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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627391/chapters/104811936
摘要: 普莉希拉好像不見了…但這真的是好事嗎?
還有，很基。閱讀愉快~
十一、火焰中的惡魔
威廉整晚睡得很好，沒有作夢，得到充分的休息。當他在大約7:30起床，他打了個呵欠，
伸伸懶腰，把腿擺到床邊，起身拿出一套上班要穿的西裝。
「早安，夏洛克!」他換衣服的時候對門外的鬼室友大喊。「看來普莉希拉大概厭倦我們
了，吭?」
夏洛克對這句話大笑，雖然威廉看不到他，還是聳聳肩。
「大概吧。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有可能只是我想太多。」
他坐在餐桌邊打發時間等威廉下樓。當他又開始聞到細微的燒焦味時，他正忙著笨拙地排
列文件。
這次燒焦的臭味混合化學物質的惡臭，夏洛克困惑地環顧四周–直到他的視線落到那盒點
心上。點心已經焦黑碳化，塑膠保鮮盒也燒熔了。但是沒有起火–它們就這樣毫無道理的
燒焦了，夏洛克往後一跳，大叫:「甚麼鬼!廉!」他很清楚他沒有能力處理這件事，不管
這是甚麼情況。
威廉換上西裝正在梳頭髮，但是被夏洛克的叫喊嚇一跳。他把梳子丟在床上，下樓衝進廚
房。「怎麼了???發生甚麼–甚麼鬼???」
他的話在看到和聞到那盒燒焦的點心時就中斷了，他大步走過去檢查點心和燒熔的塑膠時
皺起眉頭。他做了個鬼臉，戴上隔熱手套抓起燒焦的點心和塑膠盒丟進水槽，打開水龍頭
澆熄餘燼。
「嗯…我以前從沒看過自燃，你呢?我不知道我們的客人怎麼做到的…她之前沒有展現過
這樣的能力…」他皺眉看水流把燒焦物攪成爛泥，婉惜地說:「路易斯花了這麼多心力…
」
夏洛克瞠目結舌的看著悶燒的保鮮盒在水槽被澆熄。
「這絕對不是她做的，她只會陰森森的笑和用行動嚇人。」他走近觀察，又看看保鮮盒原
本的位置。那個位置還很燙，有褐色焦痕，但燒焦程度遠遠不及點心和保鮮盒。
「真的很詭異…」他自言自語。
他又檢查四周一會兒尋找原因，但真的看起來就像點心和保鮮盒毫無理由的冒煙。
然後血肉燒焦的味道又出現了，跟廚房裡的煙混合在一起。夏洛克皺起鼻子擔心地看威廉
，趕快確認他不是下一個燒起來的目標。但這味道也找不到來源。
威廉只有感覺到一雙燃燒中的、無形的手放在肩膀上。
那雙手按了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在空氣中留下徘徊不去的焦味。
威廉也轉身看桌上的焦痕，輕輕嘆口氣。「這棟公寓一天比一天亂了…血跡、刮痕、現在
還有焦痕…」他吐出一口氣，搖搖頭。但是這時候他也聞到血肉燒焦的氣味，皺起眉頭轉
身環顧公寓。
「奇怪…」他低聲說，注意到夏洛克也聞到味道並且在搜尋來源。難道鄰居在昨晚的失敗
之後，今天早上又做烤肉嗎…
然後他感覺到肩上那雙灼熱的手，往下壓的力道讓他顫抖一下，很快往前一步轉身瞪著背
後的一片虛無。他張大眼睛，伸手去摸肩膀剛才被壓的那一邊的位置。他的呼吸稍微變快
。那正是普莉希拉碰過的位置，她還說…真正的威廉想掛在他的肩膀上…基於過去幾天他
遇到的超自然現象，他甚至無法不相信這件事。
夏洛克不可思議地注視威廉。
「廉?你還好嗎?」他問，再次確認他的室友沒有著火。他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他剛才確
實詭異的在迴避夏洛克看不見的東西，所以他擔心又有甚麼超自然的力量來干擾威廉。不
