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魔尊說我始亂終棄 02

作者: orangeumi (橙海)   2021-12-15 20:39:33
本文主旨!萌貓貓!!!
郁遠沒看過文也聽過文,他媽三天兩頭在他耳邊強迫他接收各種概念,就算他常當耳邊風
聽了就忘,還是會聽進一些東西的,自然知道他現在遇上的是穿越這件事。
只是他到底是穿到哪裡?
眼前這個長得好看,淡藍色眼睛尤其誘人到不行的男人又是誰?
郁遠直覺反應就是用中文問你是誰,我又是誰。
面前的男人微微挑起唇,用一種郁遠從來沒聽過的語言說道:「聽不懂。」
郁遠卻聽懂了。他不但聽得懂這種莫名其妙的語言,而且好像知道要怎麼講!現在是他頭
腦裡內建了一個翻譯機,所以他突然就學會了?
為什麼當初在現代時,這翻譯機從來沒有發揮過效果!!!
他心想,他頭腦裡會不會也安裝了什麼系統,他試圖跟頭腦裡頭的系統聊天,發覺根本沒
有這種東西。
那這翻譯機他到底怎麼得到的?他非常困惑。
郁遠想得很認真。他還沒看到自己的臉,所以他此刻還不知道,他這張臉竟然跟他現代的
那張臉別無二致。
他在現代被好幾個星探找過,實在是那張臉生得太好看,他皮膚極白,有雙美得連發呆都
能夠勾人的桃花眼,眼尾彷彿上了彩妝一樣,透著淺淡的微紅,惑人得很;眼睫毛既密又
捲翹,微動時,真的宛若兩把小扇子撲動著;鼻樑挺直,那嘴唇則紅得彷彿能滲出汁液的
櫻桃,逼得人想一親芳澤。
此刻,他因為頭腦動得厲害,眉頭微皺的樣子,竟也說不出的好看。
雖然早就知道這人醒來暫忘前塵的機會很高,但是肖颺發現郁遠醒來後真忘得一乾二淨,
心裡還是不悅的,因此除了聽不懂以外,什麼都沒多說,只是一直看著郁遠,心裡恨不得
馬上就把青年擁入懷裡,狠狠啃咬個夠。
但看到對方煩惱,整個過分美麗的臉微微一皺,表情鮮活動人,他心裡還是被勾了一下,
微微揚唇一笑,「這麼苦惱?那我就猜了,你是在想,你是誰,我又是誰,對嗎?」
「對對對。」郁遠連忙點頭,他一動,漆黑如瀑的頭髮就跟著晃,他微微皺起眉來,心想
這頭髮既長又重,有點麻煩,對懶人真是不友好,不知道能不能剪了。
不過他穿來,到底會穿多久,好像又是另一個未知數,他媽先前強迫他聽過的故事裡,有
能穿來穿去的,也有某個特定時刻能穿回去的,當然還有任務做完就能回去的,不過也有
回不去的,他到底遇到的是哪一種?他連個破系統都沒有,當然更不可能知道。
他眼巴巴地望著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莫名地生出一種雛鳥情結,感覺他現在能依靠的就
只有對方了。
肖颺看著對方神色的變化,心想,倒是跟過去差不多,在大多數人面前端著一張高貴清冷
的殼,一在他面前就懶得什麼也不想做,說著不想裝了,心情都大刺刺寫在臉上。
他笑了笑,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下開口。
「我叫肖颺,肖似的肖,風易颺。至於你的話……嚴格來說,你叫郁遠,馥郁的郁,遠方
的遠。」
「你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郁遠因為感到奇怪,連驚訝都忘了,反正什麼事都抵不過
他睡個覺作個夢醒來就穿越這事。他雖說常被媽媽罵直,但該有的社交敏銳度還是都有,
