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閒魚打架、拾(微限)

作者: ZENFOX (☁禪狐☁)   2021-04-09 08: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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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魚打架、拾
  春深日暖,于國公府裡的牡丹花幾乎都盛開了,于國公和夫人為此又打算邀了
些朋友來家中賞花作客,還要求于清墨也帶上那位教書先生來。
  先前陳雍穿的都是法術變的衣裳,畢竟他和過去那個陳雍的身形都不同,他對
款式也不講究,能遮蔽身體看起來正常就好,有時連衣繩都會亂繫,但就算被發現
也是施點法術蒙混過去。于清墨就是知道陳雍這種愛作弊的毛病,加上近日的賞花
會,所以特地讓裁縫上門來幫陳雍量身裁製衣裳。
  不必破費還有新衣可穿,陳雍當然樂得配合。來府上的裁縫老師傅還帶了個年
輕學徒,是個模樣斯文的青年人,陳雍自從變成人形就喜歡跟人閒聊,他覺得凡人
總會自己講出許多有意思的事,總之是個擅長操控語言,也容易受語言影響的族類,
所以他愛講也愛聽。
  老師傅眼力已經不大好,所以收學徒傳承自己的手藝,量身也讓那青年來,陳
雍就多看了眼青年,一有空就和青年聊幾句行內的甘苦談或趣聞。
  于清墨始終都坐在一旁看著,偶爾應付他們丟來的疑問,像是陳雍會問他哪個
布料好,師傅詢問他們兩要什麼款式或繡樣,他們有合作的繡坊,等裁縫們離開後,
陳雍走到于清墨那兒搶過手裡的茶喝。
  于清墨剛就口的茶被端走也沒氣惱,還問陳雍說:「滋味如何?」
  陳雍把剩下的茶遞還:「是你的都好喝。」
  于清墨總覺得這傢伙一語雙關,呼吸略沉,可是看陳雍一個人嘀嘀咕咕走遠了
些就知道對方並沒有挑逗自己的意思,心裡有點失望。他起身靠近陳雍說:「在念
什麼?」
  陳雍回答:「喔,我在算入夢施法的時辰,上回仙子送我東西,我也該回禮。
她那裡有不少小孩子,我想去買些小孩喜歡的玩意兒,還有送她胭脂水粉什麼的,
方才還問那年輕裁縫繡坊怎麼去,挑個好看的繡帕給仙子。你要一起送麼?」
  「好啊,也算我一份。」于清墨把手指嵌到陳雍指間握住,陳雍歪頭瞥他一眼,
他偏頭往這人頰上輕啄一口。
  陳雍的手被握得微微蒸出一些熱氣,他凝眸望著于清墨半晌,于清墨表情淡然
沒什麼情緒,可是他就覺得這傢伙在吃醋,但因為是無理的飛醋才沒發作,他微笑
道:「謝謝你送衣服給我。過幾日的賞花會我會好好應付的。」
  「那些無關緊要的傢伙,你隨意應付就好了。」于清墨牽陳雍走回去坐著,他
讓陳雍坐到自己腿上,一手撫摸陳雍的後頸、後背,他的手好像離不開陳雍,只想
讓身上一部分都和這人相連在一處,不然就會開始煩躁。
  陳雍的手也沒閒著,摸摸于清墨的俊臉,拿指腹去蹭對方剛冒出頭的鬍渣子,
他討厭自己長鬍子,卻不討厭于清墨身上的。他應道:「那怎麼成?是你爹娘的場
子,怎麼都不能丟臉吧。不然你也不會送衣服給我啦。」
  「只是剛好有機會想到該送你一些東西而已。賞花會只是其次,我只是想送你
東西。」
  陳雍雙手環其頸項,就這麼靠著人講話,他微笑問:「為何要送我東西?」
  「想討好你。」
