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花拳 第五章 第四節 風鐵

作者: saizen (香澄記事)   2020-04-26 11:46:01
嗨嗨!大家好~我是心流~
今天又到了買大頭菜的日子,哈哈~
事不宜遲,讓我們開始今天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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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四節 風鐵
在新國,有兩個著名的工匠,一個叫做「雷匠」,另一個則叫做「風鐵」。這兩
位著名工匠其高超的技藝傳說是師承一位鍾愛工藝的童子,名為「爐芯童子」。爐芯童子
毫無保留將所有的技術授與他的兩位徒弟,但後來雙方在創作的理念上有所衝突,而各自
分家。雷匠認為要造一件作品,必須要符合使用者的「相性」,他所夢想的是人與他的作
品共生共長,編織出各式各樣的可能性,走在「生命之道」。風鐵則不這麼認為,他認為
要做就要做到「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唯有偏離「生命之道」,才能達到他
對一樣作品登峰造極的要求,他提倡要創造一個標竿,讓想要得到他的作品的人一定都要
通過試煉,讓他的作品自己挑選使用者。而傳授他們兩個技藝的童子覺得這樣很好,不同
的理念可以彼此交擦出不同的火花,並讓他們的工藝水準再更上一層樓,他單純的幻想有
一天,他們兩個會再一次合作,創造出真正完美的工藝品。
而夢想多數時候終究只能歸類在幻想裡,風鐵製造出的東西,使得許多人因此家
破人亡,他看穿了人的本性,知道人類始終喜歡追求卓越,利用這一點,他在全國各地隨
機放置了自己的作品以及贋品,讓人類自己去為了自己的工藝品自相殘殺,風鐵享受著這
種掌握人類本性的感覺,至今為止仍不斷地創造出不應存在於人間的作品。沒過多久,風
鐵已經看不上雷匠做出來的東西,他清楚的知道,在人類能掌握雷匠的作品之前,人類自
己就會先陽壽已盡,與工藝品共生共長,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但雷匠仍然是能威脅他存在,他心底總有個隱憂,若雷匠的作品有一天超越自己
的作品,這絕對是他不能容許的事,與其這樣子繼續擔心下去,不如殺了他還比較快毽毽
椰遖ㄓl曾經說過他們兩人之間不允許互相傷害,因此他有了一個點子。那就製造會獵殺
那些走在「生命之道」的人的作品,這然後個作品會為自己找到繼任者,不停地將這份「
惡意」傳承下去,直到殺死雷匠及他的子子孫孫。
「原來如此,但『狂徒』做得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嘛。」
魯智深讓李蓉騎在肩膀上,回應著李蓉述說的故事,而李蓉邊說便抱著魯智的頭
,舒服地靠在上面,然後說道:
「畢竟只是傳說嘛!我的大扇是風鐵做的,但我沒有親眼看過他,因為這把大扇是師傅給
我的。」
「不過我知道他住在這個地方,這可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喔。」
李蓉和魯智深來到充滿腐爛意味的沼澤地,全新國上下的人都知道這塊沼澤地是
禁地,只因為一個傳說,「亡者沼澤」。
「這個亡者沼澤呢,據說是『開拓王 뜠李爾』曾在這裡尋找他的愛人,但沼澤的『死神
』騙他說可以將死去的亡者從沼澤裏帶回現世,李爾就在這個沼澤不斷地尋找他的愛人,
而因此被困了數十年,直到尋他已久的心腹大將『飛雲』前來,打敗了困住李爾的死神,
將他從亡者沼澤帶了回來,李爾也因為這件事相信了他的愛人其實沒有死亡,一定還活在
這世界的某個地方。因此他用心盡力建了『盛京』,期待著有一天她會來到這個大城市,
看見這個用盡心思為她準備的一切,即使他有一日不在,這個地方會一直等著她。」
「唉,怎麼說也都是坊間傳說,俺不信這一套的。」
