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鬼滅煉炭]黎明之殤(11)煉獄成鬼設定

作者: chao0201 (心緣￾ ￾N￾ )   2021-05-20 20:55:15
11代價
狹霧山之役後,柱合會議再次召開。
以產屋敷耀哉為首,各柱面色凝重,戀柱更是雙眼紅腫,低著頭流淚。
「義勇,你是說,杏壽郎他……為了保護那些包圍狹霧山的孩子們,不被上弦鬼所害,力
盡被擒嗎?」
半跪在耀哉面前,義勇抬起頭來,向來波瀾不驚的眼裡難掩悔恨,如果自己能早些趕到,
也許可以保住煉獄……
「……是。據在場的隊員表示,那上弦之鬼進入包圍圈,正要傷人之際,是煉獄他以命相
搏,阻止了可能的傷亡;而那時隊員們正忠實執行對煉獄的格殺令,據隊員說,他們看到
煉獄時已出手圍攻傷了他,豈料上弦之鬼突然出現,而他竟以捨身的方式纏住上弦鬼,保
護了大家,就像……就像當初的犧牲……」
義勇一瞬哽住,說不下去,風柱不死川卻滿臉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不是聽說煉獄頭上已經生角?那樣的鬼化程度怎麼可能還有自身的意識?
不要騙人了!」
「實彌你夠了吧?當初就是因為我們不相信煉獄大哥,才把他逼到這地步的!千壽郎好不
容易救了回來,幸好有那位腳程很快的孩子阻止了槙壽郎先生,我們才不至於犯下大錯,
現在千壽郎都親口證實了,煉獄大哥從沒有吃過人,從來沒有,為了不肯吃人,他甚至吃
了自己的心臟!現在他再次犧牲自己保護了大家,你卻還在說這種話!」戀柱甘露寺蜜璃
忍無可忍抗聲說著,說完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風柱還想說些甚麼,看了一眼主公,終究還是抱著胸閉嘴。
耀哉沉默了一會,朝向義勇身旁的兩位隊員,其中一位有著黃色的頭髮與外掛,外表醒目
的少年。
「你是我妻善逸,是吧?謝謝你,幫我們保住了槙壽郎,讓我們不至於造成無法挽回的遺
憾。」
得到主公低頭感謝的少年嚇得忙不迭搖手,「不,不要這麼說,我,我相信炭治郎,如果
真有什麼功勞,那也是炭治郎的判斷。」
「不,就算如此,如果沒有你霹靂一閃的腳程,恐怕也是無能為力。」耀哉接著轉為凝重

「那時,善逸你在場吧?可以告訴我詳細經過嗎?」
善逸抬起頭來,想起那時所見,臉上仍餘悸猶存。
「是,是的……那時,我剛從槙壽郎先生處趕回,我們……看到煉獄先生的時候,被他的
樣子嚇壞了,大家……都很害怕,那明明是我們都很熟悉的,那麼可靠的炎柱,卻變成了
鬼,尤其,尤其是他頭上生出了角,大家都很明白那代表了什麼。當時早已下了嚴令,一
定不能讓鬼逃走,每一個人都前仆後繼的攻擊,他卻只是躲閃,即使受傷也不肯反擊,看
到他的傷口復原了,大家更加害怕,拚命朝他進攻,因為那已經是鬼,不再是柱了……」
善逸想起那時的情景,愧疚地低下頭。
「我們其實,已經傷了他,可他卻只是閃躲,不肯反擊,直到那個鬼突然出現……」
「那隻鬼來得好快,好幾個隊員一下子就被他抓住,本來以為就這樣完了,煉獄先生他卻
……」
善逸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他衝上前去,死抱住那個上弦鬼,大聲叫我們快逃,我看到……我看到那個鬼用拳頭一
直打他,甚至身體都被打穿了,可他卻不肯放開那個鬼,直到力盡倒下為止。」
那時的驚心動魄恍如直在眼前,在場的人們安靜了下來,想到煉獄即使成鬼,仍舊保護了
大家,眾人心中如同鉛墜般沉重。
「第二次了……這是,第二次的犧牲……」
戀柱喃喃說著,各人心中都是一痛。
「後來,煉獄先生倒下,失去了意識,那個鬼把他抓住便離開了,留下了這個。」
他拿出了斷掉的日輪刀,那火焰狀的刀鍔,宛如其人般鮮明地,在人們心中刻下痕跡。
「我們,我們躲在旁邊,無能為力,對不起……」
耀哉搖搖頭。「別這麼說,你們都盡力了。」
然而其中仍有一個人嗤之以鼻。「夠了,各位,不覺得這完全推翻了我們已知的常識嗎?
