但也知道這種五十步笑百步式的詞語說出來沒多大意義。這
時四葉和早耶香拍了拍三葉的背:
「妳先過去吧,剩下的部分我跟妳妹幫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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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大家的檸檬派已經各自完成,不過當瀧接過由四葉和早耶協助完成的檸檬派的
同時,隨口道別後立刻匆忙跑走,只留下有點錯愕的奧寺等人。
「阿姊今天的確很奇怪。」四葉皺著眉頭。
小跑步在購物中心的步道上,手機一直發著給三葉的訊息,並焦急著對方的每一個回應,
這時瀧突然覺得三葉的身體跟自己的身體的最大差別,就是這個身體太容易到體力的極限
了,跑了幾步後就氣喘吁吁,但是自己的靈魂卻還想繼續驅策著身體繼續動作,變成心有
餘而力不足。正當在一處專櫃的轉角從小跑步變成快走,想藉此喘口氣時,卻看到瀧樣子
的三葉大小提袋站在面前,一手也正拿著手機發訊。
「不好意思,中午過來時看到一些專櫃打折,所以偷跑出去了一下…」三葉有些不好意思
的話沒說完,瀧立刻一把抱住三葉:
「太好了…妳還在…」然後就是靠在自己的胸前,解除情緒般地大哭,反倒讓三葉有些尷
尬。並低聲說:
「瀧君,這裏大家都在看啦。」撫著自己身體的背,三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抱歉,我應該要像今早說好的那樣,不要亂跑才對,不過你看喔。」三葉拿出一個提袋
給瀧看,裡面是一件全黑的全套西裝:
「我看你那幾套上班的西裝有點舊了,一直想要幫你買新的,剛好這回我居然頂著你的身
體,就乾脆去西裝專櫃試衣了,想說給你一個驚喜,還有又買了一些男性用的香水。」瀧
這時卻有些沒好氣的嘟噥說:
「假如我們變不回來,那也不是白買。」
「那就換我來穿啊,我覺得我穿起來應該可以比你更好看。」得意的語氣後,三葉開始對
瀧說:
「假如我們真變不回來,是不是該彼此交接些事情以防萬一?除了工作以外,衣服的穿法
,化妝方式,家務怎麼分擔…」說著說著,兩人不禁感到自己頭痛起來了。
「還是先回家吧,喏,檸檬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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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三葉樣子的瀧鬆開了出門前三葉為他綁的髮型,換上了寬鬆的家居服。瀧樣子
的三葉簡單煮了鍋湯麵當作晚餐後,就把三葉樣子的瀧今天做的檸檬派擺了出來,用塑膠
刀切了八等分後,彼此各拿了一份:
「開動。」對自己也對彼此說,然後兩人一起把檸檬派塞進嘴裡,然後不約而同的慘叫了
一聲,但還是努力的抑制住吐出來的衝動:
「好苦...」兩人不禁冒出這樣的感想,雖然有四葉和早耶的檸檬皮做調整,但顯然瀧今
天的檸檬皮終究還是磨過頭。三葉努力地把口中的檸檬派吞下肚後,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瀧
:
「你今天怎麼弄的?」忍著酸到發苦的味道吞下去的瀧有些不好意思:
「磨檸檬皮時,聽著你妹和早耶聊天,不禁聽出神,檸檬皮也磨太深了。」
「聊什麼啊?」三葉這時拿了第二塊檸檬派,準備要吃下肚,瀧急忙說:
「不是太酸了嗎?」三葉笑著搖搖頭:
「這是瀧做的嘛。」再咬了一口,似乎裝作沒事的吃了幾口:
「其實也沒想像中酸嘛。」瀧這時回到正題:
「四葉懷疑『我們之前就認識了』,其實…我當初去提親時,也有過這個想法。妳覺得呢
?」聽完瀧的想法,三葉不禁歪著頭思索:
「其實我剛到東京時,看著新宿和涉谷的景象時,總覺像是在夢中看過這個景象,直到看
到那天你為止,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我總覺得這好像是很不入流的搭訕招數。就一直忍
著這樣的問題不問。」瀧這時也不自覺的往嘴裡塞下第二塊檸檬派:
「我覺得好像不是這方面的問題:因為我也聽到早耶香說你高三時有一陣子時間,會定期
性的的性格大改變,妳有印象嗎?」看著三葉一付茫然搖頭的神情,瀧似乎想到什麼似地
恍然大悟:
「我記得阿司和高木好像也常說我高三時鬧了很多奇怪的笑話,現在見面還是會拿這些事
情糗我,不過我也根本記不得我到底出了啥事。」三葉這時打斷了瀧:
「你的意思是,高三時的我和高三時的你我曾經…?」然後用食指在彼此之間搖晃著,然
後突然笑了出來:
「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差三歲嗎?這也太難解釋了吧?」但瀧卻擺出異常冷靜的態度:
「直到今天前,我們都還認為我們互相交換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這倒讓三葉也跟
著沉默了下來。這時瀧突然沉吟了起來:
「也許…你妹說的是正確的也說不定?」
「怎麼可能。」兩人又陷入了沉思,不斷發掘著自己高三時的記憶,但是總覺得在一些應
該是關鍵的記憶片段時,兩人像是被同時下了不能為外人道的魔咒般,怎樣就是無法用自
己的言詞充分解釋,所以只好繼續沉默下去,十幾分鐘後,三葉模樣的瀧放棄似的起身,
抓著頭髮:
「這個以後有機會再想吧,先休息吧。」瀧突然對三葉伸出手:
「洗完澡就快睡吧。」
洗完澡後,累了一天的兩人連作夢的力氣都沒有。
週日一大早,鬧鐘又響了起來,瀧猛然睜開了眼睛,恢復一下精神後,馬上想起什麼似地
立刻衝向鏡子,然後一陣興奮的歡呼驚醒了三葉:
「變回來了!」瀧立刻搖醒了三葉:
「我們變回來了!」聽到瀧雀躍的聲音,三葉也立刻去照鏡子,然後興奮地抓著真的是自
己的臉龐,鬆了口氣的大哭:
「總算…」瀧趕忙抱著三葉:
「我們今天就去找奶奶,去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三葉也急忙點頭:
「昨天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也要問奶奶有什麼可以對應或化解的方法。」瀧也附和
的說:
「是啊…一次就夠了。要不然…」瀧突然欲言又止,似乎是在顧忌什麼,但眼神卻看向三
葉的腹部:
「對孩子的胎教不好。/?」兩人同時對自己也是對彼此說出的話,句號是瀧說的,問號
則是三葉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