「可是相公~人家覺得這個故事好美耶!」
「李爾最終還不是與其他女人生了子子孫孫,俺就不喜歡這樣!是個男人就要給我負責到
底!」
「這個嘛毽毽概琱]不是不能理解李爾的心情啦毽毽不過還是我的相公最棒了!」
李蓉從魯智深的身上跳了下來,轉頭對他說:
「那如果我被困在這個沼澤裏面?相公會來救我嗎?」
「那還用說?當然會!不是說過了嗎?從今以後,一同共赴生死。」
李蓉聽見魯智深這樣說,笑得樂不開懷,跳上去魯智深的臉頰邊,送上了香吻。
「俺這滿臉鬍渣你也親的下去?真服了妳!」
「嘿嘿~但是毽毽毽」
突然間,李蓉停止了嬉鬧,她比了個手勢叫停魯智深,前面是一片是巨大的沼澤
,有著綠藻般的顏色並溢滿著臭味,若是常人身在此處,可能不到數分就一命嗚呼。
「相公,沒問題嗎?」李蓉問魯智深。
「俺的化氣法不怕這種小兒科般的瘴氣,反而是娘子妳沒有問題吧?」
「我早就已經是劇毒之身啦!平時相公身上都纏繞著強烈的氣息保護自己,所以才沒發現
吧。」
「一沐紅就看過我吐東西出來對付敵人呢,還好相公沒看過。」
「那麼,『風鐵』在哪裡?」魯智深問道。
「據聞就在這局巨大沼澤裏的某處喔。」李蓉回應道。
兩人放眼望去,看了一會,只發現這沼澤似乎沒有盡頭,連一條通往裡面的路也
沒有。
「要是有船就好了毽楚v李蓉略顯失望的說。
「俺這不是有嗎?俺的大壺蘆。」
「對耶!相公好棒~」
魯智深將大壺蘆放在沼澤上漂浮,抱起李蓉一同坐了上去。魯智深想從李蓉那拿
大扇造風,卻被李蓉拒絕,李蓉自己輕輕一扇,大壺蘆也就往前了數十尺。
「娘子可真是厲害,俺還以為這扇要大力揮動才能使我們的船向前。」
「這把大扇就是奇妙在這,它既不怕我身上的毒溶液,關鍵時刻也能輕易的吹走敵人。還
可以坐在上面滑翔喔。」
「那麼船的動力就交給妳,我來負責掌舵吧。」
魯智深在李蓉吹動大壺蘆時,也在同一秒將酒氣化成氣勁,向沼澤方向吹去,用來
改變方向。
當他們兩個人在沼澤航行了一陣子之後,李蓉突然停止了煽風,變成了另一個人。
「喔,是霜爽啊。」魯智深回頭看向霜爽的方向,霜爽卻用複雜的表情看著魯智深。
「你毽毽毽知道跟李蓉同生共死是什麼意思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你都已經知道她是『劇毒之身』還願意跟她在一起,你不想珍惜自己的性命嗎?」
「俺覺得沒問題,為何妳要在那說三道四?」
「這孩子活不過『兩年』了。」
魯智深聽到後稍微震驚了一會,然後向霜爽問到:
「為啥?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會只剩兩年的壽命?」
「魯智深,問題是出在我身上。只要一天我不能從李蓉的身上離開,她的壽命就是一天一
天的消逝。」
魯智深抓起了霜爽的衣領,怒目相視。
「春妃,不,你們說的西毒蠱妃,在西行毀滅那天就保住了我的靈魂,然後在十年前找到
了李蓉這個棄兒,將我的靈魂強行與她結合,那是西毒蠱妃的實驗成果之一。將好友的存
在繼續延存下去,但在我看來,她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春妃了。」
「所以愚鏡才會想找到『結離經』,來施展裡面的『離之法』,去拯救那些受『結離之法
』影響的人們。」
「那只要找到了『結離經』,就能讓李蓉活下來了,對吧?」魯智深對著霜爽大叫。
「我們兩個是『共享壽命』,我被連結進李蓉身體的時候已經是三十五歲。然而到今日已
過了十年,已是四十五,這孩子需要分四倍陽壽來支持我的存在,到今天為止,已經用上
四十年了。」
魯智深慢慢地放下霜爽,不可置信的坐了下來,他從沒想過眼前這位少女居然正
承受著這件事,還不斷開懷大笑,這時他才想到,李蓉不顧一切地去把握當下,其實就是
在跟剩下的生命競賽著。
「在兩年後我的靈魂就會死去,到時李蓉會怎麼樣我也無法得知,但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傷
害已經形成,就算用上了『結離經』也毽毽毽」
「哈哈哈哈哈——————」
魯智深大笑,霜爽不解的看著他,魯智深說道:
