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蜻蜓點水

作者: minki888 (Minki*)   2015-04-28 10:50:42
以下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希望現實朋友認出我的人不要幫我填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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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綿綿細雨過後的傍晚時分,
清晰記得當天晨間濕濕悶熱、而午間強烈的陽光曬乾水氣又打得火熱;
一日四季,那一個雨後的傍晚,是有涼風吹拂的傍晚。
『不覺得這樣的夜晚,最適合好好聊點甚麼嗎?』
「恩?」她心不在焉的望向信義路上的人來人往與行道樹,眼睛沒有任何聚焦的目
標。
『我說,你不覺得這樣的夜晚,最……』「是啊!」
又是如此,我們往往都聽見對方說的話了,那幾丹的頓號又是為了甚麼?
節奏的控制、回覆的前置?還是只是想把眼神重新聚焦?
「有點涼了,找個地方坐坐嗎?」
『吶!外套借給你!好,就去上次那裡吧!』
穿梭在餐廳小吃五花十色的門面前,左彎右拐的,她總是只跟著他走,
不曾思考要去哪,不曾擔心是不是迷路,
只是保持在他四點鐘方向的六十公分距離處。
『老闆,兩杯桑葚口味,一杯去冰、一杯微冰,內用!』
「喂!我今天想改喝鳳梨口味」「老闆,微冰的幫我改做鳳梨好嗎?」
那種熟悉不像小綠跟渡邊的浪漫,也不是程又青和李大仁的曖昧,
就是很好的朋友,僅止於此而已,
有時候,他們甚至不確定是不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咚咚的聲音傳進室內,春雨的到來從不再一人們帶了傘沒有。
『最近好多事情又像回到十八歲一樣,充滿幹勁、動力了!』
「你十八歲的時候明明就只會耍憂鬱、整天自閉,哪有甚麼幹勁……」
『這是個比喻,就覺得自己倒轉了十年嘛!』
『你看,對於工作又有熱情,也更清楚知道自己嚮往的想要的人生是怎麼樣的。』
「那你提到的那個女生呢?那個愛情種子在空中飄蕩卻因為遇到了混凝土而沒辦法
播種的女生,哈哈!」
『不要用我的譬喻取笑我啦!不過的確,這方面好像沒那麼勇敢。』
「照理說年輕一點應該更不怕碰撞,有點希望就會栽進去吧?」
『沒辦法吶!一旦把之前幾次的經驗拿出來比較,就會考慮到現實層面的東西。』
「可是愛情本來就包含了現實面不是嗎?」
『…………』他淺嚐了一口因為有著萊姆皮而帶有一點苦澀的果汁。
『哈哈!你也算是趁機在嗆我不敢說耶!』
「有這麼明顯嗎?呵呵」
『呵呵…』他點起了一根香菸『怕失敗、怕不能再當朋友、怕對不起對方,太多可
以害怕了。』
「但你怕到最後,還不是最對不起自己嗎?沒有給自己和對方一次機會。」
「而且誰說你可以抽菸吶?」她把他手上的菸取下,向外一伸,讓雨把菸澆熄。
那畫面太美,一瞬間他在腦海描繪記錄,她纖細得幾乎脆弱的手,
此時為了他似乎有再堅強不過的力量。
細細的綿綿雨點一滴一滴打在她手臂上,一直到那點火花、一縷雲霧消逝,他才回
過神來。他笑了一下,眼角深深的魚尾紋浮現,重新聚焦回她美麗的雙眸。
「你到底有甚麼困難啊哈哈,看這麼出神!」
「不過也是,有把握再行動吧!」
「不要像你以前國高中一樣,一點愛情都不懂,誤把喜歡當作充要條件,隨便就告
白,很愚蠢。」
『充要條件都出來了,真的是當作姐姐教弟弟耶你!』又是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看你這麼消極真的很可憐啊!單純只是覺得同情你。」
「但適當的測試也是必要的,不然躲躲藏藏久了,人家要是跑了,你的種子飛到火
興都發不了芽我跟你說。」
他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的眉間。
那一點的正氣凜然和關懷憂心,他反倒慌張了。
她說了這一長串說教式的話後,突然發現他那麼認真的在看自己,俏麗的雙頰泛起
莫名的潮紅。
「看屁……」
『不能這樣說吶!』他打斷了她的話,
『男生的角色不一樣,男生沒那麼聰明能夠摸透女生的心。』
「這倒是真的,你們超蠢的。」
『誰知道女生的一舉一動是不是真的跟我們想的一樣;』
『我們的行為都再再明示暗示著自己的心意,或許明確也可能模糊,但永遠不能確
定是不是傳遞到了……』
他的眼神除了捍衛的慍火,還帶了一點擔憂心急的愛火;
原來不確定的是,是不是傳遞到她那了。
『所以我們只能觀望,只能自己解讀。』
「哈哈哈!你冷靜一點啦!超生氣的耶你!」
『沒有生氣啦哈哈,只是覺得角色不同不能夠這樣判斷。』
擔憂自己的那些火燙傷她,又忽地恢復成不久前的坦然樣貌。
看見雨水潑了幾滴在她的杯沿,他低頭將杯子往內移動了幾公分,然後,眼神,又
再一次的失焦。
『女生多好,只要等待著挑選……』他看著雨水喃喃自語著。
「女生哪有只是等著挑選,有意思的也會主動的給機會啊……」
『但男生怎麼知道甚麼是試探成功、甚麼又是失敗;對於表示的時機,也完全沒有
頭緒。』
『當自己陷入愛情的速度根本是以秒為單位在計算時,對於對方的心意卻只能瞎子
