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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序推開了邱博樺：「好了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跟學弟培養感情。」就趕緊推
著馬力行離開了邱博樺的實驗室。
「博樺他的專長是機械，因為在我一開始的計畫之中，機械的人才是其中最不可或缺
的，所以我創立計天門之後，第一個找上的就是博樺。」張序快步走著：「他被我壓榨的
時間是最長的，不過這個門派的基礎可以說是由我跟他一起打造出來的。」
「你說，計天門是你創立的？」馬力行雖然早有預感，但聽到的時候還是小小震驚一
下：「你不是只是當代掌門，而是開山祖師？」
張序點了點頭：「原本的待的門派觀念跟我認知的修真相差太遠，甚至還會拖累我的
修煉，我費盡了千辛萬苦，才終於離開了那裡，然後就創立了這個門派。」
「我們的門派雖然很年輕，不過百餘年而已，不過就個人修為來說，我們當中的每個
人都可以算是修真界的翹楚，實力可是不可小覷喔！」
說著說著，兩人又到了一扇房門前。「這個學長的工作有些危險，你自己當心些。」
張序提醒，深吸了一口氣便打開房門。
只見當中幾部電腦主機正同時運作著，桌上的全息投影投射出了一把劍型的兵器。上
面設計了相當複雜的雕刻紋路。
幾個電腦螢幕正顯示著看似程式設計軟體的介面。一名男子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
打著，每修改完一處，他便轉往另一個螢幕，利用繪圖軟體在雕刻紋路上進行微調。
「啟仁，現在這東西設計的怎麼樣？」
「以你對程式的低水平認知，我很難跟你解釋我的工作進度。」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反正期限一到，我東西自然就會做出來，你不必擔心那麼多，也不要多問。要花時間
想怎麼跟你解釋，會拖累我的工作進度。」
張序摸了摸鼻子，彷彿早就習慣這種狀況。他隨意的在房間走動著，擺弄一下房間的
設施。他走到了全息投影前，盯著上面的紋路變化，眉頭越發深鎖。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總覺得你這個設計會出事阿！」
「不是很懂就閉嘴，我要開始建模了。」男子重重按下Enter鍵，站起身來，走向一
旁的3D列印機。
原本在一般人的世界中，3D列印機列印的速度非常的緩慢，像全息投影所投射的兵器
的那種大小與精密度的建模，不弄個一兩天，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這台3D列印機大小就已經比一般的還要大上許多，其噴嘴的移動速度更是一般的好
幾百倍。馬力行看著3D印表機的快速運作，看得目不轉睛。
沒有五分鐘的時間，一把别緻的小劍，自3D列印機中飛出。
「這就是所謂的飛劍出爐嗎？跟我想像中相差好多啊！」馬力行顯得有些失望，雖然
過程新奇，他仍是期待著小說中飛劍出爐，瑞氣千條的樣子。
「這只是樣品而已，還不是真貨。」張序表情凝重：「你後退一些，等一下會有點危
險，我怕你受傷。」他右手比劃幾下，金色的光點成了一層護罩，擋在兩人面前。
馬力行望向男子，他身穿著合身的素色襯衫，相較於張序與邱博樺的高瘦，他顯得壯
碩一些，整齊的油頭，留著些隨意的鬍渣，斯文與粗曠的美感共存於他的身上，卻毫無衝
突。
只見男子食指向上一指，飛劍騰空而起，在沿著工作室飛過幾圈後，自男子的指尖射
出一股紅光灌入飛劍當中，飛劍上的雕刻紋路頓時光芒大作，但沒幾秒鐘就造成了驚天撼
地的大爆炸。
見房內所有儀器都即將毀於一刻，男子大喝一聲，只見八個紅點以上四下四的方式排
列，下一瞬間連結成了一個立方體，將爆炸包覆在其中。
「看來還是差了一點呢，爆炸後回吸的力道還不夠強。」直至爆炸結束，張序才開口
。
「可能在聚集物體質量的程式還要再重新設計。」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不過整體
設計方向是沒有錯的。」
此時他才終於將頭轉向馬力行：「所以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小學弟？」
「沒錯，力行，這位就是實驗室排行老三的學長，高啟仁。」
「學長好，我是馬力行，未來還請多多指教。」
高啟仁端詳了一下馬力行的樣貌：「長的還行，就是穿衣品味很糟糕。作一個修士，
可千萬不要只是重視自己的研究，外觀也是非常重要的。」
「說也奇怪，你明明也才出生不到三十年，怎麼可以把自己穿得跟一個流浪漢一樣？
」高啟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就回到電腦前面繼續工作。
「啟仁是我們門派中，不，或者是整個修真界中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張序領著馬
力行離開了高啟仁的工作室：「他是專門研究飛劍的專家，原本他只是專門蒐集從古至今
所有飛劍的雕刻紋路以及樣式，進而去統整出上面每一筆畫與細節所具有的意義。」
「之後他發覺飛劍的設計與程式語言有諸多相似之處，於是他便自學程式語言，並且
設計出一個專屬於飛劍的程式語言。這被他命名為『S語言』的程式語言，不只可以運算
出飛劍上的設計交互影響後所能造成的結果，更厲害的是還能利用模組化，去簡化激發飛
劍內法陣的程序。」
「他也利用了S語言，去重新建構自己的認知世界……這說太深了，以後你會有機會
了解的。」張序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那把劍：「那把就是啟仁利用S語言所設計的第一把劍
。」
「Hello Sword。」
馬力行聽到這徹底無語了。這幾天下來，張序已經把他心目中所幻想的修真形象完全
摧毀，以往他所認知的那種幾個仙人在各自的洞府刻苦修行的清靜模樣，瞬間變成了一個
科技又自動化的工業流程。
三個學長姐在其各自擅長的領域，合力打造了一個自設計到生產一氣呵成的產線，不
僅可以自給自足，更可以接單外銷。
他腦中甚至開始想像新聞記者會如何報導這座全球第一座的修真工廠，忍不住微笑了
起來。
是啊！現實是不同於幻想，但是對馬力行來說，這樣的環境親切多了。
「還有哪個學長學姊還沒去拜訪的嗎？」馬力行問道。
「恩，到了。」張序點點頭，轉開了門把。
正當馬力行整理好心情，準備面對下一個衝擊三觀的畫面，卻看到一個看來年不過十
五的小男童坐在地上，身旁疊著高高的古書。
「這位就是你最小的學長，王雲弈。」張序道：「順帶一提，他便是台灣正派之首，
天劍門掌門的小兒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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