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Would you love me more? (8)(微限)

作者: user19940218 (YTKJ)   2021-04-14 15:27:23
※微限
8.
貝琪睡在另一張床上,闔眼安眠,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起來就像是睡美人,油膩膩的頭髮
散在旁邊,充滿霉味的被褥將她溫柔包裹,戴納希望貝琪就像被母親擁抱一樣幸福地做夢

他與艾倫躺在另一張床上,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被褥被踢到一旁,戴納張大著嘴,口水
流到嘴角,吸吮著艾倫的舌頭。他身上穿的是艾倫白色的襯衫,胸前已經被捏得突起,貼
著艾倫精實的胸膛磨蹭。
戴納用快要無法思考的腦袋想,艾倫比想像中還要強壯些,手臂也很有力。戴納受不了,
一隻腿勾住艾倫的腰,艾倫沒有給他褲子,他只能穿著內褲,扭動他豐盈的臀。女用內褲
已經被撐開,露出了大半的屁股肉,艾倫一邊摸一邊調情似地揉他的洞。
他說:「快。」
艾倫笑道:「這次不說『不』了嗎?」他半裸著,戴納意識迷離,不確定為什麼艾倫褪到
大腿上的內褲,和自己消失已久的四角褲幾乎一模一樣。
戴納幾乎被慾望淹沒,無法思考,只能哀求。他低聲道:「幹我。拜託,艾倫。」
兩個人的下體摩擦,彼此的勃起都在尋找能夠釋放的機會。
但艾倫卻忽然問:「你父親還在監獄裡面嗎?」
戴納呆住了,艾倫知道的很多,比想像中還要多。跟蹤狂、變態跟蹤狂都不是戴納覺得適
合艾倫的詞。他說:「混蛋。」
——這才是適合艾倫的。

父親的振作是另一方面的振作——他開始招妓。家裡有無數個不同的女人出現,彷彿取代
了母親。一直到了青春期,戴納才發現這樣的頻率非常不尋常,幾乎是每天,一天兩次、
三次,通常都是在客廳。貝琪還是嬰兒的時候是最麻煩的,他只能拜託學校附設的托兒所
照顧她。
直到貝琪長大了些,會走路了,但還不到上學的年紀,他便把貝琪鎖在房間,留點餅乾糖
果,放學後再去餵餓得哇哇大哭的貝琪。如果是假日,他只能帶貝琪到後面的花圃打發時
間,他不願意讓貝琪聽見男人和女人的呻吟,這對她還太早。
父親有時候會故意讓女人叫得很大聲,好像想讓青春期的兒子有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可
惜男人並不知道戴納只喜歡同性。
他們會牽著貝琪,去看母親離開前種得玫瑰,鮮豔欲滴。
「這是玫瑰。」戴納說。
「玫——欸。」
「玫——瑰。」
「——欸。」
戴納很有耐心地說:「玫瑰。」
貝琪歪著頭:「欸——噫。」
戴納沒有辦法,只好說:「說得真好。」
穿著髒兮兮的洋裝,貝琪腦袋旁邊是高低不一致的馬尾,岔出幾搓細細毛毛的髮絲,戴納
感到很抱歉,他因為貝琪學會了泡奶、換尿布,但就是學不會綁頭髮。貝琪對著他傻笑,
發出了呼哈的聲音,已經四歲了,但還不太會說話。
「這是媽媽種得玫瑰。」他說。
「媽?」貝琪歪著頭。
「是媽媽喔。」戴納說。母親走後,他曾經因為照顧妹妹而忙碌奔波,還要小心地討好父
親,保護貝琪不受到波及。想起來的時候,他已經荒廢花圃好一段時間了,周遭坑坑巴巴
,但玫瑰卻更加鮮豔,美麗得宛如神賜與的祝福。
他會想,是不是母親還在這個家?還是,偷偷回來呢?然而,他卻再也沒見過母親。
此時,房內傳來男人的完事後的嘶吼:「戴納!」
戴納立刻起身,玫瑰被風吹了一下,看起來好像再跟他道別。他抱起貝琪,貝琪很乖,父
親開始大吼大叫時她已經會本能地閉上嘴。
他把貝琪鎖回兩人二樓的房間,再匆匆回到客廳。推開客廳的門時,迎面砸了的煙灰缸讓
他跌坐在地上。
哐!
