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我不能幫你作證。
　　斷尾求生型原po，如果寫得完就會寫完。
　　計畫趕不上變化，我肯定是會拖更的小廢物。Q_Q
16
　　「學長，最近心情很好齁。」
　　難得白班的呂姜，正忙著給藥時，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才想到好久沒看到徐乃萍了。
他瞄了一眼正在調整呼吸器的徐乃萍，說：「看起來還活著嘛。」
　　自從上次徐乃萍差點昏倒的那段夜班後，大概也過了幾個月。這陣子剛好徐乃萍男友
出差回來，加上呂姜休假不是在陸然那裡，就是在前往陸然住處的路上。雖然有幾次要約
吃飯，時間也湊不到一塊，呂姜都差點忘了要關心徐乃萍的死活了。
　　不過畢竟他們都習慣忙起來就跟人間蒸發一樣，倒也不覺得奇怪，沒上新聞應該都還
是活著吧。
　　「聽你們家學妹說學長最近和藹可親許多，交班從電人變成教學模式。」徐乃萍邊說
邊從口袋裡掏出紙來寫紀錄，停頓了下才繼續說：「今天一看，果然是整個人都在發光欸
。」
　　「……發你個鬼，是在咒我葛屁嗎。」呂姜給藥完，整理好病人用物，確認沒有遺漏
什麼後，才脫了手套丟掉並乾洗手，再走回工作車上把要打進電子紀錄的東西先寫下來。
　　「怎麼會這麼想呢，我這麼敬愛學長。」徐乃萍調整完呼吸器，觀察了下病人狀況並
稍微調整了下病人姿勢後說：「算九點整開始try（註1，此指嘗試呼吸器脫離）。」
　　「好。」呂姜翻了個白眼，才在空白處記錄下來病人開始嘗試脫離呼吸器的時間，然
後繼續準備下一床的給藥。
　　又忙了一會，緊接著主治醫師來查房時回報病人狀況、調整了病人的藥物使用，再來
是會客時間主治醫師和家屬解釋病人目前病情進展與治療計畫。等到徐乃萍晃過來約呂姜
吃晚餐，也已經是中午的事了。
　　呂姜本來已經約好晚上要過去陸然那邊，但想想確實很久沒跟徐乃萍吃飯了，趁著和
隔壁床輪流去吃午餐的時候，呂姜丟了個訊息給陸然表示自己今天會晚一點。也一如往常
地到下班換衣服時，才收到陸然今天也會晚一點回去的回覆。
　　呂姜回宿舍稍微整理下東西，出門時順便把整盒新買的保險套塞進機車車廂裡，才慢
悠悠地往目的地前進。
　　呂姜走進餐廳時，看到徐乃萍頭髮隨便用鯊魚夾固定起，寬鬆的T恤、短褲、短襪配
拖鞋。已經單身許久的呂姜，雖然已經知道徐乃萍下班很邋遢，但偶爾還是會被徐乃萍驚
人的邋遢程度給嚇到，尤其是雙腳的襪子竟然還不是同一雙。
　　「我說啊，你男朋友還沒簽字，你多少還是打扮一下吧？」呂姜放了包包，邊脫外套
邊說。
　　正在與菜單奮鬥的徐乃萍抬頭「蛤」了一聲，回說：「我這是自然清新不做作，懂？
」
　　懂個屁。呂姜坐下後拿起菜單端詳，很快就想好自己要吃什麼了，但他可以確定徐乃
萍肯定還沒想好。
　　「不是欸，牛排就那幾種，你怎麼可以猶豫這麼久？」
　　徐乃萍從菜單裡抬頭說：「很難欸，我在想我是要吃得飽，還是吃得爽，還是吃得又
飽又爽？」
　　如果徐乃萍是單位學妹，呂姜肯定自己上班一定會扭斷他脖子。
　　「我要點餐了。」覺得繼續讓徐乃萍猶豫下去，恐怕晚餐都要變消夜了。呂姜選擇直
接跟服務生招手點餐，迫於無奈的徐乃萍只好快速地選擇。
　　「所以學長最近發生什麼好事啊？」
　　「沒啊。」本來差點脫口而出最近生理滿足的呂姜，想了想要解釋有點麻煩，還是改
口說：「就最近病人都很正常吧？」
　　徐乃萍皺著眉頭回：「你就是太久沒陪我吃飯，都不知道我被折磨得多慘齁。」
　　「怎樣？」
　　「你們家有個臭雷包大半夜一直打電話來，說『喔學姊我們剛剛有抽血喔』，啊我就
看過了覺得沒事才沒過去，問他怎麼了，他還回我『沒有啦，就跟你說一下』，馬的臭智
障欸，整個夜班是要call幾通，接他電話就飽了。」
　　「OOO齁，跟他說好幾次了，也阻止過他好幾次了，他就很想打電話跟你們聊天吧？
」
　　徐乃萍翻了白眼說：「不是欸，夜班又不是全院只顧你們家，把公務機當Ubereat膩
。」說完為了消氣，徐乃萍直接一口乾掉旁邊的水，才繼續抱怨：「啊我上個月上外科，
遇到他們新人剛獨立，我簡直要嚇死。」
　　「嗯哼？」
　　「病人氣管內管折到，呼吸器打不進去響警報，直接按靜音耶。啊不就還好我在隔壁
床看病人，覺得奇怪走過去看，又想害我被說啥『上班肯定CPR的衰鬼』。」
　　雖然這個抱怨好像有點慘，但呂姜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你就真的很衰啊。」
　　「肯定是有人在搞，賴到我頭上！」
　　呂姜回想起某次白班看到夜班新病人脹得跟氣球一樣，還有一臉土色在護理站等報告
的徐乃萍，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能夠每次都遇到不會處理氣胸的值班，肯定是你衰。」
　　牛排在徐乃萍詭異的慘叫聲中上了桌。呂姜看服務生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尷尬畫面，
覺得服務業其實也挺艱難的。
　　在醫院裡，有一些人執行專業明明就很正常，卻總是會碰上意想不到的怪事。雖然呂
姜偶爾也會碰到一兩件怪事，但比起徐乃萍，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光是呂姜聽過的，就有：半夜地震RT辦公室天花板掉下來，測試時正常的呼吸器讓徐
乃萍一開機就壞掉，忙完正想打紀錄遇到全院系統大當機，下大雨病房大跳電緊急轉移病
人，一個白班連收五個因為吃東西嗆到送急診插管的老人，一個人上班同時有三個地方在
急救等。
　　他們通常戲稱這叫業績組（註2），但以徐乃萍這種摸什麼機器壞什麼的狀況，賺的
肯定比不上賠的。雖然有時候呂姜會覺得很可憐，但只要這種怪事不是發生在自己家，聽
起來還是非常舒壓。
　　不過幾個月沒聊天，徐乃萍的衰事就可以講滿整個吃飯時間，甚至講到餐廳快打烊了
還停不下來，講到呂姜不得不阻止他。他看了看手機，確定陸然已經回家了，已經忙了一
整天有點累的他，立刻趕徐乃萍回家陪男友，以結束今天的行程。
註：
1. 此指嘗試呼吸器脫離：一般而言，在病況穩定時會開始進行呼吸器脫離訓練，即在呼
吸器以低設定協助情況下使病人自主呼吸，除非有特別的需求（例如還需反覆動手術等）
，在訓練狀況不錯且脫離指數達標後，可以移除氣管內管。
2. 業績組：戲稱上班時可以瘋狂接新病人的人。
還在醫院水深火熱的同仁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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