是普莉希拉跟夏洛克一樣快速學會新技能…就是附近有新的鬼怪。
燒焦血肉的氣味很快就消失，只留下塑膠燒熔的味道，但它也很快因為水龍頭澆熄悶燒而
消失。
燒焦味消失的時候，威廉深呼吸幾次平復呼吸的速度。他很快對夏洛克點點頭。「是的，
我沒事…」他有些緊張地環顧四周一會兒，低聲說:「但我想我們有新客人了…」或許，
更適合稱為家族團聚…
他輕微顫抖，然後搖搖頭。「雖然我們的新客人應該不會打擾你。我想他會完全忽略你。
但我們該把證物箱放進咒文陣，遠離我們的縱火狂朋友…」
威廉說完就逕自把證據收回箱子，然後把箱子放到雙人沙發上。他真的不希望親愛的兄弟
攙和進來，如果剛才感覺到的真的是他…
夏洛克不知所措地瞪著威廉。
「你為什麼這麼想?講的好像你已經知道罪魁禍首是誰，發生甚麼事?」威廉把證據安全的
收進咒文陣的時候他就跟在後面，站在離咒文陣幾尺的地方好奇地盯著他的室友。
有很短的一瞬間，夏洛克身後出現一個小小的黑色人影，骨架上掛著燒焦融化的血肉。兩
團發出橘色光芒的餘燼在眼窩中瞪著威廉，但黑影一眨眼就消失了。
威廉嘆氣，轉頭注視夏洛克，但他的眼睛在看到偵探身後那個兒童體型的黑影時張大，雖
然那個身影一眨眼就消失了。他盯著那個位置，深呼吸，才把視線重新放回夏洛克身上。
「我…我確實知道那是誰…我們的上一位客人來自你的過去，這一位來自我的…」他揉揉
臉頰，輕微甩頭。「這是我的第三個兄弟，他在我們小時候和我父母死於一場火災…普莉
希拉有提過他，但我沒想到他會真的出現…」
這番話讓夏洛克皺眉，點點頭。
「這真是…不幸。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充滿怨恨…或許我們可以說服他放下。」他看到威
廉盯著他身後的時候環顧四周，但他當然甚麼都沒看見，燒焦的孩童黑影已經完全消失。
威廉揉揉太陽穴。「他和我相處得不好…他總是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所以我確定他怨恨
我們活下來而他卻沒有這件事…火災發生時，阿爾伯特和我都去救年紀最小的路易斯，當
我們想到他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這番話含蓄地掩飾那個孩子對於被殘忍的謀殺的怨念，
對吧?對吧???是呀…
威廉嘆氣搖頭。「我懷疑我們能說服他…」他一手梳過頭髮。「我該去上班了…再不走我
就會遲到，再說我不介意從現況抽離一會兒…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夏洛克露出遺憾的表情。
「嗯，如果我遇到他，我一定會盡力說服他別燒掉任何東西。」他輕易相信威廉的謊言，
並點頭回答威廉的提議。
「我很樂意一起出門。能看看外面的新鮮事比較好，我覺得…普莉希拉一直沒出現很令人
不安。感覺好像她在策畫甚麼陰謀。」
威廉身後傳來安靜的竊笑，但夏洛克無法察覺。這是一個小孩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得意笑聲
…但笑聲粗啞的聽起來像來自一個每天抽一包菸，連續抽40年的老菸槍。
喔，你知道的。他在死前吸入大量濃煙。
威廉幾乎想開口說服夏洛克不要跟憤怒的鬼魂交談，但他還是閉上嘴。如果要說服夏洛克
，就必須告訴他不要這麼做的原因…但顯然如果他們能夠像普莉希拉和威廉那樣交談，那
個小混蛋就會告訴夏洛克發生在他身上的真相，所以威廉只能希望這不會發生…
他把焦點移到夏洛克的另一句話上。「那樣就太好了。我承認…我也想像過她選擇離開，
但這不太可能…」他聽見身後粗啞的竊笑，身體僵硬一下，但沒有其他反應。威廉僅僅轉
