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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王祭第四天,第一學院王國崛起項目的主控制室。我拿著一本日誌,翻閱到
目前為止的競賽歷程、投入單位以及地圖資訊。第二天凌晨首次探測到其他參賽學
院,當時兵器組件所建設到一半,這時對方已經著手建設載具組件所。
在魔力匱乏的異界,任何高階兵種都要一步步建設相關設施才能培養出來。而
附魔所這種用來提升單兵攻防能力的科技建築,能提升兵種的攻防能力,甚至是讓
裝備附加效果。
簡單來說──星門:蒐集資源的主堡。地晶塔:開啟傳送門傳送兵種及建築的
基地台。兵器組件所:組成單兵裝備製造初階兵種的設施。載具組件所:組成類似
戰車或自走砲這類戰鬥載具的設施。
其他像是空軍組件所、特種兵裝備所、魔法塔……等等,為了多樣化的兵種需
要不同的技術,所以要把附帶儀器的建築傳送到異界。
其他種族的拓荒系統不太一樣。以精靈為例,他們會積極地舖草地、在上頭的
精靈都能獲得移動速度和恢復能力的加成,除了用來採集晶礦和傳送單位的萬物古
樹以外的所有建築都要蓋在草地上。
有種既視感。
「學長,今天我有辦法進入異界嗎?」我邊閱讀日誌邊詢問。
「最快也要到晚上,誰叫學弟你的裝備太強、傳送過去要花費太多資源,最快
也要等高階傳送門建造完成。」日班指揮官劉佑是六年級學生,腮邊已經長出短短
的鬍鬚,從開賽前就在控制中心住著:「你拿下的成績確實值得這種待遇,從你的
魔法特性來看,在小規模戰鬥中應該會非常有利。」
在王國崛起這項目中使用的裝備又不一樣了,我一開始申報的裝備因為太消耗
魔力被學長們打槍,直到決鬥競賽中拿到好成績才被認可。
王國崛起更貼近真實的戰爭,儲存魔力的裝備可以不受限制使用,對我這種課
金土豪再有利不過。
「裝備晚點到沒關係,我人可以先進去吧?」
「……那倒沒關係,不要夾帶魔力太強的物品的話,只是又還沒開始作戰,你
進去幹什麼?」
「我第一次到異界,想先適應一下。」嚴格來說是第二次就是了。
「這樣也好,你就待在星門附近冥想吧。異界雖然魔力匱乏,卻是鍛鍊魔力的
好地方,魔力濃度差會讓主世界的魔力更容易挹注進來。」
「這樣不會消耗晶礦嗎?」我奇道。
「怎麼會?你的部分是額外汲取的,跟探測員的作業互不干涉。」
「既然如此,請你馬上安排我進去吧。」我把日誌翻閱到今天的進度,最先接
觸的白翼學院確定結盟、共享地圖資訊後目前共探查到七方勢力。
雙方決定聯手進攻夕風樓學院,從凌晨開始持續傳送戰鬥單位的裝備,也投入
兵力騷擾他們的第二星門。
魔力濃度差會影響主世界注入魔力的速度,所以星門不能蓋得太近,否則開採
晶礦的效率很差。根據多年來總結的經驗,星門之間必須距離四百尺以上才不會因
為濃度過高造成效率衰減。範圍一拉長代表更難防守,雖然能建設祕法飛彈塔防禦
,但也禁不起大量戰鬥單位摧殘。
「在那之前得為學弟你取一個作戰用的代號才可以。」
「哈?為什麼?」
「你是英雄單位,有獨立作戰的能力,當然要隸屬不同的指揮系統。用本名也
不是不行,但是被監聽到的話,你也是個有名人了、打法會曝光。」
我懂,擁有英雄靈魂之人就是要隱藏真正的名字。
「那麼我有個點子。」從聽到王國崛起的競賽模式開始,我就知道要怎麼藉機
宣傳我穿越者身分了:「請叫我──霹英霸。」
「……好威猛的代號。」
您稱霸星海的好朋友霹英霸即將登錄。
我一走出指揮中心,外頭遼闊的空間中央有一面巨大的漆黑漩渦緩緩轉動,那
就是傳送門。無論從哪一個角度觀看都能看見圓形的漩渦往觀測者的正對面吸入,
所以那是一個向內凹陷的球體──聽起來很詭異,但只有球體才能無論從哪一面看
過去都是圓形,只有凹陷才能說明漩渦往內塌、往中心吸取的特性,這是三次元空
間不可能出現的形狀。
傳送門四周密集分布鑲嵌晶核的傳輸裝置,從地脈抽取競賽所需的魔力並源源
不絕注入其中。旁邊有一名裁判負責監視,確保登陸異界的學生和裝備符合規定,
放置建築物的操場那裡也有裁判,異界裡面就更不用說了。
我先去找裁判檢錄、申報先行投入。因為還沒有戰鬥員身分,我身上只穿著普
通的衣物、連裝備都稱不上,空間戒指裡面只有柳隨風交給我的實驗儀器、食物、
水。蘊含魔力的藥水和道具也算資源、通過會耗損晶礦,只能攜帶指揮中心允許的
種類與份量。
知會過鵬爺,要他壓抑住法神級的魔力後,我走向傳送門。負責操作的學生設