「嘶……」
暈眩,再來是疼痛,他趕忙去摸額頭,只有擦到一塊,他以為腦袋破了一個洞,幸好沒有
,但卻血流不止。
「戴納!」
他連忙站起來,天旋地轉,勉強站立。父親裸著上半身,胸部與肚子都下垂得難看,他覺
得父親好像真的變成一條毛蟲,下巴的肉隨著打罵震動,像是液體。
「給我弄點東西來!」
戴納聞到十足的惡臭,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吐出來,好像是廚餘,聞了很久才發現是從父親
嘴裡出來的。他連忙低聲說好,經過沙發的時候,女人身上的衣服滑落,他看見佈滿青紫
的乳房、鬆弛的腹部,還有大腿大開之間的性器官。他不敢多瞧,但父親突然抓住他。
「喂。」
戴納立刻不敢動,父親是不能反抗的。父親肥厚手掌搭在他的肩膀,濕濕黏黏的感覺透過
衣服傳來,讓他非常不安。惡臭在耳邊炸開:「你有什麼想法?」父親逼他去看女人的裸
體,女人的臉上蓋著四角褲,大概是父親的,腥臭味不用靠近便能嗅見。
他搖了搖頭。
「對女人的穴有什麼想法?」
他支吾:「我、我不知道……」
他想要別過眼,但那雙和四角褲、嘴巴、渾身上下同等惡臭的手卻掐住他的下巴,甚至還
說:「你敢閉上眼,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戴納只能睜著眼睛,看著以不怎麼優雅的姿
勢倒臥在沙發上的女人,她渾身赤裸,身上的痕跡和A片裡面一樣。她的雙腿打開,他不
想看見女人的性器官,所以只好將視線停留在她的腹部。
「看清楚了沒?」
他想父親的意思是看清女人身上能激發性慾的部位,就像是網路上常見的女體:奶子、下
體,她們突然變得不像人類,所有的豐盈好像都是為了讓男人勃起。他明白不能讓父親知
道自己的性向,於是只能點頭。
父親的腦袋湊過來,他差點吐出來——太臭了,比學校的廁所還臭,比貝琪尿床的被褥還
臭,臭得讓人神智不清,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名為父親的男人竟然問:「勃起了沒?」
沒有。戴納沒有勃起。他想,就算是普通男人也很難勃起才對,因為女人看起來很淒慘,
好像是被貝琪玩膩的布娃娃,孤零零地在沙發上,臉上還蓋著四角褲。他看不見女人的臉
,再加上超現實的裸體,他真的很難想像眼前的「東西」是一個人類。
他開始感到害怕,拚命地搖頭。
女人看起來熟睡了,一動不動。男人說:「沒有?」說完竟然抓了戴納的下體。
方才的臭氣、從前的暴力都未讓戴納吐出來,但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難以負荷的噁心,他竟
然推開父親——他訝異自己的力量,只是倉皇地用力,自己便跌了出去,作用力的緣故,
父親也往後退了兩步。
他撲倒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嘔……咳咳咳咳……嘔——」
雜七雜八的東西吐得到處都是,本來就不怎麼乾淨的地毯染上了黃色的汙漬,濃稠的液體
還有昨天的晚餐,以及未消化的玉米粒。
「嘔……」
他半爬半走,一邊後退一邊去看父親的臉。生理的眼淚讓他看不清父親的表情,但他確定
父親只是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憤怒,只是看著他,非常可怕。
他說:「對不起,父親。」
對不起。對不起。
父親。
對不起。
父親說:「滾。」
他連忙爬起來,戴納不敢經過父親,所以選擇通過廚房,繞道而行,跌跌撞撞地回到二樓
的房間。腦中不是方才女人的裸體,也不是父親可怖的臉,而是花圃裡的玫瑰。
隔天女人便消失了。有時候就是會這樣,女人不會留下來吃戴納做的早餐,不會和父親吻