身抓起公事包，從抽屜拿出懷錶塞進口袋。「我們出門吧?」他走過去為夏洛克開門，對
著他笑笑，並且極力克制不去看竊笑聲傳來的位置。
夏洛克對威廉點頭笑笑，迫不及待想出門看威廉的工作情形。他沒有聽見竊笑，沒有看見
鬼魂–這次，這個鬼魂只針對一個人。
他走出公寓，嘗試自己經過的時候是否能碰到門–但這對他來說還是個艱鉅的任務，他只
能在手穿過門的時候嘆氣。
威廉輕笑，跟著夏洛克走出去把門鎖上。「你知道，你該試著做些典型鬼魂該做的事，穿
過牆之類的。門不能擋住你，它只是想像中的障礙。」
他們在前往大學的路上，威廉把手插進口袋，看著夏洛克。「真的，在你不斷進步的取物
能力和穿牆能力之間，應該還有比正常人類更多種可能的行動方式。」
威廉的話讓夏洛克停頓下來思考一下。
「嗯…我想我可以穿牆，應該吧。我太專注於練習碰到東西，完全忘記鬼魂能力相反的部
分。」他立刻決定要穿過下一扇碰到的門。所以他伸出一隻手讓它穿過門，發出勝利的歡
呼–但下一秒臉就結實的撞到門上。
他踉蹌退後一點，瞪著那扇門彷彿被它侮辱。
「喔，這是怎麼回事?!」他問，彷彿威廉會知道答案。
「我的手明明穿過去了!」
威廉跟在夏洛克後面走到大學建築物的門前，伸手要去握門把，因為他以為夏洛克會在他
前面順利穿過去，但是夏洛克撞到門並踉蹌後退，讓他往後跳一步。威廉困惑的看一會兒
，然後竊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或許跟嘗試碰到東西的時候相反?想像自己沒有實
體??」
路過的學生看不到他到底在跟誰說話，大概覺得他瘋了。
夏洛克固執的又試了一次，這次左腳卡在門上，掛在威廉在的這一側，他的臉則在另一側
摔個狗吃屎。他設法把腳拔出來，得到受傷的自我和受損的自尊，然後對自己碎碎念到底
該怎麼做。
去威廉的教室的路上，他不斷嘗試穿過物體，得到各種不同的結果。有一次他的頭卡在門
上，另一次順利穿過，最奇怪的經驗是鞋子留在門的另一邊，他必須穿回去拿鞋。
整體來說，不要碰到東西比碰到東西容易，雖然他如果不夠專心，就會把甚麼東西留在另
一邊。
威廉跟著夏洛克走過門來到走廊，偷笑看鬼魂一次又一次嘗試穿過不同物體，並且用各種
可笑的方式失敗。威廉必須用手遮住嘴掩飾偷笑，但他想夏洛克不會感激他的努力。
他們很快就抵達教室，威廉走進去把公事包放在桌上，拉下黑板。他專注在教學上，完全
避免和夏洛克交談，以免學生覺得他瘋了。他對走進來的學生打招呼，拿出課本在桌上打
開，轉身開始用粉筆在黑板上寫公式。這些大學生太好懂了，有些女孩來問非常簡單的問
題，只為了跟他說話，對此威廉簡單的回答並請她們回座。可憐的統計學教授，畢竟他是
這麼年輕又迷人。(註)
到達教室之後，夏洛克就停下那些滑稽的舉動。他在牆邊找到一個空位坐下來，好奇的聽
課。他不知道大部分的來龍去脈和相關知識，但他還是盡量弄懂教學內容，並且在威廉的
仰慕者去找他時壞心的勾起嘴角。
他甚至想了一下作業怎麼做，偷看隔壁學生的筆記本，對上面亂七八糟的內容扮個鬼臉。
這個學生才該去問問題。
當課程結束，他既好奇又滿足，還有些困惑，在其他學生魚貫離開時晃到威廉旁邊。一個
安靜坐在教室後方的女孩經過夏洛克時眼神怪異的瞪著他，跟她的朋友說他一定是新學生
。夏洛克目瞪口呆的看她的背影，然後看威廉是否也有聽見女孩那句話。
威廉輕鬆上完整堂課，出了另一份作業，跟學生們道別。然後他闔上課本開始擦黑板，但
是女學生的話讓他停下來好奇的轉身看她。他目送有些困惑的兩個女孩離開，才看著夏洛
克說:「顯然還有些人能看到你，真有趣…」
過了一會，他搖搖頭繼續擦黑板。「下一堂課之前介意陪我在校園裡逛逛嗎?」他想晃過
