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古木新花年年發、捌伍(微限)

作者: ZENFOX (☁禪狐☁)   2023-05-03 23:10:50
久違的一頁?
古木新花年年發、捌伍
  常露城是距離澴城最近的城鎮,兩地之間相隔多座大山,其山勢險峻、河谷樹
林中瘴氣濃重,水勢又湍急,皆不宜人居,因此就連偶爾看到獵戶所築的小山屋也
都是空蕩蕩的,不知荒廢了沒有,這段路途中也不見任何村落或住戶。
  江槐琭顧及岑凜的身體虛弱,想盡快趕路前往常露城,只是途中難免需要夜宿
野外,他讓岑凜按時辰服藥後,捉了野雉烤熟,再摘了野菜果腹,然後早早哄人睡
下。
  岑凜跟著江槐琭騎馬跑了一天,臉上難掩疲憊,但他只要一想到能遠離岑蕪,
心情反而放鬆不少,飯後他又吃了藥,含著一片神仙葉閉目養神,江槐琭拍了拍自
己大腿跟他說:「你躺著休息。」
  岑凜害羞抿了一抹笑,腦袋枕到江槐琭大腿上側臥歇息,江槐琭哼唱著聽不懂
的歌謠哄他睡,曲調溫和悠閒,他聽了會兒問:「這是什麼歌?」
  江槐琭說:「小時候我發噩夢,師父就唱他家鄉的歌謠哄我睡,聽說是他們放
牧牛羊會唱的。師父他父親是外域人士,他也帶我去過不少地方,教我一些異族話,
我雖然說得不夠好,但簡單的話還是能交流。以後等你身子養好了,我帶你到處去
玩。」
  「好啊。」岑凜掩嘴打呵欠,安靜聽他哼唱歌謠,沒多久就睡熟了。
  入夜後的河谷有些冷涼,他們急著上路沒帶太多東西,江槐琭想起岑凜包袱裡
那套女裝,就拿出給少年蓋著。
  篝火的光亮把岑凜的睡顏照得像是迷惑人的山野精怪,江槐琭低頭看了會兒岑
凜那靈氣可愛的模樣,一手搭在少年肩膀上,闔眼默默運功為其療傷,這麼做也是
想令自己收歛不必要的雜念。
  次日清晨起了陣薄霧,但不妨礙他們趕路,岑凜一上馬就看江槐琭騎馬湊到身
旁問:「你還好麼?」
  岑凜若無其事微笑反問:「我很好啊。怎麼了?」
  江槐琭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搖頭說:「要是你撐不住就告訴我,九獄教的
人或許不會這麼快追上來,我們還能多歇──」
  「我沒事。上路吧。」岑凜不希望江槐琭因自己而顧慮太多,夾了下馬腹就率
先跑開。
  這天雖然有斷斷續續停下來喝水,給馬兒吃草,但兩人顧著趕路也沒有多休息,
終於在天徹底暗下來以前進入了常露城。江槐琭帶有雷巖、雲熠忻事先給他的令牌
和文憑當作路引,過了城關就和岑凜找到迎旭館入住,這是雲熠忻開的客棧之一。
  迎旭館的人問:「二位客倌要兩間上房?」
  岑凜不等江槐琭開口就說:「一間就行了,要在樓上,離樓梯遠,安靜點的房
間。再幫我們燒些熱水,一會兒沐浴用。」
  江槐琭立刻付錢,順便和岑凜點了些飯菜,兩人就被帶到三樓角落的一間房。
房裡格局寬敞舒適,江槐琭替岑凜把身上行囊卸下放好,又走去找岑凜說:「讓我
看你的脈象。」
  岑凜拉起袖子翻手讓他號脈,另一手拍拍自己心口微笑說:「我沒事。」
  江槐琭瞄了眼岑凜,揚起溫煦笑容說:「一會兒先吃東西,然後沐浴完上藥。」
  岑凜聽到上藥二字就抿了下嘴問:「上什麼藥啊?」
  「你大腿磨破皮了不是?今早就看你上馬的樣子不太對勁,但你逞強不說,我
