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麻辣小肉球 15 限

作者: byon1009 (允衡)   2022-04-30 18:52:26
  純屬虛構,如有雷同,我不能幫你作證。
  斷尾求生型原po,如果寫得完就會寫完。
  計畫趕不上變化,我肯定是會拖更的小廢物。Q_Q
15
  雖然職場上各種人都有,但不能否認的是,相近職類的人溝通障礙相對少上許多。
  比如說呂姜和陸然雖然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但彼此都知道是因
為工作的關係,即使有休息的空檔也不想多說話。想約卻不確定對方有沒有時間?不確定
對方是沒空還是不想約?班表丟出去,比對空檔自己喬時間約,明明休假卻沒約,與其說
是沒興趣,更可能只是純粹想休息。
  畢竟這個工作環境,不管喜不喜歡與人互動,上班時得不斷逼著自己去溝通,下班時
社交能量見底是常態。
  有幾次他們約了,兩個人卻都沒有從社交能量見底的狀況恢復,索性也不瞎聊了,脫
了衣服、洗了澡,先打一砲紓壓,一砲不夠那就兩砲。雖然想試第三砲,但沒有成功。
  許多事情都難在開頭,開了頭,事情的後續反而就容易許多。
  呂姜想陸然大概就是這種人:只要被教了開頭,後續就會自己慢慢深入研究嘗試,甚
至發展到難以控制的地步。
  尤其在呂姜發現陸然有時候會盯著他的屁股想事情的時候。
  或是口交時突然端詳起他的尿道孔時。
  雖然呂姜自認是個接受度蠻大的人,但聽著陸然一邊分享換科別的所見所聞,一邊仔
細研究呂姜的身體時,呂姜還是覺得莫名頭疼。
  一連約了幾個月,從開房間到乾脆去陸然租屋處,從打砲完各自解散到打砲完吃飯、
一起過夜。甚至為了方便,乾脆買了一箱保險套跟潤滑液放在陸然那邊。
  呂姜從陸然床頭櫃裡拿出最後一個保險套時,才忽然驚覺這個發展不太對。
  什麼「報告忙得沒什麼心力找對象」根本是個屁!
  照他跟陸然這個約砲頻率跟保險套消耗速度來看,根本是有空上床、沒事上床、下班
上床。難怪最近他總覺得沒做什麼事,卻覺得運動量倍增,連食量都增加不少。呂姜短暫
的反省後,還是把保險套戴上,繼續打砲。
  洗完澡後,呂姜穿著四角褲從包包裡掏出塵封許久的文獻,坐在陸然的床上開始補進
度。進入聖人模式的陸然則是稍微躺著休息了一下才去洗澡,從浴室出來看到呂姜在看研
究文獻,他想了想就坐到書桌前開始整理起最近的筆記。
  雖然適當的運動有助於讀書,可以幫助頭腦清晰,但陸然才看沒多久,就一股睡意襲
來。
  「你要用電腦嗎?」他一邊問一邊把剛剛整理的東西存檔。
  雖然有點難為情,但呂姜確實是被英文弄得頭昏腦脹。語言是需要反覆練習的,已經
荒廢了好一陣子沒有讀書的呂姜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退化,甚至一度想跟陸然求救。但看
著對方認真在讀書的樣子,呂姜還是認命地硬讀著。
  「你不用嗎?」
  陸然搖搖頭,順手摘了眼鏡放到床頭櫃上,就懶洋洋地趴到床上去。他湊到呂姜旁邊
偷瞄了呂姜手上的東西,發現是篇論文後,決定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以前老師都說,該讀的書讀好,工作以後就有餘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了。」陸然邊說
邊拉棉被蓋到身上,「但是工作以後根本就沒有餘力去其他的事。」
  呂姜看了他一眼,想起某次還在擴張時,陸然急躁地把他壓在身下,忍著痛硬是騎上
去的事。他想了想還是把手上的文獻收回包包,然後躺到床的另一邊。
  「你前陣子壓力很大嗎?」
  陸然側過身來,猶豫了下才開口:「前陣子就有個酗酒的病人,因為會對照顧的護理
人員動手動腳,我就開了約束的醫囑,然後我有天晚上值班剛好在護理站開醫囑時,他不
知道怎麼掙脫約束衝出來,在護理站瘋狂砸東西。」
  「有人受傷嗎?」
  「有受到波及但沒有受傷,後來開約束的部分被家屬投訴,開了幾次檢討。」
  「但是發酒瘋衝出來砸東西的人卻沒事,院方還要你們息事寧人對吧?」呂姜說完還
諷刺地笑了笑。
  雖然有點迷信,但呂姜有時候會覺得醫院基層的人啊,肯定上輩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才會這輩子要受這種待遇。
  「慢慢調適就好,你還會碰上很多的。」呂姜伸手輕輕拍了拍陸然的手臂表示安慰,
然後接著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一個奇葩RT嗎?」
  「嗯?」
  「他上次有個用居家呼吸器的老病人COPD發作(註1),因為心臟也有點問題就轉進
ICU。結果病人可能剛好喘到有點混亂吧,一進來就開始東罵西罵,說什麼醫院只是想騙
他的錢,治療根本就沒用。邊說邊喘,還要抓著他居家呼吸器的面罩吸幾口,有力氣才繼
續罵。」呂姜說到這忍不住笑了一下,才繼續說:「結果RT一來也不急著幫他把面罩戴好
,就站在床邊跟他對罵,還嗆對方覺得治療沒用幹嘛戴呼吸器、幹嘛送醫。」
  「……蛤?」
  「然後病人喘到不行自己乖乖把面罩戴好,RT邊看呼吸器邊碎念,唸到主治醫師來了
就當著病人的面告狀,家屬進來看病人時除了被重新衛教了一次用藥,還教育了病人對待
照顧者的態度。」
  「喔……沒怎麼樣嗎?」
  「雖然他常常被投訴,但可能剛好這個病人喜歡被罵吧,被罵了一小時後變得非常配
合治療,聽說轉病房遇到還給那RT巧克力吃。」呂姜聳聳肩,轉頭看到陸然困惑的表情,
解釋說:「總之,雖然結果跟屎一樣,但可能因為你做的一些事,比如說開約束醫囑,減
少一些同仁遇到暴力的機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雖然聽了一個很奇妙的故事,但陸然的確感覺到心情輕鬆多了。
  陸然笑著說了聲「謝謝」後,躺了回去。正當睡意越來越濃時,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罵了一小時?」
  已經把報告拋到腦後昏昏欲睡的呂姜,過了一會才用有點沙啞的聲音回:「……對啊
,他走了病人還鬆一口氣。」
  怎麼病人感覺有點可憐?
註:
1.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呼吸道長期發炎導
致無法恢復之呼吸道阻塞,使得氣體無法通暢地進出呼吸道的疾病。常見原因有抽菸、反
覆呼吸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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