那位教授的辦公室，若無其實的確認他今天有沒有來上班。
夏洛克緩緩點頭，依然滿臉震驚。
「看起來是這樣。」威廉的提議讓他看回去，笑開懷點頭回應。
「好啊。我來過這裡幾次，但是都沒有好好逛過。」他說完等威廉收拾，笑得像個期待威
廉帶他出門散步的興奮大狗。
夏洛克臉上像小狗般的興奮表情讓威廉笑出來。老天。這樣說很失禮。夏洛克真的很像一
隻精力充沛的黃金獵犬…
威廉拎起公事包離開教室，走上校園的人行道，一邊散步一邊向夏洛克介紹學校建築。他
走過政治系系館，向夏洛克介紹19世紀的建築，走過機械系館介紹實驗室，還有物理系和
天文系館，向他展示小博物館裡的物理展件以及天文台。
他信步走過那位教授在物理系館的辦公室，不動聲色的看一眼。他不想讓夏洛克發現他已
經預知有甚麼事情會發生。
夏洛克看起來完全沉浸在威廉的介紹中。他欣喜地欣賞老建築，他想留在實驗室看技工操
作，當他看見小博物館和天文台的時候眼神閃閃發亮。他總是充滿好奇，畢竟–他永遠樂
於學習新事物和看有趣的展覽。
他沒有注意到威廉引導他們走向他同事的辦公室–但他確實注意到有一小群學生焦躁地在
深鎖的門外等待。現在應該是課後諮詢時間，但他們的教授沒有出現，也沒有回應電話、
簡訊、或email–甚至沒有回應其他教職員。
夏洛克疑惑地說這裡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威廉裝出困惑的樣子，揮手要夏洛克等他一會兒，走向那群不滿的學生問:「有甚麼問題
嗎?」
他挑眉看學生，換手拿公事包好空出一隻手搔搔頭，眼睛掃過學生到門上，門後的辦公室
沒有透出燈光。「遲到真不像他的作風…」他低聲說。
夏洛克跟著威廉，聽學生抱怨他們的教授沒來上課，現在甚至也翹掉課後諮詢時間。他沒
有發email通知或找人代課，也沒有回應任何人的聯絡。有幾個學生很生氣，還有一些臉
上寫滿擔心，但大部分只是對於時間被浪費感到困惑而不滿。
威廉聽學生們的解釋，發出理解的『嗯…』一聲。「我會告訴行政找其他人代他下午的課
。我建議你們寄email跟他約這周其他的時間，希望他很快就會回覆…」
他看起來有些擔心，但只是對學生們點點頭，就去文理學院的辦公室，告訴秘書那位教授
看來今早錯過好幾個學生的約，卻沒有事先聯絡任何人。威廉建議找其他的物理教授代上
他今天的課，並要秘書也打電話聯絡他。
夏洛克跟著威廉，聽他交代事情。當威廉交代完，夏洛克小聲嘆氣並回頭看一眼那名教授
的辦公室的方向。他真想解開這個謎團…如果他還活著。
他拋開這令人惆悵的念頭，問威廉他覺得發生甚麼事，好奇他會怎麼說。這對另一位教授
而言顯然是件不尋常的事。
威廉轉身走出辦公室，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他低聲說，朝下一堂課的教室前進，空
出來的手插在口袋裡，盯著地面思考。他安靜地說沒有通知就不來教課不像這位教授會做
的事，特別是沒有告知學生，但他沒有提出自己的解釋。因為沒有足夠的資料做出結論，
臆測是毫無效益的。
「希望今天結束前他會出現。」威廉僅僅這樣說，走進教室放下公事包，有點走神，但還
是開始準備上課。
夏洛克同意他的話，在教室裡找了張椅子坐下。他挑了一張給左撇子用的桌椅，這樣比較
不會有人坐這張椅子…然後坐在他身上。
他皺起眉毛，把手肘放在桌上撐著頭，思考失蹤的教授發生甚麼事。既然邪教在附近搞了
那麼多事，他不會太訝異那個人因為跟威廉有關係而發生甚麼意外。一個很不幸的可能…
但是不無道理。
威廉毫無異狀的上課，雖然因為他的心思在別處而有幾次口誤。他好好的上完整堂課並解