  陳雍又一次在于清墨眼裡看到了某些情緒,有些陌生,但他隱約知道是什麼,
不知不覺萌生的情愫讓他有點慌,有點雀躍,只是他不曉得自己的心是怎樣的,要
怎麼回應也不太懂,這可不是講好各取所須就能事理分明去應對的。
  「要是我不需要你討好,或事情並非能如你所願呢?」陳雍想了會兒還是決定
問出口。
  于清墨垂眼輕嘆:「是啊,萬一是這樣,似乎也不能強求。不過有些事明知道
不該強求,還是會想做點什麼。難道你不滿意我只送了衣服?」
  陳雍勾起半邊嘴角,笑得有些邪氣而戲謔道:「你把自己送我如何?」
  于清墨雙眼彷彿燃起一簇火光:「那你的回禮是什麼?」
  「嗯……我再想想。」陳雍輕笑帶過,于清墨似乎也沒有要逼他的意思,只是
提醒他說:「方才我叫你不必太理會其他人也不是隨口說的,我在外名聲不好,你
是我請來的先生,他們看你的眼光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嗯,嗯。」陳雍只應了兩聲,微笑瞅著于清墨看。
  「我都好心提醒你了,你就這樣應我?」
  「不然要我說什麼?反正你會幫我擋著不是?」
  于清墨皺了下眉:「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
  陳雍笑出聲,往于清墨臉上輕啄一口說:「清墨,你什麼都替我想好了,我原
以為遇上你會惹出一堆麻煩,跟仙子擔心的一樣,誰知道你原來這麼好。你害羞的
樣子也很好。」
  「誰害羞了。」于清墨輕哼一聲撥開陳雍摸上臉的手。「我要出門輪值了,你
要是出門就帶我的侍衛。」
  「好啊。」陳雍心裡好笑,他不需要帶人保護自己,再說多帶了人有時更麻煩,
于清墨似乎是挺習慣過凡人的生活了,他也沒必要回嘴,而是笑著應和,自己或許
也變了不少吧。
  所有熟知于四郎習性的人都沒想到他會有這樣大的轉變,不僅沒再欺男霸男了,
還會認真值勤巡邏,而且即使偶爾去勾欄瓦舍都是為了推不掉的應酬,去了也不和
那些男女親近,整個人變得潔身自愛。
  前些時日于四郎在雙桂園馬上風的消息傳了出去,有人說于四郎是被奪舍,也
有人說他是死過一回才轉了性子,但也有人壓根不相信于四郎從此品性轉好,覺得
不過是謠傳。
  陳雍又去何景涵做事的店鋪喝豆漿,發現許多人在講于清墨的事,那些閒人就
愛講緋聞,他這閒魚也不熱衷打架了,喝完豆漿就去散步,然後回國公府畫畫。從
前他在水裡也不常上岸亂走動,偶爾釋放神識感受外面季節流轉,這還是第一次在
變成人形以後體會春天,無論是光的變化、風的氣味,還有花草、雲水的興衰流轉,
都是那麼鮮明有意思。
  陳雍有空就把所見聞之事畫下來,勾描輪廓、填色、嘗試不同皴法表現,很快
就耗了一整天,他並不是凡人,所以一點也不覺得累,還打算繼續畫院裡的黃昏,
卻察覺有人自身後走近,是熟悉的氣息,一隻膚色偏黑的手握住他手腕說:「該不
會就這樣畫了一整天?下人說你不吃不喝一直這樣畫著,也不怕累壞。」
  陳雍哼笑:「累壞?又不是凡……夫俗子那種破身子。你回來得真晚啊。」
  于清墨幫他把畫晾去一旁,洗筆收拾,一邊回說:「和同僚多聊了一會兒,他
們說要去雙桂園,我沒跟去,只是喝了杯酒就走。」
  一聽到酒,陳雍就揪住于清墨領子帶近自己嗅了嗅,于清墨笑他說:「你這酒
鬼。」
  陳雍鬆手反駁:「我不是酒鬼,是看你有沒有真的喝酒了。你不怕喝醉了現出
原形?不怕誰給你下迷藥?」