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方才下馬後,你連走路都……」江槐琭皺了下眉,想起少年
受傷就心疼,話也說不下去了,直接把岑凜橫抱起來,帶到桌邊坐下。
  岑凜坐著倒了一杯水喝,笑睞他說:「也沒那麼嚴重啦。」
  江槐琭自責道:「都是我疏忽。不過進城以後就安全多了,常露城的城關防守
較嚴,若非巖哥和這裡的城主有交情,你舅舅在這裡長年經營人脈也有些勢力,我
們也不會一下子就順利進城。」
  「果真是出外靠朋友啊。」岑凜也幫他倒茶水,江槐琭看他的表情比先前更放
鬆一點也才稍微安心。
  迎旭館的人似乎認出了岑凜的身份,上菜時多了好幾樣他們沒點的小菜跟點心。
岑凜吃得津津有味,還跟江槐琭說:「這裡的筍子和蕈子都很不錯,你嘗嘗。」
  江槐琭進食總是很安靜,但岑凜和他說話時,他眉眼間皆有笑意流轉,儘管表
情看來淡然,眼底卻糅盡了深情和溫柔。
  兩人吃飽後準備沐浴,江槐琭替岑凜把長髮挽好,岑凜伸手進浴桶裡試水溫,
後者忽然提議:「要不一起洗吧?」
  江槐琭猶豫了下才答應,岑凜轉身脫衣時笑問:「你方才怎麼愣住啦?」
  「因為沒想到你願意和人共浴。」
  「若是別人我自然不願意,連舅舅也沒和我一起洗澡過,但是你的話就無妨。
不過我腿上有傷,一會兒你見了不要嫌棄。」
  「怎會嫌棄。」
  江槐琭疊好衣服轉身一瞧,岑凜已經泡進浴桶裡了,他恰好看到少年慌忙收歛
吃疼的表情,關心道:「腿傷太疼了?你就這麼……」
  「我就想好好泡一會兒,你就通融一下吧。等下出浴馬上把傷口擦乾不就好了?」
  江槐琭皺眉:「不能泡得太久。你轉身過去,我幫你擦背。」
  「喔。」岑凜見到江槐琭要進浴桶,羞得轉過身不敢多瞧。
  浴桶裡水波蕩漾,水下如何都看不清,但兩人還是有些害羞,只不過都佯裝大
方罷了。岑凜隨意趴在桶緣讓江槐琭幫他擦背,泡在溫熱的水裡實在舒服,他閉眼
享受片刻後說:「輪到我幫你擦背啦。」
  江槐琭有點僵硬的點頭,轉身就露出一身精悍壯實的背肌,岑凜藉室裡的光亮
打量半晌,徒手摸上去說:「你的背練得真好看啊。」
  「還好。」江槐琭閉眼感受少年的碰觸,靠在桶緣的雙手默默緊握。他很想更
親近岑凜,但眼下不是合適的時機,也怕嚇著岑凜。
  岑凜拿軟布擦拭江槐琭的背,觀察這人背上佈滿不少新舊傷痕,他問:「你身
上的傷都是和人打鬥來的?」
  「大多是練功時受的傷。」
  岑凜摸著男人肩胛骨附近一塊頗大的舊疤說:「這裡呢?以前傷得很嚴重吧。」
  「那是小時候受的傷,早就好了,只是舊疤看著可怕而已。」
  「我不覺得可怕,但是心疼。」
  江槐琭背對少年無聲莞爾,他說:「已經不要緊了。我現在武功高強,很難會
再受傷的。」
  「往後我們一起住,你有空也教我武功。」
  「好。」江槐琭剛答應就覺得背上有個溫軟的觸感沾了下就離開,好像岑凜親
了他,他疑惑道:「你……」
  「什麼?」岑凜裝傻。
  江槐琭也不知該怎麼問,心裡有些好笑:「沒什麼。」
  岑凜低頭開始搓洗自己的身子,江槐琭過了會兒才轉身面向他,他兩眼發直盯
著江槐琭的胸膛問:「你前面也練得好好,我能不能摸啊?」
  江槐琭失笑:「先洗完再說,你那傷口不要泡水太久。」
  「喔。」岑凜收回目光,乖乖的洗完出浴。
  江槐琭用餘光看岑凜繞到屏風後,心情複雜的輕吁氣,方才不知耗了多少心力