只不過對感情相對遲鈍,也沒太多想法罷了,「什麼叫嚴格來說?」
肖颺隨口胡謅,沒打算說出真相,「因為郁遠他傷重不治,你是我用玉石所化的傀儡,再
召喚喚來的靈。」
原來他是因為同名所累,被召喚喚來的嗎?郁遠央求著眼前的美男子,「……那你能不能
行行好,把我送回去?」
「那可不行。」肖颺搖搖頭,繼續胡言亂語,「我當初召喚時,很確定靈是郁遠,我才召
喚的。我跟郁遠可是情人關係,你覺得我認不出他?」
「可是我就不是你說的那個郁遠啊。」郁遠很無辜,他並不是指責肖颺認錯,但他就不是
啊,「我從一個跟這裡截然不同的世界過來,你應該是真的找錯了吧。」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郁遠。」肖颺刻意把「我的」咬得特別重,「只不過失憶了而已。

失憶?郁遠心想,他根本就沒這段記憶,哪來的失憶,最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就是失
憶。
清了清喉嚨,郁遠想跟這美男子好好說明白:「郁遠這名字太多了,我媽昨天才說了一個
郁遠的故事給我聽,她說的是個修真界的故事。」講到這裡他突然想到,如果他真的是被
肖颺召喚來的,那這裡也是修真界吧。
「嗯?」肖颺發了個單音節的疑問音。
郁遠搖搖頭,心想應該是巧合,懶得多想,「故事中郁遠家的老虎很愛郁遠,但郁遠很呆
沒自覺也沒感覺,還做了讓老虎很生氣的事,於是老虎就把郁遠關小黑屋,翻來覆去地折
騰郁遠。」
肖颺一聽,腦中瞬間浮現他折騰郁遠的畫面。
他跟郁遠相處的時日太久,郁遠從沒避諱他,又懶得要命,郁遠的身體他哪處沒看過,光
是想像郁遠白皙的肌膚上一點點地染上他的顏色,都令他血脈賁張。
肖颺放任自己想了個夠,薄唇微揚,含糊不清地說道:「我還真是想啊。」
郁遠真沒聽清,他眨著濃密的睫毛,「你說什麼?」
肖颺笑了笑,搖搖頭,對著一個記憶全失的人,做這種事真不知道是報復誰,感覺自虐的
成分還是多一些,「沒有,我說,你媽告訴你的故事裡,郁遠家的老虎是白色的嗎?」
郁遠點頭,「是啊,怎麼了。」
肖颺露出一種懷念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說:「我的郁遠,也有一隻白色的老虎,老虎被郁
遠一劍捅下,丟進山谷裡了。郁遠還設了結界,求那頭老虎平安。」
他明明說得平淡,郁遠卻聽出了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郁遠有些狐疑,他不太懂肖颺這情緒哪裡來的,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他凝視著
男人,對方還是用那雙透亮的淺藍眼眸看著他,他有點怔住,發現自己的思緒有些偏離,
連忙去思索方才男人話裡意味,視線往下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還真是黑色的,才望
向郁遠,「你這故事,怎麼跟我媽說的那麼像?」
「當然像了,畢竟……」肖颺笑了笑,望著郁遠充滿疑惑的眼神,「我們兩個說的就是同
一個郁遠。」
「真的假的?」郁遠半信半疑,內心無比後悔昨天沒多跟他媽聊一些文章的事。
他昨天怎麼就右耳進左耳出?真該焚香沐浴,再跟他媽要那篇文來,仔仔細細地先膜拜後
再看個三遍,也不至於到現在就連自己是不是穿書了都不知道!