別,就這麼快速地消失。但偶爾,父親會讓女人待個幾天,做愛、吻別,情話,像是普通
夫妻。但女人們通常都待得不久,很快便會有人替代,有長有短,長則數日,短則一夜之
內便會消失。
戴納晚上的時候都會待在房間,他不允許貝琪下樓。家裡的隔音不好,所以他通常會戴著
耳機,一邊哄貝琪一邊寫學校的作業。
他回到房間,嘴角還有嘔吐的殘留,打開鎖著的房門便看見貝琪趴在角落的窗戶,那裡可
以看見花圃的玫瑰,窗戶是鎖死的,所以平時戴納也會任由貝琪趴在那裡,反正玻璃設計
讓外頭瞧不進來,他正好可以抓緊空檔寫完作業。但此時天色漸晚,紅黃色的天空開始被
黑侵擾,他以前總認為那是某個從天堂墜落的天使,被邪惡攫獲,最終侵蝕殆盡。
「貝琪。」他有氣無力地說:「下來吧。」
貝琪一邊吸著拇指一邊說:「叭——叭。」
他過去抱下貝琪,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最後兩兄妹跌坐在地上。他抱著貝琪發抖,
懷裡的妹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肉團了,她不再這麼容易哭號,甚至會用小手拍拍他的臉頰

「戴——納。」
這是貝琪第一次將他的名字念得正確無誤,雖然字母拉得很長,但舌頭抵在牙齒的發音很
精準,戴納愣了一下,竟然又哭又笑地說:「正確。」
貝琪見戴納笑了,也跟著傻呼呼地笑:「戴納,怕?」戴納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貝
琪歪著腦袋說:「不要怕。」
戴納把她抱起來,正好能看見窗外的花圃,鮮豔的玫瑰因為夜幕降臨而有些不明顯。這裡
的路燈壞了很久,一到晚上便伸手不見五指。他從前不能理解為什麼貝琪喜歡待在窗邊。
他問:「貝琪,你會什麼喜歡從這裡看向花圃呢?」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發抖:「那
裡有什麼有趣的嗎?」
貝琪似懂非懂,聽見「有趣」的時候想了一下:「有趣。」
他覺得自己該停止了,但一旦知道了什麼,便會一發不可收拾。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
一種好奇和恐懼柔和在一起的感覺,令他覺得噁心想吐,但又極端地興奮。
「你看到了什麼?貝琪。」
貝琪說:「叭——叭。」
「叭?」
貝琪噘起嘴:「叭——叭!」
戴納的心跳加速:「爸爸?」
貝琪說:「叭叭。」
「你看見父親了?」貝琪吸吮著大拇指,非常不能理解臉色一變的戴納。戴納愣了一下,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擠出笑容,盡量溫和地問:「你看見父親在做什麼?」貝琪往後縮了
縮,但戴納把她抓得很緊。他問:「貝琪,父親在做什麼?」
貝琪幾乎要哭出來:「土。」她說。
「土?」
「玫——瑰旁邊。」貝琪委屈地說:「媽咪。」
戴納想,如果可以直接昏死就好了、如果可以逃避就好了。貝琪的童言童語讓戴納更為痛
苦,就像是在討論世界上最好吃的巧克力,但上面卻淋上母親的鮮血一樣痛苦。
對貝琪而言,「女人」便是「母親」,「母親」便是「女人」,她的世界只有父親——男
人,戴納——哥哥,記憶裡模糊看見的「女人」她會用「母親」替稱。
「你看見了……女人?」
貝琪點頭。
「和父親在一起?」
貝琪不知道被什麼逗樂了,咯咯直笑,剛才還委屈得很,現在又笑得像是個小天使。純潔
的天使懵懂地說:「睡著了。」
「睡著?」
貝琪閉上眼睛,雙手交叉放在小肚肚上面:「呼嚕——呼嚕——」
戴納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叭叭——讓他們睡在玫——欸旁邊。」貝琪說。