克制慾念,沒想到洗個澡也這麼辛苦。他匆匆洗完澡,著衣後走近床邊看到岑凜坐
在床上揉小腿肚,歛起目光低喃:「時候尚早,還來得及煎藥。」
  岑凜一聽要喝藥就勸說:「槐琭,你就別忙了吧。我也好睏了,今天先服一顆
藥應付就行啦。」
  江槐琭堅定道:「不好,我還是去煎藥吧。」
  「你也累了,一天不喝藥不會怎樣的。」
  「兩天了,昨天為了趕路也沒喝。」
  「兩天沒喝藥也還好吧?」
  江槐琭微蹙眉心,無奈而寵溺的笑回:「不行,我得照顧好你。你先歇一會兒,
我很快回來。」
  等江槐琭端著又燙又苦的藥湯回房時,岑凜也苦著一張臉坐在桌邊睨人。
  「該喝藥了。早點喝完早點睡。」江槐琭面對少年時,臉上都掛著溫柔笑意,
他端藥過去哄人:「你乖乖喝完它,我就答應你一件事。」
  岑凜拿湯匙反覆舀著藥湯,稍微讓它涼一點,同時垂眼回嘴說:「你本來就什
麼都會答應我的,怎不換點別的講法?」
  江槐琭笑回:「你也是什麼都會依我的不是?快把藥喝了,喝完我幫你上藥。」
  岑凜瞇起雙眼盯著男人要求道:「喝完我要摸你。」
  江槐琭一臉無奈,他的心上人總能用天真無邪的模樣講出這種不正經的話來。
他好笑的敷衍:「行,快喝了吧。」
  岑凜一臉凝重盯著面前這碗深色的藥湯,聞著那股氣味,仰首深吸一口氣,自
己拿湯匙喝,為了快點解決苦藥,稍微燙了舌頭也沒緩下來。喝完藥後他拿手背抹
了抹嘴問:「能不能摸了啊?」
  江槐琭笑了幾聲說:「好啊。」
  岑凜兩手貼到江槐琭胸前小力按了按,再摸自己的胸口,他認真問對方說:
「你練得這麼好,摸起來很厚實啊。我平時都偷懶,所以沒什麼看頭,摸起來軟軟
的,你這樣的體魄,跟我這種的在一起,你豈不是虧了麼?」
  「不虧啊,你很好。再說,我不使勁的話胸口也是軟的。」江槐琭執起少年
一手往自身的衣襟裡探,讓少年碰了碰放鬆的胸肌說:「對吧?」
  岑凜的臉已經紅透了,羞得抽手說:「嗯、對啊,軟的。我這樣……你會不會
不舒服?」
  「雖然你是個小色鬼,但我喜歡你這樣坦率。」江槐琭雙手捧起少年的小臉,
用沉柔的嗓音說:「好了,小色鬼,我們去床上吧。」他發現只要自己不那麼害羞,
那麼害羞的就會是岑凜,他雖然喜歡岑凜大方率性的饞自己的身心,卻也愛岑凜害
羞的樣子。
  「啊?去、去床上做什麼?」岑凜癡癡望著眼前俊麗無雙的男人,彷彿整副神
魂都被勾走了。
  「去擦藥,然後睡覺啊。」江槐琭一臉冷靜。
  岑凜回神赧笑,摸摸鼻子被江槐琭牽去床裡,他自己把褲子和裏褲褪至膝下,
張開腿朝剛坐到床緣的男人伸手說:「藥給我吧,我自己來就好。」
  江槐琭轉頭瞄了眼,少年的衣衫雖然能遮著腿間,但私密處仍若隱若現,他呼
吸一亂,清了下嗓子說:「我幫你。」
  岑凜往後靠在堆起來的枕頭上,張開的雙腿微彎,他坦然道:「那就有勞你啦。」
  「不必和我見外。」
  江槐琭一瞧才發現岑凜磨破皮的地方比想像中的多,看得他心裡難受,頓時什
麼雜念都沒了,只想快點讓對方的傷好起來。他打開藥盒,揩了些藥膏輕輕塗抹岑
凜大腿內側的患部,下手前不忘提醒:「我會盡量輕一點,疼了就喊出來。」
  岑凜看江槐琭一臉心疼,彷彿他不僅是磨破皮還斷了腿似的,心裡除了想笑也
感受到溫暖,他本想安撫對方說自己不疼,可是當那藥塗到傷口時,他就倒抽了一
口氣,緊抿唇憋著呻吟。
