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演義 18

作者: laughtingsad (陶)   2021-01-23 11:00:16
張登峰以一顆蓄電「石頭」砸向作惡的 嶽麓書院學生,學生見著了石頭像見著了鬼,紛紛
鳥獸散,留下梅山一人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惡人欺負惡人,究竟誰更惡?
張登峰下了樓,走入小巷,靠近梅山想查看他的傷勢。
只見梅山的頭顱破了一個大洞,鮮血不斷從中流出,手關節往奇怪的方向彎曲,整個人蜷曲
成一團, 梅山高大的身軀此時看上去十分弱小。
「你沒事吧?」張登峰伸手探向梅山的頸部,量了脈搏,發現他已是奄奄一息,嶽麓書院學
生是動真格要把他活生生打死。
「我………………不想死。」 梅山似感覺到有人在旁出現,用禁最後一點力量張口說話。
梅山才說了幾個字,血就從食道湧出,塞住氣管,令他咳嗽了起來。
「你在作威作福前就該想到會有這番下場。」
梅山把口中血吐掉,一邊喘氣,一邊說道:「我沒有。」
張登峰見梅山與方才盛氣凌人的模樣大相逕庭,冷冷道:「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對一個弱不禁
風的店小二施以暴力。」
「我不這麼做,書院不會放過她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梅山不停地道歉,氣音也越來越微弱,猶如夢中囈語。
張登峰察覺到其中應另有隱情,但是他無法確定其中虛偽,雖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惡
人為了苟活什麼都可能做出,謊話連篇只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人是感性的生物,張登峰見到梅山不成人形的傷勢,還有那不停道歉的可憐模樣,實在是於
心不忍。
「我會救你,讓你有機會把這些對不起跟本人說。」
張登峰把心一橫,抱起了梅山,發現他的身材高大,身體亦無比沉重。
他想到可以華緣樺是隊上的「醫療」,這傷運用星惑銀的力量,定可保住一命,他朝客棧內
叫喚著華緣樺,裡頭卻無半點回應
本還納悶,才突然意識到顏正良外出打探情報,華緣樺定然不放心其一人犯險,必會陪同。
這下可好,少了醫療,梅山的傷勢可就難辦了。
張登峰把梅山抬進客棧,向裡頭正打算盤記帳的掌櫃問道:「附近有沒有大夫?」
掌櫃瞥了梅山一眼,冷漠地說道:「大夫不會救他。」
張登峰料想此刻天色已晚,醫館藥房也許打烊了,轉而問道:「何處可得傷藥。」
「客官何苦浪費傷藥救妖人一命?」
妖人? 嶽麓書院學生也說過類似的話,難不成梅山竟是妖怪?
「這個妖人還有話沒說,死了對我沒半點好處。」
「原來如此,是要嚴刑拷問嗎!我這就遣人與藥坊索幾帖傷藥。」
張登峰想到身上沒帶半點錢,道:「……錢記在楊忌言帳上。」
「楊大人,要整治這妖人,也就是整治安定區,小的自然會幫忙,錢是小意思。」
張登峰對掌櫃點頭,暗忖楊忌言的身分地位好像頗有份量,借來用用吧。
他將進了房後,先拿出軍用的急救包,將額頭傷處消毒後,用棉花和把梅山頭部的傷口堵起
,快速地把血止住。
接下來,張登峰解開梅山衣裳,想進一步查看他身體的傷,才發現他的胸口本就有繃帶纏繞
起來。
原來梅山本就有傷在身嗎!
