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六月妳提了分手,那天早些時候吵了ㄧ架,我心中想的其實是ㄧ個暑假讓兩人冷靜,開學了我一定想辦法再逗妳開心,沒想到就這樣走遠了。
從第一天上課還能坐在妳旁邊,到妳告訴我妳身邊的朋友要我們保持距離。妳說妳也有妳的為難,我才大驚,我們真的分手了嗎?醞釀ㄧ個暑假的道歉與想為妳準備的驚喜,就停在喉間沒了下文。
除非妳也不再愛我,不然旁人言語又有何干,就算像妳說的分了,復合的情侶還少了嗎?
原本還能聊聊養豬的遊戲,聊聊妳經營的粉專又多了幾個人,雖然沒有告訴妳,但那樣的對話讓我覺得我們還能再次熱絡起來,就算當做重新把妳追回來,就算把三年前的日子重來ㄧ次,我也甘之如飴。妳曾經問我,我們到底還會不會在一起啊?我聽到的時候真的感覺到了機會,當然會啊!我心裡這樣吶喊,打字的手卻還是理性的告訴妳,這要讓妳決定,我一直都在。
但突然間,妳的強硬讓我挫折,讓我慌了手腳,密妳開始覺得我煩,講一句話就說要睡了,要洗澡,已讀不回,我想是我逼急了妳,但我無法壓抑這樣的情緒,在一起時妳要跟哪個男生吃飯我不過問,反而分手了後妳與其他人的親暱都讓我忌妒;看著妳那麼開心如常的跟其他人互動,看我離那些我們共同的朋友越來越遠,不知不覺的,像妳說的,變成兩個世界的人。
前陣子終於跟妳面對面說了話,妳的眼神一直不在我身上,聽到我那些挽回的話語也只是翻了翻白眼,我彷彿可以聽見心臟破裂的聲音。什麼時候妳變的這麼冷淡?那天忍不住抓住妳的手捨不得妳離開,當晚竟傳了訊息說我再這樣做就要報警了,其中心痛更是不言可諭。
妳說妳不喜歡我了,連原因都不需要,當我願意變成那個妳想要的,聽妳話的男孩,妳又要我變成熟的大人。妳不就是因爲這樣才離開我的嗎?我問。人不會變嗎?妳答。是嗎,多輕鬆的ㄧ句話,我不管什麼改變都徒勞無功。
從妳離開的那天,我再也無法安眠,看了精神科,再怎麼規律吃藥,妳ㄧ直都在,已經作了無數個破鏡重圓的美夢,醒來後在巨大的反差下泣不成聲;每ㄧ本筆記都有妳的塗鴉,連書都讀不下去了。
妳知道嗎?為了妳我什麼都能改:妳以前嫌我花太多時間玩電腦,嫌我走路走太快,嫌我不帶妳出去玩,我真的都能改。但妳現在連已讀都不讀了,電話也不接了,我的話又怎麼告訴妳呢?
曾經問妳如果我死了妳會不會為我哭,我現在連這個答案都不敢肯定了。抗憂鬱藥效退去的時候,常常想除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能讓妳看我一眼?
曾經我離開,但妳把我留了下來,現在妳留住我的心,自己卻走了,我又該怎麼辦?
現在的我害怕到學校,害怕看著妳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時心中那股毀滅的衝動,害怕路上不期而遇時胃部的痙攣,害怕獨自在房間時的自戕想法,害怕不能在夢裡跟妳說話,卻更怕清醒時的空無一物。失去妳,原來真的會失去一個世界。
最近才發現連身體都出了問題,說不定今晚的健檢可以讓我不用再想這些痛苦的事情。
如果我死了,妳會為我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