就算煉獄成鬼以來從未吃人,但頭上生角代表鬼化加深,那樣的情況下,煉獄怎麼可能仍
然保持自己的意識,甚至維持理性,自我犧牲救了隊員們?」
不死川實彌尖銳的提問,義勇卻直視實彌。
「那可能……是因為炭治郎的關係。正確地說,是因為煉獄曾吸過炭治郎的血,據千壽郎
所說,他被關在鬼之巢穴之時,聽到鬼首領談到對煉獄的控制斷絕,有可能是因為炭治郎
有所謂日之呼吸的血脈。」
耀哉聞言,不禁睜大了無神的眼。
「日之呼吸嗎?是無慘說的?」
日之呼吸,在場的柱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名詞,而鬼殺隊之主耀哉偌大的反應,讓各柱都感
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那位竈門炭治郎,現在怎麼樣了?」
「炭治郎非常自責,對於煉獄……這樣……他認為全部都是自己的責任,千壽郎曾受刑求
,傷得也很重,他守在千壽郎身邊,不肯稍離。」
「日之呼吸,炭治郎有日之呼吸的血脈……,因為煉獄曾吸過炭治郎的血,才讓煉獄維持
了自我意識嗎……」
「如果千壽郎、炭治郎所言屬實,這是他除了曾吃過自己的心臟外,唯一曾進過的--所
謂的食物。」
「這樣算起來,等於煉獄鬼化以來根本未曾進食……嗎」
蟲柱,蝴蝶忍脫口而出,這殘酷的事實讓大家都心痛不已,戀柱再度掩面低泣。
必須還他清白,那是他即使成鬼也堅守的,唯一的底線。
「……即日起,取消對煉獄杏壽郎之格殺令,傾全隊之力尋訪杏壽郎的所在。無論是生是
死,是人或是鬼,煉獄杏壽郎仍為鬼殺隊炎柱。」
鬼殺隊之主,產屋敷耀哉抬起頭,對鬼殺隊全體鄭重宣示著,眾柱低頭領命,風柱不死川
原本一臉的桀傲不馴,聽到煉獄從未進食的殘酷事實,也終於動容的低下頭。
耀哉繼續說道。
「關於日之呼吸的事情,請絕對保密,不能讓鬼知道我們已經知情。」
「如果無慘害怕所謂日之呼吸,這表示我們必須保護竃門炭治郎。」
「不惜一切代價。」
***
最後的印象是,再也難以忘懷的,那個少年的表情。
即使被上參打穿身體,即使血肉已然模糊,他仍然堅持著保護著所有的人,死對煉獄而言
並不可怕,反而是唯一的解脫。
父親與弟弟已然得救,對他而言,對於成鬼的自己,再也沒有堅持活著的理由。
除了那個少年。
難以分清到底是想要逃開他的慾望,或是想要再見到他的慾望。
無論是哪一種,對如今的煉獄,都只剩下苦痛。
無限城內。
炎柱,煉獄杏壽郎悽慘地雙臂被吊舉著,鬼之首領指甲輕劃煉獄手臂,血慢慢地滴下,傷
口復原的速度比起在狹霧山時明顯再度變慢,無慘接著他的血,舔了一口。
這血……參雜了那小鬼的血嗎?