  「太疼了?我……」
  「還好,不是很疼,方才洗澡時都沒怎樣。」岑凜故作淡定的回應,其實心裡
已經罵了岑蕪一連串粗話,要不是那魔頭他也不用受罪。其實痛到一個地步也會有
些麻木,岑凜忍了一會兒就開始安撫江槐琭說:「這是太久沒騎馬了才這樣。其實
以前練馬術時傷得更嚴重,不只大腿這裡,小腿肚和屁股也都常常磨破皮。舅舅看
不得我吃苦就不准我練了,可那時我很怕被魔頭抓回去,所以只要是有利於逃跑的
事,我都想學起來。後來因為有舅舅護著我,我安生了許多年,不少事學得半途而
廢,馬術也生疏了,想來也是過得太安逸了,才會一時不察被魔頭逮住,算是髀肉
復生吧。」
  「嗯。」江槐琭聽出了岑凜幼年飽受驚恐,反而更心疼,而且憤怒。雖然他的
表情沉冷,心中已經恨不得把九獄教滅了。但他也明白此事極難,九獄教是吸收了
數個幫派勢力壯大的,一旦傾滅,這些勢力不見得會徹底潰散,反而有可能四散開
來繼續作亂,這也是朝廷一直以來的顧慮,所以只以最少的兵力條件限制九獄教勢
力在那片山域,而沒有強行圍勦,因為那裡一旦失衡,後果不知會如何。
  「槐琭,你殺氣好重啊。」
  江槐琭聞言立即收歛殺氣,神情緩和道:「抱歉。」他緊張的看向岑凜,岑凜
嘴上這麼講,但好在少年的眼中似乎並沒有害怕、恐懼,反而一臉關心的看著他,
他回以微笑說:「但凡我活著的一天,都不會再讓你被任何人抓走,誰也不能再傷
了你。」
  岑凜微笑頷首,他知道江槐琭言出必行,更重要的是對方有的一片真心。幾世
以來,這個人總是如此,而他也想盡自己所能去珍惜對方。他雙手搭到江槐琭肩上
說:「你真好,我也想和你一樣,想保護你,對你好。不過看來我得先顧好自己了。
其實我不害怕受傷,我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怕你離我遠去。我大概很難像楚孚葉
那麼瀟灑吧。先前覺得自己可以,現在又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我根本沒想過要離
開你的。」
  「那就好。」江槐琭揚起笑痕說:「我們一起害怕,一起煩惱,一起解決麻煩,
這樣也很好。」
  「是啊。」岑凜認同他講的,愉快輕笑著,忘了腿上的傷痛。
  「上好藥了,不過還要再晾一會兒。」江槐琭轉身去收拾藥盒,他忖道:「要
不你就這麼睡吧,一會兒我幫你蓋被子。」
  「我忽然又不睏了。」岑凜已經放下髮髻,朝男人招手輕喚:「槐琭,你快來
陪我。」
  「你在撒嬌?」江槐琭勾起唇角走過去。
  岑凜等人上了床,抽走江槐琭的簪子將其長髮放下,再挽住男人的手臂說:
「你躺下來。」
  「做什麼?」江槐琭依言躺下,岑凜兩手撐到他腦袋兩側笑睇他,低頭往他唇
上輕啄。
  「親你啊。」岑凜答道:「躺好,我要你也嘗嘗方才那碗藥的滋味。嘻。」
  江槐琭目光溫煦的笑望他,一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嗓音低沉微啞道:「你知道
我一直想克制慾念,你這樣撩撥,我根本撐不了多久的。何況眼下我倆衣衫不整的,
尤其你又……」
  岑凜微愣,眨了眨一雙黑亮的桃花眼說:「誰要你克制啦?你可以問我啊,我
總會答應的。你自己憋著不是自找苦吃?真傻啊。傻得可愛。」他忍不住嘻嘻笑,
又往男人頰上啄了啄。
