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德爾斐的憂患之子 十、朝聖之旅(攻X攻)

作者: stardust1224 (咪咪喵喵咪)   2022-12-27 19:02:06
如題 寫一下亞歷斯X華利斯
十、朝聖之旅
  賽米爾二十一歲那年,教皇正好發起第二次十字軍東征。
  第一次,亞歷斯本想報效天國,可惜受國王阻攔,這一回,亞歷斯徵詢了賽米爾的意
見。賽米爾沒阻攔他。他接著說:「殿下,臣可以像阿拉伯酋長保護他們的妹妹一樣,帶
著您去耶路撒冷朝聖,只是外面歹人多,您別在外人面前把面容露出來就好。」
  賽米爾搖搖頭,他可不想在這種時節去兵家必爭之地朝聖,「你放心地去吧。」本來
亞歷斯曾與他約好,待他二十一歲時,要替他加冕,賽米爾卻主動推了遲,「先等你回來
,這段期間我監國就是。」
  亞歷斯走的時候依依不捨,離開以後又頻頻讓鵜鶘送信回來。賽米爾心說別打這個就
好了,卻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個時代的人好像非得參與這集體的狂歡;因為華利斯也去了。
  里歐派人捎了信過來,告訴他:華利斯和亞歷斯兩軍在耶路撒冷附近的堡壘遇見,但
是並沒有打起來,只是一起喝了些蜂蜜酒。
  「尊貴的王子:我和華利斯都已到達耶路撒冷。如今的華利斯已是一位受封的騎士,
儘管小指有虧,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握劍殺敵。」
  「我們遇見了亞歷斯卿,華利斯提出要和他進行公開場合的決鬥,他不要亞歷斯的命
,只要亞歷斯交出鑰匙。亞歷斯沒答應,只說:『要是你能打敗薩拉丁,我就把鑰匙給你
』。或許因為我們如今同是神國裡的弟兄,我們的藥品與水源差點匱乏時,亞歷斯卿還分
了一些給我們的士兵。」
  「守城戰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我們一起守了大齋節呢。」信中如此說道。
  儘管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歡入浴,但是不洗去渾身的風沙與血汙,根本就無法進入帳中
入睡。從馬魯穆國歸去以後,已過七個年歲,也難怪亞歷斯無法認出華利斯,他是從他左
側乳頭上吊著的那把十字鎖認出他的。當所有人都在洗澡時,他不敢去,唯獨夜深人靜時
,他才獨自出來,深怕被人看見自己的乳頭上穿了什麼。
  「啊…、…」當亞歷斯朝著那把鎖彈了一下,華利斯克制不住地發出難耐的輕吟,「
!!」見到來人,華利斯像是六年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他小指的傷還有乳頭上的這把鎖,他
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衝去拿劍。
  亞歷斯也反手抽劍,和他鏗鏘過招了十餘下。「還行,有進步。」亞歷斯說道。
  華利斯簡直恨透了這個人,攻勢愈發兇猛,亞歷斯卻絲毫沒回擊他的劍,只閃身過去
,用刀背又頂了一下那只吊在乳頭上的鎖,隨著鎖頭發出清脆的金屬響聲,「唔──…」
華利斯不由得兩腿發軟,登時愣在原地,只覺乳頭處又酸又麻。「什麼?!」雖說偶而摩
擦到衣服也會感覺奇怪,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反應會這麼巨大。
  亞歷斯看得很是有趣,華利斯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臉已經一路紅到了耳根。「這麼多年
過去,這個傷口合該好了。別人碰你的另外一側乳頭,難道你也會像剛才一樣,發出女孩
子的聲音?」亞歷斯說道。
  華利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打不過亞歷斯,他老早就一劍劈了他,管他是不是
