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想著想著就不小心打太長，
請當做一篇文筆不是很好的故事來讀，
讀完之後，如果可以，也請前輩們把我罵醒）
認識她是在國外一個偏冷的春天，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我因為趕著下樓沒有戴眼鏡，直
接在她面前從樓梯上摔下來扭傷腳，真的很糗。
當時我很單純地只把她當作認識的人，遇到會打招呼、偶爾聊聊天、也會跟共同好友一起
出去玩。在學程結束回國前，跟她還有一些旅伴去了附近的國家旅遊，在旅途的某一個晚
上，洗完澡後，她突然對我說：「你頭髮都沒有好好整理！我來幫你吹頭髮！」在我回應
前便拿起了Airbnb的吹風機、擅自地幫我吹起了頭髮。
「你們在幹嘛啊？」其中一位旅伴見狀問道。
她笑著回答：「我在幫我弟弟吹頭髮啊！」就這樣半強迫地玩起了國中生的扮家家酒，但
我也沒有明確拒絕，帶著戲謔的語氣叫了聲「姊姊」。這時候的我，沒有帶著任何多餘的
想法，乾淨而俐落，還不知道這是一切改變的起點，更未發覺這個自稱「姊姊」的人類會
對自己產生多大的影響。
或許是這層虛假家庭關係的緣故，緊接在那次旅行後，她自告奮勇地陪我去我一直很想去
的地方，這也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出去旅行。因為是一趟說走就走的旅程，沒有做太多事前
準備，很多事情都一團亂：沒有預約博物館、旅館訂到隔壁鎮、拖著行李箱在超大的社運
遊行穿梭被白眼但因為有她的積極，讓所有的行程都熱絡、有趣了起來，做了很多平常自
己一個人不會做的事、拍了比平常還多一倍的照片，真的很開心。第一次心中有「認識她
真是太好了」的念頭。
轉眼間，回來台灣，原以為會像那些畢業後不再連絡的好友一樣，與她漸行漸遠；相反地
，互傳訊息的頻率似乎上升了。除了日常分享之外，我想聊天頻率上升的原因之一是我衝
動撿了一隻流浪小貓回租屋處—UU，身為養貓新手的我不斷跟她討論UU的一切，她也很開
心、自詡是UU的姑姑，UU也很喜歡她，她應該是世界上除了我之外，UU最喜歡的人了。另
一個原因是，她雖然畢業、考上其他研究所了，但在入學前有一段空擋、時常會回來學校
幫忙老師，因此多了許多見面的機會。
那陣子，她每一次來工作時都會借住我家、過夜，而她明明有更要好的大學同性友人可以
幫忙，儘管想到了這件事，我還是沒多做延伸，也理所當然的什麼都沒有做。我們兩個相
處的行程除了各自要忙的正事之外，主要是吃飯跟逛街，回到家後跟UU玩、聊天，最後聊
到睡著。
「吼！你在XX大學這麼久了，居然不知道OO店跟##攤？」這是在回國前，在大學待了四年
的她，對只待了一年的我（我是降轉生，我們同齡）所說的話：「回去以後姊姊帶你吃遍
A縣的美食！」
因為這樣，她會開車載我或是我騎車載她去吃那些我沒嘗試過的餐廳，有時候則陪她跟她
朋友一起吃飯。而常常，只要我們是單獨吃飯，她都會搶先我一步去結帳，或是直接把錢
包拿給我、讓我拿去櫃檯點餐，事後我想要還錢給她時，時常被她婉拒，久而久之，就不
知羞恥地默默接受這件事了。有一次特別印象深刻，她開車帶我去了一家很可愛的早午餐
店，我還記得，那天早晨溫柔的陽光穿過白色落地窗灑進店裡，油炸物、咖啡跟木桌椅交
雜的氣味意外地討喜，我們各自拿著菜單面對面坐著，她嫻熟地翻閱著菜單，馬上就選好
了自己要的餐點；相反地，我放任慾望遊走在玉子燒吐司與起司薯餅三明治之間，好不容
易下定決心選擇了價格高的後者，我忽然意識到錢包沒有帶出門，我只好厚著臉皮，帶著
緊張、期待、不好意思還有一點撒嬌的口吻問道：「我我可以點這個嗎？它有點貴。」
聽到我的問題，她隨即笑了出來：「當然可以啊！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啊！幹嘛客氣？」
如此爽快地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故作鎮定點了頭、小聲地回了一個「嗯」，隨