「怪不得她問俺『如果被困在這沼澤裏面?俺會怎麼辦?』,我告訴妳,俺這一生無所牽
掛,就只在乎這名奇女子,甭說是死者的世界,三界都找出來給妳看!」
「噗毽毽哈哈哈毽毽還真是毽楞C春啊!」霜爽難得笑了出來。
「這還真是少見,妳的笑聲比李蓉的還要爽朗啊!」
「哈哈毽毽笑得我眼淚邊都滴出來了,我在過去本來就是一個愛開懷大笑的人,雖然外表
冷若冰霜,但父親大人一眼就看出來我的個性,為我取做『霜爽』。」
「一開始我還覺得李蓉的選擇很彆扭,但到今天我終於能夠釋懷,謝謝你,魯智深。」霜
爽說完後,就變回了剛睡醒的李蓉。
「毽毽毽咦?我毽毽楹霅頨庰菑F嗎?」
「是啊,不過旅途漫漫,歇一回又何仿?」
「相公真是的,嘿嘿嘿毽毽楚v
李蓉放鬆的躺在魯智深的身上,兩個人就這麼在沼澤的中央歇上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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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醒醒!我們到了!」
在李蓉的叫喚下,魯智深才驚醒了過來,他發現他們兩個坐在一座島上,煙霧彌
漫,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但這島上唯一讓兩人搞清楚的事情,就是那響徹全島的打鐵聲

「還真讓俺大開眼界,居然真的有這樣子的一個地方。」
不知為何,他們兩人面前居然是清澈無比的清水,剛剛兩個人明明還是躺在大壺
蘆上,漂浮在充滿臭氣的沼澤上。此時打鐵聲停了下來,似乎注意到有人來到,一個頭髮
長到地上的野人從叢林裏衝了出來,並大喊著。
「我得救了!我得救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咦?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野人將長髮撥開,露出滿臉鬍子粗獷的臉,但眼睛泛著感動的淚水。
「喔喔毽毽好鬍子!」魯智深不禁讚美到。
「什麼好鬍子!咦?小妮子拿的是我的『天水芙蓉扇』,還是大小一對剛剛好。而你拿得
是『酒神壺的贋品』,這不是我敷衍了事,送給那個『醉面』了嗎?」
「贋品?」魯智深大吃了一驚,李蓉則拿起了自己的大小扇重新審視。
「幹嘛?我又不喜歡那傢伙,不過我給人的東西一向都不馬虎,真正的『酒神壺』是那個
會一直滲出『香酒』的那一個啦!」
「啊,俺看那玩意不順眼就把它燒了。」
「燒了?哈!我的『酒神壺』不燒個七天七夜可不會壞掉的。」
「正是燒了七天七夜。」
「毽毽毽毽楚v
「你說什麼——————————!」
野人興奮的大跳,在一旁不斷大聲說著李蓉和魯智深聽不懂的語言,然後他轉頭
看向魯智深說:「你、你是第一個將我的真品給弄壞的!我一定要給你獎勵!以『風鐵』
之名。」
風鐵從魯智深那裡拿走酒神壺的贋品,他拿得輕鬆,好像是拿著小碗一樣。
「既然真品都已經沒有了,那麼就把你的贋品升格為真品啦。」
風鐵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他的工具,他把頭髮直接撕掉,完全不在乎痛覺,他左
手摸著大壺蘆,右手便是一陣敲打,打擊的速度之快,大壺蘆一下子便著起了火。
「喂!那邊那個美麗的姑娘,來幫我把火搧旺一點!大小扇一起來!」
李蓉拿起了大小扇,往著起火的大壺蘆大力搧去,火燒得更旺了,在風鐵猛力的
敲打和強力的高溫火焰之下,大壺蘆竟融成了一灘死水。
「你搞啥啊!?」魯智深抱頭大叫,不敢相信風鐵竟然把自己珍藏的大壺蘆給溶掉。
「別急,精彩的現在才開始。」風鐵笑道。
這一灘死水突然立刻凝固起來,變成了大壺蘆的形狀,但看上去卻又比原先的還
要小一些,接著從頂部慢慢的從上而下碎裂,裂痕的隙縫裏泛出陣陣白光,白光將所有的
凝固的死水粉碎,變成了金黃色的壺蘆。風鐵開始重新敲打了起來,每敲一下,金黃色的
壺蘆就開始變形。風鐵不斷的敲打此時化為了一陣旋風,以常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不停敲