「真的。」肖颺伸手,撩起一些郁遠的髮絲,笑笑地把玩著。
郁遠險些被這種親暱嚇出雞皮疙瘩,他看著肖颺,軟聲說道:「那個,你能先不玩我的頭
髮嗎?雖然這身體不是我的,但你這樣,我總覺得亂彆扭的。」
「不能。」肖颺飛快駁回,他唇邊泛著淡笑,「不都說了,你是我的戀人?戀人之間,玩
一下頭髮又怎麼了?」
「……」郁遠發現問題又繞回了原點,肖颺說的郁遠明明就不是他。他個性懶,連爭論都
覺得費勁,他實在懶得花力氣去跟肖颺討論這種爭辯不出結果的事。
算了,與其要他繼續跟肖颺爭他到底是不是「郁遠」,他寧可讓肖颺玩一下頭髮。
雖然他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自己是直的還是彎的,但他知道自己絕對是外貌協會,喜歡長
得好的。
既然肖颺長得那麼好看,愛玩頭髮就玩吧。
郁遠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問,「你能把我招來,能把我送回去嗎?」
肖颺仍舊玩著郁遠的髮絲,「我只學了召喚過來,沒學過怎麼還回去。」他唇角沁出一笑
,「更何況,就算我會,你明明就是我的郁遠,我為什麼要把你還回去?」
郁遠心想也是,這邏輯還真無懈可擊,竟然把他也說服了,只不過,他就不是郁遠啊,還
是再努力一下吧。
郁遠微微垂下眼簾,他長得太好看,憂傷起來也特別招人疼,「我媽媽會很傷心的。」
肖颺可沒那麼容易被拐,他微微揚眉,「所以?」
郁遠順著肖颺的邏輯走,「如果我們真的是戀人的話,你不是該捨不得我傷心嗎?我媽媽
傷心,我也會很傷心,你送我回去,我就不傷心了。」
「我沒有要你不傷心啊。」肖颺輕笑,不玩頭髮了,「你怎麼知道我喚你回來,不是為了
要報復你?」
郁遠瞳孔地震。
對欸,他有件事一直還沒問清楚,他本來還慵懶地靠坐在床上,就像是下一秒隨時都能再
躺平,此刻卻警醒地坐起來,還用手把肖颺剛玩過的髮絲順得更整齊,乖巧地像是升學時
面試一樣。
「我媽說,郁遠的戀人是老虎,你是郁遠那頭老虎嗎?」
肖颺高深莫測,霧藍色的眼珠內流光閃動,「你猜?」
「我怎麼猜?」郁遠若是要猜,那還真的就是瞎猜,「郁遠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肖颺笑了笑,問道,「那你希望我是那頭老虎,還是不是?」
「當然不是啊。」郁遠坦誠回道,「你覺得我很想被關小黑屋嗎?」
小黑屋並非肖颺原來就熟悉的詞彙,但他何其聰明,聽過一次就大概懂得意思,這是他第
二次聽了,當然完全能夠理解小黑屋是什麼,他笑了笑,「那我就不是那頭老虎吧。」
還有這樣的嗎?郁遠傻眼,但他不傻,他不希望肖颺是那頭老虎,就不必再問下去,免得
眼前這人真是那老虎,要跟他算帳,那可怎麼辦?
反正對方都說隨他想,那就不是好啦,只不過,他還是有件稍微在意的事情。
「郁遠死了,那他的老虎也死了嗎?」
郁遠非常愛動物,尤其是貓科動物,據他媽說,他一歲的時候,連話都還說不流利,無論
是獅子、老虎,都會比著說家、家,意思就是要帶回家,後來長大,路邊看到流浪貓,也
好幾次升起要帶回家養的心思,但他懶人癌末期,不是被他同學搶去養,不然就是被他媽
轉給別人養了,他自己倒是沒有養過。
畢竟他很小就對畫畫有興趣,也學畫,後來最常畫油畫,總覺得氣味對貓咪不友善,怕害
到貓咪。
可是他還是很喜歡擼貓,尤其是白色的貓咪,擼起來總會讓他心情很好。
此刻的他甚至沒發現,他把那隻老虎的下落,擺在關注現代親友的心情之前。
明明這照理說很可能就是一本書,他卻很在意那隻白虎到底好不好、是不是沒事了?
