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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101400085 (小緯哥) 看板: emprisenovel
標題: [創作]桃源風雲錄-10-比武招親
時間: Fri May 4 16:48:16 2018
翌日，胡靈曦又要慧難喬裝成劉熹，陪她到鎮上逛逛，慧難奇道:「妳不是一向最討厭人多
的地方嗎？怎麼現在想去逛逛了?難不成又想去找上官公子阿?」
胡靈曦臉上一紅，嗔道:「我見你在家裡養傷養的悶了，才想帶你上街散散心，況且...況且
家裡的米也快吃完了，當然要去補貨阿，否則怎麼能養得下我們兩個?」
慧難聽她口氣，直似小姑娘撒嬌一般，心道:「她對我的態度怎麼變那麼多，難不成她將我
當成爹爹了」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卻見胡靈曦沒有往米舖去，反而在賣女子用品的攤位駐足甚久，一一試
用胭脂水粉，每試完一樣便轉頭問他意見。慧難對這些東西甚不感興趣，但為了讓胡靈曦開
心，只得頻頻稱讚。
「哎呀，挑夜香的小妹也學人化妝阿，想用水粉掩蓋身上的屎味嗎？」、「再怎麼化也沒用
，自己還不是看不到?」、「沐猴而冠，邯鄲學步，可笑至極」三個紫袍男子迎了上來，紛
紛對胡靈曦指指點點，正是那日到廟裡欺負她的三個五鳳門弟子
。
胡靈曦聽見了當天被她砍傷的賴安之的聲音也在裡頭，先是鬆了一口氣，身子卻不自主的縮
到了慧難背後，道:「你們...你們又來找我麻煩嗎？」
那日他們三人讓上官歐陽教訓了一頓，心裡怨氣更增，此時見到慧難這般猥崽的模樣，怎麼
樣也不像是那英俊挺拔的公子，登時有恃無恐。司天光伸手往慧難胸口推去，叫道:「找妳
麻煩又怎麼樣，難不成妳叫這老頭打我阿!」
碰的一聲，慧難飛了出去，撞倒了賣糖葫蘆的攤位，只見他身上散著糖葫蘆，雙手抱著胸口
，哇哇哀嚎起來:「我的肋骨斷啦!好痛阿!」嘴巴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他周遭的人紛紛圍了
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司天光當場呆立，適才他不過是挑釁，手上幾乎沒有出力，卻沒想到這老兒如此若不禁風，
只聽喝罵聲四起，登時成了眾矢之的，支支吾吾道:「我...我沒出力阿!」
慧難突然嘆道:「大家誤會了，並不是這位公子的錯，他已得師父真傳，乃萬中無一的絕世
高手，內力之深，武功之高，當世無匹，輕輕一推也有千斤巨力，當今世上恐怕難有敵手，
高手難免會收不住拳腳，老朽曾學過一點拳腳功夫，不礙事的。」語畢，突然又吐出了一口
鮮血。
他這麼一說，司天光眼睛不禁露出驚喜，心道:「難不成我真的功力大進?以我這等掌力，恐
怕連大師兄也未必能敵」賴安之低聲道:「師兄，以你這等功夫，那比武招親一定是你拔得
頭籌。」司天光微微一笑，連忙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放到慧難手中，道:「老伯這..這些
錢讓您去看病吧，對不住!」隨即拉著兩名師弟匆匆跑過人群。
慧難待人群散去，這才扶著牆壁站起，有些人見他可憐，也給了他幾個銅錢看病，他將銀兩
收在錢袋裡，交給了胡靈曦，擦乾嘴唇破洞上的血，低聲笑道:「五鳳門弟子全是膿包，就
憑這點微末伎倆也妄想成為絕世高手，發他的春秋大夢。」
胡靈曦笑道:「你這招可真讓人想不到，好端端的便讓人送了銀子給你。不過下次要演戲麻
煩先知會我一聲，免得我這般...這般白擔心」只見她面容慘白，顯是剛才十分擔憂，慧難
突然胸中湧上熱血，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手，突然覺得大是失禮，隨即又放開，道:「我.