馬魯穆王國的什麼將軍。
  「我看你的樣子也合適,如果你從此以後閹了,改用後頭為王子服務,我也不是不能
拿掉你乳頭上的鎖,讓你回馬魯穆國。」
  這話儼然是妥妥的嘲諷,華利斯也沒坐以待斃,還擊道:「你要王子用後面幫你服務
,國王都沒有這麼好的福分。」
  亞歷斯聽了,不但沒生氣,反而氣定神閒地回道:「奴隸,你知道我這回沒帶洩火的
來嗎?見到你主人來了,不快點去洗屁股?還是你已經洗好在等我了?想要你主人給你播
種嗎?」
  「該死的,天殺的,你這個賤……」華利斯又要砍他,亞歷斯卻三兩下就把他手裡的
劍打落。見到華利斯正要俯身撿劍,他沒再繼續奉陪,只除下身上一件昂貴的阿富汗羊毛
披風,甩到他的身上。華利斯才感到確實有些涼,亞歷斯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次日清晨,他去馬魯穆的營帳,親自歸還披風,坐鎮在帳中的亞歷斯,向他昂了頭,
輕抿著薄薄的唇,笑道:「小騎士,昨晚沒來得及給你播種,今日來親自向我討了?」這
話說完,全軍帳裡的、軍帳外的,是馬魯穆的、不是馬魯穆的士兵都在看他。他氣死了,
當場將那披風撕成一段一段的。
  他砸了眼前所能見的任何東西,亞歷斯也沒惱他,只在他即將要來掀自己面前這方桌
子時,向他低聲道:「想找我的話晚上來啊,白天來做什麼?我和你之間有什麼事需要在
白天時候討論?」他的長相雖是邪魅優雅,極為耐看,話語卻又格外叫人窩火。「我又不
是賽米爾,幹嘛在晚上的時候來見你!」華利斯叫道。
  又是令帳裡帳外的人都竊竊私語的一段話。「想試試的話可以來找我。」就在華利斯
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的時候,亞歷斯喊住了他,「我的東西比你的大得多了。」
  「……!」華利斯氣得從脖子到臉都是紅的,「連我都可以?你是太久沒跟人做愛,
瘋了不成??」他真怕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外頭的人會怎麼說他?以為他真的跟馬魯穆王
國的亞歷斯卿之間有什麼?

  賽米爾聽說聖城收復得並不順利。
  翌年,亞歷斯的信鴿從東邊飛了回來。宮廷裡的侍衛官將辛苦的鴿子接回鴿舍,為這
風塵僕僕的鳥兒擦拭羽毛上的塵埃,備好乾淨的五穀慰勞牠的奔波。
  賽米爾坐在亞歷斯的床畔,面著窗外,遙對著聖城方向打開了書信。雪白的鴿子站在
窗邊動了動翅膀。
  信裡寫道:
  「尊敬的殿下:
  由於聖殿騎士團的團長剛愎自用,十字軍內部無法同心協力,被阿拉伯人的聯軍打得
潰不成軍。臣雖想力挽狂瀾,無奈聯軍中人皆知大勢已去,大多參與的國家都決定撤軍。
  臣留守在耶路撒冷三日,全城軍民皆奮勇護城,不讓阿拉伯人躍雷池一步;但是三日
來的鏖戰,不論是我方還是外族人,都付出諸多鮮血的代價,於是雙方都有了議和的念頭
,尤其阿拉伯人更亟欲趕在開齋日前,將聖城獻給他們的真主。
  最後,因著異族人之王薩拉丁的謙和,聖城中的男女老少不必淪為奴隸,只需繳納罰
金即可贖身。臣為國中士兵繳納甚多,已然費盡沿途收繳而來的資財,回國時恐怕沒有珍
寶可獻給殿下,此事責臣甚深。
  這些時日以來,對您甚是思念,惟臣夜裡也不能安睡。當您收到這封信時,臣定然已
踏上返程的旅途。您是臣心頭的珍寶,惟人們所謳歌亦不能闡其美之一二。臣盼望能及早
回到宮中,得見您的容顏。您忠誠的僕人亞歷斯」
  他們各自要離開耶路撒冷的前一晚,城中升起了和平的篝火。
  經歷過這三日以來的守城之戰,華利斯瘦了不少,也憔悴不少,這是基督教國家的大
敗,也是神國的大敗,天主親自向他們闡明,他們既沒資格,也守護不了任何人的性命,
何況是奪回聖地。
  瞥見華利斯那寂寞而哀愁的背影,亞歷斯信步走到他的身邊,逕自坐下,「你知道嗎
?只要我死在守城的時候,你和王子就自由了。你本來有很多偷襲的機會,例如我站在城