  「可你身子虛弱,內傷之外,現在還有外傷,我不該為了一己私慾去勉強你。」
  「嗯,也對。」岑凜點點頭,想了下後爽快道:「那我用手幫你?我也不想讓
你老是憋著難受,看你忍得辛苦,我也心疼。」
  「這……」
  岑凜微瞇眼:「你是覺得手不夠?」
  「嗯。倒不如繼續憋著。」
  「憋壞怎麼辦?你勉為其難接受我的手吧,我手法不好,你也能指點一下。」
岑凜說著自己都笑出來,他歪頭去嘬吻江槐琭的唇角,輕聲誘哄道:「好哥哥試試
我的手法啦?」
  江槐琭受此撩撥怎可能拒絕,他心裡渴求岑凜,早已饞得受不了。
  岑凜又往江槐琭的俊臉輕吻幾下,看江槐琭並不抗拒,只是深深望著自己,他
俏皮笑了下說:「那我幫你摸摸這處啦。你別亂動,我膽子小,會嚇著的。」
  江槐琭被他這話逗得淺淺一笑,他清楚這少年的心性。其實岑凜膽子很大,不
只這一世,前幾世亦是如此,大膽而謹慎,從不妄為。所以江槐琭知曉岑凜只會在
和他獨處時表露出這一面,這麼誘惑人的風情,都只屬於他一人。一思及此,江槐
琭的心中獲得莫大的滿足,肉體卻更加貪求與岑凜親近了。
  岑凜倒沒有江槐琭想得那麼遠,眼前有稀世美男,還是和自己有累世緣份的人,
怎能不好好珍惜把握?他慢條斯理解開江槐琭的衣繩、褲腰帶,揭開上衫輕戳了下
對方厚實飽滿的胸肌,再次讚嘆道:「這裡真的挺軟的啊。」
  江槐琭故意抖了抖胸肌逗他說:「喜歡?不過你不是要摸下面?」
  「你這裡很誘人嘛。」岑凜微翹上唇笑語,卻又一臉無辜的樣子。他接著去脫
男人的褲頭,看到江槐琭的褲襠早就撐起一團布包。就在他偷戳對方胸口時,這處
襠布已經被體液濡濕了一小片,而且江槐琭的下腹緊實,就連浮筋都像好看的紋路。
  江槐琭盯著岑凜的表情和動作,當少年輕撫他下腹時,他敏感得深吸一口氣,
眼神流露出貪婪的情慾。此時的天氣不冷不熱,但他或岑凜都感到有些燥熱,慾念
是一團無形的火,隨著彼此情意越深,也越發熾烈。
  岑凜欣賞江槐琭精悍的身軀,緩緩拉下對方的褲子,勃發的陽具迫不及待自褲
裡猛然一彈,冒出的龜首裹著水光,頂端孔隙歡快的泌出清液,將下面莖柱也淋得
濕亮,根部濃密烏黑的毛髮也被淫液打濕。粗長的陽具昂揚在岑凜面前,他懵懵的
打量它一會兒,驀地赧笑細語:「你這裡怎麼好像還和前幾世一樣?脹得真大。」
  江槐琭挑眉問:「你夢裡也見過我們做這事?」
  「你別誤會,我平常的夢不是這種的。」岑凜的表情還算淡定,可是耳朵、頸
子都紅透了。他別開臉,撓了下臉頰解釋道:「前幾年,就是我來初精那會兒,夢
見過零星的片段。就是我們沒穿好衣服,抱在一塊兒,親來親去的。我沒告訴任何
人,那時我又羞又怕,連舅舅我都沒敢講。後來知道遺精是很自然的事也就比較不
放心上了,這會兒是因為此情此景似曾相識才又想起來。」
  「這麼說來,你多少懂得怎麼用手?」江槐琭噙笑問他。
  「我沒做過啊。先試試吧?」
  江槐琭輕撫岑凜的臉頰,岑凜莞爾瞅他一眼,坐到他身旁後握住他的陽物開始
擼弄。他身心被刺激得更為興奮,吐息漸漸變粗沉,少頃他見到岑凜腿間的肉物也
逐漸抬頭,臉上笑意更深,因為不是只有自己沉溺其中。
  他瞧岑凜那處顏色是淡的,且光滑無毛,看起來滑嫩誘人,於是他伸手覆到其
腿間說:「我也幫你?」
  「呃、啊……你不必……嗯……你的手好大啊。」岑凜語氣是羨慕的,江槐琭