  于清墨猜他是因為被馬岳文陷害過而有陰影,但沒想到還會如此關心自己,心
裡頗為感動,摟著陳雍溫柔笑應:「嗯,我會小心的,你別擔心。」
  「沒擔心你。」陳雍輕推于清墨,後者噙笑吻上來,手在他腰際摸了摸,他立
刻覺得腰有些酥軟,但于清墨很快就放過他,轉身欣賞他今日作畫成果。
  于清墨看一幅描繪市井街坊的畫問:「今天去找景涵了?」
  「沒有特地找,他那時候不在,我就是忽然想喝豆漿了,滋味挺不錯,下回我
買回來給你喝。」
  「叫下人去買就好了。」
  「哼,臭紈絝就愛使喚人。我偏愛自己去買。」
  于清墨笑睞他一眼,陳雍指著畫裡某桌邊的小人說:「這是我,這是你。」
  「為何我是站在一旁的?」
  陳雍笑得有些俏皮:「我是貴公子,你是我的下人啊。」
  于清墨挑眉,陳雍繼續講:「下人曬得比較黑。所以這是你。」
  「其實以前的于四郎也是曬得有些黑,據說他更早以前並不是這樣的紈絝,少
年時就已嫻熟弓馬,還曾想從軍報國,可是老國公他們夫妻竭其所能阻止。後來還
給他指了門婚事,雖然都沒講開,但雙方是有意要結親的,為了讓彼此培養一些感
情,于四郎只好在爹娘期待下常去對方府上走動。」
  陳雍搶話道:「是崔府的千金吧?這個我喝豆漿時有聽人小聲提起,說什麼可
惜了一段好姻緣,本來早早能與之結親,又不知怎的婚事沒有成,那些人猜測是于
四郎被退婚,失意後才成天去雙桂園玩男人。」
  「都是些坊間謠傳罷了。」于清墨看著另一幅畫,澄亮鮮明的色調很搶眼,讚
了句:「好漂亮的棣棠。」
  「景涵他們鋪子旁開的了很多,真的很漂亮。」
  「那我讓人在院裡假山也種一些吧?」
  「好啊。再養一棵杜梨吧?」
  「杜梨麼?一般陽宅不養這個。」于清墨疑惑看著他。
  「我就想養。」
  「既不好吃又沒什麼用,有些地方是栽在墳地的,你真想種?」于清墨試圖勸退。
  「對。你不給我,我就走。」
  于清墨無奈:「是,先生,都依您。」
  陳雍高興牽住于清墨的手繼續問:「你還知道關於過往的哪些事?說來聽聽啊,
我能打聽到的有限。我可不是閒人聽緋聞啊,而是想要心裡有個底,將來凡事好作
應對。」
  于清墨心想你就是愛聽緋聞罷了,但還是繼續跟他說:「因為接收了這人該有
的位置,多少知道得多一些,某一回他去崔府見崔小姐,但是對方和母親出門拜佛
了,崔家嫡長子就挽留他喝茶作客,他被下了藥迷倒了。再後來發生了不能見光的
事。」
  陳雍睜大眼疑道:「難道是崔家那嫡子對于四郎……」
  「此後于四郎性情大變,而崔家嫡子也彷彿要躲什麼麻煩似的跑到外地念書了。
就是被你教訓過的崔豫楠。」
  陳雍嘴角抽了下:「啊,真是……可那天你來找我,他好像也不記得你了?」
  「狼心狗肺之物若加害於誰也自然不會記在心上太久的,你又怎能指望他內疚
心虛?時日一久就故態復萌了不是?所以我說,會慢慢找機會教訓他。」
  「沒錯,來日方長。祝他長命百歲,我見他一次騎他一次!」陳雍餘光感受到
于清墨臉上佈滿寒霜似的變化,緊急改口:「我是說讓人騎他,不是我親自上。」
  于清墨笑睨人一眼,陳雍有些感慨:「該不會我倆來到人間,也是天要我們收
拾那些敗類?」
  「誰知道。也不必想這麼多,天機難測,就不猜了,只管依本心而為吧。」
  「說得有理。依本心而為。」陳雍反握于清墨的手在其掌心輕撓,溫聲道:
「我看天色晚了,今晚你在我這裡睡?我去把床鋪好。」
  于清墨沒拒絕,卻道:「你我雖然並非凡胎,房事太過放縱也不好。今晚就只