打、越打越快,不到半個鐘,就將『贋品』變成了『真品』。
「來,試試看。」風鐵將新造的酒神壺丟去魯智深那。
「這壺蘆比之前還小,變得更輕,敲壞了,要再造一個給俺啊?」
魯智深將積在自己肚子裡的酒氣吐了出來,使氣纏繞在自己的身上,他拿起了大
壺蘆深深蹲下,用力往上一跳,接著在高空中垂直下降,以壺蘆落地腳朝天的姿勢,重重
落下擊地,然後雙腳再一齊大力踩下。
「酒吞三分蓋世!!」
整座島上天搖地動,這招的威力更甚之前對上怪物那一招,李蓉和風鐵都被輕易
吹飛,甚至連湖水都硬是被吹起成巨浪。
「哈!跟天災沒兩樣了!」風鐵爬起身,比之前還更加興奮。
「你的技術真是沒話說,就跟傳說一樣呢。」李蓉也走了過來。
魯智深看了一會新造的大壺蘆,然後對風鐵說:
「這玩意是不是跟你之前做得東西不一樣啊?俺感覺這壺蘆竟然配合著俺的每個動作,之
前明明是這麼桀驁不遜。」
風鐵聽到魯智深這麼說,便沈默一會,然後開口說:
「毽毽是啊,在『雷匠』去世之後,我就洗心革面了毽毽毽」
「什麼?『雷匠』已經死了?」李蓉驚訝的說。
「毽毽毽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那種東西給造出來,那把『飲客刀』。」
李蓉和魯智深聽到後不禁為之一震,飲客刀竟是前面這個男人造出來,那把將他
們兩人逼入絕境的武器。
「我之所以會在這種地方,就是因為要反省自己的過錯,而將自己故意放逐在這個地方。
但久而久之,我漸漸覺得無聊,就想盡辦法想逃出去,結果那個高震不知道做了什事情,
搞得我出海後會不自覺的折返回來,還給我取了一個『貪面』的綽號。我現在都只能從他
那收到材料,幫他做事,不然我就沒有材料繼續打鐵了。」
「那個高震?他想要做什麼啊?」李蓉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而且他想做啥都不甘我的事,我只要收到材料就好了!不過老子早就膩
了,我要出去找新的材料,比如說童子的屎啊毽毽石人的尿啊毽毽」
「咿!你好噁心!」李蓉嫌棄的看著風鐵。
「小ㄚ頭你懂些什麼!?就是極微稀有的材料才能鍛造出現登峰造極的作品啊!讓我來好
好跟你解釋『天水芙蓉扇』用了些什麼材料毽毽毽楚v
「夠了夠了!我不想聽啊!」李蓉摀住耳朵。
「風鐵,給俺說說『飲客刀』的事情。」魯智深向風鐵說。
「毽毽毽毽『飲客刀』是我至今為止最傑出的作品,但也是最危險的。那把刀正正就是用
了整個西行的屍骨而鍛造成的,為了要將我的同門『雷匠』趕緊殺絕毽毽」
「我知道屍骨和冤魂是向人報仇的最佳『材料』,我興奮的敲打著這件曠世巨作,用上許
多非人道的材料,像是經血毽溥晹雪楚v
「你這傢伙真的是活該被關在這裡!」李蓉拿起大扇往風鐵頭上敲去,風鐵整個人跌坐在
地上。
「你不要給我越說越興奮,我要的是飲客刀的『情報』。」魯智深說道。
「當初我造那把刀的目的是要『雷匠』的命,但做到一半的時候覺得這樣實在是太無聊了
,我怎麼可以讓我的曠世巨作在殺了一個人之後停步?因此我將目標改為『獵殺喜愛生命
』之人,所有走向生命之道的人,像『雷匠』那樣的人都通通要給我死在這把刀下!」
「而因為使用者的壽命是有限的,所以我對飲客刀下了暗示。讓飲客刀可以自己去尋求『
繼任者』,讓它永遠地延續下去,直到這世界上生命消逝的那一天。」
「我決定了,你還是死在這裡吧。」李蓉已準備好開戰的架勢。
「別別別!我還沒說完!這東西被我送出去後我就後悔啦!我天真的以為它會乖乖地聽話
去做我期望的事情,結果它有了自己的意識,自己主動去獵殺我創造的其他作品,我留在
新國的作品很快的一件都不剩了。」
「而『雷匠』毽毽毽毽在他死後我一點靈感也不剩毽毽歇{在堆在島上的東西,還有送去
給高震的東西,對我來說全部都是廢物毽毽都不是符合風鐵之名的東西毽毽楚v
「直到你們來到毽毽毽楔]沒想到竟然還有機會再見到『酒神壺』和『天水芙蓉扇』毽毽뜊毽」風鐵越說越顯失落。
「我原本還想請你幫我補強我的大扇和小扇,現在我已經沒有興趣了,我們走吧,相公。