後拿著菜單跟她給我的錢包走向櫃檯，途中心裡想的全是：「她好帥、她好帥、她好帥」
，內心慌張地像連續劇裡演的一樣。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對她感到心動。
之後，也許是因為開始注意她了，像這樣的舉動在我心中自動變成一個個動心的時刻：送
我小禮物、出國玩帶伴手禮、我出車禍時替我感到憤怒想要打電話跟肇事人理論、在我生
重病時寄給我難以取得的外國藥草茶，以及交換彼此手機解鎖的指紋等。雖然在他人看來
，這些可能都正常不過、不足說嘴，但卻成為我日常生活中，小而確實的幸福。
過了幾個月，她因為和朋友合作建立了一個新創公司，必須回學校一趟跑文件，所以再次
拜訪我。跑完學校的流程後，我們便回家休息、坐在一旁聊天。
聊著聊著，談到她新創公司的時候，她突然對我說：「等姊姊我以後賺大錢，就來養你跟
UU！」
「什麼？什麼！？什麼！」我在心中吶喊，那個瞬間我的情緒參雜了驚訝、開心與害羞，
而不知所措、懦弱的我選擇移開了目光，我甚至記不起來我到底有沒有好好回應，緊張到
腦袋一片空白。但當下我真的真的超開心，現在回想起那個瞬間，嘴角都還是會挑起微笑
。
那段時間應該是我們連結性最高、互動、訊息最頻繁的時候。那次之後，我開始試著也送
她小禮物、去咖啡廳的時候我回請幾次，或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她打作業的code、電腦有
簡單問題時透過電話幫她解決。她也會邀請我去她學校找她、來台北工作時另外約我吃飯
，甚至跟她老師要求參加研討會順道來看我。過程中我逐漸發現，自己對她的好感度無來
由地非線性成長，並沈浸在其中，而這時我才發覺她在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幾個月前，她主動說要來台北陪我慶生，我把所有事情都排開，也推掉其他人的邀約，前
一天晚上還像要遠足的小孩差點睡不著。特地早起整理自己，早了半個小時去車站等她，
站在一旁盼望著心中想的號碼與身影，等到那台載著我滿滿期待的巨大怪物停下、嘴裡吐
出一個個人類後，我終於找到她了。
「嗨！」她微笑著對我打招呼。
我們排隊去吃我最喜歡的拉麵、坐在住宅區的文青咖啡廳聊天、逛街……美好的一天一下
子就過去了，最後我送她去搭車做為今天的結尾。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高舉著她百忙之
中抽空為我準備的水彩手繪卡片，上頭有她畫的小動物以及用我們兩個都懂的外文寫下的
生日快樂，她的用心讓我的心中充滿了粉紅色泡泡。看著卡片、想著過去兩個人的回憶，
心跳逐漸開始加速，但卻異常地放鬆，我反問自己：這是幸福感嗎？這是戀愛嗎？單身快
四年、期間一直封閉自己的我，再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溫暖而甜蜜的感覺。
嗯，我喜歡上她了。
認識她以來，過了兩年多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不，或許更早就有感覺了，又或許在
她幫我吹頭髮的瞬間就已經陷進去了，只是我不願意打開心房承認罷了。誰知道呢。
然而，自覺卻是噩夢的開始。因為被動、膽小、沒有追女生的經驗，在確定自己心意之後
所做的僅有提高傳訊息的頻率而已，一開始，她也挺捧場地回我訊息。過了幾週，她開學
、我也進入了研究所了，回覆的頻率開始有了變化，半天、一天、兩天、一週，甚至開始
出現已讀不回或是不讀。起初，我並未注意到這個警訊，因為以前我們各自有事要忙的時
候，早就有過類似留言板的聊天方式或是不小心已讀，當時也聊得挺開心的；我也知道她
除了研究所課業以外，外接了很多商案跟比賽，所以我當時想說她忙到忘記也蠻正常的。