大手很溫熱,他被這麼一碰就覺得非常舒服,所以也用雙手撫摸對方的男根。他聽
見江槐琭的呼吸亂了,可是沒他亂得厲害,他得趁著自己迷亂前快點讓江槐琭快活
的釋放,所以一手急湊套弄其莖身,另一手撫摸那肉冠、挑逗著頂端敏感的地方。
  江槐琭粗喘半晌,單手抓捋岑凜的陽物,弄出了曖昧水響,岑凜不覺眼眸含春
睇來,那癡迷的神態似乎是被他弄得受不了了,少年默默想併起輕顫的雙腿。江槐
琭的手稍微緩下來,偏頭湊過去親岑凜的嘴,同時又抓著少年腿間秀挺紅潤的枝椏
搓揉,再以帶有薄繭的姆指在少年的龜首細細磨輾。
  「哈啊啊……你怎、嗯……呼、呼……怎麼能作弊……」岑凜禁不住男人給的
刺激,抖著腰腿洩精了,神情有些迷濛的斜睨人。
  江槐琭的手都被岑凜流出的淫液、精水打濕,岑凜自身的腹部也濕了,他拿帕
子替岑凜草草擦拭,但他尚未盡興,本想等一會兒自己消了慾火,不再折騰岑凜,
哪知岑凜恢復清醒後抱著他的頸項又吻又咬,不甘心的跟他說:「你還沒好呢。」
  「你手不痠?」江槐琭嗓音沉啞笑問。
  岑凜被問住,懵了下反問:「那怎麼辦?」
  「嗯……不如你用腳?」
  「啊?」岑凜訝異:「還能用腳啊?」
  「可以吧?」江槐琭噙笑親著岑凜的臉頰、下巴,溫柔哄道:「你的手這麼靈
巧,想必腳也很不錯,再試試?」
  岑凜遲疑道:「但我的腳有點長繭了。」
  「無妨。你試試。我的手也有繭,你不是也喜歡?你的腳怎樣我也都喜歡的。」
  岑凜羞赧低頭,也沒管自己垂軟的陽物,挪了位置坐到江槐琭對面去:「那我
就試試,你要是疼了就喊停。我想疼你,可不是想弄疼你。」
  江槐琭聽了這話又是一陣朗笑,答應道:「好。」
  岑凜嘗過一次甜頭,也想讓江槐琭享受快樂,他雙手往後撐著上身,把一雙腳
伸向江槐琭胯間,舔了舔唇說:「還好方才沐浴過,雖然腳上有繭,可是乾淨。」
  江槐琭單手捧起少年的右足踝欣賞道:「是很乾淨,瞧不出有繭子,漂亮得像
玉一樣。」
  岑凜飄開目光害羞道:「你亂誇什麼。」
  「是真的。」江槐琭真心讚美岑凜,少年的腳趾頭圓潤可愛,腳踝纖細漂亮,
他想著日後要買好看的飾物繫在這裡,一定會很好看。
  岑凜輕哼:「那你試試好不好用。」他右足掙開男人的手,輕踩在對方胯間怒
挺的肉棒上,溫熱的肉物濕滑的貼在他腳底,這感覺陌生又有趣,較為敏感的腳掌
心似乎連莖柱上的浮筋和顫動都能感受得到。
  「嗯。」江槐琭喉間輾出沉悶呻吟,他徐緩而優雅的眨眼,凝眸注視以雙足取
悅自己的少年。
  「你……舒服麼?」岑凜吐息微亂,他看著自己的腳掌心在夾弄男人那處,漸
漸感受到有些羞恥,話音也因而變得輕細而含糊,眼神不自覺有些迷濛。
  江槐琭嗓音也變得更為沉礪,他半垂眼低語:「很舒服,再使勁些也無妨。你
的腳掌心真軟。」他輕輕撥弄少年攀在自己肉莖上的腳趾頭,噙笑玩弄它們,這雙
腳對他的陽物又踩又夾,卻令他十分得趣,欣賞了會兒越發覺得少年連腳背都很美,
忍不住輕握其雙足褻玩。
  「嗬嗯。」岑凜輕吟,江槐琭握著他的雙足擠壓那碩長的陽物,略微使勁的磨
蹭著,他順著對方牽引,用裸足反覆夾弄其男形。雖然此舉令他害臊,但他望著江
槐琭半闔眼,面對著他緩緩仰首長吁氣,那明顯是沉溺於歡愉的神態,而他自己也
感到快樂、滿足。
  岑凜見到江槐琭很享受的樣子而獲得不小的刺激和鼓舞,他又換了法子刺激對
方那處,分別用腳背、腳掌交錯夾著那粗大的肉棒,或是盡量展開前兩趾貼進那肉