」李蓉看著眼前這個失落的男人,深深覺得他真的是罪該萬死,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值
得同情的地方。
當李蓉正想拉著魯智深轉頭就走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並抬頭望去魯
智深的臉,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怎麼了?相公?」
「他來了。」魯智深神情肅穆卻又露出一抹微笑說道。
李蓉和風鐵轉頭看向魯智深所望的位置,遠在一邊的湖上向兩側濺起巨大的水花
,急速的朝這邊襲來,仔細一看,竟是一個男人揮舞著刀,身上背著一個小孩,以非常了
得的輕功,蜻蜓點水越過沼澤,沒過多久,這兩個人就已經到了岸上。
「狂徒。」魯智深說。
「啊哈哈哈!剛剛才說完『飲客刀』的事!!現在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一
天啊?」風鐵又突然笑著說道,像是不可置信。
「哎呀,這不是上次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四絕』嗎?來這種地方找風鐵換裝備也是無濟
於事的喔。」疏影以輕蔑的眼神看向魯智深說道。
魯智深早已準備好迎擊的架勢,小心翼翼地觀察狂徒的一舉一動,不過狂徒看上
去似乎沒有戰意。
「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幹架的,我來帶我的『繼承人』來拿一樣東西,那東西就在你身上
呢,『風鐵』?」
狂徒身邊的小男孩眼神冷冷的盯著魯智深和李蓉看,眼底的寒意都直逼到兩個人
的身上。
「小小年紀有這樣的眼神,你還真是照顧小孩啊?」李蓉表示不滿的看向狂徒說。
「我沒有話要跟妳說。『風鐵』,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狂徒將飲客刀拔出,一步一步地
走向他。
「哼,殺了我,你什麼東西都得不到!」風鐵說完便躲在魯智深的後面。
「我用搶的就可以了。」狂徒已將架勢擺好。
「飲客刀法。」
一瞬間,數百道形同彎月的斬撃繞過了魯智深,像絲帶微波連綿不絕的朝風鐵斬
去,同上次應對魯智深的刀法出了若干變化,像是在料理前菜,輕快而不帶一絲油膩。魯
智深拿起了大壺蘆往地上一砸,從地上激起了一道道劇烈的震波,將飲客刀法變現而出的
斬撃化解掉。
「做得好啊!保護我!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風鐵大叫。
「你做什麼?我這麼仁慈的將飲客刀法繞過你,而你終究還是想要一戰對嗎?」狂徒輕輕
地笑道。
「這樣也好,菁,你就好好看著我人生的最後一場戰鬥。之後這把飲客刀就歸你。」
「最後一場戰鬥?你就這麼想輸給俺啊?」魯智深看向狂徒說。
「輸給你?你可別會錯意,我要做的事『傳承』。你的生命就由我收下,做為菁前往『圖
書館』的『祭品』。」
「『圖書館』?你這傢伙該不會毽毽毽」風鐵驚訝的說。
「『飲客刀』什麼都跟我說了,你的身上有著可以『穿越時空』的『神器』,其名為『萬
象指針』,是爐芯童子特別給你和雷匠來重製工藝品用的,但雷匠覺得這個東西邪魔歪道
,一早就把它給毀了。但我知道,你絕對還保有那個東西毽毽毽楛q你那裡搶過來後,我
就會讓菁前往『圖書館』,達到我們的最終目標。」
「別鬧了!那東西我一次也沒用過啊!童子賦予的東西一向都不能亂用,我只是拿來收藏
的,快!魯智深!快去打倒他!」風鐵從狂徒那聽到了「萬象指針」這個字詞後,整個就
著急了起來。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戰吧!」魯智深朝著狂徒大喊。
狂徒往後退了一步,魯智深則沒有猶豫的直接用大壺蘆往前方一掃,將地上的沙吹
起,遮蓋住狂徒和菁的視線。魯智深用眼神示意李蓉,要李蓉把風鐵帶到一邊,李蓉用大
扇往風鐵一搧,一下子就消失在魯智深的視線裡。當沙塵散去時,狂徒和菁已經不在前方
,魯智深向周圍望了望,都沒有看到人影。他心想,難道是去追風鐵了?