.我會的。」
胡靈曦被他握住手時，只覺心臟怦怦亂跳，當他放開時，不知為何，隱約覺得有點失落，隨
即乾笑幾聲，道:「他們剛剛說什麼比武招親，我們去湊湊熱鬧，說不定能看到阿鳳，上官.
.公子說不定也會到。」
兩人順著人潮，並肩來到了一座豪華的大宅子前，那大宅子前架了一個很高的四方形看台，
約莫有四五層樓高，那看台的四邊個牽著一條鐵索接到地面，地上擺著一條長梯，卻沒有架
到看抬上。
慧難問道:「妳的那個阿鳳朋友我見都沒見過，怎麼幫你找?」
胡靈曦道:「我跟她從小相識，她說話的聲音，呼吸的聲音，走路的聲音，我早就記得清清
楚楚，倘若她在附近，我一定能認出的。」
大宅的大門打開了，一個身穿靛袍的高大老者走了出來，他銀鬚如戟，目光爍爍，滿面紅光
，胸膛又挺又厚，很難想像是一個六十五歲的老人，正是今日的主人翁「霹靂刀」楊炎焱出
來了。
緊跟著出來的，便是他的四個兒子「耀武揚威」四捕快，老大楊伯耀長身玉立，眼神如鷹，
太陽穴上青筋微露，顯是功夫已臻化境；老二楊伯武、老三楊伯揚都是熊一般的身型，膚色
略黑，雙眉斜挑，宛若判官;老四楊伯威則粗眉粗唇，肩膀寬厚，一副老實人的模樣。
眾人原本是一片嘈雜，見到楊家五人一站出來，雖然只有五人，氣勢卻遠遠壓過在場的幾百
人，現場的吵鬧聲瞬間降了下來。
楊炎焱咳嗽了一聲，朗聲道:「各位如此共相盛舉，楊某實在感激不盡。楊某除了這四個兒
子外，另外還有一個頑劣的女兒，今年正值雙十年華，本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卻由於楊
某教女無方，讓這個女兒自小跟著小犬們舞刀弄棍，導致現在一直沒有男方來提親，這讓楊
某感到焦頭爛額。楊某只是一介武夫，對於那些文鄒鄒的東西一竅不通，所要求的女婿並不
用文武全才，但至少在武這方面呢，可不能太差，是故今日才會擺這比武招親，還請各位不
用客氣，儘管上來大展身手，打輸了也不要緊，凡有上台比試者，皆有賞銀可拿，按場次計
算。」
臺下忽然有人問道:「那最後贏的人可以拿多少阿?沒人將他比下來，豈不沒銀子可拿?」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轟然大笑 ，有人回答道:「你是傻子嗎？沒人將他比下來，自然就跟楊
老爺子變成翁婿啦！有這等威名遠播的丈人當靠山，還要銀子幹什麼?」眾人又是笑成一片
。
楊炎焱微笑道:「本次比武招親呢，楊某是真心誠意要求的賢婿，故在這訂有幾個條件:第一
，有妻室者不上台;第二，和尚道士不上台;第三，年過花甲者不上台；第四，比武採公平較
量，因此一對一比試，且為避免傷害鎮民間和氣，請各位點到為止，至於要用兵器還是赤手
空拳，均無限制。」
但眾人見這看台的擺設，光是看台就有四層樓高，而且還只有一條木梯能攀爬，大家都心知
肚名，雖說是人人皆能上場，實際上跟本沒那麼容易。一時之間，眾人只是眼巴巴的望著看
台，卻沒有人敢上場。
胡靈曦突然向慧難問道:「怎麼靜悄悄的一片?有人上場麼？」
慧難探了探頭，說道:「沒有看到上官公子，光是看到這四層樓高的看台膽都先掉了，哪有
人敢上場?」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莊稼漢，他大聲道:「小弟趙四海，今年三十有五，在此跟岳丈