這其實不算是一場正式的性愛,至少對戴納而言不是。他的性愛必須是具有羞辱性的,但
艾倫卻釣足了他的胃口,有時候拉扯卡在臀部的女性內褲,有時候掐著根部不讓他射,但
卻吝嗇給他一句斥責——就連說聲「婊子」都不願意。
他們只是互相撫慰。戴納硬得很慢,相反地,艾倫一下子便充血至完全勃起,但卻忍著直
到戴納射出才跟著射出。腥味瀰漫,戴納和艾倫其實沒有發出多少聲音,貝琪果然如戴納
所想的那樣睡得很沉。
不幸的女孩只能逃到夢裡,不幸的他們則恬不知恥地撫慰彼此。過於「溫柔」的性愛讓戴
納好像窒息,自己似乎成為泥土底下的女人。
他氣喘吁吁,艾倫卻拿沾到精液的手摸他的臉。戴納喘了喘道:「臭死了,拿開。」
艾倫笑了,「這是你的東西。」說完,他把手指放在戴納唇邊:「張開嘴巴。」
戴納好不容易平復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他紅著臉,不知道是恐懼還是興奮,就像是即將發
現父親的祕密時一樣,噁心感隨著艾倫把沾著液體的手指塞進他嘴裡愈發強烈。他一寸一
寸地吞下、舔舐,心想這和他所言如出一轍,臭死了。
他想起貝琪吸吮的骨頭,嘴裡腥臭的手指好像變成了細細小小的骨頭。
艾倫問:「所以你告發了你的父親?」
戴納呻吟,舌頭被口腔的手指抓住,他希望艾倫可以狠狠地羞辱自己,但艾倫只是執著於
他的故事。他只好含糊地回答:「不。」
和艾倫推測的不一樣,戴納並沒有去檢舉父親,也沒有去挖後院的泥土。
原因很簡單:他沒有錢,父親的失業就助金是唯一的經濟來源。
他終於受不了,只有口腔被玩弄是不夠的,他喘息地說:「拜託。」
拜託。
拜託。
艾倫看著他,戴納明明已經適應了黑暗,但他卻看不懂艾倫的表情。艾倫在笑,但也沒有
笑,黑色的眼珠子總是很可怕,清澈、又深不見底。黑色的髮絲遮住了眼尾,薄唇抿著。
黑色真是奇怪的顏色。為什麼有人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呢?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珠,黑色
的恥毛,黑色,黑色,擁有這一切的男人很適合在夜裡做愛,這讓人目眩神迷。
艾倫點了點頭,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戴納興奮、恐懼、無措、期待地往下滑,被褥已經
掉在地上,降下的體溫又開始上升。他含住了艾倫的陰莖,那地方很大,跟戴納對艾倫的
第一印象相差甚遠,在嘴裡慢慢勃起的時候幾乎把他的嘴撐成了圓形。
他吞吞吐吐,但艾倫動也不動,生理的眼淚從戴納的眼角流了下來。
戴納希望艾倫可以對自己殘酷,最好是壓著他的後腦杓進出,將陰莖塞進他的氣管,他因
此窒息而亡。
儘管下體充血,但艾倫看起來卻十分冷靜,好像被性慾支配的只有身體,他的靈魂、神智
,腦袋,都是自由的。戴納很羨慕這種人。不幸的他也是骯髒的,但他再也不會自由了。
突然地,戴納被迫退了出去——後腦的頭髮被揪住。一瞬間,他十分興奮,成為「物品」
激發他的性慾。艾倫射在他的臉上,這次沒有刻意忍耐,但沒有第一次這麼濃稠。
他下意識地瞇起眼睛,嘴巴、鼻尖,眼皮,臉頰上,都是艾倫的精液,他又變成那個讓男
人洩慾的性玩具,嘴巴是飛機杯,臉是某個拿來意淫的海報。
戴納不願意在性愛的時候提及貝琪。兩個人胡亂交纏,直到艾倫強制地替他手淫,戴納射
得不能再射的時候,他才慢慢地開口。
「貝琪是我唯一希望能夠得到幸福的人。」戴納說。
==========
努力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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