「你不用擔心,『飲客刀』說想要你的命。」
狂徒突然現身在魯智深的側邊,但刀卻不在他的手上,魯智深正疑惑著的時候,
飲客刀一刀刺進魯智深的右腹部,魯智深立即全身迴轉將飲客刀拋出,狂徒卻好像一早就
預測刀被拋離的方向,馬上接到飲客刀,對剛迴避完的魯智深再次使用飲客刀法。魯智深
拿起大壺蘆將每道斬撃一一破解,並衝向前突破飲客刀法如同密雨般斬撃,使出「酒吞二
分福散盡」,撞飛了狂徒。
「這刀法每一道軌跡仍讓俺難以捉摸,還好俺的『化氣法』修煉渾厚,不然一早就毒發中
身亡了。」
「怪不得怎麼斬你、刺你都沒用,肉體和氣勁鍛鍊的倒是很像樣啊。」
被撞飛的狂徒輕盈地並看上去若無其事的站在魯智深前,對魯智深的攻擊毫不在
乎。
「你也是,可以不斷的用刀技化解俺重如泰山的攻擊。在俺看來,其實你自身的水準比『
飲客刀』給你的還要高。」
聽完魯智深的話,狂徒仰天大笑,然後對魯智深說: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很好!我承認你對得起『四絕』的名號!我叫『疏影』,給我在
黃泉記好。」
疏影一個向前踏步,飲客刀便消失在他的手中。但他仍優雅地做出揮舞長刀的動
作,就如舞者飛躍於千片落葉的樹林間,方圓百尺之內皆是他的舞蹈場,最後則將消失一
瞬的飲客刀收起在腰間。
「不妙。」
魯智深還來不及做出防禦,刀波已座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兵陣 뜠千葉。」那是疏影從「那個人」身上學會的究極奧義。
這還是頭一次魯智深感到自己如此的接近死亡,他看著自己的皮膚上,傷口的血
慢慢朝空中剝離,像是放慢了時間,他難以相信一秒之內竟可以讓人感受到天長地久,自
身的死亡居然可以那麼優雅的靜靜觀測自己的死亡,當一秒結束之後,魯智深已全身噴血
倒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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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為什麼單獨跑來追我們?你覺得自己有辦法搶到那個東西嗎?」
李蓉停了下來,轉頭問向追著他們過來的菁,菁也跟著停了一會,並開口說:
「『萬象指針』是不是真的我不感興趣,我只想得到『飲客刀』,你們可以幫我嗎?」
「得到『飲客刀』?狂徒不是說你已經是他的繼承人了嗎?」
「我現在就想要『飲客刀』,狂徒那傢伙讓我跟到至今,居然一招半式都沒教過我,之前
說的全都是假的毽毽毽概琱w經搞不懂為什麼那時他要救我毽毽不管了,只要拿到『飲客
刀』我就會離開。」
「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要得到『飲客刀』,那麼我可不能幫你。你走吧,我對殺小孩沒有興
趣。」李蓉雖然嘴巴上那麼說,卻仍然將天水芙蓉扇展開,以示威嚇。
「你毽毽楓陘偵簳獄罋部y雷匠』?」此時風鐵驚訝的說到。
「什麼?」李蓉轉過頭去,瞪大眼睛看著風鐵。
「『雷匠』什麼的我才不認識,不過我姓雷,名菁。有什麼問題嗎?」
「毽毽毽『雷菁』?你是雷匠的『孩子』!那傢伙跟我們還一起向爐芯童子學習的時候,
就傻呼呼的跟我說過,是女的就叫『椿』,是男的就叫『菁』!」
「你毽毽概A說什麼?」李蓉看向風鐵驚訝的說道。
而菁聽到風鐵說的話,全身愣住,消化著剛剛聽到的消息。
「這毽毽這不可能毽毽歲o不可能!為什麼那傢伙不理姊姊和我?為什麼要把我們遺棄在
錫安的下水道?為什麼??!!」
「原來如此毽毽毽毽『雷匠』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子女與會受到危險,而是故意把你們丟
的遠遠的毽毽楨狴H『飲客刀』找上你們姐弟,但為什麼不把你們殺掉呢?只因為你們對
『生命』沒有愛戀嗎?」
風鐵說完話後陷入沈沈的深思,然後抬起頭來向李蓉說:
「李姑娘,我要拜託你回去幫幫你的相公,我想把事情搞清楚。」
風鐵向李蓉請求,李蓉苦惱了片刻便把大扇收了起來,然後嘆了一口氣說:
