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氣瀰漫的浴室裡面，我和小紅赤裸著身體，小紅跨坐在我的腿上，
任憑我拿著沾濕的毛巾仔細搓揉她的肌膚，我恣意擦洗她的身體，一吋都
沒有遺漏，她咬著手指、身體不時顫抖。
「真是骯髒的孩子，今天非要把妳從頭到腳都洗乾淨。」
「人家才不骯髒！」
「鍵盤的細菌含量是馬桶蓋的一百倍以上，就連馬桶都比妳乾淨，妳
還敢說自己不骯髒？」
我把毛巾移到她的肚子上，像逗弄貓咪一樣搔啊搔。
「這裡這什麼位置啊？」
「是……嗯嗯──方向鍵。」
「是嗎？這麼常用都被弄髒了。」
我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隻棉花棒，沾沾水、然後探進她的肚臍。
「啊啊！不可以啦！那裡不行……嗯嗯──。」
小紅就像被按下了某種開關，身體劇烈的扭動。
「妳真的什麼都不懂，鍵盤有很多死角，可以用棉花棒沾水、
然後插進按鍵之間的小縫縫清理，或者說用市面上的毛刷、像這樣……。」
「呀啊啊──。」
「怎麼了？」
「太……深了，人家平常……都沒有讓人碰……那種地方。」
「所以才叫做死角嘛！」棉花棒繼續深入她的肚臍。
「嗚嗚……。」
「給我安分一點！我會把妳每一條縫都洗乾淨。」
小紅，我的生命之火、慾望之光，我的罪孽，我的靈魂。
她翻身擁抱住我，在我的耳邊大聲喘氣、身體隨著我的觸碰顫抖。
然後我睜開眼睛，看見房間的天花板。
接著注意到小紅穿著卡通內褲和我的白襯衫睡在我身邊，我手蓋住臉、
翻身蜷縮起來：「唔喔喔喔喔──。」
原來是作夢……還好是作夢，差點踏上犯罪者的道路了。
生命之火啊啊啊──慾望之光啊啊啊──。
我為潛意識裡充滿文學氣息的自己感到自豪並羞恥著。
昨天我以小紅碰到水可能會壞掉為理由、叫她直接上床睡覺。
因為小紅只是個小鬼，覺得一起睡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想想這可能不
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我從容不迫的起床換上制服、刷牙洗臉，還有空打開電腦上網瀏覽瀏覽，
這才走到床邊把小紅搖醒。
「欸欸欸！起來了！」
「嗚喵？」
「不要故意賣萌。」
這種呢喃聲絕對很奇怪。
「人家還想睡啦……。」
「妳不用吃東西嗎？我要去上課、沒辦法照顧妳喔！」
「沒關係啦……以前不是都這樣嗎？我會乖乖等葛格回來的。」
可惡，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有一個美少女或小孩子的外形就是犯規，兩
者加在一起就是不可超越的犯規。
看到小紅這樣，我竟然會對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感到罪惡感。
「妳等一下！先別睡。」
「嗯？」
過了大約十分鐘，我拎著一袋便利商店買的麵包回來，小紅抱著枕頭，表
情迷迷糊糊的、眼睛半開半闔。
「這個，如果妳肚子餓了的話就吃這些麵包，無聊妳就上網多看一些東西……
不准看十八禁的東西。」
「嗯……知道了。」
「我出門囉。」
「一路順……唔嗯……。」
小紅趴在枕頭上，一句話都沒說完就睡著了，我幫他蓋好被子、背起書包
出門去了，大門的備用鑰匙壓著一張紙條留在桌上。
「有問題就看桌上的紙條。」
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我在下樓梯的時候這麼想著。
搭上通勤的公車，我的雙眼開始掃描車上哪裡有空位、可以讓我在到學校
的這十五分鐘內稍微打個瞌睡。
「喲呵！」
一名長髮少女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她旁邊。
「喔──LUCKY！」
穆婉卿是我的同班同學，班上……應該說全校為數不多的正常人，有很普
通的運動能力、很普通的智商、很普通的興趣和性格，來到我們班上就像被丟
進叢林的小白兔。
「能在車上偶遇，看來我今天運氣很好。」
「是這樣嗎？又不是多罕見的事情。」