散學生，但他忘記指派更多作業。學生一離開，他就嘆氣走向夏洛克問。｢準備好回家了
嗎…?我覺得還有很多事要做，但是除了從FB和推特上找出更多邪教成員的人際關係網，
我實在想不到還要做甚麼。｣除此之外還要聯絡他的幾個犯罪組織成員去抹除邪教成員，
他自己也會除掉一些。
夏洛克同意他想回家了，也非常同意他們看起來還有更多事情要做。
「但，我想我們能做的只有收集嫌疑犯和證據，並希望有夠多好警察能肅清內部…」他並
不清楚實際上要怎麼做才能瓦解邪教組織，因為成員分布實在太廣泛，但威廉這麼有信心
，夏洛克也就沒有質疑他。
威廉嘆氣點點頭。「確實…」他沒有戳破夏洛克對好警察的期待。他們甚至無法說服好警
察邪教組織真的存在，就算做到了，接下來依然是艱辛的道路，因為好警察會害怕揭露邪
惡高層的事會威脅到他們的職涯甚至生命。合法的手段不會有效。威廉的非法手段是唯一
實際的方式。
「事情會解決的…我很確定。」他聽起來很有信心，但聲音裡有一絲擔憂。出於某些原因
他的計畫或許會失敗，邪教可能會用某些他有限的戰鬥技巧和聰明才智無法抗衡的超自然
手段，雖然他是很有能力的人…如果他們沒有設法追查出足夠的邪教成員並使其無法運作
，他最後還是有可能會死亡。但那只是種可能。如果/當他們遇到障礙，還是可以跨越。
現在，他僅僅嘆氣拿起公事包，往回家的路上走。
夏洛克起身跟上威廉一起回家。這段路很平和，雖然不安和不確定性籠罩兩人。夏洛克盡
力振作並且把他的好心情傳染給威廉，快樂地對幾隻出來散步的可愛狗狗評頭論足，並設
法摘下人行道裂縫裡長出來的花。藍色小花在他指間轉了幾圈，他沉思之後露出調皮的表
情，然後伸手把花插上威廉的髮鬢。他偷笑幾聲，裝模作樣地說那朵花看起來很適合威廉
。
威廉安靜地行走，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思考。他看向夏洛克指出的可愛小狗，對企圖鼓舞他
的鬼魂露出微笑。雖然他只是裝作擔憂，但仍然感激夏洛克的努力。
當夏洛克設法摘下一朵花，威廉輕笑著說夏洛克進步的速度真令人印象深刻。接下來夏洛
克把花插進威廉的髮鬢，年輕教授驚訝地眨眼。他開口前夏洛克就說花很適合他，讓他的
臉頰微微熱起來。夏洛克鼓勵他的方式真特別…「喔，謝謝你…」
他不太確定還要說甚麼。這舉動有點奇特，威廉只能在道謝之後微微頷首。然後他一邊走
一邊四處張望一會兒，看到路邊有朵小小的罌粟花，就走過去摘下來。他回到夏洛克身邊
，試著把小小的紅花插進夏洛克髮間做為回禮，雖然他不認為能成功…
威廉對花朵的反應讓夏洛克大笑，愉悅而且對自己感到驕傲。他一路上都咧著雀躍的笑容
，然後好奇地看威廉摘下一朵罌粟花。
威廉回贈那朵花的時候，夏洛克露出非常專注的神情，經過一番努力，罌粟花待在威廉放
置的位置。夏洛克再次大笑，歡呼說現在他們很相配。
他們回家的路上，夏洛克始終保持燦爛的微笑，腳步輕快。
罌粟花能保持在原位讓威廉微笑起來，笑著走在夏洛克旁邊。稍早憂愁的表情消失了，被
真誠的笑意取代。他看夏洛克在路上蹦蹦跳跳，輕笑搖搖頭。雖然現在的情況既混亂又危
險，他還是很高興遇到已故的偵探。
他不久就抵達公寓，開門走進去。「今晚我會再做一些調查，但除此之外，希望這是個輕
鬆的夜晚。」對啊，祝你好運，你還有個滿懷怨恨的繼兄弟需要擔心。
夏洛克這次沒有試圖穿過門，因為插在頭髮上的花一定不會跟著穿過去。他跟著威廉一起
進屋，對威廉今晚的計畫點頭微笑。
「沒問題。我希望能幫上更多忙，但不知道可以做甚麼。」他無奈的聳肩，然後去廚房，
希望至少能把花插進水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