她原先都還會先跟我道歉，解釋自己事情太多沒有打開通訊軟體，我總是表示諒解、但也
稍微讓她知道我有點在乎這一件事，這樣循環的對話卻出現一次、兩次、三次直到我數不
清，一次次的承諾、一次次地破碎。
同一時間，我在研究所的狀況不是很好，提早入學使我自我效能感低落、極度適應不良，
找指導教授也處處碰壁，讓我的心處於非常脆弱的狀態，壓力、焦慮、抑鬱佔據了我的大
腦。也因為我身邊最能為我信任的人只有她，在她沒有回我訊息的時間，思念她就成了我
日常生活唯一的慰藉。而意外發生在某個週四，她在社群網站上發了一張別人幫她拍的背
影照片，內文寫著生活開始往好方向轉變之類的句子，隨後標記了攝影者的帳號。「我之
前明明也有幫妳拍過很好看的照片啊！怎麼就沒有發文、也沒有標記我。」吃味的我抱著
這樣的心情，點進了那個男生的帳號，但他設定私人帳號什麼都看不到，儘管如此，我發
現了一個不尋常的點—生日，那個男生是YY座的。
我立刻聯想到我生日那天在捷運上，意外瞄到她的搜尋紀錄有一條「如何攻略YY座男」這
件事（當下我沒有多想、多問），我心涼了，我再次點進她的個人頁面，發現她有許多貼
文、照片裡面都有那個男生，限動精選也一樣時常標記那個人。
不會吧......該不會她回覆頻率改變是因為有對象了，而內文是指她們關係越來越好—我
失去理智、胡思亂想了起來。
我崩潰了。我又體會到心碎的感覺。悲傷、煩躁、憤怒、哀怨、缺乏控制感、被背叛感..
.... 太多了，我連好好把自己情緒釐清、分析、命名都做不到，那個晚上真的是我近年
來最絕望的時刻，心情複雜到連想要哭出來抒發都沒辦法。幼稚得只能喝酒灌醉自己、把
為了她留的頭髮剪掉、收起所有跟她有關的事物，試圖減少她的存在線索，想當然爾，一
點用也沒有。
過了兩天，我真的受不了了，用「提前入學的適應不良」作為藉口，問她是否願意陪我聊
一聊，她用比平常快的速度已讀我，然後回了「現在可以打過來」，我嚇了一跳，沒有想
到她會秒讀，我急忙地接上耳機，深吸一口氣按下通話鍵。
「嗚嗚，弟弟怎麼那麼可憐，還好嗎？」
久違地聽到她的聲音，莫名地很療癒、很安心，於是我們用了將近一個小時聊我在新學校
遇到的困難、挫折，也許是她也曾是提前入學生的緣故，完全能對我感同身受，她的安慰
聽起來是那麼的有說服力、那麼的撫慰人心；這個話題結束後，在她的安撫下，研究所適
應還有找指導教授的問題似乎不那麼嚴重了，對這件事的心慌似乎暫時消失了，真神奇。
我鼓起勇氣問出原本的第二目的：「妳是不是，在追妳們實驗室的某個同學，還是已經在
交往？」語調虛弱、話語中帶一點悲傷，聲音因為緊張和害怕而顫抖，不穩得連我自己都
聽得見。
「噗哈哈哈哈哈。」她笑了出來，繼續說道「沒有啦，那是......」
她跟我解釋那只是她最好的朋友、那時候為什麼要搜尋那個關鍵字，以及為什麼忘記回我
，而我對她說的一切照單全收、沒有一絲懷疑，說也奇怪，從她口中聽到解釋之後，我的
焦躁、憂鬱、心痛感全都蒸發，就好像不曾存在過一樣。
「你有什麼事都不要悶在心裡，隨時都可以打給我，我一定會接，不管我的工作多忙、其
他朋友再要好，弟弟永遠是我心中的第一順位！」
一秒、二秒、三秒我的頭腦不知道當機了多久才回過神來，我把手掌敷在臉上，試圖冷卻
我慌亂的心，突然很慶幸她看不到那對因為這句話、逐漸發燙轉紅的臉頰。她真的很懂得
如何讓我平靜下來呢。我就像手術室原本快要撐不住的病患，剛被急救救活又打了一劑強
心針。謝謝妳，讓我又有勇氣去面對接下來的挑戰。
那幾天，我們的訊息頻率暫時變的稍微正常了，正當我以為終於回到正軌的時候，一切又
開始了，不讀、已讀，三、五天才回覆訊息，而各個社群軟體還是會看到她上線，「算了
，不要想太多，她真的很忙，每天都有很多會要開。」我這樣安慰自己。
我真正發現異樣，是在幾週前。
先前因為她說某個案子的雇主要她找她最能夠信任的幾個人，所以邀請我加入她的商案團
隊。而幾週前我們因故去拜訪雇主，在工作過程中我察覺到，她對我的態度似乎變冷淡了
，當下我心想，畢竟是公事、旁邊有其他成員跟雇主也不是單獨相處，也就沒放在心上，