請安了！」說完便要伸手抬起木梯，準備爬到看台上。
趙四海在抬木梯時，前面抬起了，後面卻無法抬起，他抬頭一看，原來後端已被一個工人踏
住，他怒道:「你幹什麼東西?」
那工人哼了一聲，說道：「連張梯子都抬不起來，岳丈卻叫得挺順口，想娶楊家大小姐，得
先經過我同意！」
趙四海一聽，氣得哇哇大叫，隨即衝上前掄拳就打，那工人也不遑多讓，提拳格擋，兩人登
時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有如市井流氓鬥毆一般。
慧難看到這副景象，忍不住哈的笑了一聲，胡靈曦聽見他的笑聲，問道:「怎麼了嗎?有什麼
好笑?誰在上面比武?」
慧難笑道:「現在在上面比武的阿，是兩個當世無敵的武林高手，他們的武功阿，真是驚世
駭俗，而且棋逢敵手，互相匹敵，一時之間難分高下，啊！他們兩人已經抱在一塊了!」
胡靈曦奇道:「抱在一塊?難道是打完了惺惺相惜嗎？」
慧難繼續笑道:「是阿是阿，他們感情好的很阿，不但抱在一起，還在在地上玩砂子呢！」
趙四海與那工人臉上都已鼻青臉腫，誰也不讓誰，兩人互相扭住對方，在眾人面前從左滾到
右，又從右滾到左，死都不肯將對方放開，完全不怕丟臉。
楊炎炎看得眉頭微皺，心想你們這兩個莽夫，對我出言不遜就算了，一點武功都不會也敢在
這獻醜，要是讓你們其中一個當了女婿，我霹靂刀的威名往哪擺?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宛如萬馬奔騰一般，慧難轉頭一看，只見一大
群穿紫色勁裝的人走了過來，每人的肩上都繡著一個金色的鳥頭，帶頭著是一個黑鬚瘦漢，
一雙眼瞇的跟一條線一樣。
楊炎焱見到這群人來，趕緊走到那瘦漢面前，笑道:「嚴老弟，你終於來了，楊某可等候多
時啦！」
那瘦漢探頭望了在場中扭打的兩人，突然怪笑一聲，說道:「不算晚，不算晚」
胡靈曦聽到了這群人的到來，隱隱感到不妙，便拉拉慧難的衣服，問道:「是不是五鳳門的
人來了？」
慧難見到了那天在茶樓裡遇到的陳橫寬也在裡頭，便點點頭，說道:「是阿，他們來了快五
十人吧！那帶頭的瘦老兒不知是誰，連楊老爺都對他這般親切。」
胡靈曦知道那瘦老兒便是五鳳門的掌門嚴東青，她沉吟一陣，突然哎呀的叫了一聲，叫道:
「不好啦！」
慧難聽見她的叫聲，問道:「怎麼不好?」
胡靈曦卻扯著他的衣服，急道:「你...你快點想想辦法，阻止那老兒的兒子上台比武阿！」
慧難正要說話，驀地瞥見一團紫影躍入場中，那人正是陳橫寬，他笑吟吟望著在地上打滾的
兩人，突然右手探出，一招「東南分鑣」，立時將兩人錯了開來。
趙四海一愕，罵道:「你他媽是什麼東西?」
陳橫寬嘿了一聲，道:「我是什麼東西，你接過這招就知道」 語音甫畢，突然一個箭步衝上
前，趙四海吃了一驚，便要舉拳揮擊，忽覺腹上一疼，已經讓陳橫寬踢了一腳，這拳便軟綿
綿的垂了下來。
陳橫寬見機不可失，雙手勾出，使出了本門擒拿手扣住了趙四海的右臂，緊接著雙手往相反
方向一扭，只聽喀啦一聲，趙四海的右臂登時被折斷，只痛得在地上打滾。
陳橫寬哈哈大笑，說道:「你告訴我，現在你又是什麼東西?」便正要往他身上踩落，驀聽的
楊炎焱叫道:「少俠見好就收，請手下留情!」 這腳才沒踩下去。
陳橫寬抱拳道:「獻醜了!」便抬起梯子往看台一架，緊接著四隻並用爬上看台，他站再看台
上，環視一圈後說道:「有哪位英雄想上來指教?