他拆開繃帶,梅山的胸前忽然有兩團東西彈了出來,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那兩團東西渾圓飽滿,如蓓蕾花苞,頂端還有粉色的突起。
「你這胸口怎麼腫成這樣。」
張登峰好奇地伸手摸了一摸,發現蓓蕾觸感甚是柔嫩,充滿彈性,竟是女子的酥胸。
梅山十分壯碩,有著小麥色的肌膚, 波濤洶湧的乳房, 曲線健美,這毫無疑問是女子成熟
的胴體,張登峰看了不禁面紅耳赤。
叩叩,叩叩,叩叩……正當張登峰為之震驚之際,外頭傳來敲門聲。
張登峰像做了虧心事,胡亂拉起被單罩住梅山的凶器,向門外應道:「誰?」
「客官,你要的傷藥我給你備來了。」
「這就來了。」張登峰趕忙跑到門前,慢慢拉開一條細縫,往外頭查看。
客棧的掌櫃站在門外,覺得張登峰形色有異,問道:「客官你的臉很紅,發生何事?」
張登峰道:「這妖人很大。」
「大?」
「大。」張登峰點點頭,手裡還殘留著方才軟綿綿的觸感。
「這妖人是夸父的血脈,體型的確是妖族中最大的,堪稱是巨人。」
「嗯。」張登峰思索那東西雙手難以掌握,這是何等胸猛種族……我是說兇猛的種族。
掌櫃忽地左右探頭,然後神秘兮兮低聲道:「客官拷問完妖人,牠若死了,可否把陽具留給
我。」
「什麼!」
「夸父一族的陽具能入藥,對於房事有奇效,能讓人有金剛不倒之姿。」
張登峰感嘆中國人什麼都吃,萬物皆可入藥,這桃源鄉的風土民情也不例外。
可是有幾個疑點他想釐清,細聲提問:「如果這巨人是母的呢?」
「客官您別說笑了,夸父一族都是從山頂石頭迸出來的,並無雌雄之分。」
張登峰一驚,如果掌櫃之言屬實,既無雄雌,卻有女性特徵,那麼結論只有一個:「夸父一
族是陰陽同體」
何者原來不是妖人,而是人妖嗎!
我居然摸了人妖的胸部而沾沾自喜,這手必須得剁。
掌櫃見張登峰呆立在原地,還以為他已心動正在考慮,又進一步道:「作為珍貴藥材的報酬
,能給你一大筆銀兩。」
張登峰釋懷,或說已是萬念俱灰,隨意道:「如果死了就剁給你吧。」
「多謝,多謝。」掌櫃大喜,把傷藥交給張登峰後躬身離去。
張登峰收去心魔,十分俐落地將梅山的傷處清洗後,擦上傷藥後包紮起來,斷骨也接上,拿
木板固定後。
心死的張登峰,急救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也多虧鄒靜在軍中傳授了不少傷重應變的方法

梅山上半身包紮過後,在準備要處理下半身的傷處時,張登峰打住了。
他不禁產生一個疑問,既然夸父一族的女性特徵如此雄偉,那麼男性特徵是否也是同樣驚人
呢!
不不不不不……好奇心可是會殺死一隻貓。
如果梅山的那話兒比我還大怎麼辦……看到那東西一定會產生心裡陰影的。
冷靜!如同薛丁格的貓,只要沒扒下褲子就永遠存在著兩個結果,沒比較就沒傷害。
張登峰強壓下好奇心,先行把梅山腿部的傷給處理好,在發現血已全部止住後,長呼了一口
氣,心想不用面對那未知的褲襠真是太好了。
可張登峰又發現梅山血雖止住,氣息依然微弱。
「你失血過多,又沒有大夫肯救你,我盡力了,要死要活,就看天命吧……」
哈………急救完的張登峰疲憊地打了個大哈欠。
這一天,張登峰實在是經歷太多事了,與董卓軍對陣,又碰到張漫澄的追殺,體力已瀕臨極
限,伏在了床上便沉沉睡去。
他做了個「夢」,與先前的殺戮夢境有所不同,充滿著絕望,只是一昧地被驅趕著。
夢裡他是一個巨人,一步能跨過一座山頭,一手能撥開雲霧,他們身形巨大乃是盤古直系,
但卻不被其他生靈所接納。
神明上至天際,人類主宰大地,巨人則留在深淵。
深淵裡暗不見天日,滿地的石頭與硫磺,寸草不生。巨人再高大也無力回天,逐漸凋零,直
到夸父高聲一吼,領著族人跨出深淵,向西追尋太陽。
「一切為了生存。」夸父如此說道。
可是巨人的存在不被世間待見,在河渭之境遭神與人的獵殺,巨人的鮮血將大地染色,最終
夸父沒有到達西方,死在了九州。
夸父死前與生靈達成協議,以自己的犧牲換取族人的容身之所,他的屍首遂化為黃土,成為
九州豐沃的土壤。
他的拐杖變成一座「桃林」,他的後代也生存於此。
