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山河令/溫周] 天南地北雙飛客之五 完

作者: chiachia1230 (減減)   2021-04-25 01:19:29
周子舒走上前去,看著溫客行一臉愧咎的神情,他伸手彈了溫客行的額頭,緩和地笑
了笑。「你若是好了咱就離開吧!成嶺還在等我們呢。」
  「嗯,好。」溫客行見周子舒一臉釋然,便不再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奔著回去剛才
他們停下馬車的位置,急吼吼地餵馬兒吃草又是搶著要駕車,周子舒也落得輕鬆便隨他去
了。
  眼看他們就在大孤山腳下即將要上山,溫客行駕著車,回頭問:「阿絮,你說你那傻
徒弟看見咱倆沒死,會是什麼表情?」
  周子舒坐在車廂內閉目養神,想著成嶺不外乎就是那幾種表情,抱著他倆大哭是肯定
的,接著便會纏著他問他們是如何生還的……
  「阿絮別不理我嘛!」溫客行提高了音量,「這江湖被我倆攪成一鍋糊粥,也不知道
怎麼樣了……還有你收的那十九個弟子……」
  「老溫你好吵啊!」周子舒制止溫客行繼續自問自答,「再說話到時候十九個弟子通
通拜你門下供你指導。」
  「阿絮!」
  兩人一路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就這樣打打鬧鬧到大孤山派門前。
  周子舒和溫客行兩人站在大孤山派門口,此刻周子舒心情反倒有些忐忑起來,也不知
成嶺那傻徒弟怎麼樣,好不容易成長一些,會不會又因為他一心赴死阻止晉王,而退回到
那個愛掉金豆的金豆俠呢?
  守門的弟子一看到周子舒和溫客行下了馬車,便迎了上去,「請問兩位公子是?」
  周子舒看了一眼溫客行,以往這事情大多由溫客行出面,可現在溫客行那樣貌改變得
不再適合,便由周子舒開了口:「沈慎沈掌門在嗎?」
  守門弟子非內門弟子,沒有參加白鹿鎮和青崖山兩場大戰,自然不認得他們,但看兩
人衣著不俗和氣質非凡,「你們有拜帖嗎?」
  「沒有,在下四季山莊周子舒。」周子舒想這江湖也沒人打得過他倆,就算一言不合
打起來吃虧的也不會是自己,便報上了名號。
  「你等等。」說完另一個守門弟子便入內院去通傳去了。
  他們等了一會,人還沒等到,張成嶺的聲音倒是先傳過來。「師父、師叔──」
  張成嶺急匆匆地奔向門口,團團抱住了周子舒和溫客行兩人,「我還以為……」
  「你可別再掉金豆啊!都多大歲數了。」溫客行摸了摸張成嶺的頭,似乎又長高了那
麼一點。
  「行啦!先進去裡面再說。」周子舒也跟著拍了拍張成嶺的頭。
  張成嶺抱了他們好一會才願意放開他們,又抬頭觀察了兩人,第一眼便是看到溫客行
那頭白髮,驚訝地問:「師叔怎麼成這樣了?你們是怎麼從那麼大的雪崩裡死裡逃生的?
