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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魔法師從覺醒開始，一步步增強心象空間的能力、到開始影響現實中的
大腦。取回這一生所有記憶之後，心象空間開始能影響感官、將心象空間的風景
投影到現實，聽起來很像那什麼固有結界，實際上只是給自己製造幻覺。
正確的說，是將自己想像中的事物化為感官可見的資訊，感官接收的資訊也
將更快進入心中，真實與幻想重合為一。
吳羽霞的飛刀在脫手同時，就有一條曲線從刀尖延伸出去，那是我計算出的
運動軌跡，更仔細注意一個點、就會冒出飛刀會在幾秒後到達該處的標記。這是
只有我能看見的幻象，更高效運用思維之觸的能力。
又因為意識到心象空間與感官的連結，就能斷開聯繫、排除外力對心靈的干
擾，用純粹的感官去觀測現實。或者，用心象空間覆蓋掉被誤導的感官，等於多
一層保險，這就是證偽演算。
更深入一點的證偽演算會運用物理定律，比如我觀測到吳羽霞飛刀畫出的拋
物線與計算結果有嚴重相悖，就要懷疑心象空間被人干涉。丹虹剛才施展的魔法
把我前後左右的認知調換了，比較心象空間和感官就能發現不對勁，如果丹虹用
更複雜的咒文就有可能避過我的證偽演算、讓我受騙。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若我沒有猜錯，丹虹是這次行動最不可或缺的人物
：「四型、一式。」
迴旋衝上天空、左手掏出槍劍擊落飛刀，揮舞間扣下扳機回敬一發祕法飛彈
，吳羽霞側身、仰頭讓祕法飛彈從她喉嚨前掠過，順勢轉過身反手一刀。我反衝
向前、繞她背後用力一砍。
不料吳羽霞往後一踹，阻止我的手腕繼續往下劈，想要抽手閃避，發現手臂
竟然被她腳底吸住。我魔力外放、轉變成祕法的衝擊企圖震開她，吳羽霞卻已經
順著我的手臂擺動貼近、另一隻腳勾住我的脖子，整條腿夾住喉嚨。我抬起右手
想拿槍劍硬仗、也被她單手擒住。
「去死！」吳羽霞左手握刀鑿向我的腦袋，我在最後一秒爆發出大量魔力將
她推開。
近戰能力還是我的弱項，憑藉境界和基礎的差距才輕易反制的，總之先清出
一塊安全區域：「六……九式。」
好險，差點詠唱到錯誤的咒語，九和六、一和七的認知被心靈魔法對調了嗎
？不知道是干擾了記憶還是數字的意義。
放出祕法脈衝彈阻止吳羽霞操控一定範圍內的空氣，趁機遠離：「八式，五
型！」彈幕加上魔力索的絆索陣展開，限制吳羽霞的機動力。
「掌中星辰，劃破蒼天……」
「七式。」我邊詠唱邊操控隱鴆準備加速。
「墜地絕殺，神風爆葬！」吳羽霞墜落到祕法脈衝彈的影響距離外，掌心上
生成一道漩渦，大氣被壓縮成一顆散發閃光的點。這道魔法和鵬爺的皇極裂空破
原理相同，大量空氣分子在高壓狀態游離成電漿態，爆炸開來的威力不下大魔法
師的魔法：「納命來！」
她夾帶排山倒海的殺意扔出手中的光點，打開掌心的同時，我狙擊那顆光點
、打破外層維持的壓力平衡，讓她的魔法還沒擊中目標就先被觸發。加速逃離爆
破範圍，趁著強光開啟隱形能力──在兩人注視下直接隱身的話，有很高的機率
會被夜鷹或白鶴鎖定，徒然浪費魔力。
我調節冥想法、收斂精神力，甚至放棄飛行朝地面下墜。
「這樣躲著小霞就會漸漸冷靜下來，不行。」我決定提前啟動留在吳羽霞武
裝上的後門，玩壞她：「魔法少女吳羽霞，閃亮登場！」
彈指，黑鷹破裂，本為金屬零件組成的緊身衣裂解發出光芒、吳羽霞在一百
多尺的半空中變成赤裸狀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項「爆衣指令」只保持膝蓋
以下的部分沒有分解以維持飛行，護盾也還在。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復原。」身為一個紳士當然不會利用這種後門趁人之危，趁著變身的聖光
還在我又彈一次手指、讓吳羽霞把夜鷹穿回去：「這一次只是玩玩，三分鐘後就
要全裸露出了喔。」
「啊啊啊啊啊啊！」吳羽霞徹底狂化，雙手一甩、抖出空間裝備中海量的小
刀，對全空域發射微弱的風刃來探測隱身的我。
她似乎忘了這是二對一。
心靈魔法不依靠空間定位、能指定對象施法，想要獲取指定對象的所在位置
就得多作一份工。在丹虹找到我之前，我會先成功襲擊她。
在親吻地面之前，魔力激活隱鴆的機動元件、幾乎貼著土壤俯衝向丹虹。丹