圍觀的鎮民見陳橫寬三拳兩腿就將二人擺平，心中暗暗佩服，另外那工人見陳橫寬如此兇悍
，更是早就逃之么么，哪有人還敢上前跟他較量?
就在這時，五鳳門中又一名弟子走出，他爬上看台，說道:「陳師兄，你適才那幾招妙得很
哪!小弟想跟師兄討教討教」
慧難卻心想:「這幾招也沒什麼特別，不過仗著自己會武功罷了。」
陳橫寬微笑道:「薛師弟不用如此多禮，楊老爺比武招親，人人都有機會，你我不用拘謹」
語畢，喝的一聲，一拳往薛鐵山打去。
薛鐵山見陳橫寬這拳不偏不倚的往自己胸口擊來，當下側身避過，也是喝的一叫，往陳橫寬
肩頭擊出一拳。
兩人所使的都是同一門拳法，名叫「五鳳拳」，凡是五鳳門的弟子基礎功練到一定程度時，
皆能學習「五鳳拳」。陳橫寬投入五鳳門下只多薛鐵山半年，因此兩人的功力相差無幾，兩
人翻翻滾滾鬥了約四十餘招，仍未分出高下。
待鬥到六十招時，薛鐵山拳路一變，化拳為爪，雙臂內夾，每招皆不離身子三吋外，與適才
那般大開大闔的五鳳拳截然不同，盡是近身擒拿功夫。
陳橫寬大叫一聲「好！」雙臂一振，拳路斗然而變，展開同樣的擒拿功夫，兩人這次所使的
，也是五鳳門的獨門功夫，叫「鳳翔麟爪擒拿手」。
只見二人互相勾拿握纏、近身盤打，卻與適才趙四海與那工人那般滾在地上扭打大有不同，
不但招招分明，而且每一招都恰到好處，直似事前已經套好了一般。
台上呼喝聲不斷，台下觀眾也看得目眩神馳，紛紛有人大聲叫好，楊炎焱也是微微點頭，嘴
上掛著微笑，彷彿很滿意這個景象。
慧難卻是滿腹疑惑，頻頻說道:「奇怪，奇怪」，胡靈曦問道:「什麼奇怪?」
慧難搖搖頭，道:「明明說是比武招親，這對師兄弟卻好像在打把式一般，把這看台當作練
武場，招招都像在練習對拆，完全沒有要打敗對方的模樣。」
胡靈曦慍道:「你別只顧著看比武，還不趕快想想怎麼阻止五鳳門的人上台。」
就在這時，薛鐵山忽然啊一叫，只見陳橫寬已經將他雙臂反扣在背後，薛鐵山忙說道:「師
兄果然好本事，小弟甘敗下風!」
陳橫寬鬆手後，拍拍他的肩膀，道:「承讓了師弟!」薛鐵山躬身一揖，便轉身爬下樓梯，回
到五鳳門人群裡。楊炎焱這時站起身，抱拳笑道:「陳兄弟果然好本事，不愧英雄出少年!」
緊接著又是一個五鳳門弟子上了看台，這回比武與上回大同小異，兩人用同樣的拳法、同樣
的招式對拆七十餘招後，又是讓陳橫寬獲得勝利，楊炎焱頻頻點頭，不時還會與嚴東青對望
，好像在測謀什麼事一般。
五鳳門弟子接二連三的上台，一時拳來足往、橫打飛踢，上場人都發出又亮又響的呼喝聲，
彷彿這場比試是五鳳門的校考一般，完全沒有以外之人上場。
最後站在台上的，是五鳳門的二師兄，名叫蔡誠，武功在門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他站在
台上環視群眾，一臉意氣風發的模樣，見久久沒有人上台，便向楊炎焱笑道:「楊老爺子，
看來這場比武招親應該是晚輩拔得頭籌了！」
就在這時，嚴東青微微一笑，轉頭跟後面一個人說道:「天南，該你上場啦！」那人微微點
頭，大步踏出，伸手抓住梯階，用力一撐，兩三個起落後便上了看台，他向蔡誠說道:「師
弟，讓師兄來試試你的高招」
那人便是嚴東青之子嚴天南，他身型圓胖，與父親那瘦巴巴的模樣截然不同，唯一像的只有
那雙瞇成一條線的眼睛。
不過別看他一副圓滾滾的模樣，實際上他已獲得嚴東青真傳，剛剛那一手爬梯功夫五鳳門裡
沒幾人能做到。蔡誠一見到他上來，連忙道:「師兄見笑了，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說完左掌虛畫一圈，右掌拍向嚴天南門面。