「還真是毽毽毽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真是亂七八糟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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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死啊?真是令人敬佩的生命力,到底現在站著的花和尚,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
的呢?」疏影甩開飲客刀上的血漬,這樣的行為已經不知道是重複第幾次,眼前的這個男
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從鬼門關走回來。
全身都是傷痕的魯智深,可以說是沒有一處見得到原來的膚色,全部都染上了鮮
紅的血肉色,接著他開口說話:
「託你的福,俺才從瞌睡中醒過來,你是剛剛在幫俺搔癢嗎?」
「我也真是服了這把嘴,我都用幾次上『兵陣 뜠千葉』了,居然還能這樣站著,不過看
來你還是沒有放手一博啊。不把身上的氣全部解開嗎?」
「你這眼睛倒是厲害,我剛剛才搞清楚你化氣法的『本質』,沒想到你也把我的也搞清楚
了。」
魯智深雙手扶著大壺蘆的瓶口,從他身上流下來的血,積成了河流,一路流到海
灘那邊。他心想,人生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此時若是用上這一招,豈不是將多年的
心血給浪費掉了?他原本還打算留到與一沐紅正式對戰的那一天,但眼前這樣的情況,不
得不用。畢竟,活下來的人才能有機會談論未來的事。
「不用想這麼多,讓我們盡情廝殺吧!」疏影對魯智深喊叫著。
魯智深大喝一聲,將原本肥大的肚子用力向內收縮,把所有積存在腹內的丹氣從
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逼出來,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也全部都止了血。此時魯智深全身纏繞了
銀紅色的氣流,原先巨大的肚子,現在縮小收緊,並充滿了肌肉。
「酒吞五分 뜠泣鬼佛。」
「五分?這個姿態不太像呢,應該有九分十分了吧。」疏影笑說。
「十分就爛醉了,蠢貨。」
雙方沒有開戰的信號,便直接打了起來,疏影感到魯智深的速度明顯比之前還要
快上許多,但也只是跟得到他的程度。不過,每當魯智深的拳頭擦過自己的身體時,可以
感受肌膚被絞裂般的疼痛,若是被正面打中一拳,應該就直接玩完了。他感受到前所未有
的興奮,誕生至今從未遇過這樣的敵手,或許一直苟延殘喘活到現在,就是為了這一刻。
「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妹妹,我們從小就被那個叫『雷匠』的男人收養,他教了我們很多
東西,但看我們的眼神始終都是外人。後來我才知道他有親生孩子,我跟妹妹約定好,有
朝一日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毽毽楚v
「這個時候還要講古,你還真是悠哉。」
「就是這個時候才要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魯智深此時停止了攻勢,說道:
「有屁就快放完,放完再好好打過!」
「真是有趣,這世道真有你這種奇人。後來我受到『飲客刀』的影響,有好一陣子無法控
制自己的意識,當我回過神來,已經是十年之後。這時我才想起這件事情,匆匆忙忙趕到
錫安,『飲客刀』一直指引我到『雷匠』子女那邊,但已經太遲。年長的死了,年幼的仇
恨著這個世界,這就是命運吧毽毽毽」
「還有那個一沐紅毽毽毽還真是羨慕他啊,有這麼多人跟他一起走在『生命之道』上,真
的是很想好好的把它毀掉啊毽毽毽毽毽我話說完了,開打吧。」疏影的話語落了幾份遺憾
,但不知是真是假。
「俺也改變不了什麼,不過倒是能送你一程。」魯智深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來啊。」疏影笑道。