鬼之首領,鬼舞辻無慘看著鬼化加深卻仍然不肯屈服的炎柱,嘴角浮起冷笑。
想要……那個人的傳承,日之呼吸的血脈,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不肯吃嗎?」
「他在找你呢,你忍心讓他痛苦一輩子嗎?」無慘慢慢的以指尖畫著他額際的角,心臟不
由自主地收縮疼痛,炎之鬼努力讓自己面無表情,掩去所有可能洩密的痕跡。
「千壽郎不會如此脆弱,沒有我,他也能堅強往前走。」
無慘冷冷的笑了。「你以為能瞞過我?」
他抓起煉獄頭髮,強迫看進他的眼睛,接觸那雙緋紅色的眼,竟如同黏附燒紅的烙鐵般難
以離開,他強迫搜尋鬼的記憶,無所遁形,就算是猗窩座也無法逃過無慘的控制,初成鬼
的他毫無抵抗之力,只能顫抖著任鬼之首領掠奪最私密的地方,狠狠踐踏僅有的尊嚴。
「你最在乎的人,可不是你弟弟啊。」
鬼首領展示著他的無上主宰,煉獄再也難以忍受地低頭乾嘔,藉以逃避那雙似乎可以強行
挖走一切秘密的眸子,他不想讓敵人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那個少年。
只是記憶騙不了人,那冷得澈骨的聲音提到那少年仍讓煉獄不自禁地打顫。
「那個戴著日之耳飾的少年,為了你,他可以做任何事吧,連性命都賭上的誓言,真叫人
感動。如果你死了,對他會是怎樣的打擊?還真想看看呢。」
無慘的說法竟讓煉獄一陣顫慄,當初毫不猶豫赴死的選擇,如果換成如今,自己仍舊會那
樣死在他面前嗎?
想到那時炭治郎的哭喊,現在重新回想,竟引起一陣痛楚。。
「讓我想想我看到什麼,嗯,他為你發誓,絕不會傷人,如果現在你這前炎柱竟傷人了,
不知道他還要不要負責?」
無慘撫著下巴,滿意地欣賞煉獄終於正視自己的眼睛,儘管臉上毫無表情,那陰暗下去的
臉色,與緊握著的拳卻洩漏了痛苦與不安。
「你到底……想做什麼?」
無慘陰陰笑著,輕輕撫摸他的鬼角,再順著摸下臉頰,欣賞夠了他極力壓抑的表情,慢慢
地說道。
「我想想……假如有鬼冒充你吃人,那傢伙就要代你去死了吧,是了,」無慘像是被提醒
了一般眼睛一亮,
「只要殺幾個人,那少年便會自己去死了,多麼方便。」
無慘的話語讓煉獄感覺繃緊了身軀,後心發涼。
炎之鬼微斂的睫輕輕顫動一下便沒有動靜,無慘卻知道他的拳握緊了,尖利的鬼爪深刺入
掌心,他露出殘忍的笑意,隨即那笑意消失轉為陰冷,他不能讓這炎之鬼死去,吊著他的
命,對那個可能的日之呼吸血脈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香餌。
「不論是為了他也好,為了可能因你而死的人也好,你必須活下去。」
「無論多痛苦也……」無慘的氣息透過耳朵穿過腦際,金紅色的眼抽搐似地眨了眨,艱難
地張口,再度逼自己咬下鬼肉,只為了活下去。
無慘看著終於朝自己屈服的炎之鬼,一瞬冷慄微笑閃過,他不只要那少年的命,最重要的
是他的血,日之呼吸的血脈,也許可以幫自己應付陽光也不一定,為了這個,就留著這沒
用處的前炎柱的命吧。
直到活捉那少年為止。
「哼,終於吃了嗎?還要我求著他吃呢。」莫大的屈辱感讓無慘狂怒卻不動聲色。
「做為讓我親自大費周章留命的代價,童磨,你可以幫我討回來吧?」
突然被點名,嘻皮笑臉的上貳像是看戲許久終於得以出場的角兒般歡快地出現。
「是的,大人,就交給我吧,一定讓您消氣。」
童磨像得了新玩具似的高興,炎之鬼卻像是不在乎即將到來的折磨般,只是漠然望向前方

他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性命,既然身為強者,保護弱者,為了弱者犧牲,甚至豁出性命便
是煉獄自小承自母親教誨的信念,他向來都是微笑著面對死亡,唯獨現在,為了那少年,
他親手剝奪了自己死去的權利。
然而他從不知道,活著竟是如此艱難。
體內血液漸漸結冰,痛楚一遍遍穿透四肢百骸,血脈甚至結成冰柱,無情地,一根根、一
片片地插穿肌膚,再慢慢復原,劇痛讓煉獄打著滾掙扎,再被吊起雙臂,慢慢地、艱難地
循環往復。
這副早該死去的身軀,為什麼還要活著?
活著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或者是無法承認的,渺茫的一絲希望

再一次見到他的希望。
即使付出多少代價。
他顫抖著,無視面前的上貳望向前方,固執地望向那個無法企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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