晚一點一定有機會獨處。但是，事情卻不如我設想的這樣，在車站只剩兩人的時候，她依
舊冷淡，似乎沒有想要跟我認真聊天的意思，一直看著手機。
「我朋友等等要從中壢過來跟我吃飯，你就先回去吧。」快到剪票口時，她停下、沒有要
進站的意思。
我小心翼翼地追問，發現似乎是她研究所的同學，她還裝作抱怨地說著：「明明明天就會
見面了，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堅持今天吃飯。」但是她開心的樣態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呵呵。寧願跟一個明後天就見得到面的「朋友」吃飯，也不願意跟「心裡的第一順位」多
聊幾分鐘嗎。
我像個死纏爛打的小孩再拖延了幾分鐘，老調重彈地向她提起有關訊息的事，短暫地一來
一往後，她再次催促我離開，這次，我沒有理由再留她下來了，更甚者，我根本就沒有資
格，只能跟她道別。
她沒有回頭，一眼也沒有，我就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離開我的視線，離開一切。
嗯，一切都變了，一切早就變了。
回去後的那個晚上，她發了一個訊息解釋為什麼這幾個月不太回訊息：心情不好，不想把
負面情緒帶給身邊熟人。看著這個理由，我笑了，笑得很想哭。「我有事要忙」、「我心
情不好」、「我最近發生了一些事」這類的說詞，不正是我以前用來敷衍、不讀、推遲回
覆，我沒興趣、但是跟我告白的另一個女生嗎？哈哈哈，這是因果報應啊，我以前對別人
的刻薄，回過頭來打在自己身上了。
但人類就是一種過於樂觀的一種生物，在親眼見到棺材前都不會落下一滴眼淚。當時我還
是不信邪地根據她的字面的意思回覆她，告訴她雖然我也狀況不好，但我還是願意接收她
的負面情緒之類的話。說來可笑，我在那個平台的訊息就直接被不讀了，原來現在的她連
心事都不願意跟我說。
接著她就在另一個平台開新話題，我也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跟她傳著訊息。不過虛假的
美好是留不久的，幾天來回之後她故態復萌，好像她的承諾從來就不存在一般。於是，我
下定決心，要放棄這段已經不可能實現的愛戀，只當朋友也沒關係，但我已經不想再陷入
如同OCD一樣不可控制的強迫性思考、不想再讓自身的情緒因為她高高低低、更不想再把
自己從名為奢望的雲端摔入失望的谷底。
以前大學的社會心理學教授說，越強迫自己不去想某件事，到頭來這件事會一直出現在腦
海裡。這個研究一點也沒錯，尤其啊，像我這麼優柔寡斷的人，到現在想著想著，還時不
時點開兩人的對話框，期待著不應該的期待。明明決定要結束的，卻還拿著「一旦喜歡上
了，在這份心情消耗殆盡之前，就非那個人不可了吧」作為藉口、依戀著她，好討厭這樣
的自己。
止不住啊......心意就是止不住才這麼痛苦。這幾個夜晚以來我無法停止想著她，想著她
的美、想著她的溫柔、想著她的強勢、想著她對我的好、想著她的一切。
「等我以後賺大錢，就來養你跟UU！」
騙子，妳早就忘了自己說過什麼對吧
「下次我帶你去那間有跟UU長得超像的貓咪咖啡廳！」
騙子，這句話就跟那些永遠不會再見面的「下次約」一樣
「這個存錢筒給你，要拿來存請我吃飯的基金喔！」
騙子，這個存錢筒已經滿了好幾次了，卻再也沒有跟妳吃飯的機會
「信義區的房子好大好美喔！以後就靠你買給姊囉！」
騙子，就算我努力一千萬倍、買了好幾棟，也等不到妳來住
「我今天也很開心喔！工作沒那麼重要，弟弟只有一個，以後你的生日都可以一起過！」
騙子，我根本不在妳的未來裡
「不管我的工作多忙、其他朋友再要好，你永遠是我心中的第一順位！」
騙子、騙子、騙子
不！不對！她不是騙子，騙子其實是我才對！從頭到尾欺騙著我的，一直都是我自己啊。
我騙我說我在她心中是特別的、我騙我說她喜歡我、我騙我說她的甜言蜜語與承諾都是真
的。事實上她只是想要交朋友、想要對大家好，我不過是她生命的過客罷了，一點也不特