虹感應到我驟然增強的精神力，要採取行動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槍口撞上丹虹的
腹部、零距離的七式直擊。
忽然我食指一抖、不由自主地放開扳機，丹虹用身印思想妨礙強控我的右手
，阻斷攻勢。我立刻左手收槍抓向她的右手強迫她握拳，右手食指虎視眈眈、只
要丹虹精神力稍有鬆懈就會擺脫控制再度扣下。她決定控制我把左手收回，承受
祕法砲擊，白鶴因此被推開。
「轟！」白鶴大衣卸下來、變形抵擋砲擊，爭取了一眨眼的空檔，丹虹金蟬
脫殼加速逃出砲擊路徑。
吳羽霞扭身俯衝下來，我左手拔槍追擊丹虹。雖然她們已經開始分裂出思維
之觸，目前的精神狀態卻難以維持並列思考，再加上這只是訓練、丹虹捨不得拿
出屍獸，實力發揮不到三成。
於此同時我遭受吳羽霞的神風爆葬直擊。護盾飛速削減，我得持續灌注魔力
才能不被突破，反而是白鶴的護盾先削減殆盡，觸發緊急傳送。
電漿風暴之後接著飛刀陣，我直接以身體衝出一道破口──這又不是一中彈
就死的彈幕遊戲，動作慢了被吳羽霞追上才要命。
「三型。」砲擊搭配射出成形的護盾，在空中張開成一片大網、擴散速度之
快連吳羽霞都來不及躲開。她直接撞上充滿彈性的護盾，即使奮力衝破也喪失不
少速度：「八式。」
我邊逃邊沿路佈下彈幕，拳頭大小的飛彈與球形護盾混雜，我給自己賦予幻
象，讓護盾和飛彈在我眼中是不同的顏色。護盾之間會互相碰撞反彈，彈道和速
度用虛擬的箭頭標記，將想像化為感官能讀取的情報不只是減輕精神力的消耗而
已，指揮他人的時候也很好用。
上百顆飛彈和護盾的資料一直都在我腦中，不需要把資料視覺化我也知道他
們的動向，但一直記憶這些、注意這些往往只是加重精神負荷。將演算內化成心
象空間的一部份，就像是把電腦記憶體裡面的暫存資料寫入硬碟裡面、需要的時
候再拿出來看，把計算能力用在真正重要的地方。
「風神回天！」
我衝進彈幕之中，吳羽霞迫於時間壓力別無選擇、只能衝進來，看似隨機反
彈的球形護盾朝著吳羽霞的前行路徑上包抄，最後一刻全數轉換成飛彈。祕法飛
彈射穿她超音速飛行產生的衝擊波，她那層防禦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脆弱，於是她
中彈、偏離她期望的飛行軌跡。
我藉機躲開，持續撒下彈幕。
「二重彈幕結界。」全彈發射的詠唱一出，飛彈追上失速的吳羽霞，消耗掉
她最後的護盾，觸發緊急傳送。
戰鬥時間五分十九秒，護盾量十萬晶，有點跟不上我們的輸出能力，之後的
訓練再往上調吧。
隨後我也觸發傳送裝置去找她們。
「辛苦了，喔！」我一現身就被吳羽霞抓住、從背後用力鎖喉：「剛才那些
都是騙妳的啦，小霞。我不是說了，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嗎？」
「你竟然在我的裝備上面動手腳！」
「哈嗚嗚嗚……。」丹虹已經解除武裝，滿面潮紅貼了上來、用膝蓋夾住我
的腳：「變態變態變態，人家忍耐不住啦！」
「放心。」我從空間裝備拿出一管藥劑對她注射下去：「這是解藥，馬上就
會消除了。」
「欸？為什麼？為什麼是解藥啦！」
「我是一個紳士！都說了下春藥是為了訓練，就不會拿來做別的事情。」我
抱住丹虹、又被吳羽霞鎖喉，形成奇怪的畫面：「如果藥效退了，妳還是期待那
些羞羞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幫妳一下。」
「壞蛋……。」
「小霞妳也是，妳因為武裝解除的警報以為自己在空中全裸，其實冷靜想想
就會知道，我怎麼可能把妳的裸體拿出去曬人？所以我其實上了人稱和諧聖光的
魔法，就連我也只能看見一片白光。」
魔法少女變身換裝期間，一定有聖光遮蔽人們的雙眼，這是業界常識。
「傑哥，從毒界回來後你是不是越來越……奔放了？」
「其實毒界遇難的時候就開始了，沒有人壓制我的精神力，加上身邊的老爺
爺又不見了，我可以徹底放飛自我、展現自己的真性情。」
「你是說你去毒界之前性格已經很收斂了？」吳羽霞一臉嫌惡。
「如果我說，到玄靈界會更加奔放、刷新自己道德的下限，妳信不信？」我
語帶笑意。
我從來就不是舉世皆濁我獨清的聖人君子，隨波逐流才是我最擅長的，玄靈
界視我們為破壞世界的天魔、我就會好好扮演一個天魔。
要不是玄靈界完美契合我前世看過的那本小說，我根本不想淌這渾水。然而
若想再一次接觸世界本源的意志，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