也是，她家住在前兩個站的附近，每天都是搭這條路線上下學。
「妳不懂，學校一堆瘋子，跟妳相處的時間是我心靈上的綠洲，在這種偶
然的情況下遇到的話可以去買彩券慶祝了。」
「噗……你也太誇張了，我們學校沒有那麼不正常吧？」
「絕對不正常，如果要形容的話，就像英雄聯盟。」
一群超人和妖魔鬼怪組成的團體。
就像之前所說的，峰仁高中是明星學校，學生臥虎藏龍、充滿天才。身為
一個天才、總會有些地方異於常人，經常有超高校級的表現，我想用英雄聯盟
來形容並不誇張。
「你不喜歡這樣嗎？」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太過火了。」
「說的也是……今天還有體育課。」
「不是體育課，是鋼鐵女王和墮天使的陣地戰。」
「打羽毛球耶！沒那麼恐怖吧？」
「相信我，會演變成戰爭的。」
那兩個披著美少女外殼的怪物幾乎沒有一天不開戰，從吵架到打架再升級
成械鬥，激戰的情景可以寫成史詩讓後人代代傳唱。
鍵盤妖怪什麼的，連當她們底下的四天王都不配。
「對了。」我想到好玩的點子：「我最近遇到一件有趣的事。」
「喔？」
婉卿用玩味的表情看著我。
她知道我有在寫小說，我也常用第一人稱描述劇情，把故事演給她看。
「其實我用了九年的鍵盤，在昨天變成一個小蘿莉了。」
「你不是要用斷嶽聖劍打魔王了嗎？」
「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總之我的鍵盤忽然變成一個小蘿莉，現在我必
須跟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為什麼你的鍵盤會變成小蘿莉？」
「妳聽過付喪神嗎？在日本傳說一樣東西放置九十九年後、就會在第一百
年變成妖怪，中國也有物品長期沾染人的氣息，日久成精的傳說。」
「喔──原來如此，那麼那個小蘿莉怎麼了？」
婉卿和我培養出了默契，她總是能提問題讓我把故事說下去。
「我不說妳不知道，那個小蘿莉是鍵盤妖怪，什麼花妖、草妖、死人骨頭
妖都過時了，變成人形後有了語音輸入、無線輸入的功能。」
「說的跟真的一樣。」
「本來就是真的好不好！我說的都是真話。」
「想騙誰啊？你這詐欺師。」
「真是的，現實本來就比小說更離奇。」第一階段的伏筆埋下了，雖然患
有主角病，但我一心想成為一個作者。
我們一起走進教室，學校最恐怖的瘋人院。
「召喚『境界線的超越者』，結束這個回合。」
「輪到我了！發動『阿卡夏紀錄』的能力特殊召喚『墮天軍勢ＥＸ』。」
「你竟然有這張稀有卡？該不會是自己印的吧？」
「不要詆毀我的人格，看看這精美的解析度……是正版的好嗎。」
兩個人拿一堆卡片在決鬥，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些卡片上的圖案都是
真人照片，再仔細一看又會發現上面的真人幾乎都在教室裡面。
「早啊！」
白髮少年在我經過座位的時候向我打招呼。
他是本班怪異的源頭之一：白筱笙。他似乎是配合姓氏染了一頭白髮，還
在左手纏繞繃帶、眼睛戴著鮮紅的變色片，最重要的是一手建立了本班乃至於
全年級的稱號系統。
「早。」
我在他後面坐下，白筱笙迫不及待的轉過身、手靠到我桌上。
「要在上課前決鬥一下嗎？」
「項目？賭注？」
「召喚戰棋，一盤二十點。」
「二十點？好像有點少。」
我看了一下黑板，角落寫著小小的1：0.8，也就是十點榮耀點數（Glory
Point）等同於八塊錢。
榮耀點數（簡稱ＧＰ）是因為直接賭現金太危險，在校內流通的信用貨幣，
流通總值約為班費的四倍，屬於我們這一屆共同的默契。
高三畢業的時候，全年級剩餘的班費都將會集中起來、先依據各班ＧＰ的
持有比例分配這些錢，再分給個人。
「不然你想玩多大？」
「直接一點，我們來賭午餐……黃金豬排便當。」
「那就是８１點了，一大早玩這麼大好嗎？」
「因為各種原因，我要節省餐費。」
先不管將來，至少現在我要負責照顧小紅。
「真的只是為了節省嗎？」
「為了守護重要的人，所以我必須打敗你，咒血魔眼。」
「哼哼……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