魯智深一拳打在沙地上,使沙灘上的沙粒再次朝疏影的方向噴發。
「還用同一招?」疏影使出飲客刀法往魯智深的方向斬去,卻撲了空。
「去哪裡了?」
疏影感受到上方有巨大的陰影遮蓋著,他往上方一看,看見魯智深從正上方拿著
大壺蘆往往自己的位置砸去。
「這種攻擊,閃過就好了。」
疏影快速地避開魯智深降落下來的位置,然後欲使出刀法的時候,感受到自己的
額頭被不明的物品擊中,他意識到這是壺蘆的瓶蓋,一個不穩,大壺蘆已向著自己射來。
疏影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自己的態勢,再用無數的斬擊擋住這灌滿氣勁的大壺蘆,魯智深的
攻勢還不止如此,在他翻滾著地之後,直接衝過去大壺蘆那,打出全力一擊。
「酒吞三分蓋世——!」
大壺蘆在這一擊之後全部碎裂,在飛散的碎片之中,魯智深清楚的看見疏影已經
被打亂了態勢,再踏前一步,衝破了碎片,雙腳瞬間爆發出力,並以自己的飛身頭槌撞向
疏影的腹部,兩個人就這樣一路飛到叢林的最深處,樹木林葉都猶如暴風過境般肆虐紛飛
,直到撞碎叢林裡的巨大岩石才煞然停止,疏影躺臥在碎石粒上,一動也不動,魯智深則
起身扶著樹幹,勉強的站立著。
魯智深這一擊,在整個島上劃了一條清楚的直線。李蓉、風鐵和菁聽到巨大的聲
響,急忙的趕了過來。李蓉看見魯智深如此虛弱,立刻跑去攙扶魯智深。菁則跑去躺臥在
地上疏影那邊,查看疏影的情況。
「相公!你怎麼會這麼虛弱!?啊——」
此時魯智深已沒有化氣法保護,李蓉碰到魯智深的部位漸漸融解,她趕緊戴上手
套,為魯智深處理傷口,風鐵也走過去疏影那裡,說:
「你到底是毽毽毽楚v
風鐵的話還沒問完,菁已經將從疏影那搶到手的「飲客刀」刺進風鐵的身體裏,
然後從風鐵的身體裡拿出「萬象指針」。
「毽毽概A毽楚I剛剛才不是說對『它』沒有興趣嘛!!!」風鐵跪倒在地上,憤怒的叫道

「沒有興趣不代表我不想得到『它』,最重要的事是我要復仇。疏影,『飲客刀』從今天
開始就歸我所有了。」菁望向疏影那邊。
「哈哈毽毽毽毽楝u是命運作弄啊!風鐵!這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啊,我疏影,『雷匠
』的養子,今日將『飲客刀』正式傳給『雷匠』的親兒子毽毽毽楚y雷菁』,上一代的仇
恨已了結,你就去走自己的一條路吧毽毽毽毽椰A見了毽毽毽」疏影將話說完,就斷了氣
,雙眼無神的望著天上。
「嘻嘻嘻嘻毽毽楨~然死在『雷匠』的親兒子手上毽毽毽也是報應吧毽毽毽楚v風鐵也跟著
斷了氣,死在自己做造的『飲客刀』下。
此時,菁身邊的空間開始扭曲,從風鐵身體裡拿出來的『萬象指針』開始發生變
化,『萬象指針』上的指針不停的運轉,在李蓉眼裡,竟看到菁的頭扭曲到腳上,樹和石
頭也壓平延展。一個黑色螺旋大洞開在菁的上方,菁站了起來,向李蓉笑了笑,便隨黑洞
一霎之間的旋轉,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毽毽毽」
李蓉無法整理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但她知道活下來的只有他們,魯智深雖然還張
開眼睛站立著,卻已失去意識,她攙扶著魯智深走到一旁的石洞躺下,此時天空開始烏雲
密佈並落起了細雨,打在狂徒和風鐵的身上,就像是一場鬧劇,李蓉無力的扶著魯智深,
一樣不發地望著殘留的一切,然後說:
「先前的話還沒說完,相公,」
「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沒有了我以後毽毽毽毽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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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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