「你是何人!」
張登峰被咆哮聲震醒,還沒搞清楚狀況,一股巨力勒住他的脖子。
梅山轉醒,發現自己身處異地,床榻旁還睡著一名陌生男人,決定先下手為強,用唯一沒有
骨折的左手鎖住張登峰的頸部。
張登峰咽喉被梅山鋼鐵般的手臂夾住,頭卻靠著她那軟綿綿的胸部,但其中沒有絲毫空隙。
梅山上臂、下臂、胸部形成狹小的束縛,壓迫著張登峰的氣管,令他無法呼吸。
「快說!」梅山大喝。
「你的大胸部碰到我了,會死,真的會死。」張登峰喊叫。
梅山一聽,雙頰瞬間泛紅,稍微鬆開對張登峰的束縛,發現自己全身都裹著繃帶,羞道:「
你碰了我的身體!」
「相信我,我後悔了。」
「你是何人?」梅山道。
張登峰自顧自地大叫:「放過我,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
梅山皺眉,道:「你是說我女扮男裝的事?」
張登峰不停點頭:「男扮女裝也好,女扮男裝也罷,我知道你是屬於夸父一族的陰陽人,有
大胸部跟大老二。」
「蛤?」梅山一臉疑惑,完全不知道張登峰在胡說些什麼。
「總之,我會保守秘密,還是說你要恩將仇報,打算殺了你的救命恩人!」
梅山見張登峰這人雖胡言亂語,但個性並不壞,確實對自己出手相助。
「大恩不言謝。」梅山放開張登峰,雙膝跪地,絲毫不顧自己的忌傷勢向張登峰磕頭。
「咳咳咳……差點沒被勒死。」張登峰喘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了慌張的情緒,向伏倒在地的
梅山說道:「嘛,不言謝的意思是,言語不足報恩,要以行動直接回報吧。」
「是。」梅山長跪,鮮血又從傷口溢出。
「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我梅芷姍願以身相許。」
張登峰一呆:「痾……你在說笑?」
「並無半分虛假,梅山實乃我在外的混名,梅芷姍才是我的真名。」
「我是說以身相許的事,你認真?」張登峰又激動了起來。
「夸父族人從不說謊,說到做到。」梅芷姍抬起頭,不小心與張登峰的眼神對到, 羞赧一
笑,臉頰的潮紅延伸到了耳朵。
看到梅芷姍嬌羞的模樣,張登峰只覺毛骨悚然,他只聯想到網路某個謎因梗圖,一個壯碩的
男人露出「要不要來一發」的猥瑣笑容。
其實,這是身為夸父血脈的梅芷姍最女人的時刻,甚是嬌羞可愛,雖說身材壯碩了些,但任
誰見著都會相信她是性感的「大」美人,只是張登峰仍就被誤導而心生畏懼。
張登峰喃喃自語:梅子山……真名裡頭還加個‘子’,是怕人不知道你們是陰陽人嗎!
他自顧自地加深誤會,越想越覺得菊花遲早會失守,著急道:「不用,不用,世間那麼多大
俠,若救人都求回報,那恩都報不完的,你要更愛惜身體。」
梅芷姍一聽,不禁熱淚盈眶,甚是動容,從來沒人待她這麼好,竟如此關心自己,要她愛惜
身體。
世間那麼多人,她未見過大俠,肯救對自己施以援手的唯有張登峰一人。
夸父的血脈讓梅芷姍受眾人唾棄,讓她吃盡苦頭,從小餓了就嚼樹皮,衣服破了就打個補丁
,即使到了「書院」也未受待見。
梅芷姍抬頭,問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張登峰。」張登峰隨意說道。
「吾以夸父心臟起誓,未來書院之玉為鑑,爾便是吾君。」
梅芷姍說完,恭敬抬起自己的雙手。
這是刻在靈魂的宣誓,每一個書院院生結業後必會宣誓,一手呈上自己的書院玉佩,一手獻
出自己手背戰階,立下君臣名分,一生為一人盡忠效命。
梅芷姍尚未獲得玉佩、也無星圖可印上戰階,但仍依循此禮,獻上忠誠。
「君主是吧,早說嘛。」張登峰道。
「是……夫君。」
張登峰立即跪了:「你饒過我吧。」
「誓言已立,致死不渝。」
張登峰暗罵這桃源鄉的人們怎麼那麼喜歡立誓啊!鄒靜與董卓決鬥要、進出安定區也要尊赤
王。
他望向手上的兵字戰階,心想自己也會像他們一樣視誓約為己任嗎?
「「救我」」
那聲音徒然在張登峰耳邊響起,嚇得他當場跳了起來,左顧右盼,不知道聲音從哪兒傳來。
自己又沒使用星惑銀,怎麼會出現那聲音?