沈叔叔和大巫有企圖去武庫的那座山找過你們,可惜雪崩把路都堵住了,我們本還想夏天
雪融時之後再去查探,沒想到你們卻先來了。」
  「傻孩子,你問題那麼多,要我跟你師父從何答起?」溫客行往後看了看自己的一頭
白髮又甩過頭,「先進去再說吧!」
  「好。」張成嶺正拉著他們兩個的手往大門裡走去,卻被溫客行阻止。
  「行李還沒卸下呢!」溫客行展開扇子搧了搧,笑著調侃。
  結果他們三人先將行李卸下到一旁,過了一會貌似是大弟子的人領著他們進了大門,
還叫了一群弟子替溫客行搬了他那三大箱的衣服到一間雅客住的廂房,他們三人直接進了
大廳。
  大孤山派倒是比岳陽劍派小不少,周遭擺設也不似三白山莊一樣華麗,倒是和四季山
莊的規模差不多大,一進了大廳便見到好久沒見到的幾位故人。
  「沈掌門。」周子舒先和主位的沈慎打了招呼,又朝著坐在一旁的高小憐和鄧寬作揖

  「你們都活著,甚好。」沈慎欣慰地點點頭,指了三個鄰近的空位讓他們三人入座。
「七爺和大巫想趁晉王式微時先回南疆去調派人手,原本是想等夏季雪融之時再去武庫尋
你們和……不過既然你們都出現了,我等等就捎信給平安讓他告知七爺。」
  「謝謝沈掌門。」周子舒作了個揖。
  「客行這又是?」沈慎自然是注意到溫客行那頭白髮,便也問出口。
  周子舒用餘光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的溫客行,用手肘推了推對方,「你說吧!成嶺說
我故事說得不好。」
  溫客行搧了手裡的扇子,將一切娓娓道來,說到自己將葉白衣傳給自己的六合神功傳
給周子舒之後便停下來。
  「師叔你傳了六合神功給師父,然後呢?師叔你又是怎麼活過來的?」張成嶺聽得津
津有味,他一向是溫客行睡前故事最好的聽眾之一。
  「我只知前面,後面得你師父說才行。」溫客行勾起唇角笑了笑,不過笑容卻是凝住
了,「說到這個……老怪、葉前輩呢?他怎麼沒在這?」
  張成嶺思考了一會,在整理好思緒後老實地回應:「葉前輩把神功傳給你、看你離開
之後,我有問他要不要一同來大孤山派,可葉前輩說他要享受他天人五衰的最後時光,要
遊遍大江南北,走到哪吃到哪,醉死方休,不想待在一個地方等死,說完就騎著馬離開了
,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
  「喔──」溫客行對於葉白衣這樣的決定並不意外,點了點頭,接著看著周子舒,「
換阿絮說了,在我傳給你六合神功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周子舒看著溫客行那樂呵呵的表情,一副等著看他好戲的模樣,他瞪著成嶺,輕輕皺
著眉頭,有些嚴厲地道:「你不是說為師故事說得不好嗎?總之──你師叔也被為師救活
了,就這麼簡單。」
  「師父故事說得真真是不好。」張成嶺搖了搖頭,似乎非常遺憾。
  周子舒不屑般地笑了笑,「愛聽不聽。」
  在座的人看了周子舒的表情都一起笑了起來,大夥又閒聊了一會,溫客行突然換了一
副正經面孔,朝著沈慎問道:「沈掌門,這幾個月過去,如今江湖情勢如何?」
  周子舒也是好奇,搭腔接著道:「是啊,毒蠍、五湖盟,再加上清風劍派和一群江湖
勢力參和進了討伐鬼谷那場大戰,怕也是傷亡不少吧?」
  「大孤山派和岳陽派倒是無事,我讓兩個門派的弟子們都別參和進去,只可惜五湖盟
裡也沒剩幾個門派肯聽我一勸,大都跟著清風劍派去討乏鬼谷,大多被毒蠍的藥人軍弄死