睡覺不做那事了。」
  陳雍艱難的點頭答應:「好,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陳雍也是說一不二的好漢,所以一上床就運功片刻逼自己快睡著,反而是于清
墨遲遲難以入眠,陳雍雖然不會打鼾,卻時不時把手腳橫跨過來,于清墨沒想到自
己一碰到陳雍就氣血活絡,腿間肉物蠢動。
  熬到下半夜實在受不住了,于清墨只好用被子把陳雍裹住。兩人雖未直接表明
心意,卻也已如尋常伴侶那樣往來。
  到了賞花會那日,不少客人都暗自好奇于四郎的轉變和傳聞裡那位教書先生,
在此之前于清墨已經先帶陳雍見過老國公他們夫妻二人,兩位長輩本來以為是兒子
強留教書先生在府上,可是陳雍應對得宜給長輩們留了好印象,所以這天國公和國
公夫人都在講那位教書先生的好話。
  于清墨一早去盯著陳雍更衣,陳雍剛睡醒比較迷糊,常把衣繩繫得亂七八糟,
他幫陳雍著衣的半途還調侃說:「我看爹娘在外人面前誇你的樣子,彷彿是把你當
親生兒子了。」
  陳雍爽朗笑起來:「哪有這麼浮誇。唉,怪我生得太好太討喜吧?」
  于清墨睇他一眼也揚起微笑,捏住陳雍下巴往其唇間偷香一口。
  陳雍抿了下嘴還嫌不夠,抓住于清墨的腰吻上去,于清墨被吻得氣息微亂,他
拿下身往男人下腹、胯間拱蹭,于清墨這才堅定推開他提醒道:「好不容易穿上的
衣衫別又弄亂了。」
  陳雍舔著唇深吸氣,眸光深深注視于清墨,就算對方皮膚色深也瞧得出是羞紅
了臉,他看了心情極好,開心大笑幾聲就去挑佩在身上的玉飾。
  于清墨嚥了嚥口水穩住心神,平撫心緒才跟上陳雍。兩者同時出現在庭園一隅
的長廊上,剎時搶盡所有花木的風采。
  于國公招手讓他們來見客,于清墨向那些長輩們行禮,陳雍則安份跟在一旁,
稍微寒暄幾句于清墨就說:「涼亭和屋裡都備了茶和點心,要是諸位走累了也可以
歇會兒吃些東西。小可與先生去那裡賞花,你們慢慢聊。」
  國公和國公夫人一臉寵溺揮手說:「去吧,去吧。」
  陳雍跟著于清墨走開,耳目依舊敏銳得能聽見那些人聊了什麼,國公夫人說:
「我兒子啊,請到了一位好先生,自從那位陳先生來我們府上,清墨好像也懂事多
了。」
  某客人笑說:「看來二位是要開始享福啦。」
  國公拈鬚微笑:「可不是?沒想到那陳先生年紀輕輕的,和清墨卻意氣相投,
處得不錯。」
  陳雍還想偷聽下去,于清墨牽起他的手輕扯一下低喊:「偷聽什麼了?」
  「又在誇你我哩。」陳雍笑了笑,故意跟他講:「來的客人裡有想給你說親事
的。」
  于清墨不以為然哼笑,問陳雍說:「你擔心不?」
  「擔心什麼?」
  「若我娶妻生子,往後可沒空顧你了。」
  「哈哈哈。」陳雍大笑,展開手中褶扇搧風,一派瀟灑道:「那我大可到外面
逍遙自在,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是你要怕我走吧?我走了,獨留你在這金絲
籠裡多無趣?」
  于清墨微微一笑,挨近他低語:「我再弄個金屋把你關起來好了。」
  陳雍再次笑起來,搖頭說:「你不會。」
  「這麼有自信?」
  「我知道你。」
  于清墨輕嘆:「我有時也不懂自己了。你懂什麼?」
  「就是懂。跟你鬥了這麼久,你不懂的我都懂,我早就看透你啦。哈哈哈。」
陳雍暗道,也許早把這傢伙看上心了吧。
  庭園佔地廣,于清墨和陳雍漸漸遠離人群,客人們全都聚在擺滿牡丹花的地方,
