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咒術五夏] 我想像你成為那樣的大人16

作者: cangwei (蒼微)   2021-07-25 22:24:32
※ 疑似消夜文(遮臉)
 ※ 每次寫都覺得我CP很煩,但又覺得他們煩得很可愛,到底是腫摩惹?(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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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炮友還真是好用啊!」夏油傑笑得不以為意,視線短暫於播放完畢的光碟上
停留,就將它們從五条悟手底取回,放歸原處,「什麼撩妹用的情話全都一股腦地往我身
上放,悟是想試驗看看會得到什麼回應嗎?」
  五条悟逕自擺動盤坐的雙腿,低頭隨意道:「嗯,很可惜,一點效果也沒有。」
  夏油傑的輕笑夾藏無奈與節制,他閒聊般地說:「那是因為悟用錯對象了。」
  「傑,如果我說我是認真的呢?」五条悟往回望,嘴角微揚勾起輕佻的笑容,正對夏
油傑的雙眸中流動著難以捕捉的情緒,接近執著也接近試探,分不清是哪種更多。
  夏油傑並非沒有察覺,但他半歛眼簾,語音很輕:「沒有理由,毫無道理。」
  「因為愛啊!傑,對你來說,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五条悟對於驟然嚴肅的語氣毫無自覺,而夏油傑僅是別過臉笑得沉默,五条悟見狀也
不再多說,俐落收拾光碟機,在機頂吐出淤積於胸口的長氣,似乎是想吹落上方看不見的
微塵,此時他身後傳來夏油傑猶豫的溫柔聲調。
  「抱歉,我無法告訴悟一個我不知道答案的答案。」
  五条悟站直身體邊打哈欠邊伸懶腰,聞言笑了起來,他的目光飄向矮櫃上的桌曆,那
是他不久前朝夏油傑軟磨硬泡的產物,紀錄了盤星的休息日與兩人的排休,明天的日期格
畫有分屬兩人休假的記號,他懶洋洋地向夏油傑開口,彷彿方才針鋒相對的言論未曾存在
過。
  「傑,明天休假要不要跟我去吃鬆餅?」
  「可以啊!」
  鬆厚柔軟的淡粉色矮圓柱,與其說是鬆餅,倒不如說是熱蛋糕,不同於先前五条悟所
揀取,那些多樣繽紛的可麗餅、盤飾華美的巧克力甘那許或顏色瑰麗的彩虹千層,名為「
初戀」的草莓厚鬆餅有的僅是一朵簡單的生乳奶油花,以及頂端半個手掌大的初戀之香白
草莓,簡樸平整得宛如年少,卻散發淡雅而難以忽視的草莓果香,令人恍惚眷戀。
  以往五条悟與夏油傑總會點不同品項,而後相互分享,他們沒有特別約定,不過就是
習慣迥異,也不刻意尋求認同,罕有選擇一模一樣的種類,反倒讓他們笑進彼此眼底。
  薄窄的銀質甜點刀滑過奶油花與厚鬆餅的接面,碩大的白草莓被夏油傑輕巧放置盤緣
,他將厚鬆餅切成等份的小塊,內裡蘊藏的粉乳白草莓卡士達如雨後的川泉汩汩湧流,芬
芳浸潤綿密的主體,氣味馥郁且甜度適中,他難得喜歡。
  直到吞嚥三小塊,耳畔沒有傳來五条悟加點的叫喊,他才發覺五条悟還瞪著眼前的厚
鬆餅,讓蒸騰的熱氣逐漸融化奶油花。
  「悟終於因為吃太多甜食蛀牙了嗎?」
  「才沒有。」
  五条悟的銀叉在否定後被夏油傑拿走,目光跟隨叉尖移動,看著它以毫不猶豫的力道
刺進夏油傑盤緣的白草莓,再回到眼前,隨著距離拉近,他的眼皮亦緩慢撐開。
  「悟有喜歡的東西最先吃的習慣。」夏油傑的語氣如常,神情認真,唯有眼尾微微垂
落,沾染些許溫柔,「而瞪著草莓遲遲不吃,是捨不得吃吧?」
  五条悟凝視離嘴半公分的白草莓,又瞥向夏油傑盤緣殘留的奶油花,他知道夏油傑會