我從書包取出玩召喚戰棋必要的道具：照片和最新版的規則說明書，白筱
笙則是從抽屜裡拿一座西洋棋盤、攤開放到我桌上。
規則很簡單，雙方各自準備十一張班上同學和一張自己的大頭照、在棋盤
上佈陣，根據行動力輪流移動、攻擊，棋盤上的自己被消滅的一方落敗。
「唉呦……四張苦修士。」
棋盤上的角色一律以稱號來稱呼。
這些稱號一開始是白筱笙這個死中二自HIGH幫人取的，後來我們發現被人
這樣叫相當羞恥，於是大家開始用稱號叫來叫去、鍛鍊好朋友的恥力。
結果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當別人呼喊自己稱號的時候感到羞恥就輸了。
現在想想、小說裡面擁有響亮名號的人物，在一開始被大家這麼稱呼的時候會
不會也感到不好意思呢？
大家都這麼叫、所以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了，絕對不是我想耍帥喔──我想
諸葛亮被稱呼臥龍先生的時候也有過這個念頭吧？
「苦修士能擋穿透和擴散傷害、擊退效果，防禦超高、還可以把傷害轉換
成魔力，這麼好用的盾牌當然要放四個。」尤坦知超Ｍ、超坦，不愧是擁有苦
修士這個稱號的男人。
「可是攻擊力很低耶。」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這套移動要塞流的威力。」
我拿出一枚硬幣朝空中一彈、快速的按在手背上。
「人頭。」
「……是字，由我先攻，首先發動真理的詐欺師的能力：八成勝算，接下
來五個回合我方人員的魔力恢復量增加一點……。」
「雙方都知道的東西就不用多說了吧？」
「要講給讀者聽啊！」我轉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
「哪來的讀者？」
「這是打破次元之壁的高級技巧，你不會、當然看不到。」主角病惡化到
某種程度後，就會將心裡的解說付諸於真正的語言。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比我還瘋……輪到我了，暴走天使拉斐爾發動風之
祝福，然後覆蓋超時空魔導士、開啟時空之門。」
我們邊下棋邊聊過去的大事，這個班明明只成立一年多、卻像有一個世紀
那麼長，多虧有人以日薪二十點的廉價工資撰寫編年史：裡‧班級日誌。
我也因為好玩、用紀傳史的方式寫了一些人的事蹟，畢業後準備好一張到
國外的機票，然後把這些傢伙的黑歷史貼到網路上，一定很好玩。
「話說，今天墮天使跟鋼鐵女王又要開戰了。」
「你有下注嗎？」
「沒，我剛剛有上班網看一下賠率，不夠吸引人。」
「真可惜……明明會是史詩級的戰役。」
「早啊！詐欺師。」說人人到。
「早喔，鋼鐵女王。」
我頭也不抬，只用眼角餘光瞄了背著吉他袋的少女一眼。
李虹秀，稱號鋼鐵女王，坐在我左邊的靠窗位置，當微風拂過她棕色的大
波浪長髮、而她又托著下巴凝視窗外的時候，往往給人一種氣質美女的錯覺。
對，錯覺。
如果你以為她只是長得比一些男生高，不小心被她的火辣身材迷惑、企圖
騷擾她的話，她不會介意弄髒自己的手、用死亡之握捏碎你的頭蓋骨。
我的意思是「頭蓋骨好像會被捏碎一樣」，現實世界當然沒有女高中生能
做得到這種事情，但是只要用想像力去看這個世界、世界就會染上你想像中的
絢麗色彩，這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
「那塊鐵板還沒來喔？」
「對。」
「我看看……欸？你選我當棋子喔？」
「只是戰術需要而已。」
「不愧是我，到哪裡都有人氣，不像那塊鐵板廢到有剩。」
「妳說誰廢到有剩啊？」
個頭嬌小的黑色長直髮少女在我右邊的座位放下書包。
她就是外表看似小孩、戰力卻過於常人的墮天使蘇蓉蓉。
很多人都會被她千金大小姐般的纖細手腳迷惑，以為她就像溫室花朵一樣
軟弱無力，其實她要放倒一個人只需要眨眼的時間。
嚴格來說，在閉上的同時就再也張不開了。
「這個班上在胸前掛一塊鐵板的人還有誰？」
「妳們兩個省省吧！現在把台詞講完、開戰的時候就沒話好說了喔！」
「需要注意的只有那個胸大無腦的母豬吧？」
「本姑娘心胸寬闊，不會跟那個小屁孩計較，反正她也只能活到體育課，