在了鬼谷。」沈慎回應,「至於毒蠍──自從蠍王帶著天窗的人去武庫毫無音訊之後,江
湖上倒是沒聽到有關毒蠍作亂暗殺的傳聞,就連毒菩薩和俏羅漢的消息都沒聽到,許是解
散了。」
  「那些藥人軍呢?可有出來禍害江湖或普通百姓?」周子舒想起鬼谷大戰時,毒蠍放
出了一堆藥人,那時他無暇顧及他人,只管自己和溫客行能從蠍王手上全身而退。
  「這個倒是沒有聽說。」沈慎否認,「據我所知,現在武林人士大多損傷慘重,皆在
修身養息。」
  「沈掌門呢?只有你大孤山和岳陽派沒參和進這場紛爭,難道不藉此機會壯大五湖盟
勢力嗎?」溫客行訕笑,不怎麼在意地挑了挑眉,似是在等待沈慎的反應。
  「客行你可別開玩笑,經歷過這些事,誰還會再想貪圖那點名利,我只要能看著小憐
、成嶺平平安安長大便好,其餘的事情,我沈某都不在意了。」沈慎瞪大了眼睛,說完後
還看了看席次上左右各佔一邊的高小憐和張成嶺。
  「我也只是開玩笑,隨便問問。」溫客行收起嘲諷,換了平時的笑臉。
  「你們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沈慎問完之後把目光投向周子舒,似是知道這就該
由周子舒來回答一樣。
  「我打算先重建四季山莊,重建好後便去長明山上長住了……可能還會去趟南疆找北
淵和大巫。」周子舒回答,發現溫客行的視線也落在自己身上,便轉頭問:「老溫,你呢
?有什麼計畫?」
  「阿絮到哪去,我就往哪去。」溫客行吊而啷噹地瞇起眼笑了笑,周子舒無奈地看溫
客行一眼,又瞧著其他人似乎也對溫客行的無理取鬧習慣了,便也不介意。
  「師父不要我了嗎?」張成嶺拔高音量,想尋求周子舒的注意。
  周子舒把目光投向一臉委屈的張成嶺,「成嶺,你都多大了,不能總賴著我。」
  「師父你還沒教過我其他什麼新的招式呢!」張成嶺嘟著一張嘴,「機關術我得自己
學,那四季山莊的功夫師父你得教我啊!」
  周子舒看著張成嶺,又看了一眼隔壁的溫客行,「你看你把我徒弟給慣的……」
  「阿絮還敢說我,明明你自己才是急匆匆趕著要來見成嶺,如今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
……」溫客行一臉委屈,倒和張成嶺此刻的表情極為神似。
  周子舒嘆了口氣,其他在場的人都用一種「就是你寵壞他們」的表情看著他,著實讓
他有些無奈。
  *
  雖然周子舒誇下海口,說要重建四季山莊。可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除了銀錢那點身
外之物外,還有那些原本四季山莊的機關需要重建,可偏偏周子舒卻是對那些一竅不通,
「老溫,你說咱山莊裡機關重建可得怎麼辦啊?」
  溫客行懶洋洋地趴在周子舒手臂上,周子舒手裡拿著成嶺從四季山莊密室帶出來,龍
雀前輩當時替四季山莊設置機關的機關圖底稿翻閱。「叫成嶺做唄!他可是認了龍雀前輩
做師父,沒什麼叫現成徒弟做來得更妥當了。」
  「總不能什麼都叫成嶺做吧?溫師叔──你不出點力?」周子舒用手掌拍了拍賴在他
身邊的溫客行。
  「那你說怎麼辦?」溫客行一臉剛被周子舒痛揍一頓的表情,可周子舒分明只是「輕
輕」拍了幾下而已。
  「不如我們仨一起學龍伯伯留下的龍淵閣機關術怎麼樣?」周子舒躍躍欲試,之前是
因為未來不長,才推成嶺去繼承龍雀前輩的衣缽,可如今他和溫客行兩人估摸著時間比張
成嶺還多了,那何不返樸歸真重新學習一門新技藝?