定傳送座標,給我標上印記,檢測傳送我需要消耗的晶礦數量,這些日子嗑藥練功
的成果讓我的魔力量比起同年級的學生也毫不遜色──別忘了他們都大我兩歲。在
經過裁判認證身分後,我走向傳送門、碰住漩渦。
接觸到漩渦邊緣的瞬間,我整個人像被拉成長條狀、讓抽水馬桶吸走似的,空
間感徹底混亂。無比的暈眩充滿整顆大腦,但是這過程極為短暫,剛覺得噁心想吐
的時候已經踩在陌生的荒原上。
天空一片晦暗,太陽都還沒升起。當地時間大約是凌晨三點左右、和主世界有
六小時左右的時差,空氣中散發著微微寒意、偏乾冷。所在地緯度不明,所以無法
得知相對於主世界的月份在何處,前往異界會有年、月、日的三重時差,無法適應
季節變換的人不在少數。
這裡畢竟是閒置的異界,沒有人為這裡測定時節。像這樣的異界不可勝數,聽
說老練的拓荒者能夠憑經驗判斷所在地理環境。
到達異界的第一個感覺是非常緊張、莫名的緊張,每一個細胞都在預警自己這
是個危險的場所、心跳加速。主修奧術系、只需要溝通主世界的我,也因此感受到
魔力前所未有的疏離,就像在高山上呼吸稀薄的空氣一樣。
我環顧四週,得知自己被傳送到星門旁邊,十幾名探測員操作著星門努力開採
晶礦。這些星門和地晶塔相當於甄試時的旗幟,能補充裝備魔力。
王國崛起裡面的建築並不是多麼龐大的設施,了不起就像貨櫃屋、組合屋的大
小,都是先開啟好夠大的傳送門再一口氣傳送整體。為了避免建築物掉進奇怪的空
間,傳送門都是一次性,用完即封。
「這裡有意思。」鵬爺一登陸就說:「我感覺封印正在鬆動,在這裡解封的效
率好很多、一天就抵得上外面的十幾天。」
「真的?還有這種效果。」
「可能是因為環境缺乏魔力,魔力團塊會有外流的傾向,好比冰塊在炎熱的地
方比較快溶化。不聊了,我要抓緊時間恢復。」鵬爺解說後又下潛了。
「加油啊!」我在心底隨便喊一聲,找現場指揮官報到去了。
現場指揮官由七年級學長率領,負責第一線調度兵力和決策,在他底下還有管
建築、管裝備、管行政的職位。不遠處二十幾座帳篷整齊的排列,其中最大的那一
座就屬於他。
「一年級生劉傑,代號霹英霸,前來報到。」現場指揮官叫做李秀倫,聖王祭
前籌備、討論的時候見過幾次面。除了一對劍眉就沒什麼特色的人,反過來說那對
形狀特殊、看起來銳利異常的眉毛蓋過了他所有特色。
「我聽阿佑說過了,你的裝備預計會在主世界時間晚上十點全部抵達。」阿佑
是主世界指揮官的綽號,李秀倫主管現場運營,製造什麼裝備、投入多少兵力都有
排程,沒這麼快輪到我這半路插進來的英雄單位:「無差別的一對一決鬥能打進十
六強,希望在這裡你也能表現的同樣亮眼。」
「我會盡力的。」
「那麼在裝備抵達前你就先待命吧。」他繼續研讀資料,分析接下來幾個小時
的比賽動向,也許還在思考資源該如何分配。
我不打擾他,自行離開、找管理行政的人領取生活用品、確認自己住在哪一頂
帳篷,然後我開始找地方佈置柳隨風給的各種實驗儀器。柳隨風考量到我會被抓去
打仗,盡量挑選自動化的儀器,我的工作就是照手冊設置它們、調整參數,然後注
入魔力啟動,在競賽結束後記得回收它們。
我設置的地方就在我的帳篷旁邊,因為這裡是非戰區。
只有攜帶魔力裝備的單位才能進行戰鬥,這也不是真正的戰爭。日常生活的區
域被劃為非戰區,禁止外部侵入也禁止內部干涉外面的戰鬥,主辦單位甚至設置結
界以免流彈傷害到裡面的參賽者,內部也有附設醫務所治療傷病者。
雖然在初步開拓階段已經做過防疫措施,排除對人體有危害的病菌,但還是會
有得到莫名疾病的風險。就連在原本的世界都有一堆叫不出名字、百萬中一名的罕
見疾病,在異界這種風土病只會多不會少。
距離裝備抵達異界還有……十二個小時多?所以有大把時間,我就走到星門旁
邊的遮陽傘下開始冥想,進入深層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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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爺甦醒至今恢復了多少實力,從最近幾章異界拓荒多少能看出來
同時,可以估算出這個世界的頂級武力至少能達到什麼程度。
一萬年前鵬爺揮手能殺三、五千人,當代的法神因為魔法技術發展只會更強
總之主角還差得很遠,還有很長的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