這下可好,摸了陰陽人的胸部後,連幻聽都有了。
張登峰嘆氣道:「我怎麼樣都無法阻止你是吧。」
「若要休了我,便請賜死。」梅芷姍道。
「我只是希望你改頭換面一心向善,向那個瘦弱的店小二道歉。」張登峰道。
「對她……我也是好生過意不去。未來會有機會的。」梅芷姍細聲說著,語中充滿歉意。
欸?我還以為你是惡人來著。但看梅芷姍甚是誠懇,看來裡頭還是有些貓膩。
張登峰當下道:「不如就現在。」
「現在,讓我在你身旁服侍你……夫君。」
「別叫我夫君,我還沒答應呢。」張登峰慌道。
「……相公。」
「叫我名字,否則我立馬將你掃地出門。」
「……登峰大人。」
張登峰菊花一緊,暗忖這是要我「登大人」?算了,至少比夫君、相公的稱謂來得恰當。
他心煩,又問道:「別想著待我這兒,你難道沒有其他想做的事嗎。」
「我在貧民窟長大,好不容易掙了一個饅頭,上面過水撈了一層皮,惡人還要來咬一口,窮
只是,我只希望能夠掃去這些不義。」
梅芷姍憤而握拳,眼神充滿堅定。
張登峰將手一拍,喜道:「對,這不是一個好的理想嗎。」
「登峰大人俠義心腸,跟在你身旁定能實踐這個理想。」
張登峰連連搖手:「不不不不不!你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可是個異鄉人啊。」
「只要你被天子選中至桃源鄉,那你的靈魂就是屬於這裡。」梅芷姍肯定道。
「但我還是想離開這呢,雖然沒顏正良那麼急就是了。」
「你要走?」梅芷姍問道。
「等我好好整治過董卓,應該就會離開鄒靜旗下,離開桃源鄉。」張登峰如實道。
「董卓這廝,招兵買馬欲對天子不利,你要除掉他是正確的選擇。」
梅芷姍對張登峰又多了幾分崇拜之情,深知自己沒跟錯人。
「隨便你。」張登峰翻著白眼,心想得找個法子擺脫這燙手山芋。
此時,梅芷姍咬牙想要站起,竟力竭癱倒在地。
梅芷姍負著重傷本就不宜再次挪動身體,何況是跪地磕頭,現在傷口再度裂開,鮮血轉眼染
紅了繃帶。
張登峰出言刁難道:「至死不渝,看來快了。」
「抱歉。」梅芷姍絕不想拖累張登峰, 咬牙想起身,卻是徒勞無功。
張登峰嘴上不饒人,還是心有不忍,上前將梅芷姍扶起,問道:「告訴我怎麼能救你。」
梅芷姍心喜:「你雖不肯接納我,但沒想到還是想救我的。」
張登峰嘆氣:「送佛送到西,可別讓我做白工。」
你可是耗費了我的急救包,以及楊忌言的名聲啊。
梅芷杉思索道:「如果有醫療階或者……」
「或者啥?」張登峰問道。
「兵卒也許可勉強一試。」梅芷姍道。
「啊!」張登峰一驚。
「嗯?」 梅芷姍甚是疑惑。
「我的戰階就是兵卒。」張登峰如實道。
「登峰大人竟然是馬前卒!」 梅芷姍甚是訝異,他還以為張登峰必然是軍師之格。
「讓你失望了。」張登峰道。
「不,恰恰相反。」梅芷姍道。
「倒是兵卒又有啥用,勇往直前可幫不上忙。」張登峰道。
「兵卒非戰階之末,而是戰階之始。」梅芷姍道。
「我是外鄉人,勞煩你白話些。」張登峰道。
「兵卒是所有戰階的基礎,所以除了勇往直前的能力外,還能學習其他階級技能,甚至晉級
成為該戰階。」
「這麼神奇。」
「兵卒雜而不精,習得技能與否是一大難關,進階與否更是個人的造化。」
一躍登龍門,一戰武將尊。
張登峰想起鄒靜在讓他們烙印上戰階時,確實有說過能升階之事,鄒靜當時也想擺脫「紅顏
」的戰階,進而取代顏正良的「君主」。
後話:
科普:薛丁格的內褲
街上的女孩在裙子未掀起之前,無法確定她是否有穿內褲。
而掀裙子的動作,會影響她內褲的狀態。在未掀起之前,她同時有穿內褲也同時沒穿內褲(
各別以1/2的機率狀態同時存在);故無法得知女孩在掀開之前的裙子內是否100%有內褲存
在。
週更,寫到喜歡寫的東西,文字量就多了起來。
好想多寫一些這種「大人」的文字啊,之前寫的金庸同人「魂穿劉芹」就是太多這種大人的
東西,被起點全部禁掉。
@至於魂穿劉芹會不會補坑呢,就看何時心血來潮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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