肖颺挑眉,「你很關心他?」
「唔……」郁遠點點頭,「我好像不太在意郁遠到底怎麼樣了。」說到底他還覺得那郁遠
死了就算了,反正不認識,就算同名同姓又怎麼樣,「可是白虎死了,我會難受。」
肖颺腦海全是郁遠刺他的那一劍。他一直都很清楚,郁遠刺他,是為了護他,是不要讓他
一起攤上那禍事。如今雖什麼也不記得,卻還是惦念他。他的手握成拳,捏得死緊,狠狠
地用指甲刮刺著掌心,試圖用痛覺壓抑著想狠狠咬眼前這人一口的情緒,但他修為太深,
根本不覺得痛。郁遠還是這樣,對他如此在乎,卻沒把自己的死活當回事。
他最末還是沒忍住,執起郁遠的手腕,看著那玉白色的肌膚,和黛青深紅的血管,他知道
如果現在咬破它,流出的血液,不會是鮮紅色的。
郁遠沒想到他會突然牽自己的手,嚇了一跳,才想縮回來,已經被肖颺啃了一下腕間的摺
痕處。
肖颺的牙齒很利,但不知道為什麼,郁遠並不覺得痛,被咬的地方反而細細麻麻的,有種
別樣的滋味。
「你做什麼?」郁遠太懶散,平日連脾氣都懶得發,但現在還真有點不明所以,被咬得有
點委屈,雖然完全不疼。
肖颺淡淡解釋:「讓你更難受,你就不會為那頭白虎難受了。」
郁遠不懂,他就不想白虎死,會因此心情不好而已,幹嘛咬他,「幹嘛這樣?」
肖颺發洩過後,平復了些,但眼前的人既然不帶記憶,他也不介意把局面弄得更亂一點,
「我跟他身為情敵,為何我不能這樣?」
郁遠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答案,「啥?」原來這本書不只一個攻嗎?他到底穿進了什麼書裡

一想到他媽平常看書的無節操,他突然有點心慌,他該不會穿進了什麼NP文裡吧!他絕對
無福消受的!
天啊,他昨晚真該好好聽他媽說個劇情,不能當耳邊風聽聽就忘。
不過一思及此,他突然有點放心,如果他真的是穿書,那頭白虎聽他媽說起來感覺是主角
攻吧?主角是不會死的!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裡,他安下心來,雖然他不想被白虎關小黑屋,但他同樣不想白虎死啊。現在這樣
最好了。
「嗯。」肖颺看著郁遠陰晴不定的臉,「在想什麼?」
「沒有,我就在想,今天天氣真好。」郁遠沒打算把他那些心裡歷程說出來,他跟親友垃
圾話說慣了,在肖颺面前很自然地就把廢到不行的話說出來。
「真的。」肖颺掐了個法訣,原本緊閉的窗戶打開了。
外頭看起來天色是不錯,但刮捲進來的風,根據颱風體驗極多的郁遠看來,應該有個七、
八級大吧,這裡不愧修真界,連屋內的物件都特別自立自強,站得直挺挺的,沒一樣被刮
走。
「天氣真的很好,不過是強風大作而已。」肖颺笑著說道。
「對啊,都沒下雨。」郁遠尷尬地點頭應道。
他本來還想強撐一會兒,但風實在是太大,將他的長髮亂飛得跟恐怖片的女鬼一樣。
「啊啊啊,這長髮令我發瘋,快關窗。」郁遠終於爆出叫聲。
肖颺微笑地掐了個訣,窗戶自動關好了。
「怎麼就沒聲音呢?」郁遠撥開眼前的頭髮納悶道,剛風那麼大,屋內卻連呼呼呼的聲音
都沒有。
「等你恢復記憶就知道為什麼了。」肖颺可沒打算說,雲從龍、風從虎,他修到這種等級
,要控風連根手指都不必抬,光是心念就能令狂風大作。
……根本沒有的東西從何恢復起。郁遠懶得跟肖颺再說這個,只是內心嘀咕,嘴上噢了一
聲,視線往下看到頭髮亂七八糟無比心煩,將額前的那些撥開,「那你倒是告訴我,該怎
麼恢復記憶?」
肖颺扯出一抹笑,手上隨即多出了一柄木梳,很自然地為郁遠梳頭髮,掐法訣當然是更快
的,瞬間就能變出個髮型,但他不願意,他就樂意這樣梳。
他要幫郁遠梳髮,自然得離青年更近。