摸象、霧裡看花,沒有任何判斷的根據基準,誰都會緊張得沒辦法自主控制吶!』
『而當我不停的陷入,卻依然不懂對方的想法時,只好用很多現實面的問題和條件
恫嚇自己、威脅自己,不要再往下陷了,所以我們不是不勇敢吶!單純真的只是不
了解罷了。』
語畢,他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果汁,被衝上來的果肉給嗆到。
她被他逗笑了,她笑起來會彎成一個弧的眼睛這時正像天上的彎月,
而那正是他沒辦法正視她的原因,那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哈哈哈!你在緊張麼吶!」
「我覺得啊……真的喜歡的話其實都很明顯吧!不會不清楚。」
「只是比較難的部分是雙方是不是都有同時跨出去的勇氣而已。」
『但這樣說來,好像愛情就必須是兩者同時存在喜歡才有發展下去的可能性囉?』
「也不是……」她似乎陷入某種長考,而那停頓的三十秒好像三十分鐘一樣長,
 --對他而言。
「不然就是要有一方先表示吧!另一方如果沒有直接拒絕就是有可能啊!有發展空
間跟可能。」
『那現在滿街跑的好人工具人呢?你看看你們女……』
「唉呀!那部分先排除啦!我的意思是,你們都覺得女生難懂,可是我自己覺得女
生在有意思的時候,很好懂。」
『但就像我說的啊!我們不一定都能讀懂每一次的來來往往。』
『對於沒讀懂的部分,是男生不夠聰明,是女生沒有意思?還是?』
「好吧!越扯越遠,猜不到就只能多多放餌囉!願者上鉤。」
『可是餌怎麼放才對啊?有人放餌像打打嘴砲,有人放餌就像朋友互動……』
『像你當時開玩笑說如果我們都三十歲了還沒有對象就來結婚,那算放餌嗎?』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她臉上閃過的複雜情緒,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認真的看待當初那個玩笑,也知道這樣下去是沒辦法收尾的。
兩人語塞,而周遭的空氣,好比凝結在屋簷下的雨水,放慢了動作不知道怎麼往下
繼續,滴不下來、收不回去。
「哈哈!我覺得不能以我的角度給建議啦!畢竟我算是奇葩的女生,異類!」
『哦!也是,不過其他女生的招式我也都看很清楚啊!所以才要聽聽你的意見,奇
葩姐。』
「唉唷!不知道,累了想睡覺沒辦法思考。」
「明天下班再聊,哈哈哈!」
『嗯!好啦!送你回去吧!』
兩人撐著一把傘,在人潮褪去的小街上走著。
又開始聊起一些生活上的瑣事,好比誰的生日要到了,怎麼去計畫整人吶!怎麼準
備禮物吶!好比他說適合她的鞋子要她趕緊去買吶!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
樣,好像又回到平常時一樣。
在路上走著,手自然的擺動,幾次不經意的接觸,忘記是哪個人先鼓起勇氣,應該
是他吧!握上了另一邊的手,從四點鐘方向的六十公分處,到肩併著肩的三點鐘方
向三十公分處,最後是腳步擺手同步的零公分。
然後到了,那個街口販賣著紅茶冰的小巷子。
『我……』
「想清楚再說,不要隨便說話,黑心油可以亂喝,真心話不能亂講。」
『哈哈哈!!說甚麼鬼,想跟你說晚安再見啦!』
她僵直的身軀總算放軟了一點,好像鬆了口氣,
他知道,他做了對她正確的決定;然而,對他自己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哦!你還太淺啦不要找我過招比劃哈哈哈!」
『誰跟你過招啦!你不要在那邊臭美。』
她轉身掏出鑰匙要開門,才發現,兩人的手還握著。
四目相對,她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
「喂……你……」
那一剎那,他突然間管不了那麼多了,將自己的唇迅速的靠上她的口。
而雙手一鬆,傘掉了。
「會淋濕吶!」她輕咬他的下唇抱怨著。
『沒關係,管他的,無所謂,我現在甚麼都不想,只想緊緊擁抱你。』
就像小綠對渡邊說的那樣。
傘掉落在腳邊,任憑著四月的細雨將兩人淋濕。
『會感冒,你快上樓吧!』
「喂!我們一樣是好朋友哦!」
『我知道啦!嗯!』這樣就夠了,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表達過就夠了。
「好啦!晚安,好朋友,麻吉!」
『晚安,好朋友。』
他知道,他認為,三十年的好友遠比三年的伴侶更難得。
不在意,不否認,That's a kiss rocked their world.
有過蜻蜓點水般的就夠了。即使停靠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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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希望認出我的朋友,不用幫我轉達任何人也不要填空XD
作者: airlow (不存在的騎士)   2015-04-28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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