  「嗯……也不是不行。」溫客行想了想,對於周子舒的想法也是瞭如指掌,便點點頭

  「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周子舒突然換了一本正經的臉龐看著溫客行,害得溫
客行有些緊張。
  「阿絮,你要問我什麼?」溫客行楞了一會乾乾笑著反詰,他還是知道周子舒此時的
表情和平時略有不同,大有找他算帳的意思。
  「算了。」周子舒原本想詳細問有關葉白衣傳六合神功給溫客行的細節,可後來想想
問了也是多此一舉,還不如就這麼揭過去,他甩了甩手。「我還是來仔細研究這些機關圖
吧……」順手還塞了另一張機關圖給溫客行,「老溫你可別給我偷奸耍猾啊!這可事關我
們重建四季山莊,是大事。」
  「好好好,我會認真研究的。」其實溫客行大概也猜得出周子舒想問他什麼,只是周
子舒沒開口問,大概是覺得沒有追根究柢的必要。
  「阿絮。」
  「嗯?」周子舒和那張他讀得是一知半解的機關圖奮戰中,隨口應了一聲。
  「該睡啦!都快子時啦!」溫客行伸了個懶腰,抽走周子舒手上的那張紙,兩人一同
挑燈夜戰,倒是真正研究起那些原本設置在四季山莊的那些機關是如何設置啟動,需要備
齊哪些材料,一晃眼竟以是深夜。
  「嗯。」周子舒被溫客行這麼一喊,才發覺竟有些疲累,腦子也空空地,竟然有點想
睡了。
  他們洗漱完畢,躺在可以躺得下兩個大男人的床上,此時周子舒才後知後覺地開口道
:「你說咱倆為什麼就被安排在同一間房了?不該是一人一間的嗎?」
  「阿絮你可真愛說笑,你以為他們都不知道咱倆的關係啊?」溫客行睡在外邊,趁機
往周子舒臉頰上偷了個香,然後飛快地躺回原本地位置上。
  「睡你的大頭覺。」周子舒伸手擰了溫客行一把,「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
  四季山莊的舊址很快就被清理乾淨蓋上仿造之前一模一樣的建築物,可問題就在於那
還沒重新設置好的機關甚是繁瑣。
  在周子舒下的這個決定中,最慘的無疑是張成嶺。平時白天要練功,晚上要和周子舒
和溫客行一起研究那些該擺在四季山莊的機關,雖然說現在江湖元氣大傷,可張成嶺知道
那些武功功課也是不可落下,更何況師父也不可能讓他落下,好在師叔總會看他疲累辛苦
,每天都燒飯給他吃……雖然現在四季山莊裡唯一需要吃飯的人就只有他了。
  「你可別挑啊!只有你一個人吃飯,我也變不出什麼把戲,成嶺你就將就著點。」溫
客行端上給張成嶺炒好的青菜,「那你慢慢吃,我怕我看你吃也跟著想吃,等等會被你師
父罵。」
  「謝謝師叔。」張成嶺看著盤子裡一人份的菜,也多虧了溫客行,否則他在四季山莊
還不知道怎麼生活。
  溫客行一回到房間,周子舒還坐在案前研究要找齊的材料,淡淡看了溫客行一眼,緩
緩道:「剛剛沒有偷吃成嶺的東西吧?」
  「沒有,怎麼可能,不信你聞聞?」溫客行把嘴巴往周子舒的鼻子前湊了過去,卻被
周子舒一掌推開。
  溫客行被推開只是聳聳肩,然後卸下最外一件的袍子放好,坐到周子舒身旁的空位,
上面擺了一些溫客行剛晒好的衣服,正等著他疊好收起來,他在疊好衣服之後把衣服收進
了衣櫃中。
  「等一下。」周子舒突然停住,望向衣櫃旁的溫客行,「你為什麼住在這裡?你不是
有自己的房間嗎?」
  「阿絮!」溫客行把衣服擺好之後往周子舒坐的位置擠了過去,硬是要兩個大男人擠
在同一個位置上,雖然勉強擠得下,卻讓周子舒感到一陣煩躁。「我們都已經……你還不
認小可嘛?」
  「滾回你的房間去睡。」周子舒直接不客氣地發出一掌,那也用了自己現在三成功力
,夠把溫客行從他身邊打飛一段距離了。
  溫客行現在也不是不會還手的類型,兩個人過了幾招也無法消停,弄到最後還直接出
了房門在四季山莊的庭院直接上演全武行。
  張成嶺一邊翻閱龍雀師父留下的機關秘笈,一邊聽著窗外傳來的打鬥聲,看了一眼窗
外,勾起一個微笑,繼續看書學習。
  *
  四季山莊真正重建的那一天,來道賀的人並不多,再說他們也真沒幾個朋友,該來的
都來了,除了找不到人的葉白衣和遠在南疆的七爺和大巫他們並沒有特地叨擾。
  「這四季山莊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當時秦大哥還在的時候的樣子……」沈慎看著四