莖上下蹭動。沒一會兒他的腳上沾滿了曖昧的體液,滑膩的觸感也模糊了彼此的界
限,好像貼近的皮膚能融到一塊兒,平素愛潔的他非但不感到噁心,反而很愉悅,
他也喜歡江槐琭玩自己的腳趾,或是握著他的腳根輕揉。
  「小凜……真可愛,又聰明。」
  「你這樣真好看。」岑凜望著江槐琭動情的神態舔了舔唇,由衷讚美道:「槐
琭,你真好,我喜歡你。」
  「多說一點,我愛聽。」
  「我、我喜歡你,你快活麼?我腳有點痠了。」
  江槐琭想起少年的腳傷,心中不捨之餘又想到對方肯為了他做這樣的事,身心
皆激昂澎湃。他不忍心讓岑凜太累,撫摸少年的裸足,感受彼此激昂的慾念和情潮,
粗喘了一會兒就丟出濃精,灑在那雙秀氣的腳上。
  他用餘光瞧了眼岑凜的腳染了不少精斑,目光就凝在那上頭,再挪眼看著面對
自己發出輕細喘吟的少年,對方上衫沒遮掩好的粉軟肉物隱約可見。對他來說,光
是岑凜這雙腳就算得上活色生香,這一眼看過去又是何等無與倫比的絕色。然而岑
凜對此毫無自覺,他也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岑凜這一面,這些美好都是他的。
  岑凜看江槐琭發洩後就冷靜了許多,自己也倒頭躺平,他側首抓過江槐琭的腿
腳小口輕啃幾下,臉上浮現滿足的笑意,而後閉眼放任自己發睏。
  江槐琭挪到岑凜那兒,欺身壓上去親了親少年的小臉,柔聲低語:「你睡吧,
我來收拾。」
  「有勞你啦。」
  「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岑凜閉著眼回他說:「我喜歡你,想敬你,愛你,對你好。既然對陌生人都有
禮,對你就該更有禮啊,我要把好的都留給你才行……因為最喜歡你,我真的……
很喜歡你。」
  江槐琭看見少年眼角流下淚珠,頓時一陣心慌,指背輕拭那滴淚後啞聲問:
「怎麼哭了?」
  岑凜半夢半醒沒回話,但仍隱約聽見那句疑問,他在睡夢裡想著:「我哭了麼?
一定是因為和江槐琭在一起太開心的緣故。還有這一世我們能早早邂逅,太開心了。
這一世我想和江槐琭長長久久的相守,往後也一樣。」
  與此同時,本該關門休息的迎旭館來了兩撥人馬,一方除了領頭的男子著雲白
錦衣,其餘人皆著灰白如穹蒼月影的服色,而另一伙人馬皆著深色勁裝,腳上套著
官靴。
  白衣男人一雙鳳眼微訝,拿收好的褶扇指著對方頭領說:「你莫不是跟蹤我吧?
哪有這麼巧的?」
  雷巖向來嚴肅剛毅的面容倏地變柔和,還多了分笑意,連語氣也溫和許多:
「這麼巧合在此相遇,不該說是我倆心有靈犀?」他這樣的轉變太迅速,身後那些
部屬都默默感到驚嚇,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將軍也有這一面。
  身穿雲白錦衣的男子就是雲熠忻,他淺淡抿笑回應:「是否心有靈犀不曉得,
但我這迎旭館收費很貴的。」
  雷巖只回簡短二字:「值得。」
  雲熠忻覺得這人的目光過於灼熱,他別開臉說:「不過你也是為了幫江槐琭和
阿凜來的吧,那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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