郁遠內心有點怵,畢竟肖颺離他離得太近了,他甚至能聞到男人身上淺淡的林木氣息,這
麼親近讓他這種母胎單身超尷尬,但他實在太懶,這頭髮又長成這樣,他萬分不想自己梳
,就還是忍著好了。
他們兩人此時的互動有點親暱,肖颺輕鬆自在,郁遠内心慌亂卻得佯裝鎮定,想了一下,
終於決定說說話來打破這種氣氛,「你還沒回答我,該怎麼回復記憶?」
郁遠這話只是來破除這窘境用的,事實上他最知道沒記憶,根本不可能恢復。
肖颺梳得差不多了,他收回手,薄薄的眼皮一抬,「你真想知道?」
郁遠看頭髮不再凌亂,沒想太多,心情很好地亂答,「對啊。」
肖颺輕笑,「那簡單,多叫我幾聲相公,就能恢復記憶了。」
信你才有鬼,郁遠偏過頭,偷翻了一個白眼,「……算了,當我沒問過這問題。」
肖颺笑出聲來,「不過有件事情你還是得選的,說吧,你要去找下落不明的白虎,還是留
在這裡?雖然說,我也沒打算放你走。」
郁遠:「……」沒打算放他走還問?問心酸的嗎?他委屈又無辜地看著肖颺,「我不能隨
便找個地方,過著混吃等死的人生就好嗎?」
肖颺心道,這人的最終目標還真是從來沒變過,過去做了那麼多事,不過就是因為想要有
能懶惰,什麼都不用做的一天。
他內心泛著一種寵溺的柔軟,心想,青年真的辛苦太久了,是該被他護著,從今以後混吃
等死就好。
但他當然沒打算說出來。
肖颺笑了笑,「你頂著這張臉,真想出去?」
「我的臉怎麼了嗎?」郁遠被男人這麼一說,才想到他從穿過來都還沒關心自己到底長得
怎樣,雖然他媽說這位「郁遠」也長得特別好看,而且「郁遠」又是書裡的主角應該醜不
到哪裡去,但被肖颺這麼一說,他有點擔心這臉發生了什麼事,想找鏡子。
肖颺手腕微動,一把帶著柄的琉璃鏡就出現在手上。
「你是Doraemon嗎?要什麼有什麼。」郁遠用著這裡的語言,但Doraemon他很自然地說了
日語。
隨後他自己呆住了。
Doraemon就這麼剛好,換成這裡的話是淫魔的意思。
肖颺笑著,眼睛微瞇起來。
郁遠感覺到危險,連忙亡羊補牢。
「不是,我是說,要什麼有什麼的意思,他就是我們那裡的一個卡通、動漫……」這些他
完全解釋不清楚,「啊反正就是一個什麼道具都變得出來的角色,道具就是指好用的東西
,他藍藍白白的,頭大大的,是……貓?對,他應該是貓吧。」
「貓?藍藍白白?」聽到這個,肖颺唇角的笑更燦爛了些。
明明才剛認識,郁遠卻可以強烈感覺他不高興。
「你養貓了?」肖颺斜挑起一邊眉。
「沒有!給我紙和筆!」郁遠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急什麼,他連鏡子都沒空照,想趕快畫Do
raemon給肖颺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肖颺這次拿出儲物袋,從裡頭拿出一整套的作畫工具,幫郁遠排好放一旁的桌案上,連水
也幫他裝好,像是這些動作他早做過無數次似的。
郁遠看著那些色粉,眼睛一亮,連懶病都不藥而癒,從床上用狂奔的到桌邊,他渾然忘記
「淫魔」危機,摸摸這個色粉、那個色粉,直到肖颺站在他身後,輕輕搭住他還在捻著色
粉的手。
「淫魔?」肖颺語聲很輕,唇邊還是有著笑意,「我是挺想當的。」
肖颺的身高比郁遠略高,郁遠太興奮,忘記要坐下,此時肖颺溫熱的吐息拂在郁遠耳後,
青年半邊身體都要酥了。
「不是。」郁遠推開他,架勢十足,「你站旁邊,那裡。」指著距離五步遙的位置。
肖颺沒聽他的,只微微退開一步。
郁遠困擾皺眉,「你這樣我沒辦法畫給你看。」