我會讓她沒辦法站著走進教室。」
「嗆聲的話不要對著我說啦！」簡直像偷看鏡頭的演員。
今天第一場交火結束了，如果不是我跟白筱笙剛好在她們中間下棋，她們
直接幹架我也不會意外。
「……鋼鐵女王擊破咒血魔眼，你輸了。」
我把白筱笙的大頭照放到棋盤邊。
「哇啊──這戰術強到有點犯規，靠肉盾擋傷害、魔力給攻擊手開大絕招，
沒有會上異常狀態的打手很難打。」
他拿出總務股長發行的支票簿、簽名寫上點數交給我。
不愧是遊戲發行商，輸掉一頓午餐錢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你的戰棋組合就那幾套，太好針對了。」
「我有一直改變組合吼。」
「換湯不換藥啦！不然再下一盤？」
「你們兩個，該收起來了！」
風紀股長用手指敲了敲我的桌子：「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喔。」
她雖然戴著厚厚的眼鏡、身高體重都很普通，看起來只是個柔弱的少女，
可是戰鬥力不容小覷。如果拿三國武將來比喻，她相當於張遼。
虹秀和蓉蓉則是呂布，而且是虎牢關那個時候的呂布，可以跟桃園三兄弟
打八十幾個回合、事蹟足以寫一本全盛時期的呂布傳說。
「喔，那玩什麼？」
「二十一點，我當莊家。」我提議。
「欸！學校禁止帶撲克牌。」
「沒帶啦！用座號代表點數，準備五十二張大頭照就好了。」
「你們真是……。」
「喂！算我一個、你們玩多大？」
「我也要玩。」
陸續有人加入這場賭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交換大頭照。因為一局
只要一、兩分鐘，可以充分利用上課鐘響到老師進教室之間的零碎時間。
「你們幾個……。」
風紀股長一邊嘆息，一邊從口袋掏出支票簿：「算我一個！」
直到偵查小組看到老師來到這個樓層，我們一直在玩這種改版的二十一點，
一點點空閒時間都沒有留下來。
開始上課後，我把專用的筆記本拿出來、設計小說的橋段和故事走向。反
正是國文課，寫小說也是培養寫作能力的一環。
雖然有時候連地理社會英文數學課我都照寫不誤。
「不知道小紅一個人在家過的怎麼樣……。」
年輕的女老師在台上講課，底下一堆人偷用手機上網，讓人忍不住懷疑本
校開放自由的風氣是不是太過頭了。
「在這個地方加入新角色推進故事，主角經年累月鍛鍊下、灌注在聖劍上
的劍意產生了劍靈……。」
當我故事寫的正順手的時候，一道渾厚的掌力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衝
擊我的側面，害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原來是虹秀推我一把。
「欸。」
「靠、妳輕一點好不好？」
「這不重要啦！你好像被盜帳號了喔。」
「怎麼說？」
「各大社群網站上顯示你在色情網站上瘋狂按讚。」
「在什麼網站上按讚？色情還是社群？」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希望自己是一個耳朵有問題的人。
「色、情、網、站，你要一個花樣年華的美少女說幾遍啊？」虹秀紅著臉
把手機螢幕亮給我看，上面有動態顯示我覺得亞洲ＡＶ色情站真讚。
「唔喔喔喔喔喔──。」
我從口袋掏出手機、立刻站起來。
「欸欸！同學你怎麼了？還在上課耶！」
「他去廁所。」虹秀ＧＪ。
「……看起來真的很急。」老師妳也ＧＪ。
「不帶衛生紙，準備用手指，髒髒。」白筱笙你這渾蛋！
我衝出教室、在走廊上狂奔，氣到忍不住破口大罵。
「那個色情鍵盤妖怪！！！！！」
我發揮九年來敲打鍵盤練成的手速、上網登入自導自演專用的分身帳號，
向主帳號發出訊息：小紅妳給我住手。
小紅：呼欸？
我：呼欸個頭啦！在色情網站上按讚是怎樣？
小紅：因為我太感動了，我覺得我必須按讚。
我：妳感動個屁？
小紅：一個精子的DNA儲存了三千多萬個英文字母的資訊，射精一次傳遞的
資訊量有１４０萬ＧＢ，人家要輸入１６０萬年，可是葛格可以在三秒鐘內完
成，多令人感動啊！
小紅：超快的傳輸速度、超大的傳遞量，這是每一個鍵盤的目標。為什麼