他們倆走過小橋以後牡丹就沒那麼多,青苔地上有凋落的茶花,還有姿態奇特的松
柏,這處的花木沒有方才那些搶眼,多是假山造景,也有高低瀑布,稍遠處的小溪
裡放了艘小舟。
  陳雍隨意瀏覽,心思卻都在于清墨身上,這人膚色偏黑卻穿了身月白錦衣,襯
托得更加英氣瀟灑,但于清墨卻只輕輕撈握著他手指前端,顯得小心翼翼。他就喜
歡于清墨有些表裡不一,表面看似狂狷不羈,個性卻細膩謹慎,歡愛時又收放自如,
真是害他越來越惦記。
  于清墨轉身對上陳雍一雙隱隱含春的桃花眼說:「季節到了顧著思春?老是走
神。」
  「於你我而言思春才是正經事啊。」
  「修煉才是吧。」
  陳雍被糾正,愣了下笑說:「兩者並進嘛。對了,你想好怎麼教訓崔豫楠沒有?」
  「暫時沒空想這個。」
  「那你忙什麼?」
  于清墨曖昧笑看他說:「忙著想你,又怎麼有辦法想別人?」
  「正經點。」這話通常是于清墨對他講,難得他板起臉念對方。
  「好了,是真的還沒想到,你也說來日方長,讓他活受罪的,倒是那馬岳文聽
說得了花柳病,是在雙桂園聽到的,不知真假。」
  陳雍一臉嫌棄,擺手說:「那就不必再管他了。自作孽啊。」
  陳雍也不想再聊那些孽障的事,他望著于清墨側顏,心中忽有悸動,拉著于清
墨到假山洞穴裡擁吻,陽光照亮他們半邊的臉龐,于清墨闔上眼稍早回應就令他興
奮得不能自已,欺身壓著于清墨並伸手撩其衣擺要去解開褲子。
  于清墨按住陳雍作亂的手擋了下,陳雍這一吻特別火熱,他被吸吮得好像魂都
要被攝走,瞇眼瞧見陳雍熱切渴求他的模樣,心情很不錯,也不擋著陳雍去脫他褲
子,他隔著衣料去摸陳雍的臀,陳雍笑著拍他手要他轉身。
  「快些,轉過去吧。」陳雍催促。
  于清墨猶豫道:「雖然這裡比較不會有人來,可是整座園子都是隨客人走動的,
難保不會有誰經過。今日這場合要是出了糗,你又想靠法術解決?」
  「我盡快弄,不會被發現。」陳雍光是看于清墨那有些為難、緊張的模樣就要
被欲火燒死了,但又耐著性子哄:「我不在這裡插進去總行了?嗯?好清墨,快些
轉身。對,屁股抬高,腳併攏了。」
  于清墨轉身前白他一眼,但還是忍不住對陳雍心軟,他自己也被陳雍摸得有些
動情。剛轉身就被陳雍將衣衫都撩起來,陳雍將他褲頭解鬆扯下了些,他感覺臀部
和大腿有些涼,但很快一根硬熱如鐵的東西就貼過來往他臀瓣蹭。
  「陳雍,說好不插進來的。」于清墨提醒他。
  「這裡不方便準備,硬上你是會疼的,我怎麼捨得?你安心吧。」陳雍溫聲安
撫他,一手隔著衣衫揉胸。
  于清墨兩手撐著洞內石壁,陳雍自背後摟抱他,兩手在他胸腹撫摸,他知道陳
雍不會就此滿足,自己的陽物也開始流出淫液,正想催促一句就覺得宛如火炬般的
東西擠進腿根,蹭著會陰和敏感的囊袋。
  「赫嗯。」于清墨抿唇憋住聲音,濕潤的陽物被陳雍握在手裡把弄。
  「清墨這根也濕成這樣了,也是在思春不是?」
  「沒、唉、呃嗯。」
  「小聲點,會被客人聽見。」陳雍壞笑逗弄人,又更用力的蹭撞著于清墨下體。
  于清墨覺得腿根和會陰越來越燙,那團肉囊也被磨得好像快燒起來,陳雍那物
雖不如他的粗,大小卻也十分傲人,毫無困難就磨到他的陽具,兩根硬脹之物疊蹭
了會兒,兩人都忍不住低沉喘息。
  「清墨的腿真滑嫩,濕了以後也像那處。」陳雍喘氣聲帶了笑意,很是歡快。
  「別啊、陳雍,哼嗯嗯……」于清墨蹙眉低吟,陳雍的手指伸到他口腔拈住舌