肖颺冷笑,「你以為我愛看你畫別人?」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這句話,郁遠沒講出來,他心想畫個Doraemon而已,撇一撇幾
分鐘就好了,也沒非得要畫得多精緻好看,沒太大的空間就算了,他信手拈來,沒三兩下
就畫好一隻。
「這麼醜的東西是貓?」肖颺還是笑著的。
郁遠卻完全讀出了男人的鄙夷,「誰知道啊,他很受歡迎,你看,他這裡有口袋,要什麼
他都能拿得出來。」
肖颺嗤笑一聲,「果然是『淫魔』。」
郁遠竟然無從反駁起,細想從那個位置掏出東西確實很……
好吧。他曾經可愛、充滿夢想的童年,已經污穢、淫亂不堪,再也不會回來了。
「能幫我收一收嗎?我現在很頹喪,沒心情收了。」郁遠根本沒等肖颺回應,就慢吞吞地
移步踱回床上,癱在那裡。
肖颺本來就不巴望青年能收拾,他掐了法訣,讓那些色粉分門別類自己回到儲物袋裡原來
的位置,把容器都清好,再開了窗戶,讓那些沒用完的水自己飛到窗外去澆花了。
郁遠全程看得目瞪口呆,他現在對肖颺充滿了景仰的心情,一雙深黑色瞳眸亮晶晶的。
肖颺看到青年的眼神,問道,「想學嗎?」
「不想。」郁遠坦白,學新東西太花精力,他已經25歲,完全不想學新東西了,「想別人
幫我做就好。」
肖颺早猜到他會這麼說,「也想讓你不用學,不過,都不會也不行。從明天開始,我有空
就教你,沒空就讓你在藏書閣裡自己看書學。」
郁遠煩躁地整個人用棉被蒙住頭,「你這根本不是想讓我不用學的態度啊,為什麼一定要
學?我學東西會頭疼、頭疼就會發燒、發燒就會短命……到時候我一定很快就死了。」
肖颺望著那顆繭,失笑,還是放軟下來哄哄青年。
「那些都是你本來就會的,你不過是把它們撿回來而已。」
郁遠埋在被窩裡,聲音發悶:「我就真不是你那個郁遠啊,所以我本來就不會,而且,就
算是我本來就會,我也不是很想撿回來啊。我連地上看到一百元都懶得彎腰去撿耶。」
「是嗎。」肖颺心想,那不可靠的老傢伙確實沒騙他,這樣就好,「你先前過得很好。」
郁遠還在鬱悶,「好得不行好嗎。」
郁遠現代的生活就是大部分人的夢想,他家庭和樂、爸媽收入都極高,家裡富裕,朋友也
多,親朋好友全對他好,喜歡畫畫,也畫得不錯,莫名就能靠作畫養活自己,一輩子沒經
歷什麼挫折,先前高中作文出過一個挫折給我的提醒,他差點就直白地寫出沒遇過挫折,
最後當然是隨便編一個呼攏過去。
所以問他,希望生命在何時能結束,他的答案是哪一秒結束都沒問題,因為他的人生在什
麼時候結束都是圓滿的。
所以穿越過來,他當然怕爸爸媽媽太傷心,但去掉親友的因素之外,他其實一點遺憾也沒
有。
「啊,老天爺一定是看我過太爽,才要讓我穿過來學這個。」他蒙著頭喊道。
肖颺心想,恰恰相反,那個不可靠的老人家就是憐你際遇,才在養你魂魄、修你身體的時
候,給你另一段美好的人生。
郁遠終於發洩夠了,把頭又從被子裡抬起來,可憐兮兮地望著肖颺,「真的不能不學嗎?

「不能。」肖颺微笑,「畢竟我有點仇家,怕你被連累,你總得學會自保。」
「你不是什麼大人物吧。」郁遠警戒地說道,「我還想平靜安逸地混日子。」
「不算是吧。」肖颺淡淡回道。
「喔,那我就……」
郁遠的話被打斷。
「也不過就是魔尊而已。」肖颺加上一句。哪裡比得上你當時正魔兩道第一人,肖颺心想

告非!郁遠重新把頭蒙了回去,再度成為了一顆繭。

寫完這回,覺得還好我童年時Doraemon被翻譯成別的(暴露年齡)
謝謝大家,跪求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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