將喜歡的食物放到最後,卻問:「傑,你不喜歡草莓嗎?」
  「不討厭,但悟那麼喜歡,草莓被悟吃應該會比較開心吧?」
  「草莓開不開心我不知道,但是我很開心喔!」
  銀叉連同夏油傑輕握的手指皆被包覆於掌中,五条悟笑彎澄澈的藍眸,小口蹭著吃掉
白草莓,速度猶如蝸牛啃噬果實,甫入口是很輕微的酸以及安靜的甜,汁水飽滿且果肉結
實,就像初戀一樣,就像夏油傑一樣。
  原以為兩三口就能吃完的白草莓讓五条悟咬出一個世紀,長時間抬手使夏油傑眉頭越
來越緊,他晃動手指作勢要捅進五条悟鼻腔,不耐煩地道:「自己拿,我手痠了。」
  五条悟大口叼住剩餘的果肉,接過銀叉戳刺自己的白草莓,遞到夏油傑面前,笑著推
薦:「傑!這真的很好吃耶!」
  夏油傑本不想張嘴,他無奈說著:「我給你,你又給我,一樣的東西交換著吃到底有
什麼意義啊?」
  「不一樣啦!」五条悟用腳背輕踢夏油傑的小腿,「傑,吃嘛吃嘛!真的很好吃。」
  「到底哪裡不一樣啊?」
  「反正就是不一樣!張嘴呀!啊!」
  最終夏油傑還是拗不過五条悟,笑著搖頭,體驗了何謂初戀的味道。
  盛夏就算夜晚,吹來的風也溫度燠熱,傍晚遲睡的蟬聲稀稀落落,但也不免嘈雜得焦
躁,使人食慾消退不少。
  夏油傑向五条悟提起近日要出差的事,而五条悟的關注停頓於夏油傑盤皿裡存留半數
有餘的蕎麥麵,他舉箸吞吃數筷仍未糊軟的麵條,引來不甚同意的短句,內容不外乎是讓
五条悟加點,吃剩菜不好之類的話。
  味蕾上綻放的氣味一如往常,依舊飽含穀物的清雅細膩,五条悟專心回溯最近共度的
晚餐,隨口嗯啊兩聲,無論是誰都能清楚辨識他應答得未經頭腦,夏油傑拿他毫無辦法,
索性將盛麵的籠屜往前推送。
  昨夜、前夜、大前夜,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面撤走的食物在不經意間增加了,五
条悟嘴唇無聲開闔,當前場景詭異與夢境中夏油傑說著夏乏之流的搪塞產生疊影,他突然
苦笑,抱怨起昨日該要實行的手術病患拖延成性,直到十分嚴重才來就診,讓他費了一番
功夫將骨骼矯正回該有的模樣,他身心俱疲要吃飽洩憤。
  「悟這是所謂的延遲性肌肉痠痛嗎?終於知道醫師過了一定年紀為何大部分都會有啤
酒肚了。」
  「真的要說的話是延遲性心理疲勞,簡稱心累,還有,我一定是那小部分的帥醫師。
」五条悟並未將剩餘的蕎麥麵吃完,他放下筷子笑著嘆息,「啊!真希望能聽到及時的求
救,痛啊!困擾啊!不說出來的話怎麼會有人知道呢?傑,你說是嗎?」
  夏油傑怔愣了下,低垂的眼睫遮擋他的目光,卻擋不住他在疲憊笑容裡揉合更多溫軟
,他低喃著。
  「悟看起來真像一名醫師。」
  「什麼話?我本來就是好嗎?」
  「大部分時間都不像。」
  「喂!」
  他們一前一後踏出店門,待到街道便併肩行走,話題始終圍繞景物,像枯山水園林裡
的沙礫波紋,齊整而乾涸。
  天際的深藍沉為墨黑,午夜時分,五条悟踱至廚房於冰箱裡拿取真空包的微波白飯,
啪地如同投籃般扔進正閱讀到入神的夏油傑懷中,夏油傑一臉若無其事,以指尖捏起甩至
身側,五条悟就撲過去,纏著夏油傑說要吃茶泡飯。
  衝力撞落夏油傑的書,人也一併仰臥在皮質沙發椅,夏油傑往身後掏取壓在背脊下的
微波白飯,正對五条悟的臉使勁擠壓。
  「想吃自己弄啊!廚房又沒有鎖。」
  「我先說我可是電器毀滅者,要是燒起來的話,我可是不管的喔!」
  「真是的。」
  夏油傑嘆息著握緊五条悟的手掌起身,撿拾地板的書籍於路過書櫃時歸位,無意識挑
選了咖啡因含量低而且苦澀味較輕的玄米茶沖泡,再拉開冰箱門找尋配料。
  「悟,你想吃鮭魚還是梅子?」
  「你覺得哪種比較好啊?」
  「又不是我要吃。」