人家是女孩子呢？人家明明是輸入裝置、是插入的一方啊！
我：妳是有多喜歡那種東西啦？
小紅：你知道好奇心不只可以害死一隻貓，還可以害死一副鍵盤嗎？
我：我還知道這好奇心會借我的手來弄死妳這個鍵盤。
小紅：欸？不要啦──。
我：妳最好乖乖等我回家，就這樣。
我在樓梯口把最後一行訊息發送給小紅，明明就說過不要上色情網站了還
講不聽，我的鍵盤到昨天為止都很純潔，打「韓劇跟西洋劇非常精彩」都不會
變成「含巨根吸陽具非常精彩」。
可說是品行端正、純白如紙、毫無邪念。
好吧，是輸入法調教的好，跟鍵盤沒半點關係。
「唉……。」
「看來你已經處理好了。」
一回到位置上，虹秀就找我搭話：「你被盜帳號的話改密碼就好了，幹嘛
跑出教室啊？」
「我沒有被盜，只是忘記登出、被人亂搞，所以我去警告那傢伙。」
「你不是一個人住嗎？」
「我猜是被那個小鬼搞的。」
「哪個小鬼？」
「最近家裡多一個人。」
「喔……是說這個惡作劇還蠻有趣的。」
虹秀才剛說出口，蓉蓉就盯住這裡，顯然是感應到某種威脅。如果她沒有
這點預知危險的能力，早就被虹秀玩死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虹秀無法預測來自蓉蓉的威脅，她也早就被玩死了。
最了解自己的人通常不是最好的朋友，而是最大的對手。
「妳們兩個，等一下就體育課了，想怎麼決鬥到時候再說。」
「決鬥？是單方面的虐殺吧？」
「說的沒錯，母豬就是要拿來宰的。」
「妳們夠了喔……。」
附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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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空魔導士列傳，二十二號張梧季，本班七大超能力者之一，能在最後
一堂課神秘消失、放學鐘聲響起的同時在家裡上線約戰，或者明明第一節課才
到學校、卻能得到早自習小考分數。將時空的障礙化為無形，在關鍵時刻出現
在關鍵地點做關鍵行動的強者。（以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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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女王本紀，四號李虹秀，指力、握力、腕力、臂力全部超越人類極限
的怪力女，身高超過１７０，成名絕技：死亡之握，只要能抓在手裡、就算是
鑽石也捏碎給你看。（以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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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天使本紀，十號蘇蓉蓉，與其相信她十七歲，不如相信她是從國小跳級
讀高中、或者她是妖精之類的生物，成名絕技：瞬獄殺，首先用產生殘影的高
速平移到人面前，然後以高速連續打擊、直到對手失去意識為止。目前無解，
只能用體魄和毅力撐到她打累了為止。（以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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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血魔眼世家，十九號白筱笙，曾經是個中二、現在度過第一個半衰期，
但依然很中二，自稱擁有能看穿萬物本質的咒血魔眼（變色片），以下將詳列
他的中二事蹟。（以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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