季山莊庭院中的景色和周圍的房間,有些感慨地說。
  「這就是所謂的『四季花常在,九州事盡知』的四季山莊啊!只可惜只看到了一季,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下個季節的四季山莊。」
  「自然是隨時歡迎鄧寬掌門能來敝門派叨擾的。」溫客行揮了揮手裡的扇子,笑呵呵
地回應。
  「成嶺弟弟。」高小憐綰起頭髮,如今他和鄧寬如今已經成了婚,正一起重建當初一
時沒落的岳陽派。
  「小憐姐姐。」張成嶺如今已抽高了不少,已經是成年人的體型,他對著高小憐點點
頭。
  以畢星明為首的十九名弟子也通通來到了四季山莊,除了慶賀四季山莊重建之外,還
要正式對周子舒行拜師禮。
  「你師父呢?怎麼還沒出來?」高小憐好奇地問。
  「師父啊……再等等吧。」
  眼看就要到了正午,該出現的莊主大人卻還遲遲未出現,溫客行突然往張成嶺身邊湊
了過去,「去看看你師父何時出來。」
  「師叔──」張成嶺自然是知道周子舒遲遲不肯出來的原因,他可不想當那個被師父
痛揍的倒楣鬼。「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請。」
  「你這小子,給你幾分顏色還敢給我開起染坊來了啊?」溫客行用扇子輕輕敲了張成
嶺的腦門。
  張成嶺看了看溫客行,又想了想為何溫客行不自己去裡邊一層的意思,「好吧,看在
師叔一大早上就準備很多好吃的食物份上,我便去當馬前卒吧。」
  「這還差不多。」溫客行笑了笑,繼續遊走於人來人往的賓客間。
  張成嶺走向周子舒平時住的那個房間,敲了敲房門,「師父?」
  「進來。」
  張成嶺應了周子舒的許可,推開了房門,只見周子舒已經換好了衣裳,站在窗邊,表
情甚是難看。
  「師父還不出去嗎?快到中午了,沈叔叔、小憐姐、鄧寬師兄都來了,還有四季山莊
的弟子們全到了,就差師父一人了。」張成嶺問的時候有些緊張,就怕周子舒會拔出白衣
劍把自己給削了。
  「嗯。」周子舒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你說我穿這花裏胡哨的衣服,會不
會顯得很不正經?」
  「不會,師父穿紅衣很好看的,平時看師父老喜歡穿素色或暗色,如今穿了一件鮮豔
衣服也是好看。」張成嶺老實說,雖然還想說些什麼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實在沒膽說還是
住了嘴。
  「也是,難得四季山莊重建好這樣大的喜事,還有二十個弟子要給我行拜師禮,卻是
一件喜事,理應穿喜氣的衣裳。」周子舒大概是信了張成嶺的話,看了一眼掛在房間裡的
那幅的畫,笑了笑,便邁步向前打開房門出去大廳。
  張成嶺跟著看了掛在房間裡最顯眼的那幅畫,畫上面是總數二十朵不同大小的紅色梅
花,分別長在枝椏交纏在一起的兩棵梅樹上,上面用行書提著「四季花常在,九州事盡知
」,落款人寫著溫客行。
  還是不要告訴師父,師叔送給沈叔叔他們的請帖都是紅色的吧……張成嶺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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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寫完了,感謝推文支持的大家~
山河令真是太可怕了,什麼魔性的電視劇!
滿口騷話的溫客行 + 腰細腿長嘴硬心軟的周子舒
= 無時無刻、就連吵架都在灑糖的瘋狂劇情
(張成嶺跟葉白衣深受其害)
只是看完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點小遺憾,總覺得交代得不是很清楚,
然後又很想看他們開車,
查了一下台灣居然沒有大量的糧給我吃!
(實在是很懶得為了吃肉去破解各種神祕中國密碼的我)
只好自割腿肉拋磚引玉一下XD
希望之後有各式各樣的溫周肉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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