嚴天南微微一笑，右手擺在身後，左手斜掠，輕描淡寫的架開了這掌，蔡誠見師兄如此愜意
，於是左右掌交錯，雙手風馳電掣的攻了過來，每掌都挾帶風聲，顯是動上了全力。
卻見嚴天南仍是不出右手，他穩穩的站在原地，左手上撩下擺，無論蔡誠的攻勢如何凌厲，
皆被他以一條左臂化開招式，完全不受影響。
過沒多久，蔡誠已滿臉通紅，額頭上都是汗水，攻勢也緩了下來，而嚴天南仍是一派輕鬆的
站在原地，面不紅氣不吁的微笑著。他見到蔡誠似乎快沒了力氣，驀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叫
道：「師弟，小心了！」
只見他身子突然拔地而起，在空中轉了半圈後，五指如鋼爪般的撲下，蔡誠只覺勁風撲面，
連忙叫道:「大師兄手下留情!」
嚴天南這一招「天鷹碎」功力可是比陳橫寬高出許多，這一施展出來，真是神威凜凜、勢不
可擋，有如蒼鷹疾撲，鎮民們紛紛驚叫了出來，暗暗感到懼怕。
慧難也是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蔡誠和嚴天南適才也沒有動上全力，然而現在嚴天南突然使出
這招殺手鐧，宛如要將蔡誠置於死地一般，不禁感道嘖嘖稱奇，心想這一爪恐怕是今日最認
真的一招。
只聽嗖的一聲，嚴天南的左手停在蔡誠頭頂兩吋處，險些就要碰到皮膚，但卻是恰到好處，
並沒有插入蔡誠的頭顱裡。
在場所有人無不屏住氣息，沉默一陣後，忽然歡呼聲四起，所有人都拍手叫好，均被嚴天南
這一手收放自如的神功懾服，楊炎焱更是站了起來，大笑了幾聲後 ，再向嚴東青微微點頭
，頗有讚許之意。
胡靈曦聽到這麼多歡呼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誰贏了。」
慧難低聲道:「嚴掌門的兒子秀了一手神功，大家都頗為讚許，連楊老爺子都站了起來，看
來這次楊家大小姐非嫁給他不可了！」
胡靈曦一聽真如那天楊伯威所說，果然這場比武然讓嚴天南拿下了最後勝利，不禁憂心沖沖
，
連連拉扯慧難的袖子，叫道:「你快想辦法阿!阿鳳不能嫁到五鳳門裡啊！」
慧難苦笑道:「這...這也是無可奈何阿，你總不能讓小僧上去比武吧?一來小僧正被衙門追
捕，楊家四兄弟便坐在台前， 倘若動手定會讓人看出真面目；二來楊老爺子都明定了和尚
、道士不上台，小僧若一上去定會讓眾人拉下台，完全沒有機會跟他比試阿!」
就在這時，驀地聽見旁邊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的說道:「嘿嘿，這等兒戲般的比武，又有什
麼好看?讓我來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慧難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嘴上掛著兩撇小鬍鬚，右眼長了一塊大胎記瘦漢越眾而出，他嘴裡
還叼著一根煙斗，身上穿著一件黃色道袍，宛如一個路邊算命仙。
他慢慢的爬到梯子上，用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在下慈地北，想領教一下五鳳門大弟子
的功夫」他在講到「大弟子」三個字還故意加重語氣，頗有不屑之意。
鎮民們登時議論紛紛，皆在想這個邋遢的算命仙到底是何許人也，竟敢公開挑戰身懷絕技的
嚴天南，嚴東青也面色鐵青的望著楊炎焱，盼他能做出決策。
慧難卻心道:「這算命先生好怪，身子怎麼這麼香?難道是常在花舖旁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