頭玩弄,他含糊哼喚了陳雍的名,餘光可見自己的口涎把陳雍的手弄濕,又帶了些
出來,但他只感到口乾舌燥,想要更多。
  「別這樣大聲,我可不要讓人看你這樣。」陳雍也是有獨佔欲的,于清墨曾說
要把自己送他,那就是他的了。他聽于清墨壓抑聲音時輕咳著,緩了緩身下的蹭撞,
扳過于清墨的臉吻著,于清墨有些饑渴吃著他的口水,他鬆口笑語:「才蹭蹭而已
就這樣浪了?」
  于清墨流著口水拿眼尾斜睨陳雍,一手向後欲推開人。陳雍知道不能玩得太過
火,于清墨若真的不高興可就難哄了,於是趕緊牢牢環住于清墨的腰說:「你別推
我,我不鬧你了。來,夾緊些。」
  于清墨一手握住自身陽物默默捋動,同時併緊雙腿將陳雍那物夾緊,陳雍的龜
頭不時頂到他陽物和肉囊相接處,他忍不住抖了抖腰,撅臀去迎合。
  「不行、快了。」于清墨語調很輕的低喃,陳雍含著他耳珠又吻他頸子,他低
頭抖著嗓音喘吟,看一波波白精噴灑到岩壁上,先是他的,緊接著是陳雍的,那人
還有一些滴到他褲子上。
  陳雍讓于清墨轉身面向自己,他笑著親了親于清墨的臉說:「萬一有人來,我
們一下子就能溜走了。你還擔心成這樣,真好笑。」
  「不是仗著有法術就、什麼都,呼,都能做的。我們畢竟是在人間修煉。」
  「知道啦。」陳雍曉得他太謹慎,也不再和他說這些,拿出隨手的帕子給于清
墨抹了抹腰臀和腿根,隨手拋開帕子就要走。
  于清墨卻將地上帕子撿起來,陳雍說:「都髒了還撿起來做什麼?你是想洗乾
淨還我?」
  「總比被人撿去的好,那上面有你我的……總是不妥。」
  「那你收著。」
  于清墨尷尬瞪著陳雍,後者只好再拿出小袋子說:「好啦,我知道了,我自己
收回去洗乾淨,行了吧?四爺。」
  「先生知道怎麼做就好了。」
  陳雍又往于清墨胯間摸去,調戲道:「不過在這園中發現這株奇葩,我想採回
去好好賞玩。」
  于清墨沉緩吐息,半瞇眼睨他,微喘道:「還沒玩夠啊你。」
  「難道你這樣就滿足了?」
  陳雍那面若冠玉的俊臉在陽光底下看來俊朗而無害,于清墨明知這傢伙骨子裡
也有些惡劣,但還是受那美色蠱惑,含糊應了聲:「先回我那裡。」
  忽然颳起一陣風將林裡盛開的花葉吹得漫天飛舞,主人和賓客還在為牡丹花色
驚豔,東廂那兒已有兩男醉於春色。
  于清墨一回房就去收藏精緻古玩的壁架那裡,將底座抽屜拉出來取了一個石榴
紅的小布包。
  「送你的。」
  陳雍不明所以接過那小布包看:「給我的?什麼啊。」
  他打開紅布,先入眼的是兩顆玲瓏精巧的金色鈴鐺,鏤刻的球形裡面隱約可見
有銀製的小魚,大小卻比葡萄小一些,鈴鐺頂端有金色小圓圈,那個圈有個圓鈍的
缺口,他看了眼就問:「這是?」
  「送你的。」
  陳雍雙頰微紅:「我當然知道是給我的,你、你這變態。」就算于清墨不講他
也猜到這是一對乳夾,沒想到先前罵于清墨變態真是罵對了。
  于清墨認真問:「你不喜歡?我想你掛著它們會很好看,特意訂製的。」
  「你、你找誰訂的啊?」
  「雙桂園有不少門路,那兒的人認識不少名師巧匠。」
  名師巧匠啊,這對乳夾的確是很精巧,陳雍拿起一個仔細端視,然後對于清墨
微笑說:「你先示範給我看吧?」
  于清墨遲疑半晌答應:「好吧。」
  陳雍真沒想到他那麼乾脆,差點大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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