別，是我無來由的奢望捅了自己一刀。
而仔細想想我根本不了解她，我不知道她的過去、她的現在，我連她喜歡看的影集種類都
不知道。而之前她曾試圖向我提起她跟她前男友的故事時，我總是像個傻子般打哈哈帶過
去，完全不懂得把握機會了解她；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她主動問我有關的事，而我卻不放
開心回答。到最後，我們都不了解彼此。
啊、啊，好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啊。
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噁心，自以為是、自我中心、自我感覺良好，這種別人稍稍對自己好，
就自作主張地喜歡上那個人，真令人反胃。現在的她一定也這樣認為，她早在幾個月前的
那通電話中應該就察覺到我的心意了吧，對她來說，莫名奇妙被一個不感興趣的人喜歡一
定很困擾吧，陷入不喜歡、但也不想傷害的兩難，所以才用屬於她的溫柔想要淡出我的生
活，而我卻一丁點也沒意識到，反而還持續騷擾她，她一定覺得我很噁心。
啊、啊，好想回到我們單獨出去玩的時候，要是我能夠早點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再稍微積
極一點，狀況是不是會不一樣呢？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管從頭到尾是我自欺欺人，還是不夠積極、沒有作出任何行動、表現，一切都沒救了。
我只能看著她限時動態中，那宣示「熱戀中」的左手中指戒指照片，不斷地反芻懊悔、無
力以及自我厭惡，只要想到自己不是她牽著手、暢談所言、享受日常的對象，我就恨自己
恨得好想吐。悲傷、心痛得無法集中、無法思考，想要用讀論文麻痺自己也辦不到。
有的時候，在一個人的夜裡，想著想著，真的會出現想要一走了之的念頭，這樣就不用陷
入情感的漩渦，就不用面對自己那像壞掉水龍頭一樣、打開就關不起來的心意，就不用面
對那個沒好事發生的提前入學學涯。但是，不行，我還有UU，我必須為了UU而努力下去。
夜晚，我只能哭，用哭泣、用流淚加速心痛消逝的歷程；早上，擦乾眼淚振作、勇敢起來
，去面對沒有她的那個日常。
現在的我，同時靠著血清素相關的健康食品撐著，期望心裡的她趕快搬走，不要再一瓣一
瓣地剝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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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BG版的前輩們耐心地看到這裡，這篇回憶我思考了很久，到底要把這篇文章分類在心
情還是求助。最後還是選擇了心情，因為我想，我早就知道答案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則是另外一回事，從下定決心到現在，雖然頻率很低，不過我
跟她的對話框還是有在活動，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回她，或許在我內心深處我還覺得我們
之間有0.00000001%的可能，可是這是不理性的，明明沒有希望，卻死抓著假想的繩索望
向她，這樣會造成她困擾的吧。
因此，我拜託前輩們用力把我罵醒我現在只想要把我的負面情緒割離，讓我可以專心在學
業還有生活上，我已經不想要再抱著一段不會有結果的單相思不放了。
我不知道我能回饋什麼給耐心看完的大家，反正我P幣很多、也不知道能幹嘛，我想贈送3
000P幣給10個能夠罵我罵到我的心坎裡的人，我會在推文/噓文下面回謝謝。辛苦了，謝
謝大家，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