牆上指揮那時。」
  守城之戰時,他差點被爬牆攻城的阿拉伯人一劍貫胸而死;亞歷斯推開他,刺死那人
,救了他的狗命。
  華利斯將杯中已然喝了一半的蜂蜜酒遞給亞歷斯暖身,雖然他說得漫不經心,華利斯
卻驀然發現,自己已無法再像六年前一樣果斷地舉劍砍向他。
  「你是耶路撒冷的英雄。」華利斯喃喃道:「若不是你冊封普通市民們為騎士,指揮
所有人在兩周內重新布置城防,還用埃及語親自說服了薩拉丁,或許我們所有人都會埋骨
在此。我們與阿拉伯人之間,本來還殘存著上一次聖戰的傷痛,沒有互相寬容可言。」
  亞歷斯沒說話,只仰頭將杯中物飲盡。
  篝火燃燒的聲響很是靜謐,而他靜靜盯視著篝火。這是戰爭期間少有的平靜,令人沉
醉;很快,戰爭就要結束,他們都會各奔東西。
  他看得出身旁那人對他的態度早已變了,不再像從前那麼地排斥他;儘管在他眼裏,
華利斯仍不過是他的玩物爾爾,但是在聖地,他能對他多生發出一些耐心。
  「我欠你一條命,這一次先不殺你。」華利斯倔強地說道。
  「也不會再有下次。」亞歷斯告訴他:「要想再見到我,你很難有這個機會。」
  「……」聞言,華利斯低了頭,掩飾著自己的神情,「我知道。」
  此刻,亞歷斯知道,不論他向華利斯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能得手。但是這悲傷的
小青年不再與他怒目相視,不再對著他張牙舞爪,他便覺得沒了樂趣。他是要看他在自己
的身下因著被迫屈服而咆嘯,除此之外,就並不需要再多一個聽話順從的性奴。
  華利斯抬起頭,就見亞歷斯對他施捨了一個淡淡的,涼薄的微笑。他在華利斯的臉頰
上親了一口,低聲說:「下一次再見到你,就幫你把乳頭上的鎖拿掉。」一時間,華利斯
還以為是在作夢。
  那一晚,在旅館裡,華利斯摟著赤身露體的里歐,卻難以真正入睡。直到睡著以後,
他就作了光怪陸離的夢。他夢見亞歷斯看著他,囂張地當著他的面吻賽米爾,撫慰著賽米
爾、使用著賽米爾的身體,可是那個夢很快就變得不一樣,被吻、被撫慰、被上的那個人
成了他,而壓在他身上那人,依然是亞歷斯。
  雖說是夢境,可他依然能感受到亞歷斯的身體是滾燙的,就連他細膩的肌膚觸感都印
在手心上。
  他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的下身已然洩了精,卻還是忍不住用那隻彷彿觸摸過亞歷斯的
手繼續自瀆。他知道,倘若亞歷斯這晚問自己要不要去他的房間,他恐怕會同意,他感覺
自己是無法、也不想拒絕的,甚至隱隱期待他是否會邀約;可惜沒有。
  那人不單單只是傷害他、侮辱他,同時卻又對他好,這讓華利斯有了感覺,於是他為
此感到羞愧,他想:「我太淫賤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有毛病,竟成了淫娃蕩婦不說
,作夢的對象還是那個奪其所愛、辱他尊嚴的賤人;儘管在聖地,亞歷斯的表現足稱聖人
,他的事蹟傳回歐洲之後,已使得教廷面上有光。儘管他知道,如果賽米爾不在的時候,
兩人之間就沒了利益衝突,他們可以是戰友,也可以是朋友。
  儘管一同上過戰場以後,華利斯見到亞歷斯運籌帷幄的那一面,他才知道這個男人的
確值得敬佩;相較之下,自己簡直差得太遠了。他無法忍住自己對他的崇拜。或許跟隨他
回去馬魯穆也未嘗不好,只是華利斯不想作他的奴隸,他想要的是自己有能力與這個人並
駕齊軀。
  翌日,見到馬魯穆王國剩餘的士兵們已全部拔了寨,華利斯知道亞歷斯已然離開,不
知怎地,他的心裡竟感到空洞洞的。
  他收拾好行囊,也與里歐各自上馬,一同踏上歸途;只是他未曾料想到,在他外出東
征的兩年間,波茲納法伊早已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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