  「我選不出來,傑,你幫我選你覺得好吃的就好了。」
  「那就梅子了喔!」
  「好啊!」
  他以乾燥的筷子夾取鹽漬紫蘇梅,於砧板剁碎,五条悟探頭過來說不夠,讓他增為雙
倍,夏油傑皺眉輕道悟的口味真重,卻還是依循五条悟的要求。
  微波爐加熱白飯時,五条悟興沖沖跟在旁邊準備了兩個碗,清脆的加熱完畢音響起,
他便呼嗚亂喊,不斷換手地將尚且滾燙的白飯均勻分進碗中。
  夏油傑看著五条悟迅速奪取真空包,像有人與他搶食,接著指尖幾乎被燙紅,連忙沖
水後擦到他身上,感到既無奈又莫名其妙。
  「悟是想留一碗當早餐嗎?茶泡飯要現吃才好吃喔!」
  「一個人吃很奇怪啊!傑你陪我吃嘛!」
  五条悟對著已添加白飯、梅肉、少許海苔絲與白芝麻,但還未沖入茶水的瓷碗端詳許
久,說著還要一個荷包蛋,並且形容雞蛋參雜卵殼或發黑燒焦等各種物理性死亡的慘況,
夏油傑只好再為他煎顆軟嫩的糖心荷包蛋。
  兩人端著各自的梅漬茶泡飯拌勻,五条悟邊吃邊吐氣,笑得一臉幸福,他在氤氳白氣
中將荷包蛋完整給了夏油傑,由於五条悟的神情太過純粹討好,夏油傑錯過了揍他的時機

  五条悟將吃空疊好的碗筷都拿去清洗,夏油傑笑著問他,會不會回頭就發現垃圾桶裡
有兩個破碗?五条悟說放心好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
  夏油傑走向陽臺點了根菸,聆聽空調運轉的白噪音,以及細微水珠滴落的聲響出神。
  五条悟擦乾碗筷放置架上,在客廳找不到夏油傑,便推開雕花玻璃門,高聳的身體恰
好能讓下巴掛在夏油傑肩膀,他一手環住夏油傑的腰,另手貼緊夏油傑的胸骨末端,順沿
肌理往下滑,他虛捂住夏油傑胃部感覺平坦,貌似不經意地說:「傑,出差的地方好玩嗎
?」
  「工作哪有好玩的?」
  偏頭張嘴,夏油傑朝五条悟臉上噴吐白煙,雖然五条悟並不討厭這個氣味,但驀地吸
進大團煙霧,依舊使他嗆得咳嗽。
  夏油傑原先因為五条悟吃鱉而感到好笑,而後見他眼角都咳出淚花,可憐兮兮地抵住
他的後頸,企圖透過他的睡袍稍微遮擋刺激的菸味,便以左手捏住菸嘴,放任它自行燃燒
,右手朝身後輕揮,不知是想驅散氣味或是趕五条悟進門。
  「快進去吧!現在出來只會被薰喔!」
  「傑,我還有年假沒有休,需要我陪你去嗎?」
  五条悟的手臂擦過腰線,落到夏油傑的髂骨處,擁抱得很不密實,只要一用力就能掙
脫,他輕輕地左右搖晃,說話時的熱氣穿越織物孔洞,熨貼在夏油傑後頸的皮膚,帶起一
陣輕柔的搔癢感,於是夏油傑搖頭,又笑了起來。
  「說起來,悟的酒量到底怎麼樣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一罐啤酒。」五条悟想了想後補充,「不到。」
  「真是慘不忍睹啊!」
  「傑,那我要不要練練酒量啊?」
  「悟這樣就好了,酒這種東西啊!還是少喝為妙。」
  五条悟在夏油傑指尖的香菸燃過半後被趕進房間,夏油傑凝視他的背脊,感覺總是在
某些時候會不舒服的胃,不知是被茶泡飯或是五条悟的掌心捂熱,整個人都鬆鬆的,暖暖
的,於是五条悟要關閉玻璃門時聽見身後遲疑的一聲。
  「悟。」
  他很快就轉身笑嘻嘻地發出一連串的:「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傑想跟我說什麼呀?

  五条悟站在原處等待許久,只等到夏油傑在零星街燈裡明滅不清的溫柔微笑,以及在
喉間滾動醞釀,最後濃縮成的一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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